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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入了别庄客苑,陈云嫣手上一抖,茶杯落地,开出滚烫的花。
桑柔听见声音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瓷,担心她伤到。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茶太烫了。”陈云嫣悻悻一笑,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沉静了一会儿,陈云嫣才重新开口,“柔儿郡主,要不我们先跟王爷王妃告辞吧。”
“啊?”桑柔有些反应不及,“怎么了?在这里住得不舒坦?”
“没有,没有,郡主别多想。”陈云嫣赶紧解释道,“郡主你看,这就快年关了,再不回京,怕是赶不及春年了。”
桑柔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啊,虽然她留在许州的事母妃没说什么,但春年还不回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也是,那我去跟王妃嫂嫂说说。”
“劳烦郡主了。”陈云嫣感激一笑。
桑柔摆摆手,说走就走了。“正好了,可以回去喝花花姐的喜酒。”
她刚一走,陈云嫣就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在房门关上的刹那,脸上温柔的笑再僵持不住,双手紧紧地攥着,咬紧的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花芍药,你以为你已经稳操胜券了吗,做梦!我这张脸可不能白毁的!
桑柔到竹园时,宁嬿婉正用那是采回来的梅上雪烹茶。
见到桑柔来,宁嬿婉也很意外,招招手让她坐下,想让她尝尝这梅茶。
“嫂嫂,柔儿是来跟你告辞的。”桑柔坐定,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
宁嬿婉沏茶的手一顿,面上委屈道,“怎么,别庄不好?还是嫂嫂招待不周?”
“嫂嫂可别误会了,柔儿可没有这个意思。”桑柔赶紧解释。
“莫不是陈姑娘觉得我招待不周了?”
“不是不是,跟云嫣也没多大关系。”看宁嬿婉泫然欲泣,桑柔急了,“主要是我与云嫣觉得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打扰了,所以……”
“不打扰的,你们多住些时日,就当是陪我了。”温和的笑染了眉梢,竟让桑柔说不出一句拒绝,只能干着急着。
宁嬿婉喝了口茶,好半响才看见她闪烁的眼神。
“怎么了?”放下茶杯,宁嬿婉看着她纠结的眉眼,“这么急着要回京,可是出什么事了?”
“也不算什么事啦。”见宁嬿婉似乎松了口,桑柔道,“年关将近,花花姐过些时日大婚,我想回去给她送嫁。”
“原是这样,你早说不就得了。”宁嬿婉嗔怪了她
一眼,“这样吧,今日也晚了,明日你们再启程吧,我给你们备些东西回去,你帮我带给花花郡主,就当是我给她的贺礼。”
桑柔讶异,问道,“花花姐和舒世子大婚,嫂嫂和子归哥哥不回京吗?”
宁嬿婉看了眼廊外风景,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天,院里的落雪被打扫干净了,偶尔冷风拂过竹林,竹叶婆娑簌簌。
宁嬿婉盯着那竹林看,想着不知道春天的时候有没有竹笋可以吃,弄只老鸭回来煲汤,又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不了,京城比许州冷,你子归哥哥受不住那寒。”
“啊,好可惜啊。”桑柔蔫蔫的,“不过嫂嫂说的对,子归哥哥要紧。”桑柔很快就释然了,莞尔一笑,比冬日灿烂,“嫂嫂,你真好,子归哥哥也好。”这样好的你们,这样恩爱,这样幸福,真好。
宁嬿婉轻笑,不置可否。
陈云嫣本来是想着宁嬿婉会答应,但至少会拖延几日的,却是不想桑柔去找她的第二天东西就都准备齐全了,给各家的见面礼还有给舒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上的贺礼也备着,让她们带回京去。
宁嬿婉拉了桑柔到一旁,“回去之后记得往玉淑宮勤走走,母妃一个人怕寂寞。”
“知道啦嫂嫂,知道你孝顺。”桑柔抱着宁嬿婉塞给她的棉手捂子笑道,“看在这个的份上,柔儿会记得帮嫂嫂尽孝心的。”
“不过嫂嫂,这个可真暖和。”
“暖和啊,出门的时候就记得带上,别冻伤了手。”云子归拍拍她的头,道,“不早了,该启程了,别让陈姑娘等急了。”
陈云嫣因为腿伤不方便,早被抬上马车等着了。
桑柔应了一声,高别两人,小步跑过去,接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这一路回京,路途算不上近,云子归便让隐喻和隐枫送她们,加上陈云安留下的几名侍卫,这一路一行人倒也多。
“已经通知京城那边了?”目送马车远去,宁嬿婉问了一句。
“放心吧。城外十里,会有人去接的。”云子归眉眼温和,唇角习惯弯起的弧度灿然,隐隐几分讨喜,“不过年关将近,路上商旅多,贼人盗匪也多,希望不要碰上才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媳妇说得真好。”云子归一副我媳妇说什么都对的模样。
“贫嘴。”宁嬿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上却很诚实地给他拢了拢衣裳,“进去吧,外头还是很冷的。”
云子归没有异议,揽着宁嬿婉入屋了。
隐月已经备好了第二次药浴的药材,在桑柔二人走后的第二日便开始了。
云子归又是一泡就是一日,宁嬿婉无聊的时候会去跟他说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去药房找隐月。
宁嬿婉自认在药学这方面没什么天分,要她杀人没问题,救人恐怕有点难。
好在她也没有什么大抱负,就是学着认一些比较常见常用的草药,多半还是云子归用得到的。
一次在厨房烧菜,听见厨娘提起这个世界的一些药膳配方,宁嬿婉想起以前听说过的食疗,便跑去问了隐月。
“只要药物不相冲,倒是可以试试。”隐月微怔片刻后反应过来,“主母可有方子?”
“有,不过要等等。”借了纸笔,宁嬿婉写了信,用离京时瑾绣送的信鸽飞鸽传书回去了。
算算日子,信鸽该回来的那日,宁嬿婉站在廊下等着,喜嬷嬷被她打发去了厨房。
信鸽没有等来,后院的墙角倒是传来一声闷响,宁嬿婉原还以为是下人打扫撞到了什么东西,但她对血的味道太过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寻常。
墙角一边传来簌簌的说话声,卷着冷冷的风入了她的耳。
“会不会是进去了?翻过去看看?”
莫不是翻墙的小偷?
“等会,看这房子,怕是大户人家,小心些,别打草惊蛇了。”
真是小偷啊。
“可他受了伤,难得的好机会……”
不是吗……
“若是打草惊蛇坏了主人的大事,你我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哪里还有什么好机会。”
“可是我闻到血腥味了。”鼻子灵得跟狗一样的人,“这后面应当是后院,我们悄悄的看一眼就好了。等我会,我爬上去看看。”
宁嬿婉撇了那边墙角一眼,躲藏在盆栽后面,应当就是他们说的人了。
鬼鬼祟祟,怕都不是什么好人。
“嬷嬷,今日刚送过来的盆栽呢,我瞧瞧花色。”
“不好。”墙外的人暗道,那声音这般近,怕留在墙角边上,若是那人藏在那里,一定会被发现的。
但此时没有尖叫惊慌,看来是没人了。
一把扯过同伴的腰带,为防万一,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拔腿就扯。
轻忽的脚步声似乎远了,宁嬿婉下了走廊,往那边墙角走去。
大手捂着腹部,潺潺的血流不止,因为疼痛而急促地喘息着,藏在盆栽堆里的人半眯着桃花眼,“二小姐难道就不怕我会掐了你的脖子?”
宁嬿婉脚步只顿了一下,继续向前,几步就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一身狼狈的男人。“好久不见,辰太子。”
北项辰呵了一声,腹部的伤让他的笑有些扭曲,“王妃确定要在现在跟我讨论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吗?”
宁嬿婉蹙眉看他身下,从他的腹部蔓延下去的血已经积了一滩,红得有些刺目。
宁嬿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北项辰拖上了走廊,却再没有力气将他移动半分了。
扶过他的半边身子有些发麻酸软,暗暗啐道重得跟头猪。
正懊恼着该怎么办,隐月便过来了。
“隐月?”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守着云子归的?
心头咯噔一下,宁嬿婉脸色微变。
想要问的话还没有出口,隐月先明白了她的担忧,解释道,“是王爷让属下过来瞧瞧辰太子的。王爷说了,来者是客,请辰太子移居客苑歇息。”
还有心思安排这些,隐月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看来云子归是无事了。
宁嬿婉松了口气,也问云子归是怎么知道北项辰在这的,挥挥手就让隐月将人带走了。
北项辰此时若是清醒着肯定要吐血,就这样啊?见问都不问一句就把他给卖了?
“王妃。”喜嬷嬷从厨房回来,正好看见隐月将北项辰给拖走的这一幕。
嬷嬷也是认得北项辰的,所以见到隐月这样随意的动作有些嘴角抽搐,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嬷嬷,吩咐下去,王爷药浴需要安静,没事就不要瞎叨叨了。”
喜嬷嬷点点头,照着宁嬿婉说得去吩咐了。
这都离了京城了,还是没有一天太平日子的。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