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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视点:关梨
来自门前的通报将父女之间的争执打断下来。门侍说着门口有来客上访,父女两人互相对视着,关梨绝对不会去吊唁冷湘风那样的人,为此关大帅已经气的呼吸不稳,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身上有旧伤一直未愈,关梨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一句。门侍说到来上访的说是关大帅以前的副将,说是姓zhōu。
“哪个zhōu?周王的周还是船舟的舟?”这位突然到来的访客让关大帅非常在意,他不在纠结于之前的争执,快步赶向了府门。
关大帅如此在意的访客,关梨自然也是要跟过去的。争执归争执,访客归访客,这是两码事不能搅在一起。
关梨到了府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位访客从府门进来,关大帅就在府院中看着他进入府中。这位访客的年纪并不年轻,应该过了半百。两鬓的花白在黝黑的脸庞下非常显眼,他也太黑了,比盛夏时候的苦力工人都要黑上不少。他的脸庞像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吹雨淋日晒的石头一样看上去坑坑洼洼的。他的头发和鬓角一样都是花白,看上去发质很差但却丝毫不杂乱。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和他一样黑。年轻男子一副书生打扮,素色的布料更凸显了他的黑。他一进院子就开始四处张望着看。他们到了关大帅面前,前面的半百岁老者在关大帅身前单膝跪下来,标准的军队敬礼。
“舟子航拜见大帅!”老人说着要对关大帅拜下去,关大帅立刻扶住他阻止了他。
舟子航,关梨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却听过这个名字。是在和流兵团里的一些将军们沙盘论战的时候他们有提到过,在他们的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对舟子航的认可和敬意,不过关梨没有太多去了解舟子航,从他们当时的神情关梨一直以为舟子航应该是在哪一场战役中阵亡了,现在看来是并不是。
关大帅把舟子航扶起来,双手按着他的双臂,激动地喊了两声“子航”。他毫不掩饰他的激昂,按着舟子航双臂的手臂跟着他喊出的“子航”在颤动,带着舟子航也一起颤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当年一别有快二十年没见了——”关大帅看到了舟子航身后的青年男子,问道:“这是东栏吗?”
“舟东栏见过关伯。”年轻男子的礼节很到位,这样的礼节竟然出现在常年在烈日下奔劳的人身上,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关梨走向关大帅,不时看着舟东栏。舟东栏这三个字关梨竟然感觉有些耳熟,看着他的面容竟然也有熟悉感浮了上来。
舟子航和舟东栏都注意到了关梨的过来,舟子航看着关梨面色惊讶。“这位是——”
关大帅强关梨介绍给舟子航。“小女关梨,子航你见过她的。”同时也将舟子航和舟东栏介绍给关梨。“舟子航,你爹我以前的第一副将,也是我们义字团曾经的副帅。这是他儿子,舟东栏,你小时候刚来府里的时候他还找你玩过呢。”关梨看着眼前黑的不能再黑的舟东栏,她刚来流城的时候也没见到几个人。
舟子航闻言立刻说道:“当年是犬子不知天高地厚瞎胡闹,居然拿着弹弓弹小姐,好在没有打在小姐身上,不然末将百死不能赎。”
舟东栏看向关梨,说:“当年在下鲁莽冒犯关小姐,十八年来日日歉疚,终于今日可当面向关小姐表示歉意。请求关小姐原谅。”关梨看着他躬下身子,终于眼前的黑面青年和小时候的一个小子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关梨刚被老伯带到义府没几天,一个小子不知道怎么进了关梨所在的院子,他拿着一个弹弓打着盆栽中的桃树,桃花不断的被打下来飘落在院子里。关梨发现后就冲出来阻止他,他却拿弹弓对着关梨要弹她,是老伯冲过来帮关梨挡住了弹过来石子,但是随后门口就有穿着铠甲的人进来,见状立刻喝斥起来,再之后就是关大帅的到来。当时关梨的心思全在老伯被弹弓的石子弹到的位置,有衣服并没有出血,但是黑青是少不了了。
“是你。”关梨认出了舟东栏,小时候他没这么黑。
这时候管家过来告诉关大帅马车已经等候多时,时辰也已经过了,关大帅这才一拍脑门。
“差点把这事给误了。”关大帅对舟子航道:“我得出趟门,冷锋流兵团的怀兴将军辞世,我得去吊唁。小女先行招待,半个一个时辰我就回来。”
“冷怀兴将军辞世了?他只比我大三岁呀怎么会,是旧伤还是?”舟子航说着也不等关大帅说,就说道:“大帅如不介意末将随大帅一同前往,冷怀兴将军是末将非常敬佩的将领,想不到竟然……我还说拜见完大帅要去见一见冷怀兴将军的,想不到竟然已经没有机会了。”
“好。那我们一起过去。”关大帅将招待舟东栏的事交给了关梨,然后就跟着舟子航出了府。
“舟公子这边请。”关梨想要带着舟东栏往客厅去,却被他拒绝了。
“关小姐方便带我在府中到处转转吗?我从小也是在府里长大的,这里也算我的一个家自从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看看有没有太大变化。”从舟东栏进来的时候就在东张西望不断的看,原来是在找熟悉感。
“好。那么舟公子这边请。”关梨说着指着西边的月门方向。他们往月门走去,舟东栏说在环岛没人用公子这种称呼,他很不习惯希望关梨能够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他这么说关梨当然也不会客气,于是关梨说道:“那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关小姐,我叫关梨,梨子的梨。”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梨,春天的名字,真好。”舟东栏竟然突然夸赞起了她的名字,还吟起了诗,这让关梨很难将他和小时候遇见的小子合在一起。“我记得你院子里那株好像是桃树吧?”舟东栏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关梨看着舟东栏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舟东栏也没有要对关梨解释的样子,他随意的说道:“那株桃树还在吗?这次我保证不会用弹弓弹它了,你看我都没带弹弓。”舟东栏摊着双手示意他并没有带弹弓,这个动作使得关梨噗嗤一笑。
当关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时候却发现舟东栏看着她像是失神了一样,但随后舟东栏也回过了神。
关梨忽然转身背对着舟东栏,她轻轻的吐着呼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变成了这样。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关梨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扑通扑通”充满着节奏的跳动,关梨知道舟东栏在看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和脖子很烫,还有耳朵。
脚步声出现了,舟东栏往她身后靠近了过来。
关梨立刻往前一步,身后的脚步突然停住,关梨赶忙说了一句“这边走。”就快步往前面走去。
快速的穿过两个院子,关梨突然停了下来,她只顾着自己走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舟东栏有没有跟上来。关梨停下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来自身后的脚步,是因为走的太快他没跟上来吗?关梨回过头突然被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两步,舟东栏就在她身后几乎贴着她,这一回头差点撞上。
关梨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舟东栏:“你属猫的呀,走路没声的吗?”
舟东栏被关梨问的莫名其妙,他说:“我一直跟着的呀,是你突然停下来,我一下没停下差点撞到你。”
“打住。”
关梨抬手不再让舟东栏说下去,转身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关梨听到了舟东栏跟在身后的脚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脚步声也没有刻意的踩踏,之前怎么会没听到呢?
舟东栏围着院子里的桃树转着不断的打量着,“我当年走的时候还在栽在盆里的现在竟然都这么大了。你这桃子熟了吗?在环岛的时候每次吃的桃子都在海上飘了至少一个月,味道总是带着海腥气好难吃。”舟东栏看着树上的桃子说道。
“没熟。”关梨回他说:“还要半个月的样子吧。”
“我吃一个不介意吧?”舟东栏像是没有听到关梨说的话,看着树上的桃子望眼欲穿。
“介意。”关梨当然不会介意,她就是想看看舟东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舟东栏再次无视了关梨的话,走到院中墙角强高梯凳子搬过来就要爬上去摘桃子。可能是因为在他说的环岛没见过桃树的原因,对就近已经显色的桃子视而不见,反而去摘旁侧生涩的桃子。关梨也不去提醒他,反正提醒了他也听不见。不过随后关梨就发现舟东栏根本不需要她去提醒,他摘向了显色的半熟桃子。边摘边惊喜的说着“哎这儿有个红了”的话,他从高梯凳子上下来,像是一个第一次见到桃子的孩子一样对着桃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就好像关梨会去抢他的一样,咬就算了他还咬错了咬的是生涩没熟的桃子,果然下一刻舟东栏的脸色就变了。
关梨只是看着舟东栏,不熟的生桃子关梨尽管没有吃过但用脚指头也知道不会好吃在哪。
关梨意外的是舟东栏竟然将生涩的桃子咽了下去,有意犹未尽的又咬了一口,他含糊着说着“真好吃”,几次张口间生涩的桃子就被舟东栏吃的只剩下一个核。他对关梨解释道:“别这么看我呀,你是不知道新鲜的桃子在海上漂个一个月会变成什么样,和陆地上一个月根本不一样,十几年只能吃到那种桃子等吃到新鲜的你也会和我一样。就算是不熟的也比海上漂了一个月的好吃多了。噢,对。”他将显红的半熟的桃子给关梨递过来,“这有个差不多熟的,给你。”
关梨接过舟东栏摘下来的本就属于她的桃子,关梨并没有当着舟东栏的面吃,虽然关梨在院子里种着这棵桃树但其实关梨对桃子并不是多么喜欢,不止是桃子对水果之类的关梨都可有可无。当然吃也可以,但关梨肯定是要洗过的,她可不像舟东栏一样能把粘了满手的桃子表面的细小毛刺当做不存在。
“真好吃,我再吃两个不介意吧?”
关梨没有回答他,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舟东栏已经爬上了高梯凳子,关梨现在确定了一件事,就是舟东栏只要说“什么什么介不介意”之类的话不要把它当成是在征求意见,他只是告诉一声而已。
看着不断的探手在桃树上摘着桃子的舟东栏,大有要把所及之处一扫而空的趋势,关梨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了。
“你从东海进了东境这一路过来就没买过果子吗?”
“我和我爹不是从东境登的陆。”舟东栏摘着桃子回应着关梨的问题,摘桃子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够不着了他竟然又上了一层到高梯的最顶上,他一手兜着衣服盛着桃子,另外一只手继续摘向更高处的桃子。
可能是因为摘的不少良心发现,舟东栏回头往关梨这边看了看,“嘿嘿”笑了下然后继续摘起了桃子,同时他说道:“南境往东北方向有一处海峡,我和我爹是在那边登陆的。”
舟东栏说的海峡关梨知道,南境地图上有标识。那是南境内海,也是一处海产之处,但是听说那边水中遍布礁石根本无法行船,就连小船都极易触礁,从那里出海几乎不可能外面的人也不可能从那里进来才对。
舟东栏终于停止了罪恶的摘桃行为,他兜着的衣服里鼓鼓的,起码有不下二十颗。桃树上被摘过的地方空荡荡的,像是被掏了一大块一样。舟东栏下着高梯对关梨说道:“他们更你们说那边不能通船?那是他们怕更多的人过来他们无法控制,中大型船确实无法通过,小型船只容易触礁也没错,但是有一种东西叫做扁舟你们这些不在海边肯定是不知道的。用竹子做的扁舟吃水浅浮力大,细小可供三两人乘坐,有一个老船手熟悉海峡完全可以带人出海和进陆,唯一的不足就是扁舟可乘人少,算上船手至多三人,再多就海峡里就不行了。”他走到关梨面前,“这点桃子换这么大秘密,你不亏呀。”
当舟东栏说出那句“你不亏呀”的时候,关梨第一想法是这个人不会又有什么要求吧?
果然。
“你这儿有没有褡裢什么的,大一些的,你看着我这不太好拿。”他还将兜着的桃子给关梨看,关梨真想来一句“不好拿别拿”但是转念一想,来者是客,而且虽然对舟子航了解不深,但是关梨却知道舟子航曾经是单枪匹马闯入千人大军营救过关大帅的,也是冲着这关梨才不去和舟东栏计较。
“等着。”关梨回到房间里,褡裢她当然没有。在关梨的梳妆台旁边挂着一个浅色绣袋。关梨看着她多年前的作品,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犹豫起来,这绣的实在是难看,绣花是桃花但是如果不是旁边标注的“桃”字根本认不出来,尽管“桃”字也歪歪扭扭的。看着唯一一件女红成品,关梨忽然升起来了后悔的情绪。
应该好好学一学女红的。
关梨出来的时候舟东栏正在换着手臂抓着兜着的衣服,他摘这么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困。
关梨将绣袋没花的一面对着舟东栏撑开,舟东栏往绣袋里装着桃子。但是装桃子中舟东栏看到了绣袋内里的刺绣,“哎这还有花的,我看看我看看。”他绕到正面打量起绣花,关梨在一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忐忑起来。
“这什么呀?桃?桃花吗?这要没字谁能认出来呀,这绣的水平也太差了。你看这字,要不认识‘桃’字具体笔画都写不出来吧。”说话间舟东栏又抓起兜着的衣服里的桃子往绣袋中装去。本来在关梨注意到绣花的时候忐忑起来的关梨听着舟东栏嫌弃的话忐忑立刻被莫名的火气取代,所以在舟东栏抓着桃子到了绣袋上方松手的时候关梨一把移开了绣袋,桃子落在了地上。
“哎,你干嘛?”
关梨也不去和舟东栏解释,提着绣袋转身就往房间里面走,她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人说。后面立刻传来“怎么回事”的声音,怎么回事?问你自己去。接着是一大堆桃子洒落地上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听到脚步的关梨脚下下意识的加快,但是刚走出两步一只手抓在了她的胳膊上。关梨立刻回头同时立刻挣脱被抓住的手臂,关梨挣扎手臂的的时候舟东栏也意识到了唐突立刻松开她的胳膊。
舟东栏一副仓皇的样子,他正看着自己的手。他的身后生涩的桃子洒落了一地,四散着滚动开来。
关梨看着舟东栏说道:“水平这么差绣的这么难看确实不应该拿出来丢人现眼,舟公子见谅。”
舟东栏并不是呆子,关梨的反应和说的话已经让他明白眼前的人就是绣袋的主人。关梨说完话就继续要走,舟东栏一下跨步挡在关梨身前。
舟东栏说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你别生气呀。”
“你不需要道歉。”关梨说,“难看是事实,你没说错。”关梨这样说着却困惑起来,舟东栏说的是事实。以前关梨可以因为关大帅一句“你这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的话在旁边绣上字来做标注,但那纯粹就是赌气,现在关梨也没有那么孩子气,自己绣的东西怎么样关梨当然最清楚不过。从那以后关大帅再也没有要求关梨必须学习女红之类的东西,关梨也就再不接触女红一心埋在了运筹沙盘上。舟东栏不是第一个说关梨绣的难看的人,对于其他人关梨也都只是一笑,因为确实难看,但是关梨还是把它挂在了显眼的地方,只有这次,在取绣袋的时候关梨就在犹豫,她不太愿意被舟东栏看到这个绣花,因为它太难看了。但是她又想让舟东栏看到这个绣花,关梨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想让他看到。
“不!”舟东栏很认真的说道:“当我知道它是出自你手的那一刻,它就成为了全天下最好看的绣花。”他在关梨手中接过了绣袋,等关梨回过神来的时候绣袋已经到了舟东栏的手中,舟东栏看着上面的绣花,说道:“美与丑从来不是流于表面的东西,透过表象,每根线每个针眼下的你才是最美丽的那个。”
舟东栏突然说出的话让关梨对他的一切印象瞬间发生了反转,这种一听就是用来哄骗无知的小姑娘的花言巧语竟然出现在了舟东栏的身上,从他刚进府的时候除了黑了些关梨以为会是书生一样,结果摘梨的时候发现好像不是,现在更是变成了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的形象。
“你在环岛就是这样骗人小姑娘的吧。”关梨看着舟东栏说道。
“啊?”舟东栏愣了一下,赶忙说道:“没有没有,我要这么做我爹会给我把腿打断。”
关梨不在说话,返身捡起地上的桃子,落地的位置焉了些,关梨问向舟东栏:“焉了,还要吗?”
“要要要!”舟东栏立刻过来撑开锈袋。
颠倒过来了,舟东栏撑着锈袋关梨捡着院中散落的梨子往锈袋中拾,两人都半蹲着在院中走来走去。一边拾取关梨一边说道:“你们来之前我爹和我在吵架。”
舟东栏看着关梨,他虽然疑惑关梨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但还是问道:“因为什么呢?”
“昨天冷府说是有人对冷大帅寻仇,冷怀兴和冷湘风遇害了。我爹要我跟着一起去吊唁,我不去就吵起来了。”关梨看了舟东栏一下,说:“如果你们没来我最后肯定还是会跟着我爹去吊唁,一直如此。”
“冷怀兴将军我爹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带着怀兴营横扫四境剿灭的盗匪团体上百个,给四境的安宁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我小时候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我爹跟冷怀兴将军一起合作剿过,我依稀有些印象。向他这样的人肯定有很多仇家,要是在外面遭到突袭暗杀也就算了,在冷府被寻仇,这仇恨肯定不共戴天那种。”舟东栏在一旁说道。
“冷怀兴对四境的安宁多大贡献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为人我可敬佩不起来。”关梨想到冷怀兴带着冷锋流兵团的人冲进酒楼,所有的客人蜂拥逃走,冷湘风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冷怀兴对冷湘风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制止,别人关梨管不着,反正她是不会去敬佩这种人的。
“你对他有很大的成见啊,怎么你了?”舟东栏好奇着问道。
关梨拾起又一颗桃子,掂了掂,说了声“死者为大不说了”将桃子放进了锈袋里。
散落的桃子还有不少,才只拾捡了几个就,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梁婆婆的声音问着“小姐在吗?”关梨过去开了门,梁婆婆对关梨说道:“小姐,老爷从冷府回来了,让你和舟公子过去‘行军处’一趟。”
“好,我知道了。”关梨看了眼院子里散落的桃子,交代梁婆婆强桃子拾捡起来,然后就喊着舟东栏一起往“行军处”过去,舟东栏一手提着锈袋,关梨想让他放下等梁婆婆全部拾捡起来装好再来拿,但是舟东栏就像是怕关梨会收回桃子不给他一样根本不理关梨,都不需要关梨在前面带路舟东栏在关梨前面走向了“行军处”。
注:
《东栏梨花》苏轼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