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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抓我的军统?”西一欧掉入冰窟,军统这两个字太他妈吓人啦。
五鲜儿抿嘴一笑:“怕了吧!还流氓精神?流个屁。拿住,这是我给你的护身符!”
一甩手,把一个黑色小本扔到西一欧桌前,西一欧打开一看,小本上豁然有自己的照片,上面加着大红章,小声念出来:“第二战区敌区工作队!”
呼,站起:“让俺当特务?”
五鲜儿摆摆手:“别一惊一乍的,坐下。真受不了你。”西一欧忙坐下:“姐,这个工作队是干啥的?”
五鲜儿捣着西一欧的鼻子:“放心吧!我咋会让自己的弟弟当特务?这不过是一个证件而已,拿过来,我再把你名字填上。”
五鲜儿拿出钢笔麻利地把西一欧名字填好:“年龄?”
“16!”
“职务?噢,你还没职务,就写个少尉吧!”五鲜儿写完扔给西一欧,“从今天起你的身份就是第二战区工作队的少尉,不过是挂个虚名儿,不干活,缺钱的话去醉仙楼找掌柜的要,每月有你10块大洋饷!满意吧!”看着西一欧惊的合不住嘴,五鲜儿笑的很开心,唉,小土匪,小流氓,在国军充其量是个毛头小兵,让你当少尉算是一步登天啦!
西一欧好半天才缓过劲:“姐,你太厉害啦!连俺的照片都整出来了!”
五鲜儿捂着嘴咯咯直笑,她非常喜欢看这个小弟一会吃惊一会莫名其妙的样子:“你知道敌区工作队是干啥的吗?”
“不知道!”西一欧机械的摇头。
“就是渗入到敌人后方的特务机关,像拍照片、打闷棍这样的都是小儿科!”五鲜儿品口茶:“这个机关才成立三个月,人员都是晋绥军的军官,像你这样的小兵算是破天荒头一个,便宜你啦。你拿着这个证件,在第二战区没人敢动你,即便是军统特务也不敢杀你。好啦!姐有急事,不能再停留啰!”俯身从桌子下吃力的抱起一个包袱:“给,这是你那天的包袱,金条、照相机一个不少,算是我给弟妹的礼物。”
西一欧打开一看,十几根金条灿然夺目,笨重的电台也在其中:“姐,金条你留着花吧!”
“姐啥也不缺!你拿金子哄老婆吧!呵呵呵呵!我看你大老婆很爱金子的!”五鲜儿从兜里掏出一盒东西:“这是五卷胶卷,等你有儿子了,给姐拍一张瞧瞧。”
“中!一定!”西一欧心道,回去就和清香上床“做人”去。
五鲜儿站起身:“你先走吧!我不方便出去。晚上八点,我派人打枪扰乱人群,你带人趁乱走!”
“啊----行!主意挺好,不过闹的太大了吧!”西一欧话出口有些后悔,自己的命重要,站起身:“姐,告辞了!保重!”
“小弟,你不问问我是干啥的吗?”五鲜儿问。
西一欧笑道:“该告诉我的时候你会告诉我。我觉得这样挺好,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咱们说话更开心!”
“呵呵呵呵!”五鲜儿摆手相送:“说的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无拘无束的样子!”
西一欧向五鲜儿鞠个躬退出房门,包袱被包一牛接过,匆匆离开茶馆。
一个黑影闪身进到小屋,把毡帽重重一甩:“阎主任,这个掌柜的俺不干了,连个混混都欺负到老……俺头上,真他娘的憋屈!”正是杨掌柜。
五鲜儿笑道:“啧啧、好大脾气呀,才干了俩月,就想撂挑子?”
杨掌柜面现苦色:“俺嘀姑奶奶啊,您是谁呀?俺一个穷当兵的谁待见啊。嫩不看看,您一张纸条吓得保安团长不敢吭声。俺写张纸条人家拿去擦屁股!”
五鲜儿呵呵笑的更浓:“郭得缸那小子在雅间干啥?外面那么热闹也不出去看看。”
杨掌柜晃晃头:“他回到雅间一碗接一碗喝酒,手下人劝他,被他臭骂一顿,最后喝的趴到桌子底下还要喝。嫩写的是啥呀?”
五鲜儿伏到桌子上笑的抬不起头:“我、我只写了一句‘喝酒去、少管闲事!’后面落了我的名儿而已。”
杨掌柜唉声叹气:“乖乖,我说呢!嫩让他喝酒真便宜了他,换了嫩哥,他不死也得扒层皮。俺在这里处处受人排挤,不如当兵得劲。不如换个地方吧,再说,俺为了找嫩小弟,一下子死了二十个兄弟,他们都是千挑万选的军官啊……”
说到这,看到五鲜儿的笑脸转瞬不见、目光沉冷,吓得起身站立:“报告长官,第二战区敌区工作队第三小队全体阵亡原因已经查明,他们在中条山下追踪偷运黄金的日本特工部队,受到袭击,全体殉国!”
五鲜儿笑脸重回:“嗯!你写份报告转给我哥,我会替你说话的,第三小队全部追认为烈士,这里有一万大洋,算是抚恤金!”转手将一张银票扔给杨掌柜,杨掌柜大眼眯缝,起码自己能扣下5千:“谢长官体恤。嫩小弟真是人才,娶漂亮老婆,有能干手下。我们弟兄以后多亲热亲热。”
五鲜儿淡淡笑道:“呵呵,可惜小弟不务正业,如果他在军队混,将来混个营团干干也不算过份。多谢杨队长照顾,小弟在中条山混日子,还要多靠杨队长庇护。”
“没问题!阎主任做事低调、轻易不开口,嫩小弟真的可惜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俺在考虑----”杨掌柜偷眼看五鲜儿:“我如果天天拴在醉仙楼、不便于照顾嫩小弟,是不是----”
“呵呵呵呵,你小子真是人精,不干也成,跟我去秋林开会吧!现在收拾东西、交卸差使,运城交给二队长办吧!”
“谢长官!杨贞吉愿肝脑涂地、报效党国!”杨掌柜脸上笑开花,起身敬礼:“属下晚上能不能再办一件事再走!”
“可以!”五鲜儿说道,“我也有件事让你晚上办!”
……
西一欧回客栈的路上,定神看了两眼,后面的两拨便衣人穿着打扮果然不一样,一样的都是干练、强壮。
回到屋里,给石头、老包、柳天罡说说情况,大家觉得事态远比现实严竣,军统绝不是好惹的,都对大当家新认的大姐颇有好感,对她的身份怀疑归怀疑、只要对山寨有益就没啥大不了的。
天擦黑,格格仍未醒,黄家驹带着两帮人马抬着十几个麻袋的钱款送来,他们不仅把醉仙楼的钱带来,另外还有大通宝局、永胜赌坊两个赌场老板及醉仙楼一楼赌场老板的欠条,三个赌场老板一赔五十,赔的倾家荡产,在两大帮派斧头、短刀的威逼下,把所有的现钱都交了尚差的多,想变卖家产一时来不及,只好立下欠条。
西一欧连声道谢,黄家驹抱拳:“好汉走的急,没派人清点帐目,家父嘱咐,一定让我亲手把钱款交给好汉,我现在把帐目、欠条奉上,请再点一遍。”
西一欧随手把帐单扔到桌上:“黄帮主做事,我放心,帐不用点啦。咱们不能把人逼上绝路,三个赌场老板的欠条我送给您两个帮派处置!”把三张欠条递给黄家驹,黄家驹后退几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以,不可以!”这可是几十万大洋的欠条啊!
西一欧笑呵呵:“知足常乐,钱这东西,够用就行,何况有这么多麻袋,我们实在是很满意。请转告黄、郑两位帮主,三张欠条让两帮共同处置,真要逼债,非把三家人逼死,还是放水养鱼吧,让他们慢慢还。我们又不在运城住,你们管着正合适。如果这三家赌场老板害人,你们就多敲敲他们竹杠,如果以后行善积德,能免就免、能减就减,反正是一辈子都还不完喽!”
黄家驹心里一热,正如对面这人所言,欠条在自己手上,对三家人来说还有活路,真要硬逼,非得出人命:“谢好汉照顾。回去后定将原话学给家父。告辞。”两帮人马听说又多了一大笔帐,哪个不高兴,巡视的更有劲。
柳天罡拿算盘噼了啪啦把帐目一核,西一欧等个个昏厥,九万多现大洋,八十多斤金条、金砖,三百多斤白银,五万块法币,加上五鲜儿送的银票共有十一万银票,操,山西富户太可怕啦,平常不露富,单是林永胜家就搜出了五十斤黄金,难怪他家开着矿又开赌场。
兴奋过了头,西一欧犯难,逃跑时咋运金银呀?
咚咚咚、呛呛呛,耍龙灯的、敲鼓的、放焰火的震耳欲聋,石头陪着柳秋霞兄妹在门口看热闹,西一欧在格格屋里转个不停,过了七点钟,格格终于被喧天锣鼓吵醒,她头疼欲裂,西一欧上去,喂水、捶背,夫妻俩在屋里捣腾,别人谁也不敢进,万一撞见个亲昵动作,苦日子就长了。
格格对西一欧的关怀受宠若惊:“你小子被俺妹子伺候惯了,手艺见长!”心里高兴,想追老娘,得付出代价。
西一欧顺杆爬,把格格按摩的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格格头也不觉的疼了,更晕了。拿着西一欧的证件反复把玩:“你小子一上照片挺俊呢!”
西一欧呵呵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呸!老娘眼里出蚂蚱!”格格笑骂,脸如红花,看着忙上忙下的瘦猴无比顺眼:“走,老爷,出门陪俺看灯去!”
“乖,别吓俺啦!嫩一出去、比打炮还厉害!”西一欧说的格格放声大笑,死缠硬磨,西一欧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到八点,同意看一小会儿。走道里老包紧张的准备,这次派在运城的十五个鬼兵散在外面,十五个凤凰战士全部召回待命。格格换戴上面罩、换上新衣,门口的人让开道,外面挤扛不动,如海、似潮,只能呆在门口。
山西的庙会几千年沿袭下来蔚为壮观,太谷庙会名冠全国,解州关帝庙会四海享誉,运城庙会也不甘落后。锣鼓、锁呐吹的震天,这边咚咚强、咚咚强,那边强(镪)才、强才、强强才,挂着炭火的火流星不停的把看热闹的人逼往街道两侧,两条长龙你来我往追逐绣球,邻街康乐街中间搭了两丈高的木台,有人在上面唱戏,丝竹乱耳。地上的焰火一道道腾空,邦邦邦发出耀眼的花环。小孩子坐在大人肩上大呼小叫,街头街尾的走马灯、宫灯、兽头灯、花卉灯、鸟禽灯炫丽悦目,和着天上的明月,竟相辉映。猜灯谜的哄叫笑闹,一派繁华和谐。
格格被西一欧扶着和柳霞兄妹又拍掌、又叫闹,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西一欧想起了父亲背着自己在花灯里嘻笑的场景,母亲端着元宵碗跟在后面撵啊撵,咋也撵不上。老包拽拽西一欧袖子,指指手腕,西一欧明白,时间快到了,觉得对老百姓太残忍了,可又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带着格格、柳秋霞两个女人太显眼了,万一被军统打一闷棍装进麻袋,美丽的格格是啥味道都没尝到就完了。
西一欧警惕的看着四周,看不到可疑的人影,因为连把门的两帮人马都被人潮冲的七零八落。
呯呯呯、邦邦邦,焰火把大街照的一亮一亮,西一欧侧耳听着,没有枪声,哑然失笑,即便有,跟焰火差不多,这招其实并不怎么高,但愿枪声比焰火声小。
格格指着天上:“老爷,快看,孔明灯!”
西一欧顺着格格的手,从几条街上冉冉升起三十多盏孔明灯,太好玩喽,西一欧真想自己身上拴根绳子也飘起来。
“靠,孔明灯咋跑的那么快?”西一欧看着北面天上有十几个亮点,比孔明灯小,一闪一闪,不是向上飞,而是横着飞,速度却快了几十倍。
“老爷,那是特大号的孔明灯!”格格还在意淫。
天上的嗡嗡声渐大,西一欧脑子里一转:“不好,飞机!快躲!”
他的声音虽大,也大不过鞭炮锣鼓,连叫两声,格格、石头才算听清,西一欧搂住格格,柳秋霞被石头抱起,一手拽住柳天罡往屋里拖,他们对飞机的威力心有余悸。老包甩手朝天上打出一颗焰火,西一欧见到第二战区敌区特工队的焰火报警后,专门订做了一批特制焰火,邦,焰火在空中高高炸开,散出红色大鸟图案----这是躲避的信号。
“往地窖走!”西一欧下午查看过客栈,下面有一个不大的地窖。客栈内的凤凰战士拖起麻袋跟在西一欧后面,客栈内的人差不多都去看花灯了,只有两个伙计在招呼,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事,还坐在柜台里闲聊,听到西一欧叫唤吓得六神无主,去年运城被鬼子炸的很惨,家家户户修防空洞,也随着西一欧等往地窖跑,地窖门锁着,石头上去一脚把门踹开,两个店伙计没命似的先蹿进去。轰轰轰,康乐街的爆炸声响了,花灯是夜间最好的目标,那里的花灯最亮,那里人最多。
好在鬼子第一波攻击的是邻街,等西一欧等人在地窖里打开打火机,他们头上才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头上的灰沙沙掉下。外面人群的哭叫、惨叫混成一团,凄厉的警报一声接一声划破天空,驻运城的防空炮火猛烈还击,枪炮、炸弹声此起彼伏。
两个店伙计瑟瑟发抖:“完啦!全完啦!灰----灰机----灰机----”
轰隆,客栈二楼顶被炸塌,圆木呼的砸下来,火在客栈里烧开,浓烟散入地窖,老包赶紧把门关上,外面哭爹叫娘声依稀可闻。
柳天罡对战场救护很一套,把棉衣脱下:“老包,快把门缝堵严。”老包把棉衣撕成条条,手忙脚乱把门堵的一点气都不进。柳天罡又喊:“火,都灭了,大家都别动、别说话,不然一会儿没气就憋死啦!”
说的通俗易懂,地窖里黑暗无声,外面噼噼啪啪烧的正旺。格格白天胆大,到了黑夜用胆小如鼠形容她一点不夸张,天上的飞机像是要把运城掀个底朝天,真是保不准哪一发炮弹就把地窖炸了,把西一欧搂的紧紧的,身上还略颤,小声嘀咕:“老爷,地窖会不会塌啊?老爷,地窖会不会掉炸弹啊?”西一欧抱着格格,外面的爆炸抛在脑后:“不会的,不会的,有老爷在,炸弹拐个弯炸别的地方也不会炸咱这儿!”
轰,一发炮弹在头上爆炸,扑簌簌,泥土灌了一脖子,格格趴在西一欧肩上不吭声,她个子跟西一欧差不多高,心里已祈祷了八百遍,飞机快飞走吧。西一欧闻着格格的体香,脸和脸轻轻的摩擦,心痒难奈,忍不住吻了她一下,格格反应奇快,一伸手,捏住他嘴巴:“哼,啥时候了,还敢吃老娘豆腐!”西一欧吃疼,外面轰的又一炸,格格吓得双手把西一欧抱住,脸埋在他肩上。
柳秋霞捂着耳朵躲在哥哥后头:“哥!飞机咋还不走啊?我怕啊!”柳天罡眼里进了灰土,正在痛苦的揉眼:“鬼才知道,总得扔完炸弹吧!”
柳秋霞觉得肩膀一紧,被人搂住,石头悄悄说道:“别怕,有我在!”轰轰,两声又在头上炸开,柳秋霞感到地窖像被炸开似的在摇晃,唔的钻到石头怀里,颤抖不已。
二十多分钟后,爆炸声小下来,外面的哭喊声也小了,包一牛侧耳听了听:“柳少爷,外面没声了。”
柳天罡拍拍身上尘土:“再等等,火势小了再出去。”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地窖里空气憋闷,里面的人感到呼吸困难,西一欧喊道:“准备好东西,开门!”
“是!”身前身后有人答应。
老包把门拉开,扑,呛人的烟雾涌进来,外面火光不大,烟熏火燎味十足,门前堵着瓦块,头上已能看到星星,老包先冲到门外:“快,快!”一马当前,短刀在手,跑到街上。
等二十几个人来到街上,都傻了,满街冲天的烟火,一条大街炸的没几间好房子,残肢、断臂、死尸一具挨一具,原本被房屋挡住看不见的康乐街残垣断壁一览无余,受伤的人惨叫不止,空气中弥漫着死人、毛发烧焦的糊味。格格不住的咳嗽,柳秋霞哇的昏过去,被石头背上肩:“都别傻呆着了,走啊!”
二十个人快步奔跑、跳跃,身后两个店伙计哭天抢地,“我嘀娘啊!俺嘀店哦!”两个人正在哭叫,后面多了几个人影,扑扑两刀,两个伙计倒在血泊中。
跑了几条街,景像好一些,穷破的街道挂灯少,被炸的轻,防空炮火已不响,天上依旧明月高挂,地上悲惨一片。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地上跑不动的伤号,能跑的跑到城外、或者躲到地道里,西一欧等人背着沉重的麻袋没人拦阻,比白天走的还轻松。
老包来运城次数多,路熟,不敢拣大路,专拣小巷钻,生怕遇上军统的特务。十五个鬼兵全部跑散,顾不上他们了,十五个凤凰战士背着钱款不时发出声响,让老包心里不安,跑在最前。
又过了几条街,快到城门了,听到街口那边叮叮当当、有呼喝打斗声,老包打个手势,后面的队伍立刻停下。
老包往前跑,西一欧跟在后,格格如影随形,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总想找个依靠,她除了西一欧,谁也信不过,两个凤凰战士放下麻袋紧紧跟随。
五个人隐在阴影里,悄悄观察,城门前火光烈烈,两伙人打的不可开交。一拨二十多人短刀、短斧,正是斧头帮、短刀会的人,另一拨十几个黑衣蒙面,手中长刀,呼呼生风。一寸长、一寸强,黑衣人略占上风,两名帮众惨呼倒地。地上早已躺了十几具尸体,其中黑衣人有三四个。郑三山、黄宝挥着刀斧缠斗一个黑衣汉子。郑三山喝酒多脚步不稳,黄宝受了内伤、劲道使不出来,和那个黑衣汉子打的不分上下。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