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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项辰底子到底好,小腹那么深的一刀不但没要了他的命,流了那么多血半死不活的,没几天就又生龙活虎了。
吃饱喝足,找了竹签剔牙,北项辰蹦哒到了药房,宁嬿婉正拿着瑾绣给的药膳方子,照着隐月指点过的分量取药。
“啧,有媳妇的人就是宝,没媳妇的就是草啊。”怨天怨地怨自己没媳妇,北项辰叼着竹签,一屁股坐在案桌上,伸手去碰点好的药材,被宁嬿婉啪的打了一下,手背立时就红了。
“别动。”宁嬿婉瞪了他一眼,她发现在这住久了,北项辰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好不容易点出来的,别给我弄乱了。”
“不就是一个寒症吗,搞得跟不治之症一样。”
宁嬿婉当下就啐了他一口,“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前几天要死要活的时候怎么不说只是一点小伤啊,你看看你房里的小厮被你奴隶成什么样了。”
一想到被指去给北项辰的小厮被折腾得像活生生脱了一层皮的样,宁嬿婉就忍不住庆幸,还好指去的是个小厮,皮糙肉厚耐操劳,要是个细皮嫩肉的丫鬟,可不得出人命吗。
像是看透了宁嬿婉的想法,北项辰哼唧一声,“你要是给我指个赏心悦目的小丫鬟,本太子绝对跟个宝一样捧着。”
宁嬿婉斜了他一眼,“呵呵,然后脱成皮的人就是你了。”真是的,都伤成什么样了,脑子里还塞着一堆乱七八糟的。
摇了摇头,宁嬿婉真佩服云子归,还是他有先见之明,退了北项辰房里的丫鬟们,只留了小厮伺候,不然这家伙伤还没养好,再落个肾虚的毛病就罪过了。
“二小姐,”北项辰被宁嬿婉的眼神看得身体一抖,鸡皮疙瘩落了满地,“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要死人了。
“让你滚的表情。”抽出被北项辰压在屁股下的医书,宁嬿婉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脸拍去。
北项辰眼疾手快挡下,差点他俊得人神共愤的脸蛋就要毁了。“二小姐你这么粗鲁你家王爷知道吗?”
宁嬿婉将点好的药材包起来带走,“我们家王爷最爱我这粗鲁的模样辰太子不知道吗?”
北项辰看着她一提到云子归便神采飞扬的眉眼,心头涩涩,眉梢一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小姐。”这恩爱秀的,他想拒绝都不行啊。
另一边不经意偷听的隐月默默转身离开。已经见够主子主母秀恩爱的他表示什么都没听见。
午后闲来无事,在床上躺够了的北项辰不知道向谁借了剑来,在院子里耍着玩,宁嬿婉路过,刚站着看了会,隐裳便寻着人过来了。
“王妃。”隐裳站在廊下,陪宁嬿婉看着,“宁州官道近日盗匪横行,许多商旅在路过时被劫了东西。”
“桑柔郡主与陈姑娘搭乘的马车便在其中。”
“马车铭牌没有挂上吗?”一般来说,盗匪都是秉着不与官府打交道的原则,行事时都会避开去的。
“挂了,但对方似乎不惧,而且专门挑官府下手。在此之前,也有官府的马车路过宁州被拦了下来。”隐裳回答道。
“这么猖狂啊。”宁嬿婉挑挑眉。“郡主和陈姑娘可是有事?”
“陈姑娘无事,倒是郡主,受了不小的惊吓,怕是暂时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了?”
“听说是在逃脱的路上,马车被对方抢走了一段,慌不择路地跑向了悬崖。”隐裳淡淡回答,声音里一点起伏也没有,“隐枫隐喻到的及时,人是救下了,马车毁了。”
“这样啊。”宁嬿婉恍然,“既然如此,让隐枫隐喻好生保护着郡主和陈姑娘,也不着急,等郡主缓过神来,再回京也不迟。反正春年嘛,还有大半个月呢,不急。”
“对了,我听说近日京城里因为六皇子私收贿赂之事有些不太平,朝里上下都挺忙的。”
宁嬿婉见北项辰一挽剑花,做收势,看来是耍够了。“既然那么忙,就不要让陈家的人乱走动了,万一京里边有事招不着人就不好了。”
隐裳似乎应了一声,见北项辰朝这边看来,小小行了一礼,便退下去了。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宁嬿婉嗤他一句,转身走了。
北项辰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呢?”虽然是挺美的,但你见过哪个美人这样夸自己的。这就跟一个疯子说自己是疯子一样鸡皮疙瘩掉满地。
宁嬿婉斜他一眼,“本王妃也从来不知道辰太子这样不要脸的。”
北项辰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我哪里不要脸了。”分明只是厚脸皮而已。
“喂,云子归,管一管你王妃啊,她竟然骂我不要脸。”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的话吗?
云子归泡完药浴回来,北项辰就开始叫嚣了。
云子归放下手中的书,脸上还是挂着北项辰看一次就想扒拉下来一次的温和笑靥,语气轻缓,自然而然,“辰太子怕是弄错了。晋南王府一向是王妃当家,本王也得听王妃的,所以……”
“辰太子就客随主便吧。”
“……”我去你的客随主便,节操呢,威严呢,云子归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云子归还是很‘温和’地看着他,“这么好看的媳妇,就是本王的脸面。”
“当然了,辰太子还没有媳妇,是体会不到本王有妻万事足的。”
“……”北项辰牙磨得咯吱咯吱响,怎么办,他现在想咬人怎么办,就是想咬断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
“辰太子如果想活着走出这间房子,还是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好。”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的威胁。
瞬间笼罩起来的杀气向他聚拢,脖子凉嗖嗖的,北项辰下意识伸手去摸,似乎能摸到什么坚硬锋利的东西。
北项辰被这杀气压得呼吸一滞,整个人警惕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在威胁我?”
“我以为我的话说得很明显了。”
北项辰眯眼看向云子归,云子归淡笑着回望他,平静无波的两双眸子像是会打火一样,噼里啪啦就快要烧起来了。
“来就来啊,怕你啊。”北项辰啪的一拍桌子,一脸无所畏惧。
云子归点了点头,很佩服他的胆量。“隐裳!”
“上棋盘!”北项辰吆喝一声。
宁嬿婉拥着被子躺倒在软榻上,隔着纬纱看隐裳捧着棋盘进来,北项辰抓了一把棋子在手,“单?双?”
云子归却头也不抬,“你先行。”
一天之内被侮辱两次,北项辰表示要暴走了,云子归懒懒撇他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要不然我先走?
北项辰泄气,算了,侮辱就侮辱吧,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气闷地拍下一子,还是北项辰的大嗓门,“该你了。”
什么风流太子,什么多情男人,分明就是一个长不大的毛孩子。
宁嬿婉摇摇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在北项辰的‘等等’和‘再来一盘’中迷迷糊糊睡去。
朦胧之中,好似北项辰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苦苦的药味传来又散去,火盆里又添了点碳,碳火旺旺的,整个屋子里温暖如春。
北项辰扯了扯衣服,随手将身上最厚的一件外裳扯下来搭在一边,见云子归一点热都没有的样子,不由得皱眉,“从我到南国时起,你这寒症便是一年重过一年。”
云子归没有应他的话,几乎不用想的就破了北项辰的陷阱,唇角未勾起,似乎很是愉悦,“该你了。”
北项辰条件反射,哦了一句,可一看棋盘,局势已经完全倒向云子归那边,几乎没了挽回余地,“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不是辰太子说的不许让?”云子归一脸无辜。
北项辰呕血,我让你不让你就不让啊,我让你把媳妇让给我怎么不见你搭腔啊混蛋!
云子归笑盈盈,“辰太子说什么?”
没由来浑身发凉,北项辰呵呵两声,“没什么,没什么,是王爷听错了。”
“是吗?”云子归还是笑,“原来是我听错了啊”
“呵呵……”好尴尬……
“再来一局?”云子归没有再深究,问道。
北项辰百无聊赖地摆摆手,“算了吧,怎么下都是输,没劲。”
“还没回我话呢,真没得治?”
云子归抬眸撇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棋盘,“每年都问一句,你是信不过隐月,还是信不过我?”
“往年是为你问的,今年是为她问的,不一样的。”
顺着北项辰的视线回过去,轻纱帷幔后,宁嬿婉缩在软榻上,似乎睡得一脸满足。
云子归唇角的笑意转淡,意味却深了几分,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划开了去,汇成浓浓的情愫和眷念。
“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与她说?”
北项辰听言,漆黑的眸子黯了一黯。
云子归当即明了,“没打算与她说?”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你最好想好,她不是傻子笨蛋,现在没有察觉,不代表日后依旧一无所知。”
“而且据我所知,锦绣坊的冷清傲和神盗儿与婉儿似乎有某种关联,这种关联也许就是东晓菡萏。”
“东晓菡萏?”北项辰惊讶,“就是那个岛外国皇室,训练出来以知晓天下秘辛,杀人不失手的东晓菡萏?”
“不然你还知道多少个东晓菡萏的存在?”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