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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谨回到夏侯府的消息一经传到盛金宫,正在商律院处理政务的夏侯豫立刻风尘仆仆的赶回府邸,就在夏侯府的里的众贵公子睁大眼睛紧盯着这位失踪六月有余,整个家族引以为傲的七公子,耐心且焦急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就在他们以为夏侯谨走出寒华院是到父亲书房请罪的时候,殊不知他却去了蘅宣院。
“阿谨,你回来了!”
夏侯臻转动轮椅望向阔步而来的七弟,在他彻底失去消息的这几个月来他也为此忧心忡忡,可他如今重返盛金回到夏侯府他却没有半点的激动,就好像一眼便看穿他接下来将会背负的使命和责任。
“二哥,我回来了......”
回来容易可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却难如登天,夏侯谨也明白他的不告而别擅离职守无疑会给他乃是家族带来极大的麻烦,如果他就此销声匿迹倒也无妨,可一旦出现在盛金只会将夏侯一族再次推向风口浪尖。
离开也不失是为一种选择,然而作为夏侯门阀的族人,作为大雍的臣民,他必须义无反顾的回到这座庄严肃的古都!
“你可有答案了?”
微微一愣,夏侯谨极为平静的答道:“应该是有了吧!”
“如此你这一行也是值得......”
夏侯臻感叹一句,随后扬眸瞥向远处的不速之客,脚步声响起夏侯谨似乎是懒得回头,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
“七弟,看来你还是和二弟最亲,我们其他的兄弟们都未能入你的发言!”
夏侯胥上前对着夏侯谨冷冷一笑,一脸的毫不遮掩的不屑,同是自家兄弟却如此的见外生分,甚至是冷嘲热讽,夏侯臻当下心寒忍不住轻斥一句:“大哥,你这是什么话?”
“得......二哥也教训起我了,看来这蘅宣院果然是不欢迎我!”夏侯胥一阵咋舌,理了理衣襟,不咸不淡的补充道:“不过我也不打算多留,我不过是来传话的,父亲请这位七弟过去......”
夏侯谨并不意外,相反有点替夏侯胥感到同情,他至今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献殷勤般的亲自来这蘅宣院替他传话,这种差事向来应该是由寒华院的管家抑或是府兵少隶来做的,岂叨扰了这位夏侯府的二公子,孰轻孰重如何收场如何像盛金宫交待,想必父亲早已在返回府中的路上有了决断。
“二哥,我先去了!”
对着夏侯胥微微点头,夏侯谨转身径直从夏侯胥身边离去,走出蘅宣院前往父亲的书房,
夏侯胥讶然的盯着七弟远去的身影,被无视的耻辱如灼灼烈火烧得他全身血液沸腾,双手暗暗握拳,又缓缓的松开,回过神来才发现夏侯臻早已经回屋,偌大的蘅宣院只剩他一人。
“夏侯谨,我们走着瞧.....”
一声冷哼,夏侯胥愤懑的拂袖而去。
自夏侯豫回到府上后,府邸顿时涌出了府兵,从夏侯谨孤身踏入书房的那一刻起,整座院子就被层层戒严,无人能靠近半分更别提能探听到任何消息。
一个时辰后夏侯谨随父亲夏侯豫并肩走出书房,众目睽睽之下年迈的夏侯门阀当家人眼角堆起笑意,与最为器重的爱子登上前往盛金宫的华丽马车。
责骂,家法,族人处置,统通通没有!
没人知道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夏侯豫何以如此的坦然,坦然的接受了夏侯谨的失踪又如此坦然的接受他的出现,就好像是太阳东升西落一般理应如此,没有任何的理由需要任何的解释。
因为擅离值守而被削职的夏侯谨,再次走马上任继续担任飞虎营督军指挥使一职,在这对父子返回夏侯府后,当晚府中举行了一场家宴,所有的兄弟姊妹们皆盛装出席,各怀心思的参与到这场逢场作戏接风宴上,可细细瞧去却发现夏侯家的一位小姐因病而未出席此家宴。
自当日在韩府参加晚宴,夏侯云依便对那位萧祁然萧世子一见倾心,值此家宴夏侯府里热闹起来自然没人留意到她,因此她谎称身体不适暗中却偷偷的溜到了世子府。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
萧祁然低头自顾自的抚琴,全然不顾夏侯云依钦慕的目光,低沉和缓的琴音如潺潺溪水,自山涧倾泻而下,又如惊雷过后的闷雨拍打着地面的扬尘,对于这位深夜造访的夏侯府的小姐,萧祁然是无比排斥和厌恶的,当然这种反感只能藏于心间。
“萧世子的琴声果然是宛若天籁之音!”
应承的赞美之词从夏侯云依的嘴里吐出来,别有一种口是心非的味道,萧祁然的尾指从琴弦划过,潺潺琴声瞬间戛然而止,“云依小姐谬赞了......”
见萧祁然双眸含情的注视着自己,夏侯云依当下红了脸,害羞的低下头去,萧祁然唇畔漫出一丝讥讽,从身后的侍婢手中接过精美的木匣,然后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那支珠钗,轻声道:“望云依小姐喜欢......”
“这......”
夏侯云依狐疑的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萧祁然手中紧攥的那支珠钗,心底犹如繁花绽放,这应该算是萧世子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可见她并非是自作多情,满足的勾起嘴角,她讪讪的伸出手去接这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萧祁然抢先一步扬起手,夏侯云依落了个空,以为萧祁然是无意相赠,赌气的转过脸去,正暗暗生闷气的时候,萧祁然却亲手替她将珠钗簪上。
“真好看!”
“是吗?”
夏侯云依扶了扶珠钗,眼底笑开了花。
笑容虽没可在萧祁然看来却是索然无味,目光缓缓右移,萧祁然对着身后的婢女吩咐道:“阿细,送安排车马送云依小姐回府!”
阿细上前,躬身应了句:“是!”然后对夏侯云依摆出请的手势,夏侯云依起身依依不舍的望一眼萧祁然,随后轻轻一笑随阿细而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萧祁然脸上挂的那抹笑意也一并隐遁,“阿绾......”
阿绾会意掏出手绢交到萧祁然手中,想起这双手碰过夏侯云依,萧祁然双眉顿时蹙起,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烦闷的仍在琴上,起身阔步离开近月亭。
月色被阴云笼罩,清幽的寒芒渐隐,长乐宫的偏殿里朝颜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披着外衣起身走到侧厅,她从鎏金支架上握起当晚在西秦燕靖楼所赠的朝露剑,指腹轻轻的从剑鞘划过,半响缓缓拔出这柄宝剑,探出五寸锋芒。
夏侯谨应该是已经回到盛金了,夏侯豫会如何处置他,盛金宫又会如何处置他?
她竟然会担心起他......
不,心突然一颤,朝颜目光微凛,毫不犹豫的将朝**回剑鞘,一切从夏侯谨醒来的那一瞬起就已经结束,她不该在过多的担心他,正如他必须以大雍臣民的身份返回盛金再次站在宋凉的对立面。
水火不相容,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事实!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