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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朝颜的应允,郁悦珑和丫鬟紫云毫不客气的落座,随后便叫了两壶招牌酒,朝颜倒也没有过的去和女子交谈,只是象征性的陪她喝了一杯。
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送酒的伙计身段灵巧的穿梭在宾客满座的大厅里,只有偶尔一声响亮的“客官酒来了”在嘈杂的大厅里回荡,相对于郁悦珑的愁眉不展,朝颜相对来说则更为的坦然,又或者是说她对这种环境早已经适应了。
“让开让开!”
粗鲁且莽撞的声音陡然间响起,朝颜放在唇边的酒杯不由得微微一滞,凝眸瞥向远处的一行人,为首开道的是几个身穿侍卫服的魁梧大汉,中间被众星捧月的是位白白净净的贵公子,面容姣好还算清俊,如此做派想必是江都的那位贵介纨绔子弟。
朝颜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品酌着杯中的美酒,蓬哧一声闷响中对面端坐的女子突然拍案而起,对着远处横向霸道驱赶宾客的男子就是一阵怒骂:“韩渭你要不要如此嚣张跋扈!”
“哟......”
男子猛地一跺脚,伸着脖子望向位于角落的宾客,瞥见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是几个月前拒绝了他求亲的郁悦珑,一股怒火顿时冲上脑门,不耐烦的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韩渭走到郁悦珑面前,故意瞪大双眼将站在面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半响恍然大悟的道:“这不是郁统领的千金郁悦珑郁姑娘吗?”
“韩公子可真是好眼力......”
郁悦珑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气定神闲的坐下,伸手去端面前的酒杯,却被韩渭抢先一步顺走,“上回你拒绝了我的提亲,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是不记仇的,今儿不如陪我喝上一杯,全当是赔礼道歉如何?”
“赔礼道歉?”
郁悦珑扬眸注视着大言不惭的韩渭,轻轻一笑然后拿起酒壶对着紫云面前的空酒杯斟满一杯,从容的起身悠悠的端起酒杯,对着同样端着酒杯的韩渭温软一笑,就在韩渭对她此举甚为满意的时候,郁悦珑眸光一沉扬手就将酒水向韩渭白皙的脸上泼去。
“郁悦珑,你......”韩渭恼火的往后退了几步,抡起袖子抹着脸上的酒水,“你......不就是仗着你爹的势,仗着长公主的势吗?你还以为我们韩家有多么想要与你们郁府联姻,郁悦珑你爹的那些不要脸的破事可是在江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郁悦珑秀美顿时蹙起,对着一脸谄笑的韩渭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八道?”韩渭忍不住仰天大笑,然后故意跳上身侧的酒桌,望着厅中的宾客拍手吆喝起来,“大家都来听我讲讲我们北越的禁卫军统领郁清珏和长公主之间的那些旧日情事儿!”
话音方落郁悦珑立即上前,扬手指向韩渭,“你休要乱嚼舌根!”
“大家要不要听听?”
韩渭对于郁悦珑的怒斥置之不理,转而饶有兴致的问着厅中凑热闹的众人,一语落定就像是丢下了一个炸弹瞬间将厅内炸开了花,向来对宫闱秘事讳莫如深的众人忍不住附和起来。
“说说说!”
众人热烈的回应让韩渭愈发的得意,不以为然的冲脸色铁青的郁悦珑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宣告道:“郁统领在成为我们北越禁卫军统领前曾和长公主暗许终生,郎有情妾有意,不过了长公主是何等的尊贵,又岂能嫁给一个无官无爵的小喽啰了,虽然最后长公主嫁给了现在的驸马爷也就是宋熙,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感情单薄的很,不过是挂名夫妻而已,说白了这长公主和郁将军他们......”
郁悦珑听着韩渭的荒谬言论,双眸被怒火逼得通红,可在目光落到门口正跨刀而来的男子的时候,她始终紧抿的薄唇不禁微微龛合,嘴角然不住抽搐起来,韩渭讲得兴致盎然,完全不知一袭铠甲的郁清珏正在向他不断的靠近。
“你可说完了?”
低沉的质疑声将韩渭的话打断,不耐烦的叉着腰,韩渭转过身欲要怒骂,然而就在看清男子冷峻面容的时候,一个趔趄韩渭险些从桌上摔下来。
“郁......郁......统领......”
韩渭脸如猪肝色,吓得三魂失了七魄,郁清珏沉着脸,哗啦一声拔出长刀,白光跃跃闪动间一道血线冲天飞溅,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韩渭已经从桌上直直的栽倒在地,郁悦珑被这场面吓得浑身一颤,双手无力的从身后按住桌檐。
血腥的场面让喧闹的厅中顿时噤若寒蝉,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始终埋着头喝酒的朝颜抬起头,从她的视线望去这位久负盛名的北越禁军统领身形高大英武,轮廓坚硬,眼神深邃,没有那种军人久经沙场的风霜沧桑之感却有一种数十年磨砺出来的锋芒。
“诋毁长公主声誉,当诛!”
郁清珏收起长刀,敛眸望了爱女一眼,目光中有些明显的闪烁,随后转身阔步而去,韩渭的尸体也被士兵拖走,满厅喝酒的宾客顿时蜂拥而出冲出酒楼,一瞬间所有的宾客退离,之余朝颜和惠儿以及愣住的郁悦珑和丫鬟紫云。
“小姐,你没事吧?”紫云轻轻扯动着郁悦珑的衣袖,生怕她将刚才韩渭说的话给听进去了,“老爷他和......”
“别说了!”郁悦珑斩钉截铁般的打断惠儿的话,鼓足勇气后转过身双手颤抖的替自己斟上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搁在桌上,这才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朝颜,“你也相信我爹和我姑姑他们之间有......私情?”
朝颜飞快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经过方才那一刀心中早有了判断,当然有些实数是绝对不能实说的,轻轻的搁下酒杯她坦诚道:“我今日刚到江都,所以郁姑娘的问题我实在难以回答!”
“也对,你又岂会知道了!”
郁悦珑暗暗一叹,想起父亲方才的眼神,不由得心底微寒,那眼神里分明有对母亲的深深的愧疚以及自责,其实这些年来她没少听到些疯言疯语,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没刻意放在心上罢了。
她不会忘记每每提到姑姑时父亲眼底的那种黯然神殇,也不会忘记姑姑收到那支鸾凤振翅金钗时的喜悦,有些东西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你可以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朝颜被郁悦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毕竟这是个极为敏感的话题,愣了愣想到贺兰珑月的那封密函,又望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她心底忽然醋意大发:“没错,当然有!”
“哎......”叹息声中郁悦珑单手托腮,自言自语的叨念道:“不知我的手帕他可收到了!”
紫云没听大清楚,好奇的追问一句:“小姐你说什么手帕?”
手帕!
手中的酒杯顿时紧攥,朝颜薄唇微抿,不知为何忽然些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