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御宠狂妃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阿颜,你就不生气吗?”
惠儿双手搅着腰间的丝带,跟在朝颜身后,语气里有些打抱不平,朝颜转过头抬起手轻轻的点了点惠儿的脑门,一脸的无辜:“生气,我才不会同自己过不去?
“郁小姐刚才可是说了,她的手帕可是......你就不觉得难受?”
惠儿认真的注视着不以为然的朝颜,只觉得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如此的轻描淡写,毕竟郁悦珑的送手帕背后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而我要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去相信他!”
笃定的一笑,朝颜反倒宽慰般的拍了拍惠儿的肩膀,阔步向她们下榻的客栈走去。
北越王朝骁骑营将军韩大将军之子被郁清珏斩杀的消息震动了整个消息,就在郁悦珑前脚刚踏进府门的时候,一道圣旨就传到府上,还没来得急向父亲问个清楚,郁清珏就跟随传旨的内侍往皇宫里去。
在韩渭死后的第二天朝颜意外的发现那些安插在周围的眼线相继撤离,与此同时她也确定了一个事实贺兰珑月已经返回江都,并且此刻应该是再去圣元殿的路上。
“阿颜,你看......”
惠儿站在窗口前,伸手指向屋外,朝颜起身走到敞开的窗子前,敛眸望向下面的热闹的街市,一辆华贵的马车摇摇从眼底驶过,马车前后皆有重甲骑兵护拥在侧,街道上百姓恭顺的退避两侧甚至刻意将头低下。
“是贺兰长公主会江都了......”
惠儿侧眸注视着朝颜,莞尔一笑,途经江都传信于贺兰珑月并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们还要前往遥远的宋凉寻找可能存在的弑天阙,出来不过半月其实她都有些归心似箭了,心底想着秦昊她总想早日回岭西,因此她并不愿意在江都过多的耽搁,
“我猜至少......我们还得再次耽搁三日!”
朝颜淡淡的开口,转过身走到桌前继续摆弄摆弄笔墨,贺兰珑月之所以风尘仆仆的赶回江都绝非是为了与她碰面,归根究底还是由于郁清珏的缘故,所以在郁清珏斩杀韩渭这件事尚未妥善处理之前很难见到这位长公主。
“这位北越长公主和郁统领莫非......”
话到一半察觉到有些不妥,惠儿将窗子微微掩了掩,没再继续说下去,朝颜悠悠的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道:“这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也不例外,所以说我们也都算是幸运之人!”
“没错!”惠儿走到桌前坐下,望着朝颜面前鬼画符般的宣纸,忍不住扑哧大笑起来,“阿颜你这画得贴门口都可以辟邪了!”
“嗯!”朝颜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惠儿不由得耸肩,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
凤髻高挽,环佩叮咚,当贺兰珑月托着月白色素裙来到圣元殿的时候,贺兰佑的怀里正搂着馥云宫的那位美人,女子香肩半露依偎在贺兰佑的怀里妩媚而销魂,贺兰立在殿门口注视着里面的春山雾雨的一幕,美貌眉眼瞬间染了一层薄薄的怒色。
察觉到贺兰珑月的到来,贺兰佑顿时敛去脸上的轻佻之色,躲瘟疫似的推开怀里的美人,慌乱的整理好衣襟战战兢兢的迎上殿门:“皇姐,你回来了!”
“圣元殿何时成了你的寝宫?”
低低的质疑声,有种不威自怒的震慑力,听得在场众人心头为之一震,贺兰的目光径直越过贺兰佑落到衣衫不整的云妃身上,浓烈的厌恶的让她的双眉缓缓蹙起,她终究是下手不够狠才使这个女人得寸进尺。
“我们姐弟俩说话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云妃烦闷的撇嘴,却也不敢正视贺兰珑月咄咄逼人的目光,本想着委曲求全的退出圣元殿,可想起前几天郁清珏斩杀韩渭之事不由得底气十足,不以为然的抬眸反驳道:“长公主郁将军他......”
“滚下去!”
一声怒吼在殿中响起,带着狂风骤雨般的力量,云妃难以置信的注视着方才还对她温柔旖旎的帝王,双眸一红顿时有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贺兰佑虽然心疼可碍于贺兰珑月在场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云妃拖着粉裙冲出大殿。
“怎么心疼了?”
贺兰泷月嘴角一翘,款步走到殿中的御座悠悠的坐下,随手翻阅着安案台前堆积的奏折,贺兰佑心虚的走到案前垂手而立,“皇姐被和她一般见识!”
“说说这些天江都发生了些什么?”
贺兰珑月明的知故问让贺兰佑顿时紧张起来,低着头思忖半响他小心翼翼的答道:“没......什么......就是郁统领在酒楼里斩杀了韩将军的儿子,韩将军上奏要求彻查此事!”
“可查清楚了?”
贺兰泷月闻言面色泰然,依旧不缓不慢的翻阅着奏折,见下首的贺兰佑久久没有回应,这才扬眸扫了男子一眼,贺兰佑纠结良久最终硬着头皮道:“韩渭在酒楼称皇姐与......郁统领有......有染......”暗暗的瞥一眼贺兰的脸色,他继续陈述道,“郁统领正好经过,冲动之下便斩杀了韩渭,韩将军痛失爱子如今卧病在床,声称必须给他们韩家一个交代,否则......”
“否则要造反不成?”一语截断贺兰佑的话,贺兰扔下手中的折子,冷笑道,“既然他卧病在床那么骁骑营的军权你还是尽快收回来吧!”
贺兰佑身躯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贺兰泷月:“皇姐你的意思是......”
“怎么你有疑义?”
贺兰眼神一凛,充满危险的味道,贺兰佑虽然有所忌惮,但是想起昨日议政大堂里几位内阁大人的叮嘱还是固执的开口,“皇姐,韩将军可曾替我们北越王朝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如此岂非让朝臣心寒?”
群臣心寒?
贺兰泷月拢了拢袖子,这样的话绝非出自他皇弟之口,不用想便是议政堂那几位内阁教给他的冠冕言辞,贺兰双手扶案站起来,似笑非笑的道:“若是居功自傲倒不如趁此机会以儆效尤!”
贺兰佑不知如何反驳,只得继续询问皇姐的意思:“那......郁将军该如何处置?”
“处置?”贺兰泷月从御座上走下来,来到贺兰佑的身边站定,“他既无错又何谈处置?
“可是......”
“阿佑,皇姐你以前说的话你可都还记得!”颇有深意的拍了拍贺兰佑轻颤的肩头,贺兰泷月抬起手细细的端量着纤细如玉的手指,半响一分分的攥紧,“有些东西若不属于你,任你如何用力最终都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有时候倒不如放开......”
紧攥的五指缓缓的松开,贺兰泷月恍然间顿觉世情反复人心易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拖着长裙逐渐的远去。
贺兰佑凝眸注视着贺兰泷月的身影,就在皇姐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眸底的忌惮与隐忍一丝丝的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敌意。
“陛下您......”
内侍弓着腰进入大殿,贺兰佑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心情的烦闷的道:“摆驾馥云宫!”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