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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东门外。
一群以身披月白僧袍尼姑、和尚为首的‘队伍’正于此徘徊不前。
‘队伍’中仅有少数的尼姑、和尚,多数人还是有头发的,除一个锦袍裹身、峨冠博带的老者外,其他人的穿着没什么不同,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来自于一个宗门。
尼姑与跟在尼姑身后的众女子皆背挂长剑,和尚与跟在和尚身后的众男子皆手持佛珠,口中还不停的同时在小声‘念叨’着什么,反正始终都是振振有词的,。
而那个老者,他就比较简单的多了,不但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做的武器兵刃,手上更是不持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全然予人一副洒脱无争之感。
可是,若留心几分,便会发觉老者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的平静、洒脱,他的心是兴奋的、焦虑的、不安的、颤.抖的,由其不经意间总朝城门的方向望去就可感知到一二。
城门前的这些人不是不想进城,而是根本进不去!
一炷香之前,这群尼姑、和尚为首的队伍来到城门前,很是‘有礼’向守门士兵请求了进城,只是士兵们见他们来者众多,又‘来势汹汹’的,遂同样也很‘有礼’的直接给回绝了,还称不想与尼姑、和尚们有过多的‘交集’,拒绝‘交涉’。
So,尼姑、和尚等一众人就这样被晾在了城门外。
期间,不是没有暴脾气的,而是‘叫板’的下场实在难以令常人接受,一位穿带发修行的女尼因气不过打了一个守城门的士兵一掌,然后那个士兵就……死了!接着一大批的士兵云涌而来,对女尼进行了声讨、定罪、收押,整套行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不给其他人一点反应的时间,就已拿下了女尼,同时将之押送去了监狱……
出手拿下女尼的并非是守门士兵,而是几个身穿统一下人服饰的家仆,他们刚好要入城,其中的一个家仆‘见不过’女尼恃武凌‘弱’的行径,故出了手,将女尼一招‘打残’,然后就被守门的士兵们给收押了。
见到自家人被伤,且收押带走,徘徊在城门外的那群众尼姑、和尚们顿时有不少人生出了肝火,欲强行动武,不再跟眼前这批‘目光浅薄’之辈多加争论。
然,最终,武却没有动成,因为为首的尼姑、和尚进行了阻止,或者说是‘镇压’,在将所有火大的手下人全部‘约束’好后,为首的尼姑走出,她先是朝那几个家仆合双手十行了一礼,继而淡漠的开口问起家仆们的主上‘战天居士’的好。
但凡江湖中人,是鲜有不知‘战天居士’四字的。
或许多数人并不怎么了解‘战天居士’,可对于某人那遍布大江南北的别馆却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每一座赫府别馆内部都有不下于百人的家仆,多的更是近千!
‘家仆’这个词乍一听也许没什么人会去在意,可是当得知赫府的每一位家仆都有着当世第一流的身手,以及联手之际人数每多一个,功力就递增一倍的时候,试问,还会有人不再在意吗?
所以,江湖中的武林人士往往可以不怎么了解‘战天居士’,但却绝对不会认不出赫府那群数量、身手都堪称恐怖的家仆!
这群尼姑、和尚为首的‘队伍’,并非什么来历奇怪之士,而是那一向自居为武林白道之首的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的弟子,及有中土第一高手美誉的散人宁道奇。
……
百尺城楼之上。
赫安、祝玉妍、婠婠、宋玉致、寇仲、杨侑一同来至。
在听‘家仆’禀告了梵清惠等人的‘叫嚣’后,他们便果断‘抛弃’掉石之轩,前来城楼前一会所谓的正道之士,同时还将石之轩与那仅剩一成精元的邪帝舍利全‘丢’给了那个生面孔的‘家仆’,命其好好看守……
“呦,来的还真都是大人物啊!慈航静斋的梵斋主、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以及中土第一高手的宁真人……”
赫安坐在颇有眼力界儿的手下人搬来的椅子上,无视身旁其他站着的几人,扫了眼城楼下的尼姑、和尚为首的‘队伍’,不以为意的说道。
“尊驾莫非就是‘战天居士’赫安?贫尼有礼了!”
梵清惠不是没瞧见死对头祝玉妍,而是更多的注意力被赫安的年轻所吸引住,她惊讶于赫安的年轻,为那副作态所深深‘吸引’,根本无暇去想什么别的。
‘战天居士’著世十年,梵清惠又少有下帝踏峰,虽曾听弟子师妃暄说起过赫安的年轻长相,可正式的面对面后,她还是难以自持的惊讶了。
武学境界高超的人延缓衰老与真正的年轻是完全两个概念的,不止是梵清惠,了空、宁道奇皆能清晰感应到赫安那种由内到外的年轻,仿佛其身上的所有生机都停留在了少年人最鼎盛的二十岁上下,实在难以叫人相信其是个几十岁的中年人。
“十年不见,三位倒是风采依旧,还未请教今日到访长安城,有何赐教啊?”
赫安没有回答梵清惠那近乎白痴的问题,有脑子的人听到他说话就能想到他是谁,还回答那种无聊的问题做什么?是以,赫安答非所问的提起十年前曾与三人见过的事。
“十年不见?居士此言何解?难不成十年前,老道、梵斋主与了空大师曾与居士有过一面之缘?”
散人宁道奇正在竭力的压制内心中的莫名恐惧,当听到赫安的声音后,他很是疑惑不解的回问了句。
其实,自赫安等人出现开始,宁道奇心底的震撼就在不断的攀升,六个人一个竟比一个厉害!尤以赫安、祝玉妍两人最为令宁道奇心悸,具缘于他自始至终都无法捕捉到两人的气机,更在两人的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的破绽,于无形中让他感到压抑……
“哎呀,看来散人这个中土第一高手稍稍落后了高句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一步,人家傅采林可是完完全全都记得我呢!而且还说此生不忘,想不到十年前同时跟他见到我的散人、梵斋主、了空大师竟会毫无印象,真是叫我心痛啊……”
赫安单手支起脸颊一侧,言语中满含着失落,眼眸亦为之垂了垂,任谁听了后都不由觉的他这番话的真实。
“干爹!你说话就不能直接点儿啊!”
实在受不了自家干爹‘犯病’的宋玉致雄起了,她郁闷的朝赫安大声吼道。
“好好好……听咱们小玉致的!梵斋主,你应该是此次的带头人吧?还未请教,前来长安所为何事?不知是来找石之轩,还是来找邪帝舍利的呢?亦或两者兼有?”
赫安瞥了眼宋玉致,敷衍的应道,话音一转,不再提什么十年前的事,直接问起梵清惠来此的目的。
“额……转的也太快了吧……”
尽管对于赫安的性情,寇仲算得上是早有体会,但又一次的见他说变就变,心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遂小声吐槽道。
“一切皆如居士所言,还请居士相告石之轩与邪帝舍利下落,贫尼谨代表天下苍生感激不尽!”
《慈航剑典》最善感应人心的变化,梵清惠已感应到宁道奇内心的无常变化,所以态度并不怎么强硬,而是一派的和善,字字均予人发自内心之感,不含其它的目的。
“梵斋主果然‘慈悲为怀’,本座答应斋主相告石之轩、邪帝舍利的下落……不过,有一个前提!”
赫安先是赞赏了一番梵清惠的‘慈悲’,接着又答应相告其所问的,在见到其面上跃出的喜色后,赫安的话音再度转起,提出相告是有前提的。
“……敢问是何前提?”
作为一斋之主梵清惠如何敢直接答应?何况江湖还传闻赫安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相当有必要谨慎的问一下,免得被忽悠上当。
“很简单!同本座身后四个小辈中的这个最小的进行场比试,赢了话,本座就告知斋主想要知道的,反之,还请斋主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如何?”
赫安抬手将身后的正在‘看戏’杨侑一下子吸到身前,并道出自己之前所说的前提。
“这位小施主是?”
梵清惠仔细的瞅了两眼杨侑,觉得甚是眼熟,但具体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本座所支持的人!”
赫安顺着梵清惠的目光看了下杨侑,淡淡说道。
杨侑!!!
梵清惠、了空、宁道奇三人心头俱惊不已,他们没料到赫安居然会把杨侑派出来与人比武,这是对自己蔑视,还是对杨侑的信任?
当年,选定杨坚的是梵清惠,而杨侑是杨坚的曾孙,两人长的有几分相似,所以梵清惠立时就想明白了眼熟的原因。
“老道愿意一试,不知小施主可愿赐教?”
宁道奇察觉的到杨侑身怀上乘内力,是以并不以为赫安是在蔑视自己,只是他有点想不通杨侑这个尚未及冠的前皇孙会有那样精纯的内力,比起同龄时期的自己,可要胜过太多了……
“既然宁散人都开口了,若不下场去‘赐教’一番,岂不是太不给散人面子了?”
杨侑不用赫安答话,他自己上前迈了一步,便扬声朝宁道奇回道。一点不给梵清惠等人反悔的时间,尽管人家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反悔的意思。
想来也是,宁道奇乃中土第一高手,位列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如果连他输了,梵清惠等人哪还有必要在这儿‘凑热闹’?所以静默不言是最好的回答,赢了自然好,输了的话,也可以赖账不认嘛!
“很好,有气魄!送你件兵器!”
赫安欣赏的看着杨侑,赞扬一声后,就伸手于虚空中一抓,一杆铸造精奇的银枪陡然出现在其手中,下一秒便扔向了杨侑。
“多谢先生!”
杨侑利落的接住银枪,尽管面上依旧冷淡,可眼神中却闪现的是喜爱之色。
舞了个‘漂亮’的枪花,试了试手感后,杨侑就收起了银枪,从城楼上纵身跃了下去,准备一会传说中中土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
他是没学过武功,可这又并不代表他没兴趣学!没有获得精元之前,他的身体不适合习武,更不适合舞刀弄枪,但现在毕竟不是之前,他有了魔门历代邪帝的精元,哪怕只有半成,那也足够跻身一流的高手了!
在融汇那半成精元的时候,杨侑还意外的获得了那位半成精元原本主人,某代邪帝的武学心得记忆!那是一位早期善用枪法的邪帝!
…….. 执掌八号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