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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阳光中做梦,在月光中醒来的小镇,正在他们的脚下流光溢彩的铺展着,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再怎么心生荡漾,也没有陈聪的那句轻轻的回答来震憾。
孙奥沉默半晌,斜着眼故作轻松一笑:“那么美的奖赏,我也要!让我猜猜让我猜猜行吗?”
陈聪轻抚她沿着耳边的头发假装疑惑:“猜什么?”
“猜你说的话中话啊!”
“哦,那你猜猜看?”陈聪也笑。
“你的初恋女友长得有点像我?”
陈聪摇摇头。
孙奥对他的摇头表示怀疑,但天色太暗又没法捉摸表情,只好继续猜下去:“你的青梅竹马长得像我?”
“算了,就别玩小儿科游戏了,你猜不到的,放弃吧!”陈聪拍拍她头,嘲讽的口吻飘荡在夜色里。
“我说我猜中了,你是死要面子不想承认而已。”孙奥不接他的招,自顾自的说起来:“我有个主意!”
陈聪低下头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看,我们都一起呆了一天了吧,但我对你根本不了解,咱们干脆来点直接的,答问时间,怎么样?”孙奥瞪大眼睛看着他。
陈聪皱了下眉:“相互提问吗?”
“是啊是啊,就是彼此相互问一些问题,双方如实回答。”
“好,那第一个问题我问你答怎么样?”陈聪笑着说。
“好吧,那你先问。”孙奥无奈地说,谁叫是她的主意?要玩得嗨,得让着对方才行。
陈聪嘴角一丝邪笑:“让你第一次蠢蠢欲动的人是谁?”
“啊?第一个就这么尖锐?”孙奥张大嘴表情丰富。
夜色里陈聪的眼光灼灼逼人。
“好吧好吧,我记得我记得,”孙奥被寒气杀住,“呵呵,是我们高中的数学老师,他很性感,真的很性感。每次上他的数学课,我就精神亢奋,记得那时还写了几大本数学题,不会的专门去问他。整个高中阶段,我的数学因为他成绩飕飕飕的往上升。”
“没想到这么俗套的师生恋在你身上发生。”陈聪被她的一脸萌相逗乐了。
“好了,该我问你了,要像我一样老实回答才行哦。”孙奥满脸堆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你曾爱过谁?”
“嗯,我是爱过。”陈聪狡诘一笑,“好,那下一个问题归我问了!”
“有没有搞错!有你这么回答问题的吗?我说的一个故事,你却只想说五个字了事。”孙奥大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
陈聪赶紧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她小点声,确实,她的声音可怕旁边的树木花草惊吓一地。
孙奥吐了吐舌头,一拳头捶在陈聪的身上,小声埋怨:“唉,真郁闷!”
看陈聪半天没吭声,她小声说:“我爸妈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偶尔吵吵架,但我还得他们是幸福的。但最近我总是在想,有所谓的和睦想处的情侣吗?”
“有,当然有。只是与人亲密相处,是一门深难的学问,很少有人处理好而已。”陈聪斩钉截铁地说。
“小时候,外婆在我记忆中是那种温柔贤淑的女人,她和外公恩爱的相处。我一直以为了们的爱情很简单纯洁。不过我长大后,有一次她跟我说,她一生都在想着另一个男人。让我很是吃惊。她只是选择了向命运屈服了。”孙奥望向深墨的夜空,喃喃地说。
“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当你外婆真的和他想的那个人在一起时,她就不那么认为了。”
“你怎么知道?”
“每个人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幻想,而不是基本于现实。”
“哦,就像红玫瑰与白玫瑰?”
“嗯,或者是廊桥遗梦。”
两人轻声交谈着,渐渐到了低语状态,直到两人静静地望着远处,沉默像夜色一般袭卷而来。
远处,明亮的篝火渐渐消退,篝火边燥动的人群也像学生们刚刚做完广播体操般四处散去。
依偎在陈聪的身边的四周,安静得偶尔传来狗叫声都让孙奥心惊肉跳。
孙奥感觉到陈聪沉静,与昨晚酒吧里判若两人。
难道孙奥的什么勾起了他无限的惆怅或者无奈或者其他的什么?孙奥一时心塞。
本来就了无人烟的一片地,让她寒意切切徒生唏嘘。
不知过了多久,孙奥扬起头对陈聪说:“我想给闺蜜打个电话可以吗?”
“当然。”陈聪拍了拍她的头,“要不要我回避?”
“不用!”
孙奥把手折成电话形状放在耳边:“喂,是我呀,放心,我在这边一切都好。嗯,有没有艳遇?!我是谁呀,坚贞不屈的一枚,哪来什么艳遇,你以为真是满城约炮的地?”
孙奥自顾自的说起来,惹得旁边的陈聪一脸蒙,又在玩什么把戏?女孩子们真会折腾,这游戏一出接一出的没完?敢情好,这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演,还是蛮热闹的,就由她去吧。
想着,陈聪正儿八经的听起孙奥闲扯起来。
“没有啦,玩得很开心啦!为什么这么安静?我没在酒店,在和人一起看星星。”
孙奥一边说,一边对着陈聪做鬼脸,也不管陈聪怎么想的,不过看着陈聪倾斜过来的耳朵,想着他也不排斥,就自顾自的继续了。
“星星?没有,晚上还下了零星小雨的,所以天空黑的墨漆,倒是脚下一片辉煌。”
“哦,篝火?有啊,刚才还远远的一群人载歌载舞的围着大堆的篝火蠕动呢?”
“”我怎么没去?我去了,深入感受了束河的篝火晚会,现在就置身事外的观看了,嗯,美。”
“我和谁一起看星星?噢噢噢,在这里,我碰见了一个人,嗯。男人女人?当然是男人啦!”
“他怎么样?嗯,他幽默风趣,对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雪花都熟悉。是不是当地人?我还没问呢?他说他叫阿柱。”
“嗯嗯,他温柔体贴,长得有点点小帅,有些高,也有些笨笨的,但是我很喜欢他的那种润物细无声,还有,当我望向别处时他落在我身上的止光。”
“我们接吻了吗?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才认识一天啊!只是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了。不过我小点小小的害怕,害怕他受不了我的喋喋不休。”
“什么?我还会见他吗?不,不,我们还没谈起这个问题呢!”
看着孙奥独自一人在那里角色分工欢成一坨的样子,陈聪在一旁的表情渐渐被逗得丰富起来。
孙奥终于挂电话了。
陈聪不禁笑着打趣起来:“干什么啊你?”
“来,你也来玩玩这个游戏。”孙奥把折成电话的手放在陈聪的耳边说:“我小时候没有小伙伴的时候,就常常和身边的布娃娃一起玩这个游戏呢!来吧你也玩一次嘛。”
陈聪扭不过孙奥,只好把右手学着孙奥的样折成电话放在耳边。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