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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傅越深,云子归便赖在宁嬿婉身边,她走一步便是一步,她若是不走,云子归便陪她一起坐着,哪怕静默着不说话。
宁嬿婉被他缠得没办法了,烦不胜烦地放下书本,“王爷就没有旁的事做了吗?”
“木兮,或者子归也行。”云子归纠正道。
宁嬿婉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忙,快去忙你的正事吧。”
宁嬿婉避重就轻,云子归也依她,顺着她的话道,“我这不是在忙着吗?”
宁嬿婉疑惑看他。
云子归却是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陪我的媳妇,这可是一等一的正经事。
宁嬿婉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伸手推了推他,“得了你,正经些吧,外头多少事等着你,何必拿我寻开心。”
“如何是拿你寻开心了。”云子归听这话,一百个不答应,“外头就是有百千件事,也不及我家媳妇正经要紧的。”
云子归伸手要去抱宁嬿婉,到了半路就被宁嬿婉给打下了,他有些委屈,眨眨眼,下巴抵在宁嬿婉的肩上,心里颇是没底,“媳妇,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宁嬿婉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一听这话,云子归就知道他的猜想没错了,宁嬿婉猜到了,也生气了。
如此一想,他惶惶一颗心,也不知道是该安定了,还是又该提起来了,只扯扯她的袖子。
宁嬿婉感觉袖子一紧,知道是他在扯,心里没多少好气,手上一用力,给扯了回来。
云子归不放弃,再接再厉。
宁嬿婉被扯烦了,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没完。”云子归直接道,“媳妇你不生气了,好不?”
“谁生你的气了?我哪里敢了。”宁嬿婉哼了一声。
云子归扶额,腆着一张笑脸凑过去,“你这样说,就是当真生气了。”
宁嬿婉反嘴就要驳回去,谁知道云子归就等着她这一下呢,伸手就锢住她的脑袋,头一低,就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虽是蜻蜓点水,凉薄的唇在她的唇上没有停留多久,但宁嬿婉到底是不如云子归厚脸皮的,当下就有些羞赧,也有些恼意。
“你做什么?”明知道她正暗自生气呢,举止还是这样的不稳重。当真是,真是……
宁嬿婉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想再理他了。
云子归却是低低地笑,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环住她已然粗了许多的腰,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似乎能感觉到掌下轻微的脉搏振动,一下又一下的,细微而又有力,让他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他的媳妇,如今尽在他的怀里。
“我知错了,媳妇原谅我可好?”
云子归这话说得软,低低沉沉的,用他一贯有磁性让人yu罢不能的声线在她的耳边一直重复喃喃着这句话,让宁嬿婉想不心软都难。
“你……”怎么这般无赖。
“媳妇,我好想你啊。”宁嬿婉的话还未出口,云子归就已经继续道,脑袋蹭蹭,弄得她脖子有些痒痒的。
宁嬿婉想去抓,偏偏手被云子归攥着,挣脱不得。
手动不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知道想我了,还任由人将我带走?活该!”
“不然能怎么办呢,我总是留不住你的。”云子归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
宁嬿婉怔了一下,有些不能理解,“此话怎讲?”
云子归没了声,似乎不打算将来龙去脉告诉她。
可宁嬿婉已经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哪里容得他说了一半,“你若是现在不告诉我,以后也别来与我说,更不要跟我提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事,左右你是不在乎我。”
云子归一听,哪里能这样啊,怨声怨气道,“说什么浑话来呕我,你想知道,我说就是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你被掳走,乃是那位精心的安排,用来威胁我,让我进京的罢。”
“只是这样?”宁嬿婉自然是不信的。她相信那位有本事以此要挟云子归,但她不信云子归没有这个本事解了这个要挟。
既然云子归有这个本事,却还是让那位将她带走了,是因为……
突然就想到了她被掳走那日来的两拨人,宁嬿婉顿时有些了然。
怕是云子归也是了然的,才会左右权衡之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
思及此,宁嬿婉脑中不知为何有闪出来一个念头,看向云子归问道,“所以隐枫之所以会这般轻易被我调开,也是因为事先得了你的示意?”
云子归既然已经开了口告诉她原委,自然也不是瞒着,点了点头。
宁嬿婉心中一梗,也不知道该叹云子归心思缜密还是该恼他瞒得彻底了,怏怏的有些不喜乐。
云子归看她这样,以为她是生气了,心里咯噔一下,满是忐忑地看着她,“媳妇,你还生气吗?”
宁嬿婉没想搭理他。
云子归哪里会留这么一个疙瘩在,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媳妇……”
宁嬿婉躲开他的手,语气不善道,“别扯,气着呢。”
听此,知道她气消了大半,云子归松了口气,准备再接再厉,谁知道宁嬿婉这个时候转过身来,敛眉神色不愉,道,“即是如此,在这个局面解开之后,你又为何不速速来寻我?”
别人不知道,宁嬿婉可是知道的,云子归能放任皇帝的人将她带走,势必是探查好了她的去处,不仅知道她在哪里,还能保证在只要他想的情况下,就能将她带走的。
可是他并没有,而是害她白白在这里担了那么久的心。
“那是因为,他高坐那个位置这许多,能撑起整个南国,必然是有这个实力保护你的安危的,把你藏在他的羽翼下,比让你呆在我的身边,暂时是最安全的。”而他也需要这个时间,去清理那些有些人心知肚明的势力。
宁嬿婉其实有猜到这个可能,但总要听他说出来才会心安。否则,否则总有种被人抛弃的错觉。
得到满意的答案,宁嬿婉算是松了口气,“那,如今又来这里做什么?”
话是问了,但宁嬿婉却不需要云子归的回答,她能猜到一星半点,就是这一星半点,也是足够她了解真相了。
怕是,虏她来的那位,实力渐弱,生命也将到尽头了吧。
“你在许州拥兵勤王,真是他的意思?”宁嬿婉其实是觉得奇怪的,既然云子归知道皇帝的打算,又如何会轻易走入他的陷阱里,去对付他素来敬重的大皇子?
云子归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因为我吗?”宁嬿婉有几分迟疑地问出声来。
“是,也不是。”谈及这个问题,云子归似乎有几分疲累,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道,“大哥他,并不是想要那个位置。”
宁嬿婉眨眨眼,心里早有几分猜想。
就大皇子监国以来这些疯狂的做法,近乎无理由地打击朝臣,毁坏的几乎就是南国的根基。
他想要的并非是那个至尊之位,而是毁掉南国几百年的基业。他恨皇帝,所以想让皇帝亲眼看着他汲汲营营一生的江山毁在他最看不上的儿子手里。
“那,如今呢?你要怎么办?”勤王的圣旨已经昭告天下,朝臣与百姓不管是相信哪一方,云子归都是骑虎难下了。
“回京。”他别无选择。
“不为难吗?”
“为难,但总要走下去的。”事到如今,他只能选择进京。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至少他不能看着大皇兄就这样毁了南国的天下。
南国根基被毁,大厦倾塌,南国百姓哪里还有太平日子可言,他的嬿婉又何来的安宁可说。
更何况,云子归不相信,他此时退步了,想要他命的人,想要宁嬿婉命的人,会就此罢休。
“媳妇,我都这样为难了,你不生气了好不好?”云子归始终记挂着这件事,就怕宁嬿婉自己钻了牛角尖。
宁嬿婉暗暗翻了个白眼,拿起他横在腰间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听见他痛得‘嘶’了一声,方才松开。
松口一看,被她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印子,红红的,因为她把握着力道,倒是没有出血。
宁嬿婉故意狠狠地道,“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我就咬下你一块肉来。”
云子归看也不看手上的牙印,抱着她连连点头,“再不会有下次,绝不会有下次。”
得到保证,宁嬿婉这才满意了,窝进他的怀里,嗅着熟悉的淡淡药香,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下。
大皇子派去抓拿宁嬿婉的人失利,全部服毒自尽的消息传去了坤喜宫,皇贵妃正在梳妆,听言竟然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玉梳子。
“全都是废物。”摔了手中的断梳,红唇轻启,吐出一句怒言。“救了宁嬿婉的人是谁?可是打探出来了?”
跪在地上的宫女垂首,敛眉恭敬道,“听说是晋南王。”
“晋南王?”皇贵妃挑眉,“他不是在许州吗?”竟然悄悄潜入京城了,本事倒大。
“奴婢也不知道,是大皇子派去京郊的人回来禀报的。”
“大皇子现在在哪?”
“听陆公公说,大皇子带着禁军去了京郊,似乎是去抓晋南王了。”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