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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徽音再次表明自己绝对不会离开洪家的态度,但是小五子想的要深远一些,他知道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她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免得加重哥哥们的思想负担,只是一回到博文轩,他就直截了当的对柳先生说:“弟子想参加此次诠选,可又不知如何才能一举成功,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柳先生还不知道刘徽音的事,以为他又沉不住气了,责备的说:“为师已经说过,等你三年游学回来,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你为何还如此急功近利?”
小五子把事情一说,柳先生脸上顿时现出为难之色,“承智,你想提靠高门楣来与天家抗衡?”
小五子脸上现出赧颜,“先生,弟子也知道这样能起的力量太过微薄,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好。”
柳先生说:“既如此,为师下月便去泰林书院吧。”
小五子一听失声道:“先生不可!弟子怎可让您陷入繁杂之事中?”
柳先生感慨道:“其实这世上,又有几人是真想做隐士?想为师一身抱负不得施展,到如今风烛残年,能为你们引一回路,也算不枉此生了。”
小五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先生,之前您曾三次拒绝泰林书院,如今会不会会给人以出尔反尔之嫌。”
柳先生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也,承智,你要记住,为官也罢,为人也罢,都不可太迂腐,不然成不了大事。”
柳先生说完,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窗外的翠竹默然不语。
小五子不敢打扰,默默的退了出去,只是心中装着事,柳锛一连喊了他两声音都没有听见。
“喂……你小子是不是撞墙撞傻了?”
柳锛伸手到他面前晃了两下,小五子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柳锛一脸急切的问:“你刚刚见到冯姑娘了吗?我让你带的话你带到了没有?”
小五子这才想起他的嘱托,不禁翻了个白眼,“你活腻味了我可没腻味,私相授受这种事情,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别来找我。”
柳锛一下瞪大眼睛:“喂,你是不是兄弟?”
小五子凉凉的说:“先生准备出山,你还是赶紧抱下佛脚吧,别到时候一起去泰林书院,就你一问三不知。”
柳锛更惊讶了:“先生答应去泰林书院了?”
“那还有假?”小五子说完就打开书本读起来。
柳锛见此情景也不再跟他啰嗦,转身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二哥去了。
柳铭知道父亲正在四处为自己活动诠选的事,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先生能在这个时候出山,诠选之事肯定事半功倍。
刘徽音得到消息也很惊讶,不过她也来不及细想其中关节了,泰林书院来请柳先生出山的人一直住在平台县,柳先生一答应下来,人家立即就来催促他们动身,她要赶着为他们安排出行的事宜。
柳先生年岁大了,虽然泰林书院一再保证会照顾得妥妥帖帖,但刘徽音还是不放心,让去年婚配的青枝一家随同前去服侍。
至于小五子,则只让他带上实书和实墨,丫鬟却一个都没有带,毕竟这是去读书,人带多了不好。
刘徽音得知柳先生出山的原由,怀疑小五子这么急于出仕可能与自己有关,可是小五子不承认,她也不好硬往自己身上扯。
毕竟治国平天下是古代读书人的终极梦想,她也不想太自作多情,而且之前让人出去广撒关系网的事情也被柳先生叫停。
不过柳先生并非迂腐之人,他的意思是让刘徽音把重点放在他写过信那几位旧识身上,刘徽音自然照办。
由于诠选已经开始近半个月小五子才决定争取这一科,时机上不免有点晚,不过有柳先生的推荐和刘徽音的重金双管齐下,成功的机率应会大许多。
赵瑞明在派往阳曲县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也不知是确实认错人还是认定了人,总之过了两天,就悄然离开了。
刘徽音一直让人暗中注意赵瑞明的动向,得知其回京城后,就没有再继续让人跟踪了。
京城的水太深,既然她今生都没有跳进大海的打算,最好还是离远点好。
李磨盘几乎在赵瑞明入京的同一时刻离京,只是刘徽音听到他带回来的消息,却着实被气得不轻。
“你是说,洪承文暗中让人在京中打听我的事?”
李磨盘说:“回娘子话,是的,只因娘子的名讳与失踪明喜郡主的名讳谐音,所以镇国府的人才会顺着三郎君派出的人员寻到洪家来。”
刘徽音气得浑身发抖,洪承文为她惹来麻烦都还是小事,她最气愤的是他竟然暗中调查自己!
他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自己来路不正,想抓住点什么把柄好把自己扫地出门?
刘徽音气愤之余,立即让人送信去给洪承文,要他立即从江南回来。
这段时间刘徽音尽量不出门,与冯姑娘的比试也不了了之,不过冯姑娘也没有闲着,继续教洪承忠骑马。
刘徽音从来没对洪承忠产生过怀疑,他再跟冯姑娘独处,她也不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这是她们夫妻间的绝对信任。
同样,洪承勇对于自家大哥与冯姑娘的独处也没有任何置喙,这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
洪承文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奇异的景象,不知道从哪儿跑个大美人来跟自家大哥出双入对,那个蠢婆娘却无动于衷。
洪承文一开始还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还没等他把事情弄清楚,刘徽音的责难就来了。
“洪承文,你为什么要暗中调查我?”
洪承文听到这样的质问,一开始是装傻充愣,不过在听说李磨盘亲自跑到京城去了一趟,他的侥幸心就放下了。
“调查你又怎么样?你要不是对自己的身世三缄其口,我又何必费那么大功夫。”
刘徽音说:“关于身世来历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谎,本来我就是自落水之后失去了记忆,你大哥二哥他们都没有怀疑我,你凭什么调查我?”
洪承文阳声怪调的说:“他们被你蛊惑就罢了,你还想连我也三言两语就胡弄过去?你当谁都是傻子?”
刘徽音气结,“好,您老人家明察秋毫,那么请问您老人家查出什么来没有?我是哪里的妖孽重生?还是谁派来专门加害你们洪家的红颜祸水?”
洪承文“嗤”的笑了一声,轻蔑的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红颜祸水呢,搅得合家不宁,无非就是生性放.荡罢了。”
“洪承文,你混蛋!”放.荡那个词,再次把刘徽音心中不美好的记忆全部唤醒,她案几上的茶杯朝洪承文砸去。
随着“哗啦”的响声,杯子在洪承文身后的墙上砸了个粉碎。
刚刚要不是闪得快,那杯子就要正正砸在他头上了,看来这个婆娘是真想砸他个头破血流啊!
洪承文眼中也燃起了怒火,“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装委屈,难道不是你故意引那个公子王孙上门来跟你续前缘的?”
“你?!”刘徽音怒极反笑,“呵呵,洪承文,我发现你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一日高似一日啊,明明是你到京城煽阴风点鬼火把人引来的,倒还诬赖起好人来了。”
洪承文才进家门,对这件事情其实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从下人的问话中得知个大概,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刘徽音肯定就是明喜郡主。
自然的,他也就认定刘徽音一定在挖空心思离开洪家,好嫁给那个小公爷,毕竟洪家跟镇国公府,完全没有可比性。
却不知刘徽音从头到尾都避京城如蛇蝎,更没有想过洪承忠、洪承勇以外的男人,也包括他自己,所以这会儿他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引来的人。
反而还幸灾乐祸的说:“想抛夫弃子就麻利点吧,去晚了,当心那姓赵的不要你这种残花败柳,另择佳偶哪。”
刘徽音已经被气过头了,对这句话本来是杀伤力最大的话,反而从容面对:“我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两次而已,能残到哪里、败到哪里?倒是有些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洪承文的脸一下变得蜡黄,再也找不出新的、更打击讽刺的话来讲了。
他仅有的两次欢爱经历,尽管并没有做到真正的琴瑟和谐,但也是时常拿出来回味的,没想到在她眼里却不过是被狗咬!
洪承文没有讨到便宜,气冲冲的出了房门,刘徽音也没有丝毫胜利感可言,互揭伤疤,伤人伤己。
等洪承忠回来,刘徽音把事情是洪承文惹来的向他告了一状,只可惜洪承忠只责备了他一通不该背里做这种事情外,并没有想像中的大发雷霆。
刘徽音一开始有些不满,不过随即就释然了,要是洪承忠真的因为自己三两句话就对自家胞弟非打即骂的,那他也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洪承忠、也不是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