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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一夜落花

木讷老公俏虎妻 苏念华 5566 2021-04-0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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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似乎隐秘存在着一种秩序:当一个人的生活中出现了某种情形,要把事情引向某个结局时,此时生活的周遭的所有,就连环境、地点、人物也都成了同谋。

  一夜未眠的天蕤昏昏噩噩地躺在床上不起,今天的课看来是没法上了。

  课间苏岩匆匆进宿舍,说起他今天见到强撑上课的行烯的是多么令人心疼的憔悴。

  苏岩的话像冰水一样浇透了天蕤冰凉的心,他异常悲戚心疼似刀绞。

  曾经紧紧抓住的一切在他面前崩塌,生活变成一片洪水泛滥之地,一切的美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走。

  天蕤努力的将头浮出水面,却哪里都找不到岸的踪影。

  静坐对面床上的苏岩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发牢骚:“你说学校那么多成双入队的进进出出,老师怎么就刚好发现你们啊?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柔柔弱弱的行烯被老师威胁,不做些什么?”

  提到行烯,天蕤终于有了些反应,死灰般的脸侧过来,瞟了他一眼,又无奈地转过去,怔怔地望着床顶上铺的木板。

  “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可以来个以牙还牙?”苏岩愤愤地说,“学校也真是的,什么狗屁规定,不准谈恋爱?咱们都这么大了,谈个恋爱怎么了?又没烧人家房子偷人家东西的,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啊!”

  “怎么还?”天蕤的声音像来自于地狱般虚无缈然。

  “你想想,他们老班不是折磨她吗?她是你最爱的人啦!那他们老班是不是也有最爱的人?咱们也去折磨她!”

  “那家伙的老婆,好像也是一老师吧?我们怎么折磨她?”

  “他老婆咱们也难接触。他是不是有个孩子?”

  “孩子?对,好像有个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听行烯说那家伙重男轻女,天天在班上得瑟他儿子。”

  “有儿子就好办了,要不我们去把他儿子打一顿时,警告一下他?”

  “打小孩,算了吧。显得我们太那啥了吧。”

  “父债子还,不是吗?”

  “不行不行,要我去打一孩子,怎么也下不了手。”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要不咱们写封恐吓信?先吓吓他?”苏岩试探地说。

  “这个,这个好像还行得通。咱们写封信,让他儿子带回家。强调如果他再纠缠行烯,我们就对他儿子不客气了。”

  “好,来,你说我写,用左手写,别让他认出字迹来。”

  悲伤彻底撕碎了天蕤的理智,就像麻风病撕烂人身上的皮肤。

  行烯的脸色苍白而憔悴。

  就在昨天,她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现在的她,却把自己强撑成一个受了伤的女孩,不掉半滴眼泪的坚强女孩。

  窗外,草依然青翠,树依然屹立,可她的快乐却不再因为这明丽灿烂的景色升起。

  心中无限膨胀起来的,却是恐惧。

  一想起昨晚老班的办公室和那张脸,行烯的脸色就乌青得像死人一般。

  老班的这次突袭是如此的迅速而成功,令人无法视之为一次无聊时的突发奇想。它必然是一个从容计划的结果,甚至连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

  他可真是一个技艺精湛的老油条啊!行烯为自己担心之余不尽感叹。

  这一关倒底要如何顺利度过?

  顺利?那一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看有什么办法让伤害最小的度过就不错了。

  老班是谁啊?老奸巨滑了几十年,就天蕤和行烯两人年龄加起来,也不够。

  要想从他的指缝中成功脱逃,完全就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面对老班的软磨硬泡连诈带威胁,行烯没松口。

  昨天的一直沉默,虽然老班最后没把她怎么样。但行烯清楚,沉默换来的只是时间而已。

  行烯能想方设法的时间。

  漫长的一夜过去,行烯也没能想到什么好方法,要是有天蕤在就好了,两个人一起,主意会多,事情也许会好解决一些。

  唉,天蕤,估计现在正在担心她吧?就是再想也不能见啊?这一见老师不就刚好顺藤了吗?还是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左思右思,以她目前的能力,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是像上一对被发现的情侣一样:当中的一个回家,一个留校。

  变态老班是个专制直男癌,最烦自己班的女生被别人班的男生勾走了。

  有一次在班会上他大言不惭地谈了两个小时他的关于爱的不平衡的感想后,最后放言:“咱们班如果有人想谈恋爱,一定得是自己本班的男生和女生谈,要不就是咱班的男生去勾引个把别班的女生,那也是允许的,只要不被我发现就好。嘿嘿嘿!但是如果是我们班的女生被别班的男生勾引走,只要不被我发现,放心,一发现我就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整。你们也清楚,我的手段,哼哼。听见没,咱班的女生跟我听好了,要谈,也只准跟本班偷偷男生谈。肥水不流外人田!”

  真是变态!

  也许三天,不出五天,老班真要调查的话,那时就出结果了。再牢靠的同学情谊,也只能帮他们挺那么长的时间。

  那时候就是他俩当中的某一个回家了。

  想着老班问了她三小时,反复强调就要一名字,只要一名字。

  只要行烯说出男孩的名字,他保证不向学校汇报,做个私底下了结。

  学校汇报,两人开除。

  有没有可能一个都不离校的?

  唉,行烯长叹一声。那一定是老班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大脑,然后这两天的记忆消失的结果才有可能吧?

  私下了结?听老班的意思他也不想向学校汇报的,那他就是想要天蕤离校吧?

  天蕤?天蕤离校了他干嘛去?他怎么面对他的父母?还有……

  一连串的问题让行烯混沌的脑袋疼痛欲裂。

  不行,要离校也是我离!天蕤不能离!行烯使劲的敲打自己的头,希望能有智慧的清泉冒出,找到一个保留天蕤在校的方法。

  如果我离校?这个念头闪达行烯脑海时,前眼的光明大道突然成片片碎碎飞往开去。

  从小到大,除了读书,好好读书,她还真想都没想过不读书的她会干嘛!

  行烯双手用力的从头顶滑过下巴,让努力让自己清醒: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保天蕤要紧。保一个是一个。

  但不能跟天蕤说。好吧,那还是要写封信晚上让燕子递过去,给他讲昨天老班的态度,免得他担心的瞎想不知道做出什么来。

  恐惧、脆弱、不安的白天终于相安无事的过去,老班也没有再来骚扰她。

  面前的书码得整齐老高,行烯理了理悲怆的心绪,用故作镇定和她能想得到的搞笑开头,给天蕤写信。

  才写一页,正准备翻面。

  老班一阵风似的旋进来,站在讲台上大声喝斥:“停下来,都给我停下来!”

  声音大得屋顶的瓦都被冲下来,如果屋顶是瓦的话。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全教室被震得鸦雀无声。

  他的拳头不停地捶打得讲台雷般轰响,桌上的粉笔盒多次跳起又落下,有一些零散的掉落在地上四处滚动。

  他的脸因为愤怒到极点而扭曲,那对比铜铃还大的双眼血丝布满,目光似锋利的尖刀从班上每一个人的头上扫过,最后落在行烯这里:“谁?谁干的!”

  一片死寂。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恐吓我!居然敢让我儿子给我送恐吓信!”他愤愤口水飞舞漫天,前两排的同学们湮没在水雾中,“好!想要跟我对着干是吧,那咱们走着瞧!”

  说完像火球遇到疾风般滚出了教室,完全没有了往日故作的威严和风度。

  时间静止一分钟后,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纷纷或小心意意或明目张胆地望过来,望向行烯。

  行烯一阵晕眩,晕眩于桎梏而沉郁的空气。

  空气瞬间封堵了周遭,像一支寂静无声、严阵以待的攻城军队。

  坚挺到自习结束,一进宿舍门,她终于抱着燕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像溢满洪水的大江决口,那么猛烈那么撕心碎肺。

  风缠绵着刮,听一夜落花…… 木讷老公俏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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