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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房,一肩的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差那么一点,他就真的忘了娘,忘了顾家,想牵着晓锦的手带她走,永远地呵护她。
他不敢去想晓锦的眼睛,他想逃离,摸不着的心痛啊。
“顾将军,皇上新下了令,以后在这兵营里,不许佩戴武器。”
他将身上的刀交上,匕首交上。
“快,林御医,史御医,也甭坐马车了,那路小,抄小道过去。”
几个御医带着药童,跟着引路的几个御林军一品带刀侍卫往军营外走去,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一样。
顾扬心痛得一缩,应该是晓锦出事了。
晓锦的确是出事了,韶折腾了她一夜,睡到大中午肚子有些饿的时候方起想着用些膳食。
躺在他身侧的她,一动也不动,浑身光祼也不拉被子盖住了,他想也许她睡着了。
该死的她也得认识,这个天下谁才是主宰者,谁才是她的天。
她对他的欺骗,就像是一巴掌,现在感觉依然是火辣辣的难受着,他是如此的诚心,想要讨她的欢喜。
想想,心里还是依然刺痛着的。
她不动,他也不管她,她最好认了命,少些折腾他会让她过得好一点的,但是以后所谓的尊重什么事,她连想也别想要。
唤来公公侍候着更衣,按着贯例,宫女也进来侍候晓锦。
二个宫女捧着衣服,水盆之物走到床前,却是吓得花容失色,惊慌慌地叫:“不好了。”
水盆落在地上砰然作响,水泼了一地,弄得这泥地一片的暗沉污脏。
韶有些心惊,急急地拔开公公跑到另一边床侧去看。
她依然安静得像是沉睡的花一样,很静很静,可是脸色都是苍白的,一只素白的手腕探出在床前,血流了一地,便是现在,也还一直一直在流着。
他心忽然痛疼了一下,回过神来大声地喝叫:“快传御医过来,快。”
扑了上去拉住床单将她洁白的身子罩住,然后抱了起来,一手捏住她的手腕的关节部位,然后叫人来缠住好给她止血。
她的身子冰冷得可以,他抱着她很用力,要用自已的体温将她暖和。
他不想她死,即使半夜里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要伤她,可是她怎么这样傻,居然就划破了手腕,静静地等着死。
一言不发,半侧的身子挡了去,如果再等些时间呢,她就死了,她就可以永远地解脱了吗?苏晓锦,如果是这样,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安生的。
“御医。”他越来越是暴燥,急急地怒叫:“朕要是再看不到御医,你们就提头来见朕。”
幸好御医来得还算是快的,也合该晓锦命大,没有割到真正要害的手脉,血流过多而导致有些昏厥,身体发冷。
她醒着的,她也在痛着,可是她不睁开眼睛看,也不叫唤一声,只是秀眉紧紧蹙着。
韶冷然地看着她,倾下身在她耳边说:“如果你死了,朕让你亲姐姐来给你陪葬。”
晓锦蓦然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无情地说:“你们姐妹的那点破事儿,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朕。可是你终究是背叛朕了,这是不可原谅的事。”
晓锦垂下眸子,有些哀伤。
终究是瞒不过的,他不原谅她,他要狂烈地报复她。
谁说她不敢死呢,可是命,却在不该强悍的时候变得那么的坚强。
宫女捧了药进来喂她喝,她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一喝就吐,一碗药是半点也喝不下去。
他像恶魔一样,朝她冷然地笑着:“朕该让顾扬来照顾你的,毕竟在嘉云你和他也走得近。”
一把掀开她的被子,露出一身是红红紫紫的吻痕咬伤,她听到他说:“来人,去传顾扬过来。”
“我喝。”晓锦艰难地吐出二个字,一开口喉间就如刀割一般的难受啊,可是她才不要让顾扬看到她这个样子。
“端汤进来,不必加任何的蜜。”
那一定苦极了,晓锦撑起身子,对自已赤身裸体也有些麻木了,他便是想折腾她而已, 折腾吧,由得他去,她早已经累得什么也不想做,不想反抗了。
脉割得不深,也没有到要害,所以她又命大了一回,必须活着面对现实,他对她的警告,她记在心里。
手腕上洁白的纱布就像是一个笑话,在嘲笑她的胆小懦弱。
割开的那会儿,很痛很痛,可是却隐隐有着一种解脱,这下,她不会让他为难,她不会再让韶又伤害她了,她好像也不欠谁的什么了?
皇上不在这里,他来了就往死里折腾她,非要将她狠狠地整死才罢休一样,在她想要自杀之后,他又消失了。
这样也好,至少她就可以不用再面对他了。
宫女照顾着她的起居饮食,御医时刻在这里守着给她查看伤口,还有御林军重重守着,真谓是苍蝇也飞不出去。
她懒洋洋坐在躺椅上,神色十分的憔悴,御医轻轻地揭开白纱布,剩下二层却还是染着血。
“苏小姐你又使力了?”他越发的小心将最后染血的纱布给揭开,一时之间那鲜血又喷涌了出来。
她还是安静地看着,似乎不痛不痒不关已事一样,就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一般。
“晓锦。”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一响,晓锦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然后朝他微微地笑:“顾扬。”
顾扬看到瘦弱的晓锦,看到她那像细碎的笑容,心口的伤越发的痛疼起来。
大步上前来:“张御医,让我来吧。”
张御医想了想,终究是站了起来:“你让苏小姐以后小心些,手腕别再使力了,再这样伤口就很难恢复。”
“好。”他应了下来。
深红的伤口依然是触目惊心,他小心地捧着她的手腕,很轻很轻地上药,药粉触到伤口他抬头问她:“晓锦,痛吗?”
晓锦依然冲他微笑:“不痛,一点也不痛。”
不痛才怪,他低下头:“晓锦,是我不好。”
“不会,顾扬很好。”
“其实……”他想说什么,但是有些东西太沉重,说出来于她又不知是不是负担。
晓锦清亮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顾扬,忘了我云依姐姐,可好。”
这一次,他没有再坚持他的什么说法,他只是点点头:“好。”
她心里开始痛,手腕也变得痛:“顾扬……”
“晓锦很好,是我没有这个福份,我多想带你走,什么功名利禄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对不起晓锦。”
什么原因他不说,可是晓锦也能感受得到。
她握住他的手,厚实的手心里很多的茧,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的安全而又令她放心。
他反手将她纤细的五指握住:“晓锦。”
她朝他笑,保证地说:“以后晓锦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你放心,不会了。”因为他会难过啊。
只需要他这么说明白,真好,纵使不能在一起,那也无妨了,她曾那么喜欢仰慕的一个。
顾扬却觉得惭愧难当,是自已负了晓锦啊。
或许不是因为自已,晓锦不会留在嘉云的,他的执着,过去是自私,驱逐任何人进驻,以后,他不想再伤害晓锦了。
皇上其实还是在乎晓锦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严兵把守。
“晓锦,以后要好好养好身体,我还会来看你的。”
晓锦点头:“嗯。”
他说什么,她听。他说太阳是方的,月亮是尖的,她都信。
头倚在窗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模糊处才低头,泪珠一滴滴地滑落在窗台上。
“苏小姐。”一个公公面无表情地进来,冷声地说:“皇上说苏小姐现在即然没事了,就过去侍候。”
“好。”她软声地应下。
套了鞋子,披着长长的头发就跟公公出去。
长长的头发用手帕扎了起来,晓锦端着水盆跪在地毯上,左手腕因为又使力的关系,红红的血又渗脏了白色的纱布。
可是她依然跪得那么的笔挺,跪得那么的安静,甚至不会挪一下脚,挪一下肩头。
缀金丝的帐子在阳光与微风下彰显得是那么的高贵,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以及以及那淫乱的味道也是那么的熟悉。
但所幸的是,床上的女人不是她了。
不过他却让她做奴婢的活,让她看到他和别的妃子欢好的场面。
这有什么,不喜欢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对自已也没有影响。
顾扬对她说了喜欢,坦诚了心思,真好,她想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干净的身体,也是无所谓的,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朵纯洁的云。
唇角微微扬起笑,心里也有着一些甜。
这会儿一只素白的小手探出帐外,红红的指甲显得手无比的白嫩,柔若无骨般的晃了一下,晓锦将水盆凑得更近一些。
她却恼了一样,使劲儿地一翻水盆,水哗哗地尽数倾倒在晓锦的身上,淋得她一头一脸湿淋淋的,这还没完。
那妃子生气了:“你这奴婢倒底是怎么侍候的,怎生侍候的人的呢?”
这幸好也是酷热的天气,若不然冰凉的水淋了个满身一定难受死了。
“皇上,你看这贱婢,真是讨厌死了。” 代嫁之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