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执掌八号当铺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驴……驴子?!
望着不远处的那头‘庞’然大物,东方、令狐冲脑中顿时闪现出它的学名,心底一如几万头野驴奔腾而过,各自嘴角抽搐不停。
而反观仪琳,她则像是个好奇宝宝,睁着自己一双纯净无暇的大眼,直愣愣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田伯光,至于那匹‘瘦小’的‘马’①,她却没太多的惊愕与好奇,倒不是没有慈悲之心,只是因有听那匹瘦小‘马’的叫声……蛮洪亮的,所以,它应该扌廷健康的吧?不需她的‘关心’……
田伯光是个坏人毋庸置疑,但同样也是条生命,仪琳不懂他为什么要在地上打滚,受伤了吗?看那苍白的脸孔、痛苦的神情是很像,可他身上似乎没有伤口啊?目光稍稍下移,看到田伯光捂着的某个部.位,仪琳不由推测,难道是……下面?
也不对,她记得姐姐踹的好像是他的脸,他没捂着脸,那就应该不是,会不会是踹飞的时候,撞到哪里了呢?
唉——,仪琳是个纯洁的妹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男人有一种‘痛’是无法言述的,那是一种名为‘蛋蛋忧伤’的‘痛’……
不同于仪琳的胡思乱想,东方、令狐冲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驴子的异常,它一直在拉长着脖子想要咬什么,聚精会神的仔细看去,驴子脑袋的上方几寸处似乎悬有一金黄的物事,那是一个……苞米?
苞米会飞——?
东方、令狐冲觉得自己要精神错乱了,不敢相信的闭了闭眼,睁开再次望去,额,貌似苞米并不会飞,它只是被一根极细的线吊在了空中……
原来苞米是被一支几近透明的鱼竿上的细线吊着,因鱼竿是几近透明的,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是以,乍一瞅去,只能看见一个与山石草木颜色大异的金黄苞米凭空悬浮着。
鱼竿自驴子‘庞大’身体的另一侧,东方、令狐冲望不到的那一侧斜着伸.出,利用苞米‘勾引’着驴子的全部注意力。
驴子一次次不知气馁的伸长脖子、撅起大嘴想要啃到垂.涎的苞米,可苞米却一次次的巧妙‘避开’,令它一次次的失败……
驴子想吃又吃不到的笨拙行径,虽看上去颇带有搞笑的意味,可是东方、令狐冲却一点儿也笑不出,苞米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就会‘躲避’,应该是受到那支鱼竿的影响;而鱼竿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己‘动’,所以,只会是有什么在控制它!但鱼竿的另一头早已被驴子挡住,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啊……
就在东方、令狐冲心存疑虑,犹豫要不要弹粒石子过去赶走驴子时,不料,驴子竟自己走开了?!它追着‘移动’的苞米挪开,不再为透明鱼竿的另一头遮挡,而‘掌握’鱼竿的也随之暴露了出来,那是一……册书卷?!
不对!!那是一个人!!
驴子挪开后,东方、令狐冲立即目不转睛的盯上刚刚一直被遮挡的那个方向,岂料骤然出现的竟是一本摊开的古朴书卷!
然眉心微蹙,再仔细一看,那摊开的书卷两边其实各有一只手!俱因两只手上均带有与书卷封面一样的手套,故,东方、令狐方才一时不察,错以为那里仅有一册被摊开的书卷。
有手,自然也就预示着有人,除去书卷遮挡的头部外,那人着一身嫩绿暗纹轻衫长袍,双手捧书闲适的躺于草地之上,身材颀长,隐隐与周围植被环境融为了一体,当真有以天为被地为chuang的意境,若不仔细留心观察,怕是谁也难发现那里竟还存有个人!
透明鱼竿自那人背后的一侧延伸而出,似乎是被别在了腰间,并不怎么用心的去控制鱼竿,任由其自己晃荡,吸引着驴子的注意。
对于那道看不清的长相的人影,东方的心中已浮现出一个名字,眼底深处逐渐变得晦暗不明……当世能够屏蔽她感知力的人没几个,而连自己周边生物(驴子)也一并屏蔽的更是凤毛麟角,观其那年轻的装束、肆意的姿势,东方脸色阴沉不定的确认了他的身份……
或许是察觉到东方等人的目光,那人合上书卷站起身来,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张俊美至极却不显阴柔、肤白如雪却不显女气、唇上蓄有两撇的胡须却也不显年长的脸蛋。
东方望着那张熟到不能再熟的脸蛋,心中叹息一声:果然是他……
再说令狐冲,他在看清那人长相同时,整个人立即僵在了原地,身子随之绷的笔直,他呆呆的望着那个人,心底浮现出微微的苦涩,想要苦笑两声,却终是什么表情也没露出,继续一声不吭的傻站在原地。
鉴于内力的差距,仪琳的眼力并不如令狐冲,更不如东方,她对那人的具体长相只能瞧到个大概,一眼望去只觉得他长的很好看,予她一种很舒适、清爽、陶醉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不由的想要多看了两眼那人,完全的忽视了身旁姐姐与令狐师兄的怪异。
“唉?!这不是我那‘温文尔雅’的师侄女儿……与华山派‘侠肝义胆’的令狐少侠么?两位好久不见了啊!”
那人一脸平静的缓慢眨眨眼,似是才发现站在高处的东方等人,看清他们的长相后,稍带几分惊讶、戏谑的提高语调喊道。
说道这里,想必大家都知道此人是谁了吧?没错,他就是许久不见的赫安!
透明的鱼竿就别在赫安的腰间,它‘自主’的摆动牵引着另一头的细线,以所吊的苞米吸引着驴子的全部注意力。
“呜……”
那边高处东方几人还来不及答话,赫安近处仍在地上翻滚不停,痛的无法形容的田伯光却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声哀吟,双眼含着痛苦的泪光,如同个委屈的孩子。
“呀?!这儿还躺着一位呢?肿么了,这是?”
听到声音,赫安目光转向田伯光,面上一片无辜、惊讶之色的瞅着死死捂着裆部的某位可怜人士,问道。
“啧啧……男人所不能承受之痛,某过于如此啊……”
盯看了痛苦不堪的田伯光数秒,赫安了解了令他痛苦不堪的根源,默默发出了一声同情的感慨,忽视掉远处的几人。
正说着,只见赫安骤然间弹出一粒药丸,打入到了田伯光张着的大嘴中去,而其本人还尚未有所反应,那粒药丸便入口即化,自行下了他的肚,接着疼痛感就……立即消失了!
令狐冲、仪琳看着田伯光的转变,惊愕不已,刚刚还一副痛得要死的模样,怎么一下子就好了?就算是服了药丸的原因,这起效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面对田伯光的突然转变,东方是仅次于赫安的最为镇定之人,方才虽仅是匆匆一晃,可她却也看清了那粒药丸的样子,明白那是做什么用的,所以,用不着因一粒根据麻沸散炼制成的麻沸药丸而大惊小怪!
东方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感到奇怪,那就是她师伯赫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来!仪琳,姐姐带你去拜见姐姐的师伯!”
喊了一声惊讶失神的小妹,东方拉起她准备去拜见下赫安,反正也没坏处,刚好也趁机问问他出现在此的目的。
“咦?!不疼了?我这是……好了?!”
田伯光从地上爬起,难以置信的往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瞅,小声嘀咕道。
哒……哒……
一轻一重两道落地声响起,东方携仪琳翩然而至,来到了赫安所在地的数尺外。
“喂,我说你个小娘皮刚刚为什么踢老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踢了老子,害的老子撞到了那头蠢驴,差点害的老子……”
两道香风行至,田伯光立马被吸引了大半的心神,可是,在看到东方身上那抹‘刺眼’的紫色后,他又立马的翻脸了,当即嘴上不饶人的极速叫骂起来,把自己那个部.位之所以会受伤的原因通通归到了东方身上。
啪——
咚——
一记只闻其声就感觉肯定无比巨痛的响亮耳光在田伯光嘚啵个不停的时候响起,稍后是某人七百二十度的体旋转,接着‘扑通’落地,激起一干尘土。
“此次就当是小惩大诫,下次若再敢口无遮拦,本座就把你卖到宫里去!”
东方微微侧目,森寒的目光瞥了眼田伯光,冷厉的话音随之脱口,颇具针对性的在其脑海中反复震荡,直至将其震昏过去。
若非担心吓着小妹,令她对自己有不好的认知,像田伯光这种东西,她东方不败向来都会直接干掉,绝不会给其说出下一个辱骂字眼的机会!这次因顾虑小妹,仅是赏了一巴掌,就当便宜田伯光好了,不过,警告一番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那番警告田伯光是否有听懂,东方并不太在意,因为就宫里而言,除了皇帝外,是不存在其他男人的,有的也只不过是些外表似男人,实际上却是些男不男女不女,曾经可称之为男人的……太监!东方相信就田伯光这种采花大盗而言,再没有比什么让他做太监更好的惩罚方式了……
“无知者无谓啊……”
赫安见状耸耸肩,摇着头叹息一声,道。
“姐姐……”
仪琳见田伯光被抽,心生不忍,想要求求情,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也说不出了,毕竟刚刚确实是田伯光先辱骂姐姐的,纵使姐姐之前踢他有错,可骂人总归是不好的,大家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把事解决吗?虽不明姐姐刚刚说把田伯光‘卖到宫里去’是什么意思,但思及姐姐语气,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仪琳,别理他,来,随姐姐拜见一下姐姐的师伯!”
东方猜得出自己小妹要说些什么,在见到最终她什么也没说,不由的松了口气,善心她不介意仪琳有,但‘烂好心’就不必了,当即拉着仪琳往赫安近处走去,待行至几步外,东方拱手再道:
“弟子见过师伯!多谢师伯当日指点,否则怕是无缘再与小妹团聚了……”
听到姐姐的话,仪琳哪儿还明白自家姐妹俩重逢的原因,她是呆了点儿,可呆不等同于傻,一些话中简单的隐含之意还是能听出的,所以,她随即学着姐姐东方的样子,声音中参杂些许哽咽,也朝赫安拜道:
“晚辈恒山派仪琳见过前辈!感谢前辈告知姐姐晚辈下落,令仪琳能够与姐姐得以重逢……”
“令狐冲拜见‘医神医’前辈……”
就在仪琳声音刚落之际,令狐冲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他轻功本就远逊于东方,加之又愣神段时间,故速度慢了不少,但好在距离不算太远,倒也追了过来,还不待喘口气,便拜道。他的声音中掺杂着莫名而矛盾的情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相询些什么,却又偏生生的忍了下去,只是简单的道了声好。
面对赫安,令狐冲说不出自己具体是种什么心态,说恨吧,谈不上,毕竟如果没有当日之事,自己未必能‘长大’,未必能够认知到恩师多年来的辛劳、华山的外强中干,从而懂得为师傅分忧,为广大华山门楣而努力;说不恨吧,那也不一定,当初若不是他,自己、众师弟妹们、华山派如何会沦落至今日的这种名声?总的来说,令狐冲对赫安态度是矛盾的,既有着感谢之心的生出,亦有着埋怨之心的存在……
他曾想过若再遇到‘医神医’,定要反驳一顿,自己年纪相对于寻常百姓家是大,但他‘医神医’闻名江湖数载,难道年纪就不大吗?胡子都长了,还来指责自己,有资格吗?可是,在后来的思过过程中,他放下这种愚蠢的念头,自己身为华山派首徒却高不成低不就,自是谁都能指责,但‘医神医’呢?除去胡子外,他看起来远要比自己年轻,成就更是高的叫人只有仰望的份儿,凭此,又如何能以寻常的江湖准则去衡量他?
田伯光已经昏过去了,令狐冲自是没必要将注意力留在他那里,他现在心头除了迫切想问的事外,还有的就是震撼,当今江湖中人尽皆知,‘医神医’有个师侄,即小神医林平之,可眼下是怎么回事?恒山派仪琳师妹的姐姐也是‘医神医’的师侄?!
透过之前的话,令狐冲能简单分析出恒山派仪琳师妹及她姐姐董姑娘分别多年,但‘医神医’还有一个师侄的事,怎么江湖上从未流传过?是知道都已被灭口了,还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嗯……”
赫安看着仪琳淡淡应了声,算是回应,接着目光随即转向令狐冲,着重着某些字眼的音调,道:
“多日不见,令狐少侠看起来倒是成长了不少!这么急忙忙的追随着本座师侄女儿妹妹话音,是有什么事‘要’问吗?”
“晚辈愧对恩师……此次再遇前辈,一来想向前辈赔罪,二来想向前辈请教一件事,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听到赫安的话,令狐冲心中因岳不群劝慰压下的愧疚再度涌出,但思及此次的目的后,他深吸一口气,将愧疚暂时压了下去,脑中那些不用自己关心的猜测也清除掉,张弛有度的恭敬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赔罪?哼,免了吧,本座向来不记仇,有仇都是当面报了,想来令师应该也跟你说过本座是如何报了‘仇’的吧?还是说说你‘要’问的事吧……”
赫安摆摆手,示意当日的事已经过去了,不需要再计较什么,道什么歉,直接问他想问的。
“是!敢问前辈,自大半个月之前,晚辈特奉师命下山前往衡阳为刘师叔祝贺,顺便重塑因晚辈而毁的华山名声以来,究竟是谁在不断诬陷、诋毁、破坏,致使晚辈的所有心血付之一炬……”
令狐冲听着赫安的话,松了一口气,他自岳不群处有了解‘医神医’的秉性,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且不屑于扯谎,所以他自己说‘免了’就是‘免了’!所以刚好可以顺势问一下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害自己!
‘医神医’除了医术高超的难以想象,令人折服外,他的博学亦是世间少有的!世间所有事鲜有是他不知道的,这一点同样是江湖中人公知的,所以,在发觉遇到的是赫安,愣神片刻后,令狐冲就定下了想法,向赫安请教此次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害自己!
“你真的想知道?”
赫安看着令狐冲,神情中浮出一抹愉悦,不答反问道。
东方倒没想到令狐冲居然会有勇气向自己师伯请教问题,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拿得起放得下,看起来他这个华山弟子倒还真成长了不少,就是不知他在知道是谁在‘折腾’他后,会是何种反应,是否还能这么镇静下去……
是谁在折腾令狐冲,东方一清二楚,之前华山派、令狐冲名声败坏的那么快,也是出自那人之手,推动了整件事的发展,几乎叫令狐冲无法在立足于正教之中,不过,知道归知道,东方是不会多嘴的,因为她还等着看好戏呢!至于师伯……相信他看戏的兴趣不会比自己低到哪儿去……
仪琳瞅着自家姐姐嘴角的笑意,不明所以的在周围几人的身上看来看去,完全把田伯光给忘了,同样也把那头貌似叫驴的‘马’给忘了……
“前辈当真知道?!还请前辈赐教!”
令狐冲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念头,但不想赫安竟还真知道,面上顿时涌现出一片喜色,追问道。
“这个人是名女子,她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她!除了你此次下山以来所遭遇到的一切‘心血’被毁事件外,之前华山派的名声之所以败落的那么快,你之所以被传的那么不堪,也均是她在背后做了推手……而她所求的就是,要你令狐冲于华山派、于正教中再无立足之地!”
PS:①根据原著个人觉得,仪琳在遇到令狐冲、田伯光以前纯的简直就是一杯白水,所以,对于驴和马是不同的概念,她可能还真未必能分得清,而东方带她见识的只是世人间的种种,并不包括动物百科。不太喜欢影视版,觉得她对东方有些无情,还是原著好些…….. 执掌八号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