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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名女子,她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她!除了你此次下山以来所遭遇到的一切‘心血’被毁事件外,之前华山派的名声之所以败落的那么快,你之所以被传的那么不堪,也均是她在背后做了推手……而她所求的就是,要你令狐冲于华山派、于正教中再无立足之地!”
既然令狐冲问了,赫安觉得那就满足他好了,把那位做过的所有破事全都抖露出,至于她这样做的深层目的,暂时就先隐瞒一段时间吧……
有些事说的太透就会没意思,说一半留一半才最好玩,虽然赫安这次说了近乎所有表面的事,没将深层的东西说出,不过,这对于令狐冲而言,却也是够了……
听闻赫安的话,东方唇角勾起,她果然没看错自家师伯……
赫安、令狐冲的对话,仪琳听的是云里来雾里去,不明所以,她有注意到身边几人的神态变化,纯净的眼中露出无尽的迷茫,她不解的看了看自家姐姐,想问什么事这么高兴,但又顾虑到一旁令狐师兄神情不是很好,故,只好把所有疑问又通通咽回了肚子。
“她是谁——”
得知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与‘医神医’无关,而是全部由另一个‘女人’所主导的,目的还是要自己于华山、正教再无立足之地,令狐冲顿时濒临到失控状态的边缘,他身上的戾气陡增数倍,眼中更是杀意澎湃涌现,呼吸变得急.促、沉重,大有恨不得当即活撕了那个女人的意思。
“虽然本座不在乎她那点儿势力,但本座讨厌麻烦,所以,她是谁……需要由你自己去发现!不过,有一点倒可以先行透露给你,无论你日后是否会如她所愿,被正教或华山派所憎恶,甚至是令他们产生恨不得将你这个污点抹除的想法,那名女子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实质性伤害……”
赫安没有直面回答令狐冲的问题,只是隐晦道出那人是个有势力的,并且以一种暗示的口气告知,那个女子是不会叫他令狐冲受到半点身体上的伤害的,她所‘求’的是要他精神上的生不如死。
那个女子真的要令狐冲生不如死?当然不是!她所求的就像赫安表面所说的一般,无论正教之士、华山派怎么看令狐冲,她都会护着他,不让他有任何的危险!只是,不同的口气说出一样的话来,在不同人的听来是会产生不用的含义……
赫安的口中将女子的一层真实用意道出,但这却是在告诉令狐冲一切都是女子做的后说的,所以,给令狐冲的感觉自然就成了那个女人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感觉。
反之,如果换一种情景,再说出同样的话来,就会起到完全相反的效果,将予令狐冲一种无论他怎样被人嫌弃,都始终会有人站在他的一边,相信他,与他共进退,誓死也不要他受到伤害,一副爱惨了他的模样……
然,如果只能是如果,事实就是赫安在说出了一切后继续说的,所以,某位女子的用心自此被误会,其本人被令狐冲所深深厌恶,已是件无可避免的事了……
“……令狐冲多谢前辈指教,他日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愿效犬马之劳!”
令狐冲用了极大的意志力终将心中的仇恨压了下去,呼吸恢复之前平静,脸上一片严肃的抱拳躬身谢道。
‘医神医’是江湖上武功唯一能与日月神教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相媲美的,以他的武功再加上医术,碰上麻烦的机会怕是几近于无,可是,纵使明白,令狐冲也不能不说些什么,这是一个身为正教弟子该有的行为。
“哦?愿效犬马之劳?那好,以后本座派人找你去做某一件事,令狐少侠可千万不要推脱!放心,绝不会是什么有违侠义之道的事……”
听了令狐冲的拜谢之言,赫安勾了勾嘴角,接着丝毫不客气的道出了以后会给他效犬马之劳的机会,及那将是见不违背侠义之道的事,不会触及他身为正教人士的底限,暂时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晚辈随时恭候……”
赫安最后的话语让令狐冲安下了心,他还真怕亦正亦邪的‘医神医’命自己做些什么怪事,有辱华山的门风。
“看来,你是打算与那个女子死磕到底下去,坚定不移的以正教华山派弟子身份走下去了,这是条充满艰辛的路,祝你好运……”
令狐冲既然应下,那即表明他会坚持心中信念,在这条女子干预下并不好走下去,哪怕充满着无数的苦痛,他也会甘之如饴。
“也许吧……”
赫安话中所指,令狐冲当然能听明白,不由的发出一声苦笑,应道。
“有没有听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不定这正是上天降给你光大华山的考验呢?”
打击过头可就没劲了,适当的也需要稍稍鼓励一下,给令狐冲点儿曙光,这样游戏才能继续玩下去……
“……前辈?”
身为江湖中以‘满腹经纶’书生模样示人的君子剑岳不群的弟子,令狐冲虽谈不上如何上进读书,但某些话还是有听过的,故,抬头再度望向赫安,他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随之平添几分的坚毅与光明。
“好好干吧!这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就是次机会……”
赫安眼中一片澄清,微笑间淡淡的说着鼓励的言语,给予令狐冲信心。
“……晚辈定会重塑华山名声!”
许是赫安的话给了令狐冲莫大的力量,令他用一种近乎呐喊的方式宣誓出了自己内心坚定的信念。
仪琳瞅着大喊的令狐冲,很是呆萌的吱唔了一声,带着丝丝的好奇与不解。
东方撇撇嘴,心中满是不屑之意,那个家伙明显已经对他令狐冲上心了,而他却以为师伯在鼓励他,叫他坚定信念,真是愚蠢可笑至极,被师伯当成戏子一样的拿来耍都没有察觉,就这样还想重塑华山声名?呵呵……
“你……应该还有什么想问的吧?”
赫安看着令狐冲露出坚毅神情的面孔,眼眸微眯了一下,问道。
早在令狐冲来到这几步之外的时候,无论是赫安,还是东方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波动,那是心生了疑窦的波动,按说在他请教完是谁在折腾他的事件后,这份疑窦也就该消失掉了,可是,波动仍然还在,仅变得微弱了。
“!!”
令狐冲闻言,双眼顿时圆睁看向赫安,不言而喻的昭示着他被点破了心事。几个月来,被岳不群操练,他的确是成长了不少,但那又怎及得上在江湖中真正的历练一番呢?现在的他远还不能掩饰好自己内心的波动,所以,也注定只有……被耍的份儿!
“有什么可惊讶的?在这江湖之上,懂得隐藏自己真情绪的老狐狸多得是呢,你那点儿连隐藏都称不上小伎俩师伯若是看不破,怕早被那些披着羊皮的豺狼虎豹们给吞了……”
东方轻哼一声,不屑的评价着令狐冲的没见识,以及其拜入华山门下十余年来的虚耗,虽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透露着:他令狐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别过于在乎他人的看法,你才刚刚正式开始学习如何面对江湖,填鸭式的学习,远不如一次真正的历练,过去你不知道体会、推敲,现在幡然醒悟也并不晚,半个多月,相信你应该也自有体会吧?说说你还想问什么,本座倒是颇有些好奇呢……”
赫安以一种相对‘公平’的口气为令狐冲进行开脱,表面上将东方的观点反驳掉,而实际上却又是在赞同,至于令狐冲能否听出其中的明扬暗讽,那就不归他管了。
“……晚辈下山之前,曾听家师介绍过前辈与‘小神医’,家师令师伯侄向来‘形影不离’(从未分开过),上次似水年华中虽未得缘一见‘小神医’之风采,但江湖中有传言称他当时也在场,所以,此次放眼不见‘小神医’,晚辈不由心生好奇,还望前辈海涵……”
犹豫了片刻,令狐冲面露羞.愧,小心翼翼的将心中疑问道出,原本在赫安言明折腾他的人是个女人后,他就想把对林平之不在的事‘忽略’掉,但心头却总萦绕着当初师傅岳不群对‘医神医’师伯侄的介绍,内心天人交战之下,不免外泄了情绪。
之前,林震南告老还乡祭祖,林平之跟随、屠戮青城派、下追杀令,令狐冲不是不知道,可事件已有段时间了,现在‘医神医’于此现身,‘小神医’林平之却不见人影,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其中透着古怪吧?
当日林家、青城派一役,‘医神医’是没现身,但谁知道他那时到底是真不在,与林平之分开了,还是假不在,隐藏气息的待在林家大船上某一处?就那次事件,江湖上没人敢乱下定论,大多数都心照不宣的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们两师伯侄从未分开过!现在四周一眼望到底,‘小神医’可以肯定不在,就是不知他是真暂时的与‘医神医’分开了,还是临时被派了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如是前者那倒还好说,毕竟陪着自己年迈父母,没人会多想什么;可若是后者就需多多思量了……
“他有那个时间么?”
令狐冲的疑问让东方笑了,神情中略带轻蔑意味的反问了句。
“??”
听了东方的话,令狐冲不明所以。
“林家与青城派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赫安的嘴角也带着笑意,不过,他的笑不同东方,是那种听了笑话后的愉悦。
“晚辈有所耳闻,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嘴角抽了抽,令狐冲尴尬的向赫安试探性的拜道。对着东方他总有种发毛的感觉,还是对着赫安好点,观‘医神医’的态度,好似对此并不太在意,问他大概会告诉自己吧?
林家与青城派的事,令狐冲当然知道,或者说华山上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当初这件事可是把他们华山的事都给盖了过去,转移了江湖上的大部分视线,给了他们华山喘息的机会,只是这和‘小神医’不在有什么干系?令狐冲心塞想不通……
“当日有不少正派中人在场观摩了整件事吧?一个、两个、三个还可以说是‘凑巧’路过,但数量多了可就不是‘凑巧’能解释的了……况且青城派觊觎林家辟邪剑谱早就是江湖中各方势力心照不宣的事了……洛阳金刀王家乃林震南夫人的娘家,他们家不单是江湖中的一方大势力,实力更是完全不在青城派之下,可青城派却敢毫无顾忌的动手,不知道林平之是本座的师侄固然有此原因,但金刀王家呢?有脑子的人稍稍一想,便知其中肯定有猫腻!林平之那小子是本座教大的,他本身又是个极其聪慧之辈,你觉得他会想到些什么?所以,现在你该明白,他为何不在本座身边了吧?”
当着仪琳,有些话不好说过于透彻,而赫安要的又是要令狐冲知道江湖上多数人是以利为生的,So,说些以令狐冲目前能听懂,仪琳却听不懂的就行了,没必要的讲的太深,说太深了,想让听得懂的那位,也听不懂了……
“前辈的意思……”
听了赫安的话,令狐冲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置身于万年冰窖之中,被寒冰包围,冷的身上的血已几乎快要凝固了。金刀王家他是听师傅说过的,实力虽及不上五岳剑派,但却绝不在青城派之下!当日江湖中有那么多人都出现在青城派与林家一战的周边,也许他们抱有不同的目的,但他们总归出现了,为‘救’林家而出现,而王家呢?作为姻亲的他们却没一人出现,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冷血?
金刀门王家与锦衣卫都统林家的姻亲关系,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尤其现任的金刀门门主还是林夫人的亲身父亲王元霸,若说他不能调动金刀门的人相助林家,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不在乎没了权势的女婿林震南的死活,可那里也好歹还有他的亲女儿林夫人、亲外孙林平之啊!怕是谁事先也想不到他竟就真能无视,不派一人,任由青城派去对付林家、对付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外孙吧……
令狐冲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气自脚底直涌头顶,他自幼无父无母,被师傅师娘视为亲子养大,受到的亲情相信绝不会比有双亲的情况少,他不敢想象如果有天师傅师娘置自己于不顾,自己会作何感想……王元霸、林夫人是亲父女,可他却全然不顾女儿的死活,是不愿损兵折将,还是因为什么?人真的可以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吗?
赫安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目光稍移,示意令狐冲勿把想到的事说出来,因为旁边还真站着个纯洁的妹纸呢!待见到某位眼底挣扎的神色渐深后,方才继续又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间极少有人不为‘利’而生,不想要获得什么,只是有的人‘利’简单,演化为了平凡;有的人‘利’的复杂,演化为了野心,令狐冲,你,不是也有想要获得的‘利’么?”
“呵,是啊,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令狐冲闻言一怔,随后自嘲的笑了出来,失落的应道。他想要重塑华山因自己而毁的声望,这不也是一种‘利’吗?自己之前还觉得王元霸冷血、余沧海无耻,但细细思来自己与他们又有何本质上的不同,不都是为了‘利’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鄙视他们?凭追求的‘利’不同,还是凭用的方法不同?不论再怎么去辩解,其本质上都是在追求‘利’,只不过是在演化的过程上各自有异罢了……
“切,明悟自身想要什么,总好过每天的游手好闲吧?只要无愧于自己,无愧于自己所在乎的人,又何必在乎一些不相干之人的看法?”
适时,东方再度开口了,不屑的语气中稍带安慰的说道。别误会,她可不是好心要安慰令狐冲,只是不想就此断了自己以后的‘乐子’,令狐冲越是会去抵触世间的阴暗面,就同样越是会去抵触‘折腾’他的那名女子做的一切,唯有如此,往后的戏也才会越是好看哪!
“……董姑娘?”
“……姐姐?”
令狐冲、仪琳先后看向了东方,前者晦暗的眼中闪现出光明,后者则是眼中仍存些许的迷蒙。
东方对待仪琳的教育不同于岳不群对令狐冲的填鸭式,她的方法较为平和、简易,故,赫安与令狐冲之间的谈话,仪琳有些能听得懂,有些则听得迷迷糊糊,不过,赫安的最后一句天下无不为了‘利’而奋斗,她却是听‘懂’了,只是这个‘利’在她理解中加上东方的‘释义’,有些变了味儿……
‘医神医’‘小神医’的名号仪琳倒也听师傅定逸提过,但仅限于提过,是以,见到赫安,听到林平之,仪琳自始至终都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外露,一直呆呆的。
“看我做什么?世间之事黑黑白白云云不知几何,岂是用嘴能够说的清的?没有人生下来就注定只会做对的、好的事,而从未做过错的、后悔的事……一切还是要看自身!”
面对某两只投来的目光,东方高傲的仰起脑袋,一副深不可测的静静说道。
就令狐冲知道师伯、自己、仪琳三方关系这件事,东方一点儿也不在乎,有了‘医神医’这层保护,江湖上将再无人敢对仪琳起坏心思,自家师伯自家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没人会,也没人敢得罪他的,所以,无论今日别过之后,令狐冲这个小子是否会宣扬师伯、自己、仪琳的关系,东方都将表示……不在乎!
“董——师侄说的不错,只要自己行的端做得正,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内心最渴望展示出的真正一面,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记住,你,不是为了任何不必要的人而活,也并不需向任何不必要人负责,无愧于自己的信仰足矣……至于好与坏,嗯,就交由历史去评判吧!”
赫安微笑接着东方的话往下延伸,东方的用心他明白,而对看戏也有兴趣,所以……为了将来的戏码能够精彩纷呈,多多‘添砖加瓦’也是有一定必要的……
PS:好久没写当铺了,有点对不起书名啊,下章写当铺。.. 执掌八号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