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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木办理了交接手续,按照程序,王天风吩咐手下陪着林森木转交情报处。于是,林森木轻而易举的先拿到了秦癸恩的遗物。凭他多年的经验,秦癸恩的遗物里面肯定藏着极其重要的情报,而这情报就在《醒园录》上,那些奇怪的文字肯定是加密的情报。所以,在去情报处的路上,他将老秦的菜谱偷偷取出来,藏在身上。秦癸恩遗物转交到情报处后,林森木迅速取车到爱琴海西餐厅。他之所以选择爱琴海西餐厅,就是因为它在南京路上,离林公馆只有五分钟路程。所以,在到爱琴海西餐厅前,他拐了个弯,回了林公馆一趟。他用早已备好的相机,将老秦的菜谱拍了一份,然后赶到西餐厅。李丁纯对林森木的晚到,自是抱怨,当听说林森木准备出来时,王天风截住林森木要立刻交接秦癸恩的遗物,勃然大怒,骂王天风不是个东西。
杨枢在一旁劝他,说:“老李你还别骂,咱们可是刚刚摆过他一刀!你想啊,王队长心里能舒服么?秦癸恩的遗物拿到行动队,自是主任的吩咐,可咱们通过我姐夫施加压力,才拿了回来。你想啊,王队长能乖乖与你交接么?只能交给林处长,毕竟林处长是咱们特工总部的老好人。”
李丁纯听了,扭头骂林森木:“你他妈的对谁都好。”这骂是充满情谊的骂,“本来我跟杨处长说,这顿饭我请,那不行,今天还得你请。”
“好,好,我请我请!”林森木笑道:“我做好人还有错啊!”
杨枢笑道:“你也可别说,你做老好人还真错,特工总部是什么地方,是魔窟,都是魔鬼,你还他妈的做好人!”
林森木笑了,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他不善于喝酒,勉强能喝些红酒。这是他的高明之处,做潜伏者压力大,一般要用酒精来排泄压力,而经常酗酒不仅让他脑子坏掉,更容易暴露潜伏者的痕迹。所以,他尽量减少身上是潜伏者的烙印,“真正的潜伏,不是潜伏,而是生活。”这是他对潜伏者的认识。
三人吃完饭,便回到特工总部。自然,林森木将《醒园录》原件放回去,一切不露痕迹。然后,他和李丁纯一起检查秦癸恩的遗物。李丁纯显见对秦癸恩的菜谱产生了极大兴趣,甚至对老秦的旧袍子也翻来覆去的检查。林森木呆了一个小时,见李丁纯还没有找到破绽,便回到总务处。刚到总务处,却接到庄亦初的电话,要他到日租界苏州河宾馆。庄亦初的声音里显得焦急万分,想是发生了十万火急的状况。自得知李丁纯监听所有的科室,他早对办公室进行清查,果然找到两个窃听器。他虽将窃听器毁了,但办公室电话监听是例行程序,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他和庄亦初的关系是透明的,众人皆知,庄亦初的电话相对是安全的。
庄亦初发生了什么事?庄亦初没有任何地下工作经验,而她过分的热情正是做潜伏工作的最大敝处!她的热情会燃烧她的细胞,烘暖她的身子,让她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来。在她身上,随时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虽然,她的“不着调”是天然的伪装,但林森木要的不是这些。在他心里,他虽然理解叶茨的作为,但他孤军奋战惯了,总是觉得这是羁绊、累赘。他总觉得,庄亦初会一直给他制造麻烦和困局,甚至有一天会将他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是,他没有排斥庄亦初;他也很明白,这种不排斥里包含着什么讯息:他喜欢上了她;而她又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并非是假装。
当他赶到苏州河宾馆时,再一次证实了他的判断。庄亦初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
他在苏州河宾馆看到了一个人:冯壬山。
冯壬山藏在苏州河宾馆里,伤的不是手臂,而是左胸。左胸上鲜血已经止住,但因失血过多,冯壬山一直昏迷不醒。
冯壬山受伤严重还能住进苏州河宾馆里,自是庄亦初所为了。林森木知道苏州河宾馆是庄老的产业,庄亦初能自由出入这里。
庄亦初见到林森木时,脸上的惊恐还未消散,但眸子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指着冯壬山说:“你认识他吧?他就是国品茶楼的冯老板,就是他在码头刺杀松下的!他是门徒小组的成员,真没想到!”
林森木看着冯壬山,心忽然跳了一下。影佐祯昭在码头埋伏了六名狙击手,冯壬山为何还能逃脱影佐祯昭的天罗地网?他走到冯壬山身前,检查他的伤口,伤口并不在要害,只是冯壬山受伤后逃跑,由于牵动伤口失血过多。日本人的狙击手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为何六名狙击手还没打死冯壬山?还有,冯壬山和秦癸恩是认识的,难道就是冯壬山出卖的秦癸恩?难道冯壬山就是门徒小组的叛徒?
这一连串的想法,让林森木震惊了!他迅速走到窗前,稍微挑起窗帘看苏州河大街,见大街上都是日本宪兵,立刻断定:冯壬山就是叛徒!
“庄亦初救了叛徒!”林森木回过身来看着庄亦初,见她依旧兴奋着,心更加沉了,走到她身旁,拉着她走到房间外,问:“你是怎么救的他?”
“我从未见过门徒小组行动,所以一大早就到了码头,想看一下刺杀行动。哪知,冯老板的刺杀行动失败了。就他一个人去刺杀松下,怎么会成功?我当时想,肯定是叶姐姐没有联系到门徒小组的负责人。我见他受伤跑了,后面很多特务在追,便开车绕了两个街道,正好他跑到街口,我就让他上车了。”庄亦初兴奋地说着,忽见林森木脸色难看,心里咯噔一下,道:“有什么问题么?我做错了么?”
“你救他没错。”林森木不想给她增添压力,“你暴露自己了么?”
“没有。”庄亦初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绝对没有。叶姐姐曾告诉我,我的身份只有你和她知道,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所以没有说我是他的同志。”
林森木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就好!”
“怎么了?”庄亦初疑惑。
“门徒小组出现了叛徒。”林森木静静地说。
“你说他……他是叛徒?”庄亦初吃惊地问。
“谁都可能是叛徒!”林森木环顾左右,沉声说。 间谍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