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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薄野希看向寒艺姗的方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接着说道:“但是时日有限,希儿心有力而力不足,便与寒家姐姐一起完成了这面屏风,木料都是用药材浸泡过的,对睡眠美颜最是有益。”
“好好好。”太后连说了三声好,当即便命人送到寝宫摆了起来,连着对这曾经不喜的薄野希,也有了些许改观,没想到这孩子竟有如此孝心。
殿中众人想法各异,有暗叹寒家小姐不藏私,也有说她是傻的,竟把这样一个绝活让了出去,不过对方是薄野希希公主,皇室中最受宠爱,也是唯一的小公主,这番割爱倒也算值得。
拓跋沧月看着寒艺姗出尽风头,还有希公主这么大的助力,眼中满是愤怒的戾气,恨恨的瞪了一眼那边的奕鸯一眼,若不是那丫头说些有的没的,他也不至于尴尬成这样。
没人注意到,皇上之前平淡的眼中,似闪过狐疑和惊喜,盯着薄野希的眼神中满是炙热,带着一股看不懂的光,只是众人没有在意,不过即便是见到了,恐怕也不会在意,毕竟逸安薄野希受尽宠爱,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众人欣赏着歌舞,桌上满是珍馐美食,奇花异果,一派其乐融融,只是那奕鸯却不甘如此,起身对着皇上一礼道:“鸯儿见这舞姬舞的甚好,一时技痒,想着弹奏一曲,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来者是客,皇上自然不会驳了他国公主的面子,尤其这奕鸯据说委实谈得一手好琴,他也是有些好奇,“当然,能听公主一曲,是朕等之幸,愿洗耳恭听。”
“来人啊,将本宫的鸳尾呈上来,名琴就该配佳人。”皇上话音刚落,太后接着说道。
奕鸯坐稳琴台之后,轻轻的拨了拨琴弦,欣喜的说了一句:“不愧是鸳尾,好琴,那蝶儿就献丑了。”
一段琴音在大殿中娓娓响起,空灵清雅,尤其是中间那一段,更是琴音跌宕起伏,让人如身临其境,可见功底之深厚,许多人脸上都浮上了赞许之色,奕鸯面色自得,挑衅的看了看拓跋沧月,琴声随着心境而起,听着已不如刚才空灵温婉。
那边拓跋沧月一脸漂亮的脸,已经有了几分狰狞,狠狠的瞪着那抚琴的女子,心中怒火越烧越盛,她今天丢了脸面,都是这个奕鸯害的,可是这个女人却出了风头,让她如何不恨?
拓跋苍权看见拓跋沧月的面色,脸上不屑闪过,手却轻轻覆上那只紧握的粉拳,拓跋苍权转过头,见兄长对着她摇了摇头,拓跋沧月则是有些感动,到底是自己的亲人,眼眶似乎有泪要落下来,狠狠的闭上眼,不敢让泪滑落,错过了拓跋苍权眼中的那抹轻蔑。
一曲终了,皇上拍了拍手掌,语气中满是赞赏,“妙妙妙,公主之琴音真可谓是天籁之音。”
“皇上谬赞,鸯儿自小偏好音律,小有涉猎,怎及得上那寒家小姐一手绣功艳惊天下,想必定是有一身的好文采,不知有没有幸窥得一二。”
话音刚落,一时间大殿中无人接话,连皇上太后都是一脸为难,谁都拿不定主意,前有奕鸯那一曲,即便寒艺姗真的通音律,若是不及人家更是失尽了颜面,那丢的就不光是她自己的脸,还有这逸安的脸,还有逸安皇帝的脸。
“回皇上,寒家小姐已经展示了一手巧绣,倒是小女从小颇喜音律,不知可否有幸……”
夏修平本是想给皇帝解围,顺道让自家闺女出出风头,却没想到奕鸯丝毫不给颜面,直截了当的打断,冷声说道:“我堂堂北崖公主,欣赏的是寒家大小姐嫡女寒艺姗,逸安却拿小小外姓王爷之女出来囫囵充数,难不成是看不起我等?”
奕鸯这话说的可谓是丝毫不客气,夏修平一脸的尴尬神色,他没有想到这奕鸯公主,竟如此毫不避讳与他公开叫板,他刚才手指了自己身侧的爱女,夏依兰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寒艺姗突然接话,“话可不是公主这样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艺姗就曾听见一人音律造诣,决不落于公主下风。
这时候再由寒艺姗出去,那无疑是打夏王爷的脸,但若是由夏依兰出去,则又是驳了北崖的颜面,这不是显得逸安无人了嘛,现在由谁出去,若不能压那奕鸯一头,这逸安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寒艺姗早先已经出尽风头,奕鸯对于这个有双巧手的高门嫡女,自然是存不得几分好心思,这种时候推出来的人,若不是当真有几分才能,就是和这寒艺姗有瓜葛,这样浅显的事实,出身皇族的奕鸯怎会不懂。
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奕鸯自然不会装听不见,明知不过是寻常的激将法,还是上钩问道:“殊不知寒小姐说的是谁?”
瞥了一眼薄野殇隐隐有怒色的面庞,寒艺姗绝美的容颜不禁露出几分笑靥,幽幽回道:“便是当今殇王妃,夏黎染。”
一听寒艺姗这话,夏黎染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货居然在这等着她呢,这时候谁出头都是两头不讨好,想来这意思是打算拿她开刀了。
天下皆传她无德无才,寒艺姗却单单点了她出来,她不出来便是逸安无人,她出来若是真如传言那般不济,那丢的也是逸安的脸,分明是想着推她出去当靶子啊,好歹毒的用心,何况人家奕鸯刚才说了,外姓王爷之女不够格,而她也同为夏修平之女,寒艺姗分明是在提醒她,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殇王妃的名头带来的。
果然奕鸯一听这话当即中招,不屑的说道:“久闻殇王妃大名,倒不妨出来较量一番。”
这句久闻殇王妃大名,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在其中,毕竟恐怕在场恐怕没有人,没听过夏黎染大名,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会儿逸安的意思也是,反正名声已经不济了,也不差再不济几分了。
人家已经欺负到了家门口,夏黎染自然不会只当看不见,不经意转眸看向薄野殇的方向,却见人家根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当即负气的转开眸,随即大大方方的起身应道:“公主谬赞。”
扫了一眼一脸讽刺的奕鸯一眼,夏黎染主动请缨,“皇上,既然奕鸯公主看得起臣媳,臣媳自然也不好不识好歹,只是刚才已然见识了公主的琴音,臣媳总不好再班门弄斧。”
夏黎染这番话可谓是两头都不得罪,给足了奕鸯那边的面子,只是没想到人家不依不饶,奕鸳当即起身也跟着说道:“尊贵的逸安皇上,刚才妹妹抚了琴,奕鸳不如就来歌一首助兴如何?“
看了一眼夏黎染,逸安皇帝薄野络心中不悦,自然知道奕鸳此番话是何意,很明显你们不比琴,那我们就再重来一个,隐约有变相嘲弄逸安的意味。
但是事已至此,偌大一个逸安自然不能,因为两个异国公主便慌了阵脚,薄野络只得应该,“那自然是好的。”
不出所料,那奕鸳公主的歌声,丝毫不逊色奕鸯的琴音,薄野络的面色并不好看,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最不济的夏黎染,这会儿殿中逸安的人,恐怕生的都是一个心思,不指望她能赢,只要不输的那么惨就是好的了。
环视四周轻蔑的目光,夏黎染冷然勾了勾唇角,似乎是时候大放异彩了,之前错过了长公主府,今天正好赔上这太后寿诞,便要他们仔细听清楚,什么才叫天籁之音,对于自己的歌声,夏黎染一向很有信心。
“既然两位公主,已经分别演奏过琴音和歌声了,那臣媳不妨就以琴伴歌一曲。”
之前北崖的双胞胎公主,一个擅长琴一个擅长曲,夏黎染开口就是以琴伴歌,这样的曲风在现代早已常见,但是在古代没有十足的把握和才情,是不会冒那么大的险的。
背水一战,夏黎染已经断了后路,她剩下的唯一机会就是赢,这一仗她必须赢,好在她有信心,并不是什么人都穿越过的。
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夏黎染,这番话一出,大殿中议论纷纷,质疑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奕鸯更是轻蔑的开口,“那自然是好的,没想到还有如此大幸,定当洗耳恭听,拭目以待。”
并不在意奕鸯言语中明显的嘲弄,夏黎染淡然应道:“荣幸之至。”随后起身走向琴台,用的依然是那把太后的鸳尾,没有理会一脸恼怒的皇上。
轻拨琴弦,众人都是为之一振,连皇上也不例外,他竟没有想到这个天下第一丑女,居然弹得这样一手好琴,手下见真章,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奕鸯此时也是满眼的惊奇,她也没有想到夏黎染不是个花架子,这一手琴比她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