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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意见！”“中!”众流氓都露出羡慕的眼光，为三个兄弟喝彩。
李四虎、贾克强、史大牛手足无措，太幸福了，老婆说来就来了！
包一牛把三个女人带来，李四虎、贾克强毫不客气各挑了一个细皮嫩肉、白的流水的美女，轮到史大牛光剩下一个在泼口大骂的少女。史大牛劝了一阵，那女子仍是喋喋不休，不肯跟他走。
西一欧坐在桌子上，喊道：“你们六个都过来！”
三个流氓各拽着各自的女人过来，张青山两个姨太太哭哭啼啼，互相拥着抽泣。那少女大骂：“等俺哥回来，剥了你们皮、抽了你们的筋。”等看到西一欧笑迷迷的看着他，知道是这群恶棍的头儿，立刻闭了嘴：“你、你要干啥？”
“我最喜欢看女人骂街了，你骂起街来真好看！”
那少女意识到自己失态，正了正身子，恨恨的看着地下。
“你叫啥？美女！”西一欧嘻皮笑脸的样子。
“张玉莲！”
“好名字，我这个人，最会爱护女人了。你看俺兄弟，膀大腰圆、老实憨厚!”拍在史大牛肩上嘭嘭直响，“你跟他过日子多好啊！”西一欧说的史大牛心花怒放。
“俺是大户小姐，他一个土包子，不配。俺哥厉害着哪，要是早点放了俺和姨娘，兴许给你留个全尸。”张玉莲口气不小，史大牛气得笑脸变成了熊脸。
西一欧漫不经心：“哎哟哟，张大小姐，俺嘀大姐姐呀，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在老子手里，任你叫破了天，你爹也听不见。你瞅瞅，这是啥东西？”说着拔出手枪在手里晃了晃。张玉莲吓得退了两步：“你，你敢杀我？”
“不，我说过，我是流氓，我们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我最会疼女人啦，我从不杀女人。”
“那快放了我！”张玉莲又横起来，双手抱在胸前抖起了威风。
“别激动嘛，大小姐，斯文点儿、斯文点儿，好歹你上过学堂、喝过墨水懂得礼仪嘛，你看你两个姨娘规规矩矩就很懂事。”
张玉莲闻言双手垂下，马上脸上多了几分淑女庄重。
西一欧坐在桌上，双腿一荡一荡：“哟!好有大家闺秀气质呀!唉----你听没听说过以家的大家闺秀要是落到土匪手里会咋样呢？”
“啊!”张玉莲手捏紧了裤子。
“你们落到我们几十个大老爷们儿手里，即便我们不碰你们，但是别人会怎么想呢？换个正常人都会想想你们是不是失了身。”
“不、不会的!”张玉莲声嘶力竭的喊。
“你嘛，是你爹的宝贝姑娘，你爹不会把你咋样？可你的俩姨娘呢？就算我们现在把她们放了，凭你爹那德性、那个地位，还会要她们吗？背不住一刀就----喀----”西一欧摆了个杀头的姿势，两个姨太太哇的哭出声，张玉莲下巴瑟瑟发抖说不出话，千百年传下来的封建思想确实太严重，以前是别人求着娶自己，今天落到这群混混手里、弄不好自己以后没人敢要了。
“再说你爹都快入棺材的人了，还霸占着你两个如花似女的姨娘，他要是一蹬腿，你两个姨娘不得守活寡？这不是害人吗？”西一欧说的句句在理，说得两个姨太太哭的更伤心了。张玉莲语塞，他爹确实是太老了，两个姨娘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你看俺俩兄弟，个个体健如牛、身强力壮，年龄和你那两个姨娘正相配，好好在一块过日子，不比跟一个糟老头子强？你爹和你哥都是啥人？刚才你也听见了、看见了，祸害百姓、与土匪穿一条裤子，猪狗不如啊，你嫁给我史兄弟，也算是替你爹赎罪啦！”
“呸！他们再坏，也是我爹、我哥，你逼我嫁人，逼良为……为……俺死也不干！”张玉莲两眼喷火。
“想死还不容易，想上吊老子给你绳，想服毒老子不夺你瓶，想跳河老子可以帮你踹一脚，想抹脖子老子可以送你三把刀任你挑。说吧，想要咋个死法？”
“俺、俺上吊!”
“中!老包，给她绳子。”
呼，一捆绳子扔到脚下，张玉莲哇的哭坐在地，顾不上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西一欧语重心长、一句话一点头：“嫂子啊！”
“呸！谁是你嫂子？”
“嗬呀嗬呀嗬呀嗬呀----”西一欧怪笑，“玉莲小姐，俺是在帮你啊，你想过了吗？你爹、你哥不打鬼子打八路，这叫卖国，叫全国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卖国贼你知道啥下场不？凌迟处死刮上3600刀不解老子心头之恨。”
包一牛插了一句：“哼，换了俺，刮他7200刀!”
西一欧继续说：“千刀万刮是轻的，遗臭万年才狠呢。历史上有个秦桧，害了忠臣岳飞，叫人骂了一千年，现在还被塑了雕像跪在庙里任人唾骂。你们三个作为张家的人，也就是卖国贼的家人，就算你死，保个清白之躯，也不能替你爹、你哥赎‘卖国’大罪----”
“你放屁，俺不是卖国贼!你、你少他娘的栽赃!”
“耶？美女也会骂人啊？啧啧啧啧，听我说完嘛，卖国贼又不是我说的，明摆着人证物证俱在呀。”
张玉莲低下头：“俺不是、俺不是----”
“好，你不是，你清白!算你冰清玉洁!除了你，他们都是吧？我是个大善人，最喜欢助人为乐，既然他们乐于当卖国贼，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们活着当日本人的走狗、死了当日本人的鬼魂？”
“你、你想咋样？”
“不想咋样？我总不能看着你们死后暴尸街头吧？我会好好超度你们，只要你们一死，立刻风风光光把你们的尸体送给日本鬼子!”
“卑鄙，下流，不要脸，死了你也不放过俺们。”张玉莲哭的楚楚动人，小脸红扑扑的。史大牛有些于心不忍，脸上很关心。
“不要说的太难听嘛，嫂子。俺是替你赎罪，是让全中国的百姓看到你们死的其所，打进十八层地狱也不难为你。老包，你说说，日本鬼子是咋对付死人嘀！”
包一牛一头雾水，他哪见过？只是听说过一些暴行，看到西一欧狂眨眼，他突然明白了，只见老包猛的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的说：“唉，弟妹啊！你是不知道啊。上个月，鬼子占了张庄，有个妇女不愿受辱，上吊自杀了。有五百多个鬼子，俺当时藏在麦秸堆里，数的清清楚楚，有五百三十八个鬼子轮流糟蹋她呀，这些畜生啊，连死人都不放过啊，后来又把她的肚子破开、脸上就这样划来划去……”包一牛连说带比划，不等说完，张玉莲捂着耳朵大哭：“不听，不听！俺不要死，俺不要死。”
西一欧面带着微笑：“这就对了嘛！好死不如赖活着，蚂蚁尚且偷生。你嫁给我兄弟，好好照顾他生活，就是替你爹赎罪，全国的百姓知道了都会夸你仁义孝顺。弟兄们，是不是啊！”
众流氓强忍住笑，都在替史大牛讨老婆，齐说：“是！”
“现在啊！你们三个落到我们手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嫁给我兄弟赎罪，另一条是自杀或者宁死不嫁，那我只好把你们送到鬼子那里超度喽！你们说，打算选哪个?”
两个姨太太点头哈腰的说：“俺选第一条！俺选第一条。玉莲你也从了吧。”
张玉莲一脸委屈，她自幼读书，眼界很高，很多富家子弟来提亲，都被她打发了，今天让她嫁给这五大三粗的土包子，真是十万个不同意，支支唔唔不吭声。
西一欧转过身对两个姨太太：“两位大嫂，请起。我保证俺这两个兄弟好好对你，不能打、不能骂，只要他们敢动你们一根汗毛，给我说，打断他的腿。老李、老贾、大牛你们三个听着，她们三个真心实意跟你们过日子，你们要好好疼她们，知道不？”
“知道！”三个流氓嘴都合不拢，喊的震天响。
“当然，如果你们不好好跟俺兄弟过，想逃跑，无论谁见到，不用请示，一枪直接崩了、死尸喂狗。”
“啊！”两个姨太太又瘫坐在地，张玉莲也是满脸慌恐。
“三位大嫂，俺是为你们好啊！”西一欧一本郑经的点着头：“你想啊！过不了两天，方圆百里的老乡都知道张青山就是望天岭的大土匪，红帆船是他手下，红帆船听说过不？那是杀人不眨眼、欺男霸女，坏事干尽，脚底流脓、头顶长疮的主儿。你们如果逃跑后，被周围的老乡碰上，他们本来就恨张青山入骨，找不到报复的机会，一旦遇上你们，下场好的话大卸八块、不好的话也得糟蹋了扔到河里喂王八。与其说让他们糟蹋你们，不如让俺兄弟一枪崩了你们，死个痛快。”
两个姨太太吓得连连作揖：“俺不跑，俺不跑！俺不想死！”
西一欧很满意的安慰几个女人：“放心吧，大嫂。只要有我们在，就能保护你们的安全，没人动得了你们。好啦，说了这么多，俺的一片苦心你们也知道了，这样吧，俺叫一下嫂子，你们答应，就跟俺兄弟走，如果不答应，俺马上成全你们，行不？”
张玉莲心里把西一欧骂了几百遍，可孤苦零丁，无依无靠，想着自己的一生幸福要断送在这个孩子手里，不由得伏地娘啊、天啊痛哭起来。
西一欧甜蜜的喊了一声：“李嫂！”
“哎！”一个女人应了一声，被李四虎拉走了。
“贾嫂！”
“哎！”又一个女人被贾克强拉走了。
“牛嫂！----牛嫂！”不见回答，西一欧双手摊摊，看看四周的流氓，惋惜的拍着桌子：“唉，俺做个好人也做不成啊！来人！”
刚说到这，张玉莲左手捂脸、哭着把右手伸出来，史大牛欢天喜地拉着张玉莲一溜小跑走了。
西一欧往后一倒，翻着白眼：“靠！做个媒婆真球难哪！”
哈哈、哗哗、嘿嘿、呵呵，石头、福海、包一牛、牛叉笑的前仰后合，石头捂着肚子笑岔了气：“大、大掌柜，天、天上嘀月老快要改、改行啦！”
几个人吃着东西，笑着、聊着，准备撤退，就见柳府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好些流氓围了上去。
石头大为光火：“靠，回去就得整顿纪律，奶奶的！”
土可拉从人堆里挤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大哥，那个大胡子跪到柳家大门口不起来，想让柳家的人治他的兄弟。”
“喔！柳家有神医？”西一欧坐起来。
包打听立刻蹦出来：“可不是咋嘀。柳家的二少爷柳天罡从小被柳万年送到苏维爱什么联去，学了十几年西医，七七事变赶回来说是要报效党国，谁知当官的一见他，说他戴个眼镜打仗碍事，轰了回来。他一怒之下呆在家里开个诊所给乡亲们治病。俺的腿去年摔伤，就是他治好的，没要俺一个铜板。周围十里八乡被鬼子打的没几个好村庄了，就柳泉铺还存着人，名医也就他一个了。”
“好啊！这个人挺不错。你一说，俺才记起来，李四虎的枪伤还没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入不了洞房吧。老包你去取些钱，老四你叫一下四虎跟我去求医。对了，老五你去安排大伙都换上暖和的衣裳，该归整的都归整归整，把大眼睛照看好。”
众流氓哄笑着应声，各忙各的。
看到大掌柜、石头都来了，大小流氓一分为二、让开路，李四虎也颠颠的跑过来。
刚到柳家门前，见八个晋绥军跪着，身上已落满了雪，大胡子和另一个兵一人抱一个伤号，低着头，丝毫不理会西一欧。就听见院内一阵拉枪栓的声音，站在房上放哨的人早就把情况上报了。包一牛走南闯北、经验老道，抢在西一欧身前喊道：“柳老爷、柳少爷，俺是包一牛，就是去年断腿的包一牛。俺们大掌柜来登门拜谢啦!”
一个年青的声音回应““老包你也当土匪啦？”
西一欧拉过老包，公鸭嗓子贯穿大门：“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替天行道的流氓。昨天我的兄弟被张青山的人抓住，连累贵府，实在过意不去，这里有一千块大洋，略表一下心意。”把一个小包抖的哗楞楞直响，放在门前的台阶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飘出来：“好汉请回吧，你手下的兄弟帮我们打退了张家，救了我闺女，两下扯平，谁也不欠谁。”
西一欧知道是柳万年，忙接话：“我的一个兄弟受了枪伤，还请柳公子出手相救。”
里面沉吟了一会，柳万年说：“好吧!看在你揭露张青山的份上，我让小儿帮你一把，把人叫来吧。”
西一欧大喜：“谢谢柳老爷，还有一事相求，这里有两个晋绥军，跟我们交火，刀枪无眼，受了重伤，俺心中有愧，请柳公子再帮着治一下，诊金加倍。”话一出口，大胡子眉毛上挑，七个跪着的晋绥军感激的抬头看西一欧，石头、李四虎一脸的不高兴。
“不行!这些畜生打伤我们几十个人，还是张青山、红帆船的走狗，一个也不治!”柳万年的口气很坚决，“老夫一事不明，你们是中国人，为何还骑着东洋马，难道是日本人的走狗？”
哈哈哈哈----西一欧干笑一声，他用笑声拖延时间想办法：“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马是东洋人的马，不过是我前天亲手抢来的，在黄河南岸我们兄弟杀了十五个鬼子骑兵，抢了十三匹东洋马，又在西南五十里抢了日本人的机关枪，杀了十几个鬼子、二十多个伪军。”刚说到这儿，门里的声音惊喜交加，有男有女，“真的是你们？”连大胡子也满脸诧异，“鬼子真是你们打死的？”石头、牛叉众人面露得色。
西一欧听到叫声，心里有了谱，逢场作戏，戏份要演足，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不错，正是我们。我手里的机关枪、三八大盖就是物证，还有刚才用的掷弹筒都是从他们手里夺的。”
院里呜里呜啦，闹开锅：“爹，掷弹筒除了鬼子，别的土匪没有!”看来是柳天罡。
西一欧接着说：“天寒地冻，我们兄弟要吃要喝，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打鬼子，实在没法，昨天我让两个兄弟牵着东洋马来贵庄买粮，被张家的人误为日本人，连累贵庄。这十个晋绥军也是被蒙骗的好汉，他们本来无意和你们动手，被张鸿安逼迫才无奈出手。刚才他们和我说了，等治好伤就去打鬼子，看在全国抗日、国家有难的份上，请柳公子出手医好他们，要死也让他们死在战场上。俺在这里替他们下跪谢您啦!”说罢，双膝一弯，扑通跪地。
石头、李四虎、包一牛看了忙去扶西一欧：“大掌柜，使不得!”被西一欧有力的推开，心道，太坏事咧!
大胡子也把受伤的兄弟放下，站起来搀扶西一欧：“大掌柜，俺金刚有眼无珠，冒犯各位，快快请起。罢罢罢，俺兄弟的伤不治了，弟兄们，走!咱临死也要拼几个小鬼子去!”几个晋绥军站起身，纷纷响应。
门咣当一声大开，一男一女领头，出来一大帮人，男青年戴着眼镜，正是救牛叉的柳天罡，石头的眼睛又盯在那女子脸上不动了。
柳天罡满面春风，看都不看晋绥军，直接双手使劲搀起西一欧：“哈哈，抗日英雄快起！”那女子衣着华贵是柳天罡的妹妹，也是喜笑颜开：“好年轻啊！你真厉害。”略施脂粉的脸笑成一朵花，看到刀疤脸石头看她，扭过身，嘴蹶到一边。
西一欧客套的应着，踩了石头一脚，石头才回过味，躲到牛叉身后。
柳天罡握着西一欧的手：“能够认识抗日英雄真是三生有幸，能为英雄尽一点微薄之力，是俺们的本份。不过----俺爹不想招惹事非，还是请三位兄弟来我寒舍，其他的人请门外稍候，行不行？”
“好说，好说。这位小姐芳名咋称呼，她救了俺兄弟，俺兄弟哭着喊着要把她的名字刻到石碑上供着。”
“呵呵呵呵，俺叫柳秋霞。”柳秋霞听到有人要把她供上，笑的喘不过气。牛叉心想，俺啥时候说这么丢脸的话啦？
西一欧一脸郑重：“好名字，好名字。石头，你记下来，回头把柳小姐的芳名告诉那个兄弟。现在快去把李四虎扶进去，他有伤在身走不成路，掉根毛拿你是问。”
“哎！”石头高兴，他的心思叫大掌柜看出来，是想着法子让和他柳秋霞见面。李四虎更是纳闷，胳膊上受伤，跟走路有啥关系？正纳闷，肩膀上被石头捏了一下，疼的叫起来，被石头连扶带拉送进柳府。
等柳府的门关上，金刚突然跪下来：“大掌柜，收下俺们吧！俺们跟您打鬼子！”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