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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搁着,明儿个再洗,泡茶这事,你也不会不许我做吧?”他眉毛纠结起来:“让我感觉我像吃白食的。”
她噗地笑出声:“去去去,泡茶去。”
喝完茶他便告辞离开,晓锦坐在水盆边将他吃过的饭碗洗得干干净净的,心里如灌了蜜一般的甜,这样真好。
他心里还是有些在乎她的,会来看她,会吃吃饭,有家的味道啊。
吹灭了烛火,带着心间的窃喜和甜蜜去安睡,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日子会去得这么的快。
滚滚的沙尘扬起,那浩浩荡荡的声势,还有那威武的旗帜,晓锦心头直跳着。
他来了,她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心跳得那么的痛疼。
她夹在人群里,双手紧紧地抓着竹篓,看着高头大马从城外涌了进来,诸多的铠甲铁骑先开道,然后拦住二边看热闹的百姓,紧接着就是将军,马车,最中间的,是华美的马车,帐顶赫然是明黄色的。
是他,是韶。
她心跳如雷,又害怕却又不愿意离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是谁先开呼叫的,然后很多人一齐叫,跪了下去。
晓锦也跟着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还有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起身的时候,只能看到队伍的尾巴,她站在原地很久,然后又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挤出人群跌跌撞撞地往家的地方跑去。
嗓子火痛得要冒烟,在家门口看到在转悠的顾扬。
晓锦心里一热,软软地就叫了声:“顾扬。”
顾扬解下她身上的花蒌,低声说:“晓锦,他来了。”
她知道,她亲眼看到了。
喘口气缓缓,仰头看着顾扬:“顾扬,你带我走,现在带我走,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不管是贫穷还是饥饿,我都愿意跟你走。”
只要他一句话,她真的愿意。
什么也不管,哪怕跟他走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她不怕,可是顾扬啊顾扬,为什么你不说话。
明明偷偷亲过她,明明心里有她的,可是他看着她,一脸的心疼,却是不曾开口半个字。
心越等越是痛,越等越是冷。
她苦涩地想,也许不该说出来的,不该捅破的。
“晓锦。”
她笑,她依然期望着。
可是他却说:“晓锦,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负了多少的萌想。
她心如刀割一样,涩涩地笑了:“我知道了,对不起的是我。我不是云依。”真不该说出来的。
顾扬摇摇头:“晓锦,你不是云依,你是你自已,但是对不起。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他来了,晓锦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她全身的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消饴,坐在门前的凉石上。
顾扬有些着急地看着外面:“晓锦,离开吧。”
她双手掩脸:“我不想走,我哪也不想走。”累啊,怎生的一个累。
他蹲下身,轻顺着她的长发:“晓锦,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双手掩面,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她不想说话,怕一说泪就会倾泄。
倪七骑马来找顾扬,很急,没有说什么事,但是顾扬和晓锦也猜到是什么事了。
顾扬轻叹,只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负了晓锦,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平衡了心里的一切,如静水一般她还是做着往日的事,将捡来的花洗干净晾干水,静静拣着花,所有的燥热都与她无关一般,她听到了院门开的声音,轻风送来了那清冽的淡香味道,那属于他的味道。
香味愈近,一只清冷的手从后面覆上她的双眼,再一只手就那么扣住她的喉,五指一使力她就有些呼吸不畅了。
“你怎么不逃呢?”他问。
晓锦一句话也不说,仰头任他扣着喉,如果死在这一片洁净的香花里,她也不介意的。
“你为什么不逃?”他冷冷的声音,又再重复的问一次。
晓锦唇角扬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逃不了。”顾扬在这里,她哪也不想去。
是她傻也好,总归也就是这样。
他总归是没有杀她,但是此刻,她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复杂到无法理清。
他没有杀她,但是此时此刻,她不着寸丝躺在他的身侧。
一场激烈的欢爱,她极其的疲累,却是不想睡。
睁着一双眸子静静地看黑夜,清冽的花香是外面院子里传进来的,每于午夜起风时,总是香,香得她不知今朝是何夕,不知是梦还是醒。
脖子上他喷薄出的热气有些痒,她却是无力往后缩。
甚至不用多说一句话,他只是把她当成了泄恨的工具。
她不想反抗,也无力于反抗。
身体很痛,痛得她不敢乱动。
他是狠了心一样,拼命地折腾她,除了痛还是痛,却也只能咬牙忍着,忍受他没完没了的侵犯。
从昨天下午开始,她不知昏了多少次,也不知醒了多少次。
现在脑子是清醒的,慢慢地移动身体,离他远一点。
再见她,没有半分的怜惜。
他像是失落一般,又往前一点贴着她。
晓锦轻轻拉开她的手,忍住痛意爬坐了起来,月光从窗里钻了进来,正照在他的脸上,那张俊贵得不可触摸的脸,却是如此的温和,没有了白天的那冷杀之气。
她伸手将窗推得更开,倚在窗边看了会月光就要下床。
韶的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细腰,冷冷地说:“想去哪?”
“哪也不想去。”
他手一使力,她又倒在床上了。
他袭了上来,压在她身上。
她一脸还是那样的清淡,可是眸底却是有片哭泣与哀绝的叹息。
他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他最是不喜欢看她的眼,小骗子,她只不过是一个骗子,他不会再让她骗的了。
低头,他吻着她细细的喉咙,他只需要一咬,她就会死得很难看。
他知道她没死,他知道她还是去了契丹,他又知道她回来了,她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可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已,他想要杀了她的,但是现在有些不舍。
也许是因为欢愉,他在她的身上可以找到别的女人无法给他的感受,她甚至是生涩得什么也不懂,连逢迎都不会,像死鱼一样躺着,但是他却是食髓知味,一遍遍地要她,越来越不想放开她。
他如恶魔般,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苏晓锦,如果你活不下去,你还可以死。”
死,她可以逃脱这一切,就只能有一死吗?
但是……她真的不曾想过。
“顾将军。”一个将军朝他行了个礼方才说:“顾扬将,顾夫人已经安顿好了,你可以去看看她。”
顾扬点点头:“那谢谢了。”
阳光很灿烂,十分的刺眼,他却有觉得有些冷。
弯腰进了一个小屋,黑暗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一会儿方才看得清楚躺在床上的娘。
“娘。”他轻轻地唤了声。
老夫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是皱起眉头:“倒是跑去喝酒了,一身是酒气。”
他不吭声,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着。
娘没有变,还是他的娘,可是心里头却有着一种悲哀。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宁愿醉倒千万次,也不能让眼泪的悲伤出来。
他母亲看着他,轻叹:“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娘。”
“娘看你倒是瘦了,这一次到嘉云也是突然之事,皇上到嘉云行程保密,娘也是迷糊糊走了几天才知道的,野,娘知道你也不爱娘管你,但是娘总是想问你一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皇上怎么会让她一个老太婆从京城到嘉云来,而且昨天到的,那些将军告诉她顾扬现在很忙,让她好生地休息着,明儿个顾扬才会过来看她。
顾扬心里丝丝的痛意冒上来,却是轻声地说:“娘,没事。”
“娘不识几个大字,教不了你,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儿啊,你得记住,你是嘉盛的将军,你是嘉盛的人,就是死,也不能背叛自已的国家,我们顾家世代清白,你得记住啊。”
“娘,没有什么事,你现在还好吗?”
他是不会背叛嘉盛,但是娘怎生知道,他心口里的那个洞,空得是怎生的痛呢。
“娘是老了,这车马的颠簸这把老骨头是难受啊,娘倒是想一辈子在嘉盛的京城。”
他知晓什么意思,轻声地说:“娘,等你好些了,就可以回京城。”
“你也是有孝心的,娘求你件事,你就别再执着于云依了,她到底是不属于你,顾扬,钱家枝大树大,你不想攀这些高枝,娘懂。娘也不想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受什么委屈,钱家回到京城退了亲,娘也应下了,等你打完仗回到京城,娘给你找个好媳妇。”
他默然不作声,顾母长叹气:“我们顾家只有你一根苗,总不能断了香火,你总归找个人生孩子娘也不说你什么了。”
“娘,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跟倪七说一声,要是不舒服就让倪七去请大夫。”
有时听这些,是一种害怕,一种无力的苍凉。
他喜欢的人,总不属于他,可是喜欢一个人,那是多难的一件事。 代嫁之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