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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日以韩阶为总指挥的第一军对归乐发起了进攻,宋凉方在郑臣勋和王照两位将军的指挥下按照原计划诱敌入山开河掩道致使雍军溃不成军,雍军元气大伤退回营地,在这场保卫战中宋凉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大战伊始宋凉的军队从士气上就输了一大截,听说不过半个时辰就落荒而逃,雍军想着趁胜追击却不料一步步踏入宋凉的圈套之中!”
“是啊,谁能想到这宋凉还有这么一招杀手锏啊!”
“我倒是听说这宋凉是有高人相助......”
“高人?”
归乐的捷报一经传开就在四国内炸开了锅,东宫里的谋士们议论纷纷,日晒三竿才醒来的燕太子燕靖楼在沐浴更衣后踏进两个月未曾前去的闻道馆,他向来是讨厌听这些自命清高的儒士的酸腐之词,之所以违心的前来不过是照例来上一回摆摆样子罢了,平日里他来这闻道馆向来是萎靡不振的,可今日隔得老远听到关于宋凉的消息的燕太子却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你!你!你!”燕靖楼踱步冲进闻道馆,指着几个正对自己的儒士道迫不及待的道:“赶紧的把你们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太子......”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燕太子已经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尚文台前,瞧惯了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燕太子,如今这些儒士皆以为是看花了眼,连忙伸手去繁复的揉眼睛,儒士们的慢慢吞吞让燕靖楼忍不住竖起眉头,抚掌怒斥道:“本太子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吗?”
“微臣不敢!”
谋士们顿时一阵哆嗦,齐齐拱手对着燕靖楼行礼,然后详细叙述此次的凉雍之战的始终,燕靖楼单手托腮听得更是聚精会神,只因为宋凉那边可能会有关于那个女子的点滴消息,半响过后他忽然拍案大笑起来。
“果然是她才能想出的法子!”
“她?”
谋士们狐疑的望向燕靖楼,一脸的错愕,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怪异目光,燕靖楼顿时收起笑声,狠狠的瞪一眼面前的儒士们,大言不惭的道:“这个月的早会到此结束,本太子就不陪你们了......”
呵欠连连的伸了个懒腰,燕靖楼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出闻道馆,在跨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倦意缱绻的脸庞敛将所有伪装的情绪一一敛尽,凤眸缓缓的眯起,有融融的笑意如春风化雨般在眸底荡漾开来,带着无尽喜悦与丝丝满足。
宋凉旗开得胜,而她也应该得偿所愿!
因为夏侯谨正从宋凉返回盛金城,所以收到战报的时间要比燕靖楼更早,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正如大雍即将倾全力发起第二次围攻占领归乐城一般,作为大雍的臣民他只能以多年挚友的情谊为楚暄出此一计,当然也仅限于这最后一次。
驱马的车夫见承九抬起示意,扯了扯缰绳放缓速度,马背上的承九对着车窗内的夏侯谨低声道:“少爷,前面就是盛金城了,我们......”
从当初暗中离开盛金到现在已经半年有余,半年的时间对他们而言意味着太多太多,
不止是夏侯府包括盛金宫在内都对少爷的失踪给与了足够的关注,此刻回到城内少爷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面对老爷的逼问面对圣上的质疑,再加上韩魏两姓门阀的挑拨,少爷的处境可谓是相当艰难。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承九的心底有仇恨的火苗腾腾燃烧,听到即将抵达盛金皇城的消息,夏侯谨微微睁开双眸,回到盛金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就如同当日那个女人站在梅山所说这是一座黄金囚笼,是权位高筑的倾轧,是的名与利禁锢之下的举步难行,而他必须坦然的走进这座锦绣囚笼,毫不犹豫的斩断身后一切阻止他继续前行的羁绊,担负起他理应担负的责任,这就是所谓的家国天下,然而在丢下一切之前他还想要一个答案。
“承九!”
夏侯谨抬起手挑起车帘,清晨稀薄的朝阳穿透而入,落于惨白的脸庞上,有种难以形容的憔悴与岑寂,承九当即翻身下马钻进车内问道:“少爷可是打算稍晚一些在进城?”
对于承九的妄自揣测夏侯谨难得的没有动怒,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我的那枚玉佩了?”
玉佩?
听到少爷提起那枚朝颜在逍遥庄交给他的玉佩,承九心头蓦然一紧,为防少爷看出端倪再与那个女人有所牵扯,他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少爷的话,那枚玉佩应该是当时落在大宛城外了!”
“落在大宛......”
夏侯谨惋惜般的叹了口气,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朝颜曾经出现过在逍遥庄,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她此刻就在宋凉就在淮扬城了,按照侍女的说法玉佩就在承九的身上,一路走来承九只字未提玉佩之事,如今他问起来更是矢口否认。
一语成谶还是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记得当日走出大宛昏昏沉沉之际他就发现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遗失,仔细想来玉佩该是遗失在了那破庙之中,一块微不足道的普通玉佩何以会重新回答在承九手中,他所能想到的就只能是她了。
“进城?”
一阵沉思中夏侯谨以极为平淡的语气开口,正在暗中捉摸少爷心思的承九的顿时一愣,抬起头来想说什么终究是闭上嘴巴,少爷的决定向来没人可以轻易的改变,当然除了那个女人以外。
“是!”
承九最终应了声,退出车外翻身上马,示意车夫进城。
光芒隐遁天空掀起阴沉的黑云,忽然起来大风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车内却是熏香袅绕一派安然,夏侯谨从木匣里掏出那盒尚未开启的凝露膏,这凝露膏虽然清香怡人,可当均匀的涂抹于肌肤上后遇风却还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更为确切的来说是一种并不好闻的臭味,同样的事情当初在盛金那个女人也做过。
我们......还会在见面吗?
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手中的凝露膏,夏侯谨像是在问自己又向是再问她,只可惜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时隔半年销声匿迹的夏侯七公子出现在盛金城,并且在众人的瞩目中踏进金碧辉煌荣耀非凡的夏侯府,一传十十传百夏侯府顿时成为整座皇城的焦点,上至门阀贵族下至寻常百姓无一不在议论是夏侯谨。
他为何不动声色的离开如此之久,为何有会在此时出现,其间他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夏侯豫会如何处置这位失踪半年的儿子,盛金宫是否会追究其擅离职守之责......
接踵而至的疑问和猜忌如同口水,几乎要将整座夏侯府淹没于无形之中,在夏侯谨进入夏侯府时在围观的人群里还有一个少年龙章凤姿的身影。
内战外乱倾轧下的帝国,每一个人都如履薄冰,越是最危险的时候就越是机会难得,而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也该要向这位夏侯七公子学习学习如何暗度陈仓了!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