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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恐慌从苏岩脑海闪过,久久挥之不去。
五人分开后,燕子今天的问话里透露出了一些怀疑,被苏岩不耐烦的打断回绝了。
燕子不算什么,女孩子都好糊弄。只是,更恼的是天蕤对张华的信任,让他心生怨惮。
而且他们俩今夜共处一室,张华会不会向天蕤谈起那天他撞到的情形呢?
黎明,就是在这样的疑虑中悄然而来。
在这样一个光明和黑暗关联的最后时刻,好多的意识仿佛在生活和世界里迷失,那些在黑暗混沌中痉摩地隐秘的欲望和迸发的愤怒,在不可言状的黑暗中恣意生长,
在这样的时刻,黑夜尚未结束。
孤身在破晓前的黑暗里,此刻的心底还存在于冲动四伏的黑夜,一旦某种情感、某种激情充满了一个人的心灵,除了激情之外,复仇总会从这样的篝火深处冒出青烟,燃起烬火……
苏岩的一颗心惭惭收回体内。
正午,三人送天蕤去车站。
车临行前三分钟,苏岩把行烯玩闹似的拉下车,说燕子要她陪去洗手间,自己一屁股坐在天蕤的身边。
平日里总是邪气满身的苏岩一本正经满面严肃的坐在身边,硬是沉默了半分钟没有吭声,让天蕤有些奇怪,小声问:“怎么了?”
“有个事情,嗯,”苏岩迟疑着,没有抬头,手里揉搓着前座的搭在后背上那块广告布,没有抬头,“不知该不该讲。”
“什么?”天蕤有点紧张起来。
“就是……唉!”苏岩叹了口气,“还是不说的好。”
说着他起身要走。
天蕤迟疑了一下,一把拉住他:“什么事,你说都说一半了,还是说下去,不要让人猜的好。”
苏岩半躬着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蕤:“你真想知道?”
前面传来司机的催促:“送亲友的要下车了啊,我们的车马上就要开走了。”
见苏岩没吭声,天蕤着急问:“是喝酒那事?”
苏岩盯着天蕤的眼睛,点了点头。
“行烯她醉了?”
苏岩还是点头。
“她和他?”天蕤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低头想了半秒,鼓起勇气望向苏岩:“你看见了?”
苏岩轻轻地点点头,小声说:“你不信就写信问问她,如果她还是闪烁其辞的话……”
说着快步冲下车去。
在行烯和燕子靠近的一瞬关上车门启动了。两个人只好对着隔着玻璃的天蕤傻乐的瞎挥手。
此刻的行烯,永远也没有想到天蕤这一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行烯的只字不提,张华提了也被话题转移,昨夜交流中张华几次停顿中的欲言又止,分开时几度重提要他照顾好行烯的神态。
如此种种,他一直以为是张华因为同情而关心他俩。
以前怎么就没注意他们俩呢?
哦,对,以前张华有女朋友,而且我在行烯的身边。就算后来他们分手了,我还在行烯身边,他也没法下手。
他看起来不是这样一个人啦?
可是他一再在我面前强调我挖到了一颗钻石,在他的心里行烯是钻石?我都没有这样想过啊!
这样想来就有些合乎情理了。
他妈的!
天蕤想到这里,昨天到今天这二十多个小时的幸福荡然无存:昨天我还和他心交心手把手的把行烯托付给她暂时关照。我他妈的真是笨啦!怎么就没看出端倪来呢?
你们俩藏得可真够深的!什么他妈的狗屁爱情!我才离开四十三天他们就搞上了?
不对吧?行烯不是那样的人啦?
那苏岩怎么说?难道苏岩无中生有?若真是,这样的无中生有对苏岩有什么好处?
好像没有啊!他不是跟燕子谈得好好的吗?燕子那么活泼开朗的小甜心,苏岩自己说他喜欢的呀!
但是他们真的是喝酒了。
那天行烯喝酒了,这是行烯都承认的事实啊!
好吧,先不要头脑发晕,要稳住,要相信行烯!
她不会跟任何人有事的,要有什么事,也只是跟我。
“只是跟我,只能跟我!”天蕤不自觉地用狠狠地口气说出来。
隔壁坐着的大妈不禁皱着眉头瞧了瞧身边的小伙子一眼。
天蕤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拿出水大喝一口,稳定了下情绪。
是的,苏岩说的没错,就这么干,今晚就给行烯写封信问问,看她回信怎么说,再做定夺。
天蕤暗中祈求不要有任何的差池,不要有任何的差池。
这段感情并来也够多考验的了,希望不要有更多的他根本无法直视的阻难啊!
满脸惆怅的他向窗外瞥了一眼,一线朦胧的薄雾在晃悠地渐渐向车边靠近来。
黄昏将至,微风四处,摇动着满树的枝叶,天蕤都能想像出耳边的挲挲冷轻响。
就在这种沉陷忧虑的思绪里,满目田野里一个人影闪过,让他想起了老爸。
老爸脸面丢尽的把他领回家,又求爹爹告奶奶的把他转到现在这个城市的学校,他都内疚地无视直视他的眼神了。
从小到大自己乖乖地听话不让他们多操一分心,哪知道这一次丢给他们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老爸颤颤微微地满脸堆笑地跟所有见过的人都打着招呼递着烟的把他引到新学校时,天蕤真想对他说声对不起。
那几个字在嗓子眼里打了无数遍转转,最后还是被他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从把他从学校领回来到带去新学校的整个过程中,老爸从始至终没发一言,当然就没有怨埋他的言语。
恰恰就是老爸的不言不语,让天蕤心里来得更难受。
没有说出的对不起,并没有消散于时间。
而是被天蕤用另一种形式表达,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还是父母眼里的那个孩子,还是对得住来自他们那深邃浓密的爱的。
唉!一想到父母,天蕤就有些许懊悔。
新环境的严重不适应,让他有很强的挫败感。
学业受挫,在父母心里的乖孩子形像受损。
在他短短的不到二十年的人生里,这两个月来经历的,算得上是一场飓风吧?
这场风暴过后的现在,他唯一剩下的只有行烯了。
每每他走到懊悔边缘时,都是行烯的出现,让他长舒一口气,然后对自己说:还好,我有行烯。
此时此刻的他,感觉风暴并未过境,突如而来的一丝恐慌将他团团围困。
他感觉自己正被暴雨围困,带着愧疚四处游荡,而希望,希望却将被破灭……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