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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画意的仙境花圃。
衣袂翩飞的俊美白衫‘少年’身上搭着为坠落凡尘的精灵少女,于两人目光正面所对的不远处则缚立一个胡茬满脸的邋遢汉。
那个邋遢汉的四肢、腰腹、喉颈全都为仿佛有生命的锁链紧缚,且锁链不时的‘活动’一下,在其身上恍似毒蛇极具‘灵性’。
另一方面,在‘少年’、少女的身后,还有其他三位少年人,皆着男装的两男一女,三个人流露出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洒脱、肆意、孤高。
洒落、孤高的那两男,脸上各自贴着不同数量的长长白纸条,却又半点不破坏气质;肆意的是那位男装少女,浑身泛着抹与她面上年龄相符的清爽。
“大叔,能告诉婠儿,你打算如何处理邪王前辈么?”
娇.躯完全搭在白衣‘少年’身上的精灵少女缓缓收回与某位邋遢汉的对视,垂下俏脸,开始仔细的打量自己揽着的‘少年’,言语轻悠在问道。
“如何处理?交于尊师,婠儿觉得怎样?”
耳际喷吐撩.人的香气没能引起‘少年’一丝一毫反应,他顺着少女的自称,唤起婠儿之名,回问道。
“交于师尊噫?”
少女似是被反问弄得‘糊涂’了,‘疑惑’的说道。
“很意外?”
‘少年’不在意身上搭着的少女,悠闲的又为自己斟上一杯美酒,凑到唇角,双眼微合嗅起它的香醇。
“怎么会?大叔早与师尊有约,将邪王前辈交于师尊正是在履行约定哩!”
天真曼妙的仙乐在‘少年’耳际轻吐,少女道出‘少年’与自己师尊的约定。
可是,言语中的意思并非少女的真实想法,她的确意外‘少年’会将那个邋遢汉交给自己师尊,因为如果要交的话早就交了,他现在把那货弄回别馆中,还用特制的锁链缚起来,这怎么看也不太像有交出去的意思啊!
如果不是了解‘少年’不屑于撒谎,且言出必行的品性,少女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怀疑一下对方是不是在逗自己玩儿。
这‘少年’、少女、邋遢汉又是谁呢?自然是有‘战天居士’之称的伪少年——赫安,与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强的传人——婠婠,以及二十年前在江湖中搞风搞雨的一代邪王——石之轩。
二十年前,石之轩因爱妻之死,意志陷入低迷,根本无心打理自己就选择了冰封,再加上不久前是被‘拖行’出来的,一身的泥污,他不是邋遢汉,谁又是?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祝宗主。”
忽然,赫安站起身来,肩上搭着精灵少女婠婠的一同‘站’起,一派风光霁月的转向远方,含笑儒雅的轻喊道。
听闻到‘祝宗主’三个字,某位被紧缚的‘邋遢汉’立即为之一怔,但也仅是一瞬,一瞬过后,他的神情便又恢复至镇定自若。
哒——
莲足悄然落地,一位衣饰素淡雅丽、风姿绰约面带重纱的女子,无声无息出现在了邋遢汉石之轩身后,赫然是那婠婠之师——阴后祝玉妍。
祝玉妍是伴着漫天花雨而来的,在落地之前,她没有一丝的气息外露,整个人仿佛都与天地空间融为了一体,叫人丝毫察觉不到其的来至。
‘邋遢汉’石之轩方才除了那一声落地音外,自始至终什么也没听到,然他的心头却再次升起一股死亡临近的危机感,这比之前来的要强烈的多,如果是之前的那是柔风细雨,那么现在的就可以定义为狂风暴雨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簌——
祝玉妍的目光在邋遢汉身上驻足了片刻,然后径便如施展幻术一般的径直朝赫安、婠婠走去,眼中是一片的古井无波,不带丝毫的负面情绪。
她的步子每迈出一次都会平移数尺,仅留残影在原地,像是魔法一样满载着奇幻色彩,才堪堪几步,便已走完了自己与赫安、婠婠之间相隔的短短路程。
“婠儿,你得了舍利精元?”
祝玉妍驻足在赫安身前,仔细的瞧了眼婠婠,随后便肯定的问道。
“嗯,师尊!大叔他将舍利内两成半的精元都给了婠儿,现在婠儿距离第十八重的天魔秘已是不远了。”
婠婠从赫安身上滑下,娇嗔的向祝玉妍说道。同时眼神不经意间往‘邋遢汉’石之轩的身上瞥了几次,似乎有心一睹某位听到舍利精元被瓜分的‘惊喜’神态。
“原来如此……舍利呢?”
祝玉妍的目光又依次在赫安身后的几人转过,轻吐一口气,心有所悟后,收回目光,直视赫安,缓缓伸.出纤纤素手,向其索要道。
“妍姨!?”
赫安还未回答,于其身后的某位男装少女冲向了祝玉妍,她好似才发现祝玉妍,丢开手中的一堆‘纸片’,就兴奋的扬声叫着扑了过去。
“小玉致,你同你妍姨感情好,我没意见,但有些时候,你还是保持着点矜持为好,这样才像个女孩子嘛!”
男装少女宋玉致没有成功扑到祝玉妍,因为她被赫安从背后给拽住了,整个人凌空的完全保持着刚刚扑去的姿势。
“放开我啦!干爹,你快点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了!”
宋玉致凌空在赫安的手中挣扎着、抱怨着、叫嚣着、威胁着,不满的情绪十足。
扑通——
“啊——,额……”
赫安松开了手,某位立即垂直‘降落’,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玉妍……”
痴迷、怀缅、柔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宋玉致‘落地’后,于祝玉妍身后‘邋遢汉’石之轩的口中传来。
“真是没想到邪王居然还会对祝宗主余情未了,意外,太叫人意外……”
引人沉醉的声音没有令祝玉妍回首赏其半眼,反倒引来了赫安调侃,代祝玉妍温润笑着说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赫安你是最了解玉妍的了,又何必出言挖苦呢?”
祝玉妍幽幽一叹,柔声亲昵的唤起赫安的名字,听其语气并不太像话语中那般的多有埋怨,倒是有几分‘说笑’在其中。
赫安?他的名字?
自祝玉妍的话中吐露赫安的名字起,石之轩立时就注意到,他当即在脑海中开始搜刮有关赫安一切的记忆,但却不知怎么的,竟找不到一星半点,就好像赫安是突然冒出来的,又好像从他苏醒过来,世界全然都变一般!
赫安的强大是石之轩意料不到的,而其不以为意的将舍利精元交给他人更是叫人惊叹,懂得提取邪帝精元的法门天下没几个人知道,但石之轩肯定赫安知道!
从石之轩苏醒以来,听到的话语虽不多,却也不少,在那些话语中,足够他推测出来些想要的东西了,比如赫安年纪远比看上去的大、是个绝顶逆天级的高手、将舍利精元赠予他人等等。
初始,石之轩也许还没注意到婠婠几人修为的高深是邪帝舍利精元的缘故,但在婠婠说出得到舍利两成半的精元后,他又如何还想不到一切的事态发展呢?
祝玉妍来的时候,谁也没有留意到,唯独赫安能够开口点明,这一点几乎令石之轩惊撼的叫出来,祝玉妍进击《天魔秘》第十八重的机会是石之轩自己亲手毁去的,现在突见记忆中境界已不能增长的人武功不退反进,踏入到更为高深的一重武学境界,是个人都会有些接受不了吧?
“好了,祝宗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换个话题!来说说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那群自诩武林白道之首,和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高级专用‘打手’宁道奇,怎样?”
赫安摆摆手,突兀的转换话题,向祝玉妍‘问’起慈航静斋等人的事。
祝玉妍的美眸微弯,婠婠同样,俱因师徒两人都听懂了赫安问话的用意!
赫安真是在问祝玉妍慈航静斋等人的事吗?当然不是,他不过是借问的机会,让祝玉妍将师妃暄身怀不能自控的邪帝舍利精元之事曝出,好叫石之轩去祸害一顿慈航静斋等人,免费的‘打手’干嘛不用?
“对啊!妍姨,你不是和干爹约定帮忙去‘对付’那堆爱插手政权尼姑、和尚什么的了吗?发生什么啦,你怎么会现在跑来?难道是想婠婠了?”
一直在地上扌廷尸的男装少女宋玉致乍跳起来,满脸好奇的问道。她没去注意自己干爹赫安也会有‘不知道’的事,兴趣全跑到祝玉妍来此的目的上去了。
“唉,不是我方太弱,而是对手太强啊!师妃暄在赶回静斋后,就直接向她师傅梵清惠禀报了舍利在长安杨公宝库的消息,并详细的将赫安的强大与那头龍告知,致使梵清惠火速的集结了静斋与禅院人手,同时给他们‘追随者’宁道奇传信,准备一起来‘夺取’舍利,好免除天下众生被‘屠戮’的危险……”
祝玉妍悠悠道来,师妃暄回静斋的一切行为,仿如亲眼所见,直入慈航静斋无人之境。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啦!那堆尼姑、和尚什么的住的不是离长安不远吗?怎么现在也没见人来?妍姨,你弄错了吧?”
听着祝玉妍的话,宋玉致兴头不小胡乱的朝四周感应了一下,发现长安城外没什么大队人马的涌来,便道出心中疑惑,打断了祝玉妍的话。
“我说宋大小姐,你能不能听祝宗主把话说完再质疑啊?”
忽闻师妃暄的踪迹,寇仲赶紧也凑了过来,他倒不是对师妃暄多有好感,而是想知道自己那跟着师妃暄的好兄弟徐子陵怎么样,只是不想正听到关键处,宋玉致会打断祝玉妍的话,一头黑线的吐槽道。
“……”
见众人都把目光对向自己,宋玉致干笑一声,很自觉地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不会再插嘴。
“……继续说,就在梵清惠打算率领众人来长安的时候,一件慈航静斋百年难遇事发生了!”
说至此处,所有人都听到祝玉妍讥笑了一声,心下不由更加好奇起来,只听祝玉妍再道:
“慈航静斋的当代圣女师妃暄突失去理性,于众人中展开杀.戮,真是好惨哪!无数静斋、禅院的弟子纷纷死在功力陡增,没有人性的师妃暄手中……最后要不是梵清惠、了空、宁道奇三人联手将其制服,只怕所有人都会被自家的圣女给杀个干净。”
话音落下,祝玉妍便开怀大笑了起来,真实且不带一丝的虚假。
其他几人都被这一消息‘唬’住了,尤其是宋玉致、寇仲、杨侑三人,前两个见过师妃暄,后一个则听过慈航静斋的圣女模样,虽多不喜欢慈航静斋,却也实在无法想象出圣女忽变成魔女的‘人间惨剧’。
“师尊,婠儿记得当日师尊曾言,师妃暄好像身俱圣舍利的魔性精元哩!难道大叔给她镇压伤势与魔性的药丸在回到慈航静斋后,失去了作用?”
婠婠可没忘不久前赫安说过邪帝舍利有一成的精元曾被石之轩打入到自己女儿的体内,而师妃暄在舍利重回世间前又身俱舍利精元,她若不是石之轩的女儿,那可真是见鬼了!
“我记得干爹(赫师、赫先生)好像说过邪王曾把一成的舍利精元注入到自己女儿的体内,难道师妃暄她是?”3
婠婠的话音似乎给宋玉致、寇仲、杨侑提了醒,令四人全部回忆起之前赫安介绍邪帝舍利时说过的话,三份震惊的目光纷纷僵硬看向石之轩,怔怔道出自己的‘理解’。
“青璇!?她还活着!?”
几人的话音终于叫石之轩表现出‘人’的情绪,他失声大骇道。
石之轩不敢相信的失声大骇引得赫安、祝玉妍、婠婠三人的注视,三人均是轻笑一声,不屑一顾的神态仿佛在嘲笑他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去想二十年不见的女儿。
“祝玉妍,青璇她怎么样了?!她怎么会成为慈航静斋的圣女?!”
“报——”
正当石之轩目光狠戾的质问祝玉妍之时,这赫府别馆的家仆跑来了,音量瞬间压过石之轩的嘶吼声。
“讲。”
面对没有单膝跪在自己身前,仅是躬腰行礼的‘生面孔’家仆,赫安很是平淡的命道。
“启禀主上,梵清惠带了大队人马正在长安城外‘叫嚣’……”
弓腰的‘生面孔’家仆手心中其实满是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似乎很怕被赫安发觉什么,又似乎在赌赫安不会发觉。
“哦?是吗?”
赫安负手而立,审视着那个‘生面孔’的家仆,语调玩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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