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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女子叫百里香,便是太傅之嫡孙女,及笄之日被抬入宫,封为媚妃受尽宠爱,是除了当时最为受宠的优妃的之外,第二个风头正劲的妃子。
而那优妃便是薄野希、薄野渠的母妃,只是红颜薄命,这位艳惊四座的优妃,据说善歌善舞,歌如夜莺,舞能引蝶,却在生产之时血崩而死。
后来都传言,是薄野殇的母妃静妃暗下毒手,却苦于没有证据,宫中尔虞我诈,面和心不和,是谁背后下的毒手谁人知晓?
皇上悲痛欲绝,一怒之下要杀了静妃,却被众大臣给拦了下来,即便是帝王,也不能随意杀四妃之首的静妃,皇上当时虽忍了下来,到底是以静妃一族贪污受贿,扰乱天朝根基为由,灭了静妃一族。
而当时的薄野殇年仅十二岁,以戴罪之身前往滋扰逸安国土的小国戴罪立功,这在当时无疑是送死的行为,却被薄野殇以不及敌方一半的士兵抢了先机,一举将小国并入自家国土,同时也让逸安稳住了四国之首的地位。
当时的情况怕不是戴罪立功那么简单,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送上战场,本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回来吧,这样对于薄野殇的敌人,就是当今圣上这个事情,夏黎染就好接受的多了。
这样的秘辛夏黎染自然无从得知,不过这宫里是个好地方,尤其是人多的时候更是热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消一会儿都能凑出一本书来。
夏黎染反正闲着无事,乐得偷耳听着身边人神乎其神的吹嘘,只是当听到薄野殇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侧耳,却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悲惨的往事。
那优妃到底是不是静妃下的毒手,现在尚不可知,但是薄野殇也是皇族一脉,冲冠一怒为红颜虽是佳话,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不知该说他是痴心深情,还是狼心狗肺,牲畜尚有舔犊之情,人却能至此,真是讽刺!
当时的四妃,静妃、优妃已然仙逝,剩下的便是这媚妃和萧妃,想起萧妃,转向一侧,果然媚妃的身侧,便是那萧妃,妖艳惑人的散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媚态,没有强大的母族,却在这深宫中屹立不倒,不得不说这萧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当朝太子的生母,却没有母凭子贵晋升后位,之前薄野殇在进宫之前,已经给了她名册,夏黎染虽算看过,可惜也无法全数对号入座,只能猜个大概齐。
人渐渐多了起来,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太后皇帝进殿,还有外国使臣觐见,夏黎染正想着,耳边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种时候即便是再不愿,夏黎染自然也随着一起跪了下去,没敢抬头打量,反正她也并没有那么好奇,为了这一眼丢了小命,实在是不值当,尤其她也没长那么大一颗八卦心。
“众卿平身。”听见皇帝的声音,众人起身在各自安排好的座位做好,夏王的身边是夏依兰,看都不看她一眼,薄野殇身边也没有她的位置,夏黎染毫不在意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对夏依兰示.威的眼神仿佛浑然不觉,其实她大可以坐到薄野殇身边,但是实在不愿被人看猴一样的目光欣赏,还是尽量减少存在感图个清静。
一众人刚刚落座,高台之上的皇帝便开始,朗声说起了场面话,“今日是朕的母亲太后娘娘大寿,朕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样的话一出,屁股还没坐热的众人,又一脸虔诚的跪了下来,齐刷刷的高呼,“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平身吧。”太后一抬手,雍容华贵,保养得益的容颜,还依稀窥得见年轻时的风华,只是夏黎染可是领教过,那副慈祥面容下,掩藏着一颗什么样的狠心肠。
不过人家适可而止,夏黎染也懒得穷追不舍,不过今天这可是国宴,恐怕这一劫难逃了,夏黎染只能暗自祈求,太后别发疯这时候还不忘她才好。
落座后,太后首先开口:“哀家听闻,大将军府上老夫人寿诞之际,寒家女送了一件稀罕物,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惹的哀家好奇的紧,不知可有幸一观?”
夏黎染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后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会在意一件别人家的小物件,尤其那物件是一方小小的绣帕,阳光下隐约有光,似乎是用金银线绣制而成。
太后身边的公公将绣帕呈给太后,夏黎染明显看见太后眼中,有不加掩饰的赞赏和惊奇,“妙妙妙,寒家大女何在?”
那边寒艺姗不疾不徐的清脆应声,“回太后娘娘,臣女在。”语气不骄不躁,不慌不乱,太后眼中的赞赏更甚,言语间也更是欢喜,“好一个玲珑秀丽的小人儿,更难得有一双巧手,你们说是也不是?”太后边说着,边将手中的绣帕递给一旁的皇上。
皇上先接话道:“母后说是,那自然是的。”看见这扇子也是惊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想参透其中玄机,却看不出什么新奇,随即不感兴趣的递给一旁的媚妃。
媚妃接过绣帕先是瞥了一眼萧妃,随即口中也跟着赞叹道:“母后皇上说的是,这寒家小姐相貌出众,这一双巧手更是巧夺天工,本宫可是自叹不如。”
皇上看向右相寒城说道,语气满是赞赏,“赏,好一个寒家大小姐,寒爱卿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娇女啊。”
右相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微臣惶恐,姗儿自小便喜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天赋使然,微臣怎敢如此居功。”这样的说辞让夏黎染不禁想到,果然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
“南漠太子上官玄命,郡主万俟祈笑前来觐见。”守门公公大声通报。
龙椅之上的皇帝一挥手应道:“宣。”
“南漠上官玄命、万俟祈笑代表东海,前来给逸安太后祝寿,祝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偷眼打量来人,夏黎染心中大惊,为首的人换了一身蓝衫,显得儒雅了许多,竟是琉璃的心上人玄命,原来他是南漠太子,而他身边便是上一次见过的女孩,万俟祈笑。
两人刚落座,外面又响起一声通传:“西凉沧月公主拓跋沧月,王子拓跋苍权,北崖公主奕鸳、奕鸯,王子奕聆、奕旬前来觐见。”
“一同宣。”皇上话音刚落,几个异族打扮的男女,便走了进来。
一番客套开场白之后,与上官玄命来时说的大同小异,皇上客气的说道:“几位王子公主长途跋涉,屈尊来我逸安做客,实乃是我逸安之幸事,诸位贵客请落座。”
夏黎染百无聊赖的打量来人,这北崖倒真是捧场,一下子送来好几个应景,尤其是那两位公主,双胞胎姐妹从进大殿开始,那双美眸就没有停过,到处看到处晃,倒是那两个王子显得沉静许多。
“刚才在殿外便听见逸安皇上、太后娘娘,对哪家小姐大肆夸赞,不知鸯儿可有幸闻其详?”奕鸯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客气,别说她身为小辈,即便是北崖老皇在逸安皇帝面前,那也分明是矮了一头的,哪里有份这样的语气说话。
只是不知道太后是故意显摆,还是丝毫不在意,“我逸安丞相寒家大女寒艺姗,自小生的一双巧手,手绣一绢帕,摆动时星光潋滟,风动生香。”
“怎么可能?一方小小绢帕,哪里会有那么深的说道,鸯儿还真是好奇的紧。”这话明显是不相信太后的说辞,认识太后是在外族面前,随口夸大其词而已。
太后听着这话依旧不恼,只随口将手中的蒲扇递给刚才的公公,示意道:“几位公主王子既好奇,那便拿去给几位公主王子参详一番。”
那公公恭敬的捧着手中的漆盘,先递给了刚才说话的奕鸯,后者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在不经意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绢帕之后,满是不可置信,随即反复查看,果然星光点点,在白天也看的真切。
其余几人也一一看过,高座之上的太后打量底下的几人神色,面容不经意显出一丝得色,毕竟这里是在她逸安,高人一等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奕旬也跟着看了急眼,随即真心夸赞道,“寒小姐果然蕙质兰心、心灵手巧,逸安果然真是人才辈出啊!”
而最开始不服的奕鸯公主,则是不满的瞥了一眼奕旬,只是心中虽然不服气,但是不得不说,这绣工当真出神入化,她一向自负却也心知,她弄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倒是拓跋沧月语气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倒是个闺阁家的好玩意儿,寒小姐果然是一代巧匠。”虽然心中不忿,言语间却也不好太灭了逸安的威风。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