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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放亮院子里的女奴们就开始忙碌起来,朝颜和惠儿来到雅舍前的院子里负责清扫,
对于昨晚她前往隔壁院子的事情惠儿似乎浑然不知,想起昨夜她和男孩之间的交易,朝颜顿时愁苦起来。
“阿颜你在想什么?”
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朝颜望着脸色讶然的惠儿,无奈地摇摇头,手中的扫帚懒懒从地面上拂过。
“有了……“
蓦然瞥到繁花绽放的花圃,朝颜心头一喜,提着扫帚快步走到花圃边,仔仔细细的将花花草草观察过后,转过头对身后的惠儿轻声道:“惠儿替我把把风!”
轻轻的哟了声,一头雾水的惠儿伸着脖子观察着远门口的方向,再次望向朝颜的时候,只见她正将许多从花圃里拔出来的青草往袖子里藏。
“阿颜你这是……”
惠儿还没问出口,朝颜已几个箭步来到她身边,“这些都是治疗伤寒的药草!”
“伤寒,阿颜你病了了?”
惠儿急的直跺脚,抬手摸着她的额头,知她会错了意,朝颜当即耸耸肩,覆在她耳边一阵嘀咕,惠儿这才安下心来。
药草虽已到手但如何送到孩子手中却是个难题,白日里贱奴院都有人看守督工,听男孩的口气他的妹妹的确病得不轻,万分不能再耽搁了,眼下该如何将这救命的药草送过去了。
“不过是钻着翠儿死的光,这才晋升为一等侍女,如今倒是翻脸认人,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姐妹放在眼里了,真是个贱蹄子!”
这是在骂如意无疑!
朝颜摆放好扫帚,从杂物室里出来,只见女子站在花架前,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嘴恶狠狠的望着院门外,气急败坏,而她的脚下是一堆脏衣。
“姐姐这是再同谁置气啊?”
朝颜缓缓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
女子冷冷一哼,就着旁边的石凳坐下,不耐烦的呸道:“还不是如意那个小……”留意到措辞有所不妥,女子立刻收敛了几分,携着几许愠怒抱怨起来,“这些哪里该是我做的差事,隔壁的贱奴院进去便是一阵恶臭,若是沾染了怪病那该如何是好!”
“姐姐怎么说也是二等婢女,如意姐此举实在不妥!”眼睛一亮,朝颜低下身捡起地面上的脏衣物,谦卑恭顺的道:“还是我替姐姐去吧!”
“那我就多谢你了!”
女子莞尔一笑,深深地望了朝颜一眼,随后扬长而去,有了正当的理由朝颜当下抱着手中的赃物堂堂正正的进入了贱奴院。
叫骂声充斥在破旧的院落里,朝颜的到来让愁眉紧锁的孩子们瞬时打起精神,孩子们一扫低迷颓废之态,脸庞上无不满是喜悦,喜悦过后却又流露出浓烈的痛苦,碍于督工的打骂便又继续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朝颜将衣物放在水池边的木盆里,一眼便瞧见了在井边打水的男孩子,快步走过去她将藏好的新鲜药草塞给男孩子。
“今早又死了两个人!”
男孩将药草藏在怀里,明亮的眸底沉淀着绵长的恨意,朝颜忽然愣住,却又听见男孩咬牙切齿的道:“孙顺那个畜生必然不得好死!|”
一夜过后两个孩子就此死于非命!
朝颜的手狠狠的攥住,阴冷的眸光望向身后的那些吆五喝六的家奴,心底一寒,然后凑到男孩的耳边,似笑非笑的开口。
“放心,我保证孙顺活不过今晚!”
微微挑眉,朝颜忽略掉男孩难以置信的怀疑目光,左手在男孩肩头轻轻的拍了拍,阔步走出了这座院子。
傍晚的时候,朝颜和其她几个三等女奴照例往雅舍传膳,饭菜摆放妥当后,陶安却又派人传话来说夏侯谨前往裕华陪夏侯豫用膳去了,饭菜被完封不动的分作两份分别送到两位管家的住处。
为了避嫌朝颜选择去了管家陶安的住处,送完膳食过后回到屋子里,从床榻下取出收拾屋子时发现的铜烛台,趁院中无人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直往二管家孙顺的那两三间小院里去。
夏侯谨去夏侯豫处用膳,寒华院自然松懈起来,朝颜从侧门进入小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看守的家奴,而孙顺正敞着房门在屋里逍遥快活的喝酒。
轻咳一声,朝颜扶着院前的那棵杏树,饶有兴致的望着醉眼朦胧的孙顺,孙顺闻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双眸圆瞪垂涎欲滴的直注着院中婀娜多姿的女子。
压住心底浓烈的反感,朝颜莲步轻移的走入孙顺的房间,然后顺手将房门关上,密闭房间夹杂着阵阵酒味,在昏黄光线里酝酿出一股灼热,从脸颊一直烧到躁动的心底。
“美人,美人!”
孙顺眯着眼笑得谄媚,起身摇摇摆摆的向朝颜走来,想要将眼前的佳人揽入怀抱,朝颜淡淡一笑,身子灵巧的一闪躲过孙顺的怀抱,然后走进相对安全的内室。
“你可真调皮!”
双手落空的孙顺懊恼的转过身,迫不及待的跟进内室,望着坐在桌上正笑的妩媚的女子,男子的心顿像是被什么挠过似的,忍不住的张开双臂向近在咫尺的女子扑过来。
扑哧一声,孙顺唇边的笑意忽然被冻住,剧烈的刺痛让一脸醉态的男子清醒过来,缓缓底下头望下腹部处,有尖细的烛台正插入他的血肉之中,温热的鲜血正抑制不住的直往外冒。
一股锥心之痛碾过心底每寸角落,朝颜长眉缓缓蹙起,忽然意识到今夜是她第六次毒发的日子,双手发力准备拔出烛台却被男子紧紧扼住,挣脱之下朝颜被男子掀翻在地。
冷汗从额头滚落,朝颜恶狠狠的瞪着孙顺,四肢百骸犹如蝼蚁啃噬般,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一般,扶着凳子朝颜挣扎的站起来。
察觉到女子的异样,孙顺忍痛笑着拔出刺入腹部的尖锐烛台,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举起烛台猛地向朝颜刺来。
面色煞白的朝颜艰难的闪身,烛台擦着她的左臂狠狠的扎在了桌上,瞅准时机一脚踢在男子跨下,孙顺吃痛松开手指望后退,朝颜反手拔出烛台,使出所有的力量朝男子的喉咙刺去。
“你……”
大口的血从孙顺的嘴里流出来,男子倒地的瞬间,身侧的木几上摆放的粉瓷花瓶随之落地,哐当的声响在屋子里炸开,巨大的响动立刻惊醒了外院的人,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朝颜心知不妙,立刻打开后面的窗子翻了出去。
孙顺之死可大可小,眼下她必须尽快离开以洗脱嫌疑!
一路跌跌撞撞,朝颜几乎走的不大稳当,她完全没想到此刻毒发竟然比上回更为难受,握住胸口朝颜勉强走到假山前,此时寒华院的奴仆正神色慌张的往雅舍的方向去。
缓缓低下头,朝颜脸色顿时铁青。
“糟糕,我的铜牌!”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