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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美餐过后要消食,小五子不让她收拾碗筷,她就自发去菜园里拔几个萝卜回来,想学着做点酸萝卜。朱嫂子倒是给过一些,可总不能吃完了又去找人家要吧?
洪家所在的地方除了房子所在地外,其他地方都很陡峭,那两小块菜地都是在悬崖边勉强开出来的。刘徽音刚来时,根本不敢到地里,一站起来就头晕。
刘徽音不会做酸萝卜,但她问过朱嫂子,好像也不难,关键就是不能沾油,不然会臭掉。
至于味道什么的,大不了就是不酸而已,她不吃有的是人吃,在洪家这样的家庭里,只要不是馊巴烂臭的东西都会被吃得干干净净,所以她现在是有恃无恐。
等酸萝卜做出来,正如她所担心的那样,一点都不酸,但是那三个“小男人”却吃得很尽兴。于是她就再接再厉,作些改进后又做了一罐。
这时洪承忠也回来了,他这次去的时间有点长,足足六天,让从来没有跟他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的刘徽音很是不适应,要不是多找点事情来做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挨过这段时光。
洪承忠这回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不光找到盖房子的地基,还把来年要种的地都佃好了。
吃饭的时候,刘徽音听他粗略的讲了一下经过,等到晚上她又详细的问了一遍。
“……本来是轮不到咱们家的,可是因为冯四家人手少,种不过来,冯二爷家又不想零散分开佃,倒让咱家拾了一个好大的便宜,才要三成租子,听葛三爷说这算少的了,别处还有要四成、五成的。”
刘徽音听他细细道来才知道,其实这次与其说是去找地基顺带佃到了地,倒不如说是人家佃地顺带卖了地基。
因为那块地基的位置就在地埂子旁,两块相连的坑洼地,填起来就能盖房。
对于冯二爷来说,那里本是无用的乱石坑,却白得了洪承忠许诺的若干猎物,肉干、活物之类的倒还罢了,其中那三张虎皮和两块麝香,可不是随时能有的东西。
这回刘徽音倒是没有觉得洪承忠又做了冤大头,见惯后世动辄上亿的地价,在听到两块洼地连起来能盖二十间房、而且离镇子还不远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赚到了!
而且好事还不止这些,更重要的是那地基是冯二爷家不要的,既不用另算钱还不交税钱!
刘徽音高兴之余便由着洪承忠予取予求,其结果就是男人尽兴了,她却手酸得要死。
第二天吃过早饭,洪承忠就带着洪承文和洪承武下山,需要的东西太多,除了给冯二爷家佃地和答谢葛三爷的,还有给办契书的中人、地保的,他一个人挑不了。
不过这些还不算完,像给冯家的就只先带了比较值钱的那几样,至于活物之类的,则要等到下次再送到他家去。洪家有求于人,冯二爷倒也不担心他们敢赖他的账。
但是因为洪承忠从小生活在山上,与外界接触太少,这次虽有葛三爷全程陪同,刘徽音还是有点不放心,临走时又交待了好些注意事项,生怕人家在契书上做手脚。
她说的都是后世比较常见的合同陷阱,最简单的那些,但洪承忠他们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骗人的伎俩,尤其是洪承文,明显的不相信。
刘徽音也不管他们能听进去多少,就算是给他们提前打点预防针吧。
不过等看到三天后洪承忠拿回来的契书时,刘徽音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佃了这么多?你们种得过来吗?”别是人家坑你们的吧?
也不怪她会这么吃惊,二十七亩旱地,五亩水田,一共三十二亩呢,如果是寻常庄户人家倒也罢了,问题是洪家乃是猎户出身,从来没有种过地呀,更别说还没有耕牛。
可是洪承忠却一点也不担心,“冯二爷说了,要是交不齐租子,可以用猎物来代替。”
刘徽音又拿起契书来仔细的瞧,只见上面果然写着一竖“两成租外可抵皮毛若干”的小字。
啧,这也说的太笼统了吧?刘徽音皱着眉头问洪承忠:“你们当时是怎么讲的?”
洪承忠说:“就是冯二爷说他很喜欢咱家的东西,往后交租的时候,可以点送过去。”
刘徽音不置可否,依然盯着契书上那列小字出神,尤其是“若干”那两个字。
洪承忠怕她怀着孩子伤神,安抚她道:“听葛三爷讲,冯二爷这个人还是很注重信誉的,应该不至于会坑咱们。”
刘徽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个人人品了,白纸黑字再加手印,想要更改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也只能反过来安慰洪承忠,“没事,我相信你,一定会办得好好的。”洪承忠这才放下心来,让她把契书收好。
刘徽音把契书和婚书放在一起,用油布包好,不过在放进箱子之前,她又把婚书拿出来看了一下。上次尽顾着跟洪承文吵架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看一看。
“丙壬年秋刘氏女入洪门……”,刘徽音一边念着纸上的字,一边与跟着进来的洪承忠开玩笑说:“婚书上没有写我的名字,这天底下姓刘的女人可多了,你就不怕弄错了吗?”
“姓刘的女子是有很多,可咱家的音儿却只有一个。”
洪承忠说着有些动容,走过来把刘徽音揽在怀里,满含深情的说:“任他世上千千万万,我都只认你一个。”
刘徽音不防他会说出这么煽情的话,一时虽觉有些肉麻,但同时也有点感动。
不过紧接着她就感觉洪承忠的身子正在发生变化,赶紧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大白天的,可别又惹出什么闲话来。
洪承忠不甘的舔了舔嘴唇,其意不言而喻。
刘徽音不想他乱来,随便挑了个话题说:“不过这婚书也不算太笼统,你们几个的名字都在上面,倒跟户口本似的。”
洪承忠以为“户口本”应该是高门大户里才会有的东西,否则为何他家没有?不过说起这个话题,他迟疑了一下,问刘徽音:“音儿,你看这婚书上写的……可合你的意?”
瞧这话问的!结婚证上写什么,还问你去登记的人喜不喜欢?刘徽音想想都觉得好笑。
“婚书不都是这样写的吗,有什么合心意不合心意的?还是说,我不喜欢的话,就可以改?”
洪承忠听到这个回答显得有点失望,又像是心情有些微沉重的样子,问:“音儿,你真的不喜欢?”
什么呀这是?还来劲了!刘徽音搞不懂他怎么会这么问,随口答道:“应该还行吧。”
“哦,那就好,”洪承忠点点头,又鼓起勇气来问道:“可是音儿,你不是一直都说,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这个婚书上写的,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真的……没有意见?”
刘徽音哭笑不得,怎么就跟一纸婚书杠上了呢?有些无奈的说:“行了,我说的那是爱情,爱情!你懂吗?!那是要靠两个人心心相印、生死与共才能达成的。”
洪承忠似懂非懂,却又期期艾艾的问:“那,音儿,你说我们,我和你之间,有那个……爱情吗?”
这个可以有!刘徽音不想糊弄洪承忠,郑重的说:“有!我若不爱,就不会嫁给你。”这是实话,只是刘徽音以前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说出来过。
洪承忠听了很高兴,可是才过了一会儿,又把话题扯到婚书上来了:“音儿能嫁给我,是因为爱,那婚书上写的……”
“停!”刘徽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吼道:“爱是要靠做出来的,不是靠写在纸上的,懂不懂?!”
说完刘徽音才发现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不过还好,人家古人不兴讲这个。
洪承忠见刘徽音不高兴了,以为她是因婚书上的内容而生气,遂也不敢再问。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继续问下去,没准会就说出她不喜欢的事情来,以其打破眼前这难得的美好与平静,倒不如不问。婚书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接下来因为要忙房子的事情,洪承忠带着洪承文、洪承武三天两头往山下跑。
由于刘徽音怀孕瞌睡大,他们回来时她已经睡着,早上出门时她又还在睡,有时往往几天见不着面。
到后来,洪家三兄弟干脆长住在山下,把要用的家伙什一搬完,来回的跑就不值当了。
现在加上去了皮货店的洪承勇,大这哥四个就都一起在山下了,山上只有小五子陪着刘徽音。
刘徽音每天除了缝缝补补,就是整理他们前些日子打回来的皮毛,熟皮硝制她不会,翻翻拣拣却难不倒她。
还有新制的肉干,放在屋檐底下阴干,也要随时查看一下,以防止臭掉。
洪家的衣服都是有数的,统共就那么几件,补完就完,空闲时间她就教小五子背三字经。
之前教千字文留尾巴,是因为有些字刘徽音不会写,但三字经却是因为历史朝代的问题。
刘徽音从契书上看到今年的年号是“大兴正德”,问洪承忠大兴朝之前的朝代叫什么,洪承忠又说不上来。于是她教到历史朝代的时候就干脆省掉,免得教出问题来。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