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捞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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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鸣既然知道我受伤,想必对我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得知陆时洲的情况更是正常。
我紧张地反问,“你有没有告诉我爸妈?!”
我爸是那种有一点刻板的读书人,只会读一些政治报纸,手机对他的作用就是给我打电话。我妈的娱乐生活就是打麻将和看肥皂剧,跟我爸差不多。何况S市又离我老家远,很多事情传不过去。
刚出事那会我当然有点担心,不过我爸妈跟我通话时都挺正常,我就肯定他们不知情。
要是林一鸣把这些给我捅出去了,别跟我谈什么昔日情谊,我就想骂他一顿。
他回:“和卿,你别紧张。我当然没有告诉叔叔阿姨,我是知道你的考虑的。和卿,S市当然比我们镇上发展好,工作的事情你别有负担。我知道陆时洲不够好,我愿意等你。我这么做,是想给当年的自己一个交代,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我头疼,“林一鸣,我现在想请你记住两点。一,我在S市发生的不好的事或者是关于陆时洲的事,你都不要告诉我爸妈;二,我希望你放手。”
“和卿,我听明白了。”他很谦和,“可我依然要等你。”
我无力,“林一鸣,我的话说得清清楚楚,你真的好好想想。看在我们天同学一场的份上。”
薛家兴要做手术,陆时洲咄咄逼人不放过我,我现在对感情的事颇感无力。遇到林一鸣时,我还觉得能和他结婚不错。现在我是怕了纠缠不清的“情”,只想避得远远的。
林一鸣没缠着我,叮嘱我好好养伤后掐断电话。
陆时洲戏谑的声儿在我放回手机时响起——看来林先生对你执迷不悔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瞪他,“你能好好开车吗?”
逡巡四周,他回:“这已经到停车库了。”
我错愕,“这么快?”
他顺势勾起我的下巴,端详起来。
感到不适,我滑开,手背擦拭下巴,“你干什么?”
“我得好好看这招人喜欢的脸。”
我翻白眼,忿忿不平,“你们男人就是喜欢看脸!”
“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
我想反驳,却完全站不住脚。
于娉婷、莫清玉,随便拎出一个人,那都比我美。
“那你眼瞎。”我啐声,不谈林一鸣,率先下车。
他动作极快,两三步后与我并肩走,“不过林一鸣可比薛家兴好,就算他执着地喜欢你,我们也能公平竞争。”
“行,就你厉害,”我敷衍,“你是不是见谁第一眼都把人看穿了?”
“从商多年,基本的判定是有的。”他回,“不过,我没把你看明白,更别提看穿了。”
我抿嘴一笑,不再多言。
他选的是环境清幽的西餐厅,我偏好中餐,其他各国菜系有幸品尝过的,都能接受。
坏的是,我跟他绕过缠着藤蔓的柱子,竟看到与另一男子谈笑风生的于娉婷。我赶紧拽住陆时洲的袖子,悄声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对,于娉婷不是该陪元礼在玩吗?
对面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上次陆时洲说的那个郑茂源?
他附和我的紧张情绪,手托住我后腰,和我挤在柱子后,“怎么了?”
我指了指大致方向,“于娉婷在。还有,你不是说于娉婷带元礼散心吗,怎么就出现在这里?”
他说,“在医院时,我接到电话,我妈从娉婷那里把元礼接回去了。元礼这一出事,家里人都挺担心。至于娉婷在,我是知道的。跟她吃饭的,正是她的健身教练郑茂源。”
原来是健身教练,难怪我一看背影就是爆棚的肌肉感。
我缩了缩脖子,“你知道他们在还挑这里,你有什么居心?”
“想要你的居心。”
他想说情话,简直信手拈来!
我瞪他,“你这不是制造矛盾冲突吗?”
“薛家兴的事,我已经插手帮你解决。你忌惮的,不还差娉婷吗?”他说,“不正视矛盾,我们怎么解决矛盾?”
我震惊不已,“你是认真的?”
他早上才发脾气,现在就想得清清楚楚,而且真的为我做这些事?
想到两个人是商业联姻,背后指不定有什么盘根错觉的利益链,我又生了怯意。
按住我后腰的手往上一移,他将我按进他怀里,“我像是在说谎吗?”
“陆时洲,你想清楚。我们其实还没那么……明确,你真为我离婚损失什么,我承担不起。陆时洲,你别乱来。”
他回,“我是商人,我不会冲动。但在你的事情上,冲动一两次似乎也不错。你放心,我是男人,我做的决定不需要你承担后果。你不是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吗,你权当在考验我吧。”
“你……”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把我的话听清楚,并且付诸实践。
他的诚意,的确让我无可抗拒。
而交缠在一起穿透胸膛的心跳声提醒我,我对他是有感觉的。为了我甚至来S市工作的林一鸣,给我的诚意不会少,但我的心没有此刻的涟漪。
正在我沉思考虑时,他忽地转换姿势,搂着我往前走。他带着我,径直走向于娉婷那桌。
陆时洲这般耀眼,怎么会不引人注意?
很快,于娉婷注意到陆时洲。当她的眼神落到我脸上时,露出一股子狠绝。
我为之一振,想到元礼失踪那回她对我的暴行。
的确,陆时洲这样的行为是直视矛盾,同样也是让我彻底成为于娉婷的敌人。
女人的直觉吧,他们两个表面上是各寻情-人,实际上她对陆时洲还是有占有欲的。陆时洲表现得不明显,但对郑茂源他是看不上的。
罢罢罢,既然已经不能回头,我还是打起精神来。
我深呼吸,依偎在陆时洲臂弯,努力不怯场。
走到他们的餐桌前,陆时洲暂定,“娉婷,好巧。”
于娉婷波澜不惊,“好巧。”
郑茂源显然认识陆时洲,表现得尤为仓皇。
陆时洲介绍我,“娉婷,你和郑教练慢用,我跟和卿就不打扰了。”
近乎刻薄的眼光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她讽刺道,“陆时洲,你眼光越来越差。”
陆时洲觑了眼紧张的郑茂源,不动声色地回:“你的眼光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当即拉下脸,咬牙道,“是啊,比你好。”
陆时洲微笑,挽着我往前走。抛开餐厅的装饰物,我和陆时洲这桌正好是和于娉婷那桌相隔的。我坐得离于娉婷近,正好听见于娉婷呵斥郑茂源没用。
郑茂源辩解在陆时洲面前,他总是没有底气。
于娉婷忿然,没有多说。
而我把椅子往前移,避免再听到他们的谈话。
侍应生走到跟前,陆时洲体贴地将菜单递给我。我推到他面前,“我也没来过,不清楚有什么,和你一样吧。”
陆时洲当真什么都点了两份。
背后是于娉婷和郑茂源,我想忽视,整个过程仍然是有如芒刺在背。
反观陆时洲,自在惬意。
敢情他要做的,就是向于娉婷宣示我们的关系?
意识到我在想什么,我被自己逗乐。难不成,陆时洲和郑茂源、我和于娉婷打一架才算事?
我们吃到一半,于娉婷两人已经结束,走到我们跟前告别。
郑茂源可以忽视,于娉婷最后留给我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放下餐具,感觉提前饱了。
陆时洲也放下刀叉,递给我湿巾。
我结果,稍稍擦拭嘴角。
“陆时洲,这回我彻底得罪于娉婷了。”
他说:“没这么严重,我们结婚以来,我身边形形色色换过不少女伴,她都不见做点什么。”
我冷冷道,“你女伴挺多。”
他解释,“她们是女伴,你是女朋友。”
豁的起身,我往外走,“我还没答应呢。”
他付了账后跟上我,“我知道,我正在考察期。”
他一插科打诨,我心情是好些,但过后,还是担心于娉婷这茬。他大手一捞,将我拥进怀里,“别担心,天塌下来,有我呢。”
事已至此,我不相信他,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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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陆时洲不让我插手管薛家兴的事,可他正儿八经要做手术了,我不去医院不太合适吧?
由是,我一大早就赶去医院,对薛家兴嘘寒问暖的。
说来奇怪,他竟然没有因为江妍芷的事情责怪我。大概,他和我一样,满心满意想着手术呢。
我在医院陪薛家兴等到中午,刘医生不见动静。
薛家兴绷不住,“和卿,你说这刘医生怎么还不来?他会不会反悔了,不想给我做手术?”
我瞪薛家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狭隘?你是病人他是医生,既然说好给你做手术,怎么可能突然反悔呢?你以为全世界都是你啊!”
以前我究竟得多迁就他,居然能忍受他这么久?
正当时,有人敲门进了病房,是江妍芷。
看了眼带着保温盒笑容怯怯的她,我压着火气对薛家兴说,“你先吃饭,我去联系刘医生。”而后,我拜托江妍芷照顾下薛家兴。
江妍芷自是满口答应。
走到医院走廊,我掏出手机给刘医生打电话。
电话是痛的,但无人接听。
我这心里着急,想接着打第二个,又怕打扰到刘医生。
正天人交战,手机铃声响起。我不管不顾响起,“刘医生,您这什么时候来医院给薛家兴做手术?我们不是催您,就是等得着急,想确认下时间。”
“和卿,是我。”隔着距离,他的声音愈发磁性。
我红了脸,“我刚说的你当没听见!”
他问:“刘叔的事不顺利?”
“不算不顺利,”我回,“就是刘医生不出现,我打电话过去又不接。我想刘医生是忙,但我这心里紧张。”
“没事,我帮你联系刘叔试试。刘叔是说一不二的人,没特殊情况,肯定今天给薛家兴做手术。有特殊情况你也不用着急,薛家兴的手术,肯定是会做的。”
我回:“那就谢谢你了。”
“你跟我说什么谢?”他停顿,“再说我做这些是为了让你早日摆脱薛家兴。这样,我才可以上-位。”
我一时失语,憋了半天说,“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他是随口就是情话,我可没兴趣,也没这个功力。
“我打电话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家里人想见见你。”
一听这话,我脑子炸开了锅,几乎吼出来,“我们不是还没怎么样呢吗?你怎么就告诉你家里人了?”
他似是不在意我的着急上火,“都负-距离接触过了,还没怎么样?”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