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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疯传的言语没有错过宁嬿婉的耳朵,她躲在云子归的怀里偷笑,冲云子归掐媚道,“王爷,妾身可是给你打出名声来了,有什么赏赐没有呀?”
云子归听言斜她一眼,抬手给她的屁股就是轻轻一下,惊得她啊了一声,“差点吓到我女儿,没给板子就不错了,还想要赏赐?”
就没被谁打过屁股的宁嬿婉面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地控诉道,“果然有了小情人就忘了媳妇了,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宁嬿婉故作伤心,连话都说得凄凄哀哀,好不悲凉。
云子归看她,也没有出声安慰,只伸手一捏她的脸,“谁让本王的小情人长得太像本王的王妃呢。”
这句话的意思是,爱上小情人还是因为太爱王妃咯?
宁嬿婉眨眨眼,这算不算是情话呢?
还没反映过呢,唇上便是一片温热,不过是轻轻一碰,但那舔过她唇的舌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嬿婉抬头,正好看见云子归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唇的样子,那模样,该死的让她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
捧着红红的脸转过身,宁嬿婉拒绝在此时看见云子归,她怕会忍不住,大白天的就将人给扑倒了。
这样一来,晋南王因为她那一架打出来的光辉形象估计就要扣上白日宣那什么的名头了。这样不好,不好。
看着宁嬿婉自我催眠地碎碎念了许久,云子归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喊她起来穿衣吃早膳。
见过了三大营的三位将军和靖北军的总兵,云子归打算带宁嬿婉去草原上骑马,没想到刚出了大营,便有急件来报。
云子归微微蹙眉,想着他可以不回大营的可能有多大,宁嬿婉却已经推了推他,“去吧,让隐枫陪我就走。我也不骑马了,就到处走走看看。”
云子归知道这些日子宁嬿婉是闷坏了,怎么也不想回大营的。他也不愿意一直拘着她,只能点头,让隐枫随宁嬿婉一起。
蒋进东见此,找来了熟悉周围风景的傅越深来给宁嬿婉做向导,心里也盘算这既然王妃能够制住傅越深,就让傅越深多跟着王妃吧,少惹一天麻烦让他多清净一天也是好的。
傅越深不大情愿,“我还要巡视去呢。”
“我会另外安排人去的,你去陪王妃走走去。”蒋进东虎着一张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什么流匪啊,那都是那些皮货商人逃税用的借口,你也信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傅越深反驳道。
“少来,你过来东大营多久了?天天带着人出去抓流匪,请问你见到影子了没?”蒋进东一脸的不高兴,“快点去,就陪一天,明天你爱抓流匪流匪去,我不管你。但你今天要是不去,明天就给我到辎重营报到去。”
要说傅越深怕的事情还是有的,那就是被调去辎重营。
辎重营那是什么地方啊,管粮草衣物的后勤营地,别说打仗了,那就是摸枪都没有机会的地方,他堂堂先锋——好吧,虽然只是小分队长,那也不要去辎重营跟那些老得打不动仗的老兵在一块儿。
被戳中软肋的傅越深没办法,只能臭着一张脸跟上宁嬿婉和隐枫。
有风,因为四处无遮挡,便有些肆无忌惮的狂烈了。
东大营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多少绿茵覆盖,所以风有些干,刮在脸上也不是很舒服,但宁嬿婉很喜欢这种一眼望去宽广无垠的感觉,远方的大地与天空交际,织成一条银白色的线,远到天边,也近到仿佛伸手就能触及。
傅越深有些不耐烦地跟着,他自小长在边塞,见惯了这样的风景,所以无法理解宁嬿婉乍一见到这样宽广天地的惊喜和心动。
比起陪着这位王妃赏风景,他还是喜欢拿着红缨枪去巡视边境。
宁嬿婉惯会察言观色,自然没有错过傅越深的不耐烦。“你若有旁的事,就去忙吧。”她也不太喜欢身边太多人跟着的,有个隐枫陪她讲话就够了。
傅越深有些心动,现在偷偷溜走的话,蒋进东应该不会知道的,就怕王妃会告诉他。
傅越深偷偷瞄来的视线被宁嬿婉抓到了,她笑得宽容,“去吧,我不会告诉蒋将军的。”她可不是什么爱打小报告的人。
被看穿了心思,傅越深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总有种小人之心的错觉。“那我走了?”
“去吧。”宁嬿婉摆摆手,与隐枫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傅越深看了一会,转身就跑了。
见傅越深真的跑了,隐枫有些傻眼,也有些不满,“真是个没礼貌不负责任的人,主母那日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不过是孩子心性罢了,哪里有那么严重。”宁嬿婉倒是挺喜欢傅越深的性子的,云子归说得没错,这样的性子像极了他们在京城里认识的一个人,那就是她大哥宁悦俞。一样的莽撞,一样的一根筋。
只是她大哥命好些,投生成了淮左将军府的嫡长孙,这样的性子才能在淮左军里平步青云。
至于傅越深,听说是个没落世家的公子,随着家人逃难来了北境,如今没权没势的,在靖北军里的处境自然不能与宁悦俞相比。
不过他也幸运,这样容易得罪人的性子,却遇上了靖北军里格外爱才的三位将军,磨磨性子,平步青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的,是这小子一脸桀骜不训的,说话那样不好听,碰到了我这里。你们家王爷又懒得去立威,那就只能我拿送上门的开刀给他立立威严咯。”如今威也立,教训也给过了,哪里还能继续跟人家计较的。
隐枫有些无语,所以说到底还是这个傅越深运气不好咯?
隐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恼傅越深还是同情傅越深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身后却又传来脚步声。
宁嬿婉下意识就回头看了,却没想到是傅越深,微微怔了一下。“傅小将军?”
傅越深迎上宁嬿婉疑惑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撇开视线道,“我既然答应了大叔,我是说蒋将军,要给你当向导的,那自然不能中途跑了,不然传出去多难听啊。”
说完,傅越深就径自往前走了。
走了几步,意识到宁嬿婉和隐枫都没有跟上来,回头催了一句,“愣着做什么,走啊。”
隐枫小小声地问宁嬿婉,“吃错药了吗?”
宁嬿婉仔细打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傅越深,沉思片刻点头,“也许。”
隐枫一脸果然如此,“药不能乱吃。”
“……正解。”宁嬿婉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走在前面但其实距离不远的傅越深,“……”拜托你们主仆两个说人坏话有说人坏话的觉悟好吗,这么大声说给他听是什么鬼!
傅越深内心在暴走,额上也是青筋跳跳。宁嬿婉全当不知道,隐枫则是懒得搭理。
到了一处,碧草蓝天白云,如白练的长河潺潺,牧民驱赶着牛羊走到水草较为丰润的地方去,飞鸟低空,苍鹰长啸,风轻缓,流云变换。
脚下的碧草软绵舒适,沾染着晨间还未被阳光蒸发掉的水露,落在她的绣花鞋面上,微微湿了一小片。
带着水汽和青草香的空气格外清新,呼吸起伏间,仿佛能够洗涤人的心灵,让人得到分外的平静。
宁嬿婉很喜欢这种感觉,也很喜欢这样的平静,连带看周围的风景,风景里的人和物,都觉得分外的可爱。
走得累了,便席地坐在青草地上,伸手轻轻折了几根纤长的绿草在手上,指甲染上了淡绿色的汁ye,晕开了之后分外好看。
手指灵动地将绿草弯曲折叠,隐枫低头只看见那绿草在主母的手指尖穿梭,上下翻飞间,一只不大不小的草蚱蜢就出现在她的掌心里,凑近一瞧,就跟真的一样,活灵活现的。
傅越深本来是站在前面的,明着眺望远方,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周围。大概他们这样身份的人都有这种习惯吧,信赖不了别人,信赖不了环境,就算是表面倨傲不屑,脑子里还是有一根神经紧紧地绷着不愿意松开。
他听见隐枫小小的惊呼,回头看来,正好瞧见宁嬿婉手心里的那只草蚱蜢。很寻常的编法,在民间有许多小孩子都会,他也是会的。但世家大族里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很少见会玩这玩意的人,编得这样好,看起来也是熟手。
“还挺有一手的。”
听言,宁嬿婉转眸看向傅越深,突然笑道,“我有没有一手小将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一看宁嬿婉这表情傅越深就不自觉想到了那日比试最后的那个过肩摔,他至今没有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被很简单地扣了一下手腕而已,怎么就被摔了出去。还是那样难看的四脚朝天。
越是想不明白,傅越深的脸色越黑,大声地哼了一句,甩头不理人了。
隐枫见傅越深吃瘪,心里还是挺爽的,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宁嬿婉看了,心里暗道隐枫也是个记仇的,怕是相处久了,傅越深这个直性子估计得吃很多亏。
这样思索着,就听见风中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脚步声簌簌,有人的声音随着风飘到了这里,“傅越深!”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