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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逗得差不多,饭也吃好了,除小五子留下来收拾碗筷外,其他人都被刘徽音叫到堂屋,她想把搬家的事情彻底敲定下来,难得洪承文今天不抽疯,正是商量事情的好机会。
刘徽音先说洪承勇的事情:“大郎,我是这样想的,咱家皮子虽多,但前期有你带三郎他们弄,二郎只管后面硝制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能弄完,我想等到闲下来时,不如让他到镇上的皮货店里去给人家帮下工,这样不但有工钱可拿……”
“好哇,你个黑心肝的婆娘!”洪承文一听到“帮工”二字就火了,怒气冲冲的说:“我们洪家虽然是穷了点,可却祖祖辈辈都是良家子,怎么可能为了生计就去入贱藉?!”
“贱藉?我没有说过要谁入‘贱藉’啊。”刘徽音不明所以,怎么扯到那上头去了?
洪承文说:“你撵我二哥去给人家帮工,还不是入贱藉么?哼,我倒是想听听,我二哥入了贱籍,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只有让我们大家都变成贱民,才能显出你刘大小姐的高贵来?”
这熊孩子,可真不经夸!刚刚还说他的话顺耳来着,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刘徽音在心中吐槽下,暗暗翻翻白眼说:“洪承文,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别每次都像这样听风就是雨的成不成?”
洪承文“哼”了一声,斜着眼睛说:“那你就说吧,我在这儿洗耳恭听呢。”
刘徽音无视他的小动作,接着说道:“二郎又不签卖身契,怎么就会入了贱籍?况且我让他到皮货店去,帮工是假,偷师才是真的,你懂不懂??”这是去学技术啊大哥!
谁知洪承文听到个“偷”字更急了,“什么?你让我二哥去偷东西?!”
听到这话连洪承勇也坐不住了,在一旁反对道:“不行,你让我做别的都可以,就是不能做贼,咱家有祖训的。”
刘徽音急忙解释:“不是偷东西,只是希望你在帮工过程中注意学习别人的手艺,这个不是偷,而是相互学习。”
洪承勇想想也是,欣然点点头,看向洪承忠,这种事情,最终还是得他大哥来拿主意才行。
洪承忠也觉得这件事情可行,对洪承勇说:“这样也行,那等明天弄好地基的事情后,我陪你一起到镇上去看看吧,要是皮货店里肯要人,工钱什么的也合适,你就去试一试。”
刘徽音看洪承文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有心把道理讲透,“我知道你们都觉得二郎手艺好,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二郎再好,也只是跟朱大哥相比较而言,可要是跟外人比呢?”那就不见得了吧?
看到大家若有所思的样子,刘徽音也就点到为止,其实她的真正目的,是想引他们哥俩去问一下皮毛的行情。
不然以洪承忠那种把情义看得比天重的性子,若不有意引导,恐怕这辈子都别想摆脱那姓魏的白眼狼的剥削了,帮了他还要被他宰,多亏啊!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她希望洪家兄弟能多与外界接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常年窝在山上,对外界一无所知,日子过得跟个傻子似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刘徽音自个儿受不了这种傻子似的生活,只是这一点,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这第一步迈出去,往后他们的眼界自然就会越来越开阔。
洪承勇到皮货店帮工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这主要还是得益于他技术好,年底本就是皮货生意的旺季,突然来个熟练工,人家求之不得。
但是地基的事情就不那么顺利了,三天后,洪承忠回来把葛藤村里没有好地基的事情一说,洪承文倒是显得很高兴,因为这样正合他意。
刘徽音却不会轻易的放弃,不过她吸取前几次的教训,没有当场说,而是等到晚上两个人躺上床上时,才跟洪承忠提建议。
“大郎,既然葛藤村的地基不好,那不如咱们再往靠近镇子的方向找找看,没准儿又有合适的呢。”
洪承忠有些拿不定主意,刘徽音继续卖力的游说道:“等咱家搬到下山以后,你们打猎就没有现在方便了,往后肯定要做些别的营生才能维持生计,像小生意什么的,葛藤村太偏僻了,根本做不成。”
这回又轮到洪承忠着急了:“不行,咱们家不能做生意,爹在世时说过的,就是饿死也不能入贱藉。”
——又是贱藉!你们家究竟有完没完了??
刘徽音深吸一口气,再换另一种说法:“大郎,我也不是说咱家非做生意不可,只是葛藤村的地太少,光村里人种只怕都还不够,哪有多余的佃给咱们?咱们要佃,肯定要往外走才成,你说是不是?”
“可是咱家也不一定非得佃来种呀,眼看三郎、四郎都能出大力了,我可以带着他们开荒呀,何必去佃呢?租子重不说,人家还不一定愿意佃给咱们。”
唉,这老实人要是犟起来,还真的是很不容易说服啊!
无奈之余,刘徽音重新组织下语言说:“大郎,你要忙着盖房子没有时间开荒不说,新开出来的地,也要三年才会有收成啊,那前面这两年,难道咱们就饿着肚子不成?”
洪承忠信心十足的说:“不怕,土坯房快得很,年前就能弄好,开春就能开荒,到时候咱就先种黍米。葛三爷说过黍米不挑地,只是收成低点,不过横竖家里还有余粮,总不至于饿肚子,就是三年也不妨事。”
“谁说不妨事了?明年家里可要多添一张嘴,大人是无所谓,可孩子不能光吃粗粮啊。你看看小五子,都八、九岁的人了,那个子只怕还没有人家五、六岁的高。”
刘徽音见左讲右讲都不凑效,也没耐心了,有点耍赖的意思在里面。
洪承忠听她说起这个,有些无奈的说:“小五子那是因为咱娘去得早,可咱们的孩子,你不是……不是有奶吗?”
洪承忠憋得脸发红的说出“有奶”这个词来,心思随之也就往那上头跑了去,一时不免就有些心猿意马的,双手跟着就有些不规矩起来。
刘徽音没有那个心情,一把将他手打开,“洪大郎,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给我老实点儿!”
刘徽音说完之后,怕他尽想“好事儿”误了正事,也怕事情拖到最后又不了了之,干脆拿出女人的杀手锏来。
“呜呜……大郎,我就是不想孩子跟着咱们吃苦嘛,呜呜……还有,还有就是,我也不想看你们那么辛苦,可你,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搬到离镇子近点的地方去呢?呜呜……”
刘徽音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演砸了,幸好洪承忠并没有让他失望。
“音儿别哭,都听你的,咱别哭了啊,等明天,明天我就到镇上去找地基,啊,好不好?”
如愿听到这句话,刘徽音忍不住在心中调侃了一句“昏君是怎样炼成的”,然后再继续“伤心”的抽泣。
“嗯嗯…我这样子做,还不都是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可是你呢?哼哼…你竟然一点都不肯听我的,难道你也跟三郎一样,哼哼…一样嫌弃我了是不是?”
刘徽音本想着要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来,可是说到最后,却连她自己都有些入戏了,实在是因为洪承文那熊孩子说话太糟心,一想起来,满满的都是泪啊!
洪承忠见哄不乖枕边人,急得只差赌咒发誓了,口不择言的说:“谁嫌弃你了,咱家都中意你,要不是你不想要他们,三郎也不会对你这样。还有二郎,其实他也很想……大家都好。”
洪承忠说到最后改了口,终究不敢说出那件事情来,生怕好不容易组建的家庭一朝两散。
因为他的音儿,他最清楚,表面看来柔顺至极,实则骨子里执拗得很,她不喜欢的事,没有人能够强逼得了她。
刘徽音见他说得乱七八糟的,语气却很真切,便也选择见好就收,顺着他的话道:“我知道他们对我都很好,就是三郎,想来也不过是因为年纪小,等再大点懂事了就好了。”
这话半真半假,洪承勇他们对她好是事实,可洪承文总跟她过不去是否只是因为年纪小,却还有待商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洪承忠对她好,而且还凡事都肯听她的,这样就行了。
洪承忠对她的体谅感到很欣慰,高兴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搂着人心满意足的睡了。
刘徽音心愿达成也是一夜好眠,再加之孕妇本身瞌睡就大,第二天愣是睡到大天亮才起来。
冬日天亮得晚,她一起来就直接开吃,自然又如常引来洪承文的侧目。
不过她心情大好,直接把他的嘀咕当作佐餐的调料,“狠狠的”吃了两大碗饭还外加半个馍。
小五子也很高兴,今天大哥、二哥一大早就下了山,三哥、四哥忙着准备进山下套用的套子,就他一个人做饭,现在音儿姐姐吃了那么多,那就证明他做的饭菜最好吃!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