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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宁嬿婉明显地看到舒贵妃身子一僵,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惴惴不安。
扶着云子归的手颤了一颤,舒贵妃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就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小九也见过那个女子了?当真长得……”
“七八分像,但足以让大哥不顾一切了。”云子归声音低低。
舒贵妃突然松下肩膀,手靠着扶手撑着额头,满脸的无可奈何,“孽缘,孽缘啊。”难怪会让一向冷情淡漠的大皇子如此失控,竟不惜去得罪北项辰,忤逆皇帝也要将那个女子留住,这,这不就是当年的旧事重提吗?
想起当年,很自然就想起了当年同样有所牵扯的另外两个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可是知道此事?”三皇子如今已经成婚,娶的又是将军府的女儿,当年的事怕也是过眼云烟。但六皇子就不一样了,只怕他还耿耿于怀不曾忘却,那今时今日,大皇子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母妃认为,如此能打击到大哥的事,六皇兄会放过吗?”
自然是不会的。舒贵妃永远都不会忘记,淑妃死的那天,六皇子那双因为失孤愤怒而发红的眼眸,滔天的恨意就像熊熊燃烧的焰火,就等着将所有人吞没。
那之后,三皇子与宁嬿婉的婚事旧事重提,大皇子自请带兵去了流荒,六皇子也被皇帝打发离京在外游离多年,这京城才能安静到今日。
只是今日之后,这京城还能否如此平静,又有谁知道呢。
辞别舒贵妃,云子归送宁嬿婉回府,路上正好遇见要去辛府的花芍药和柔儿,二人便想说坊间一直都有传闻说辛君秀喜欢云子归的,今日辛君秀被大皇子当众拒婚,失了面子,心里难免伤心,不如让云子归去安慰安慰。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宁嬿婉可还在马车上呢。她们这是当着人家王妃的面怂恿云子归去安慰旧情人啊。
一时不免有些悻悻。
宁嬿婉笑笑,没有多在意的样子,也觉得这两姐妹也算是好心,便也劝云子归过去瞧瞧。
“嫂嫂,你可真大方。”柔儿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为自己提的这个馊主意感到不好意思。
花芍药也点了点头,这若是换了她,立马抄起家伙砍人!
宁嬿婉很淡定,“没事,他若是敢做除了安慰以外的事,回家就跪……”宁嬿婉想了想这古代有什么可以跪得受罪的,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搓衣板了,“搓衣板吧。”
“噗嗤。”花芍药和柔儿率先没忍住喷笑,想想这个嫂嫂也是人才,竟然敢说出让堂堂亲王跪搓衣板这样的话来。
云子归就淡定许多了,温和的表情不曾变化,只是眉梢轻轻一挑,随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谨遵王妃之命。”惹来宁嬿婉掩嘴一声轻笑。
柔儿自然满眼羡慕,花芍药侧头看向马车外,外头车水马龙,相当热闹。
辛府近在眼前,得了消息的辛府大公子候在门外,将四人都迎了进去。
“你有事就先去吧,女儿闺院你过去也不方便。”见辛大人请云子归去书房,宁嬿婉道。
想着就在辛府,也不会有什么事,云子归点点头,跟辛府大公子走了。
柔儿贼嘻嘻一笑,哦的一声拉长了声线,“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子归哥哥。”
见宁嬿婉疑惑地看她,柔儿撅了撅嘴,“总觉得子归哥哥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啊。”
“会吗?”云子归这样的人,骨子里的确是淡漠疏冷的,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温和恭谦很好说话的呀,一般人第一印象都该是公子温润如玉吧。
“难道嫂嫂你不觉得子归哥哥一直笑啊笑啊笑的很恐怖吗?”柔儿眨了眨眼,猝不及防被花芍药打了一下,“胡说八道。”
柔儿抱着脑袋痛呼,“我就知道花花姐是不会理解的,因为花花姐最不会的就是看人脸色了。”所以才能在别人分明已经被很恼火很恼火的情况下尽说让人生气尴尬的话,虽然她承认能把不喜欢的人气得吐血,但是对待喜欢的人也这样,她也只能祈祷那人自求多福了。
花芍药一噎,瞪着柔儿说不出话来。
柔儿难得能在口头上占花芍药的上风,自然有些得意洋洋,又拉着宁嬿婉道,“嫂嫂你想啊,子归哥哥他啊,无论是不开心了还是开心了,生气了还是不生气了,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高兴了生气了,冷了热了统统不知道,然后每天都在猜,不会很恐怖吗?”
单手支着下巴,宁嬿婉状似很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
“对吧对吧。”柔儿围着宁嬿婉转,捧着脸星星眼,一脸期盼地看着宁嬿婉。
虽然宁嬿婉不知道她在期盼什么,还是点了点头,“柔儿说得对。”这样说起来的话云子归还真的不好相处呢,但这样难以交心的人,却与她心意相通,这是怎样的一种满足。“所以能成为他妻子的人注定只有我。”
“啊?”柔儿怔了怔,想不明白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啊?”
宁嬿婉冲她神秘一笑,摇了摇手指,“这叫做,秘密!”
柔儿一阵唉叫,“嫂嫂哪里有你这样的啊。”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什么的最讨厌了。
辛君秀的闺院就在眼前,领路的下人早已退了下去,辛君秀亲自前来迎接,“老远就听见柔郡主的声音了,在说什么这般高兴?”
辛君秀站在廊下,一身藕粉色的绣银丝暗纹长裙,青丝挽起发髻,斜斜插着一支步摇生姿,轻点腮红,看起来气色不错,但宁嬿婉没有错过她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疲倦之色。
想来大皇子拒婚之事对她的打击也挺大的。
总是觉得大家自小一起长大的,她喜欢了他整整十年,就算他不喜欢她,总也有点感情在吧,可他却那样毫不犹豫地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曾留下,是铁了心要带那个人去流荒共度余生了。
辛君秀伤神伤心,可辛家的风骨不允许她就这样倒下,颓然神伤,累己累家人,只是表面上说着没事,暗地里黯然伤心。
“王妃,两位郡主都坐吧,小院简陋,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的,还请见谅。”
“哎,辛姐姐说话就是文绉绉酸溜溜的,这雪顶浓翠都不算是好东西,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人吃的。”柔儿性子活泼率真,与花芍药的开朗泼辣不同,举止投足还是像足了世家小姐的,品起茶来也是头头是道。
花芍药就不同了,她喜欢的是弯弓骑马,快意恩仇,虽然因为身份原因只能困守在京城,但却丝毫不影响她不拘小节的性子,琴棋书画是最不耐烦的,比起茶,她比较会品酒。
“这还是大皇子送给祖父的,被我拿来借花献佛了。”辛君秀莞尔一笑,提到大皇子不见伤心也没有尴尬。
反倒是花芍药和柔儿,喝茶的手顿了顿,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瞪着两双大眼看向宁嬿婉。
本来一心只为品茶来,两耳不闻八卦事的宁嬿婉被这二人盯得头皮发麻了,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声,放下茶杯道,“今日去了玉淑宫,遇见大皇子了。”
花芍药和柔儿齐齐捂脸,嫂嫂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辛君秀身子一僵,眼眸里闪过三分惊讶,气七分黯然,转而又是平静,轻轻嗯了一声。
“辛姑娘不问问我大皇子为何回去玉淑宫吗?”
“想来是贵妃娘娘听闻了大皇子拒婚一事,担心皇上震怒将他流放到流荒去,故而唤去劝解吧。”辛君秀顿了顿,“王妃今日随两位郡主过来,看来贵妃娘娘与大皇子未能谈拢。”
宁嬿婉挑眉,看向辛君秀的眼神变了一变。看来辛君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家闺秀,该有的才智可是一样不落的。至少如此失意的情况下尚能头脑如此清楚,一句话就猜出了大概,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两位郡主还说要请我来一同为辛姑娘开解,如此看来倒是我们多事了。”
辛君秀摇摇头,“多谢王妃和郡主关怀,只是从未敢有过奢望,故而心结为深罢了。”
嘴角的笑容苦涩,谁都知道辛君秀不过强颜欢笑,“秦禾姑娘也是京城里难得才貌双全之人,她的才情风头一贯不在令姐也就是如今的三皇子妃之下,那年评诗节,头筹就是秦禾姑娘与三皇子妃共享的。”
“可惜秦禾姑娘出身花柳巷,否则这求亲之人又何尝不是趋之若鹜,络绎不绝呢。”在这京城脚下的世家哪个不讲究门当户对一说,花柳巷的小妾不是没有,但要说娶为妻子,是万万为家族所不容的,这也是秦禾久负美貌才情,却无人敢上门求娶的原由。
“其实这世间女子那个不是洁身自好,看重名节的,流落风尘大多也是迫不得已。”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地位低下又有美貌才情的女子,要想靠自己活下去,若非有非常的魄力可以排除万难,否则为求自保,也只能是投身花柳巷了。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