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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不喜欢被夸赞,尤其是被视为对手的人夸赞,皇上也不例外,来而不往非礼也,皇上也顺嘴还了一句,“哈哈,公主天下第一才女之美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朕早已听闻。”只是没想到这一句客套话,却惹了热闹。
“皇上谬赞了,沧月愧不敢当。”拓跋沧月话中谦虚有礼,语气和神情却满是自得。
这回接话的不是皇上,却是北崖那公主奕鸯,“当然愧不敢当,皇上您怕是还不知,沧月公主初到逸安便去了那月满楼,与那才女袭澄小姐比试,谁知铩羽而归,丢脸至极。”语气带着调侃和不屑。
拓跋沧月听罢,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在她面前,在如此大庭广众,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皇上还真的不知道,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月满楼是何地?袭澄又是哪家的小姐?”
这一问,彻底让拓跋沧月白了脸色,恨恨的瞪向说话的奕鸯,甚至都红了眼眶,却没有勾起那奕鸯的丝毫恻隐,语气调侃更甚,面上更是不屑:“皇上恕罪,鸯儿无状,竟在今日这普天同庆的吉日中,提到那等花街俗巷,而那袭澄就是那月满楼的花魁,不过是个风尘女子。”
此话一出,皇上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到这了,他还有什么不懂,随即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拓跋沧月,轻咳一声,不知该说什么,这状况实属意料之外。
拓跋沧月听奕鸯如此调侃言语,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嚯的站起身,瞪向奕鸯的方向咬牙道:“北崖奕鸯,本公主和你无冤无仇,你莫要欺人太甚。”
“沧月公主何必生如此大的气,难不成鸯儿说的不是事实?”奕鸯嘴角笑意戏谑,神情毫不示弱,一张妖媚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看眼前人这模样,拓跋沧月更是红了眼,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两方气势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因为一句简单的客套,演变成现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淡淡的撇了一眼媚妃,后者当即会意。
抬手轻摸了摸鼻尖,媚妃适时打圆场道:“沧月公主大才,怎会纡尊降贵,与一烟花之地的女子争风头,怕是有心让了那女子,只是闹的一场玩笑,做不得数的。”
本是好心,却让拓跋沧月更感屈辱,是不是有心让那女子的,有心人一想便知,媚妃一席话圆的了一时,圆不了一世,那愚蠢的一幕,注定会成为她今生的污点,心中满是恨意,她恨袭澄、恨碧妙烟,更恨眼前的北崖奕鸯。
那女子脸上的戏谑,像烙印一样刻在心上,奕鸯却是毫不在意,耀眼的公主只能在她北崖,小小西凉真是自取其辱,倒是旁边的奕鸳拉了拉妹妹的袖口,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却被妹妹狠狠的剜了一眼,怯怯的收开手,低下头没有再动作。
细心的夏黎染看见,倒是多看了那奕鸳公主两眼,这北崖的大公主,看着倒像是个好样的,那小公主不说也罢,枪打出头鸟,急着出风头的往往不足为惧,比如拓跋沧月,比如那北崖奕鸯。
刚要收回视线,却见对面席上此时有一女子,一脸痴迷的看着对面,夏黎染好奇的随着目光看过去,赫然是风华绝代一脸冷漠的薄野殇,当即便冷了面目。
而薄野殇察觉到夏黎染眼神里的不善,不解的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夏黎染却收了表情,眉目转了方向,徒留下薄野殇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高坐之上的皇上,眼眸晦暗不明,西凉这个沧月公主,即便文采不如天下传的那般大才,却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竟被一个烟花女子比了下去,这个月满楼倒是有点意思。
“可不是呢,沧月公主莫挂心了,这天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第一才女,不过是一个虚名,何必徒增烦忧?”奕鸯不好驳了媚妃颜面,便顺着话头说道。
却让拓跋沧月心中的屈辱更甚,她一直自诩天下第一才女,却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因为自己引以为傲的称号,在心上人面前丢脸至极。
媚妃看出拓跋沧月的脸色不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干巴巴的应了一句,“奕鸯公主此言说的极是。”
“好了,今日是皇奶奶的寿辰,本王可是给皇奶奶准备了好东西,可都别和我抢机会了,我可是着急尽孝心呢。”薄野渠一脸痞气,耍宝的语调,让刚才还僵硬的气氛有了缓和,众人也是顺势而下,对于刚才的小插曲只字不提。
太后接着道,“是是是,你最有孝心,你这孩子啊,多大了还一副孩子模样,也不怕让人笑话。”威严的面上有了笑意,对于薄野渠的话甚是满意,只是有几分真心却是不得而知。
“本王可说的都是真心话,不信皇奶奶你看,这可是我专门为您寻的玉观音,求着感业寺的高僧开了光,可保您万寿无疆,灵验的很。”薄野渠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说着便有人递了上来,众人一打量,果然不是俗物,玉观音虽小巧,却精致逼真,淡淡泛着玉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太后命人收好,语气神情满是欢喜满意,有了薄野渠开头,众人连着两国的使臣,都一一送上寿礼,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天下少有的珍稀。
直到到了薄野希的寿礼,贺礼竟是一面屏风,赫然与之前寒艺姗绣的绢帕如出一辙,众人啧啧称奇,都在猜测这面屏风,出自谁人之手,是那绣工出神入化的寒家大小姐,还是这曾经一无是处的希公主。
“希儿有幸得见那方绢帕,当时便觉得喜欢的紧,想着皇奶奶也一定喜欢,便厚着脸面和寒家姐姐讨要了方法,想着也给皇奶奶尽一份孝心,没曾想寒家姐姐姐大气,并不藏私,细心的教予希儿。”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