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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年岁大了,虽然泰林书院一再保证会照顾得妥妥帖帖,但刘徽音还是不放心,让去年婚配的青枝一家随同前去服侍。
至于小五子,则只让他带上实书和实墨,丫鬟却一个都没有带,毕竟这是去读书,人带多了不好。
刘徽音得知柳先生出山的原由,怀疑小五子这么急于出仕可能与自己有关,可是小五子不承认,她也不好硬往自己身上扯。
毕竟治国平天下是古代读书人的终极梦想,她也不想太自作多情,而且之前让人出去广撒关系网的事情也被柳先生叫停。
不过柳先生并非迂腐之人,他的意思是让刘徽音把重点放在他写过信那几位旧识身上,刘徽音自然照办。
由于诠选已经开始近半个月小五子才决定争取这一科,时机上不免有点晚,不过有柳先生的推荐和刘徽音的重金双管齐下,成功的机率应会大许多。
赵瑞明在派往阳曲县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也不知是确实认错人还是认定了人,总之过了两天,就悄然离开了。
刘徽音一直让人暗中注意赵瑞明的动向,得知其回京城后,就没有再继续让人跟踪了。
京城的水太深,既然她今生都没有跳进大海的打算,最好还是离远点好。
李磨盘几乎在赵瑞明入京的同一时刻离京,只是刘徽音听到他带回来的消息,却着实被气得不轻。
“你是说,洪承文暗中让人在京中打听我的事?”
李磨盘说:“回娘子话,是的,只因娘子的名讳与失踪明喜郡主的名讳谐音,所以镇国府的人才会顺着三郎君派出的人员寻到洪家来。”
刘徽音气得浑身发抖,洪承文为她惹来麻烦都还是小事,她最气愤的是他竟然暗中调查自己!
他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自己来路不正,想抓住点什么把柄好把自己扫地出门?
刘徽音气愤之余,立即让人送信去给洪承文,要他立即从江南回来。
这段时间刘徽音尽量不出门,与冯姑娘的比试也不了了之,不过冯姑娘也没有闲着,继续教洪承忠骑马。
刘徽音从来没对洪承忠产生过怀疑,他再跟冯姑娘独处,她也不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这是她们夫妻间的绝对信任。
同样,洪承勇对于自家大哥与冯姑娘的独处也没有任何置喙,这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
洪承文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奇异的景象,不知道从哪儿跑个大美人来跟自家大哥出双入对,那个蠢婆娘却无动于衷。
洪承文一开始还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还没等他把事情弄清楚,刘徽音的责难就来了。
“洪承文,你为什么要暗中调查我?”
洪承文听到这样的质问,一开始是装傻充愣,不过在听说李磨盘亲自跑到京城去了一趟,他的侥幸心就放下了。
“调查你又怎么样?你要不是对自己的身世三缄其口,我又何必费那么大功夫。”
刘徽音说:“关于身世来历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谎,本来我就是自落水之后失去了记忆,你大哥二哥他们都没有怀疑我,你凭什么调查我?”
洪承文阳声怪调的说:“他们被你蛊惑就罢了,你还想连我也三言两语就胡弄过去?你当谁都是傻子?”
刘徽音气结,“好,您老人家明察秋毫,那么请问您老人家查出什么来没有?我是哪里的妖孽重生?还是谁派来专门加害你们洪家的红颜祸水?”
洪承文“嗤”的笑了一声,轻蔑的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红颜祸水呢,搅得合家不宁,无非就是生性放.荡罢了。”
“洪承文,你混蛋!”放.荡那个词,再次把刘徽音心中不美好的记忆全部唤醒,她案几上的茶杯朝洪承文砸去。
随着“哗啦”的响声,杯子在洪承文身后的墙上砸了个粉碎。
刚刚要不是闪得快,那杯子就要正正砸在他头上了,看来这个婆娘是真想砸他个头破血流啊!
洪承文眼中也燃起了怒火,“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装委屈,难道不是你故意引那个公子王孙上门来跟你续前缘的?”
“你?!”刘徽音怒极反笑,“呵呵,洪承文,我发现你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一日高似一日啊,明明是你到京城煽阴风点鬼火把人引来的,倒还诬赖起好人来了。”
洪承文才进家门,对这件事情其实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从下人的问话中得知个大概,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刘徽音肯定就是明喜郡主。
自然的,他也就认定刘徽音一定在挖空心思离开洪家,好嫁给那个小公爷,毕竟洪家跟镇国公府,完全没有可比性。
却不知刘徽音从头到尾都避京城如蛇蝎,更没有想过洪承忠、洪承勇以外的男人,也包括他自己,所以这会儿他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引来的人。
反而还幸灾乐祸的说:“想抛夫弃子就麻利点吧,去晚了,当心那姓赵的不要你这种残花败柳,另择佳偶哪。”
刘徽音已经被气过头了,对这句话本来是杀伤力最大的话,反而从容面对:“我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两次而已,能残到哪里、败到哪里?倒是有些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洪承文的脸一下变得蜡黄,再也找不出新的、更打击讽刺的话来讲了。
他仅有的两次欢爱经历,尽管并没有做到真正的琴瑟和谐,但也是时常拿出来回味的,没想到在她眼里却不过是被狗咬!
洪承文没有讨到便宜,气冲冲的出了房门,刘徽音也没有丝毫胜利感可言,互揭伤疤,伤人伤己。
等洪承忠回来,刘徽音把事情是洪承文惹来的向他告了一状,只可惜洪承忠只责备了他一通不该背里做这种事情外,并没有想像中的大发雷霆。
刘徽音一开始有些不满,不过随即就释然了,要是洪承忠真的因为自己两句话就对自家胞弟非打即骂,那他也就不是那个可以托付的人了。
晚饭是摆在偏厅吃的,冯姑娘跟他们一起,刘徽音心情不好,自然想不起这些来,是洪承勇安排的,自家三弟难得回来,总得热闹热闹。
冯姑娘对洪承文充满了好奇,她来这段时间已经知道听刘徽音并不承认这个人,可是洪俨却又是他的亲生儿子,这其中的隐情……很吸引人哪。
洪承文独自喝着闷酒,对冯姑娘的再三打量恍若未见,可冯姑娘是谁啊?天下第一自来熟哇!
“喂,洪三郎,听说那个病秧子是你招来的,你不会是也想让回去当那什么郡主吧?这样你就可以跟豪门大族攀上关系了。”
洪承文终于抬头,刘徽音也竖直了耳朵听着,被人强贴标签的滋味,应该大家分享。
“冯姑娘是吧?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找你那个将军爹去吧,四郎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冯姑娘一下被踩了尾巴,尖声叫道:“你胡说,洪承武最喜欢我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帮我挡箭?”
洪承文对刘徽音以外的女人都没有耐心,冷冷的看了冯姑娘一眼,不答话,继续低头喝他的闷酒。
冯姑娘吃这么个软钉子,咬着筷子嘀咕道:“说不过人家就装醉酒,真讨厌,难怪刘姐姐不喜欢你。”
这下洪承文也被踩到尾巴了,“啪”的一声将杯子扔在桌上,气冲冲的说:“你就是在洪家住到老,四郎也不会娶你的,趁早省省吧。”
冯姑娘瞬间泪奔,毕竟是个姑娘家,哪经得起这么埋汰人的话,扔下筷子就跑了出去,刘徽音看不过意,也起身追出去。
不过在经过洪承文旁边时,她停了一下,将他面前的碗扫到地上,算是替冯姑娘出气吧。
只是她匆匆跑出去,没有看到洪承文看着地上的碎片,笑得一脸银荡的样子——她对自己终于又有表情了!
洪承勇约摸有些明白他这个弟弟的奇怪心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头跟大哥对饮起来。
刘徽音安慰好冯姑娘回来,洪承忠和洪承勇已经回到内院,正在商量买地的事情,见她进来,两人停住话头。
洪承忠抬头问道:“冯姑娘没事吧?三郎也是,和个姑娘家顶牛,可是真是出息了。”
刘徽音听到个三字就觉得烦,走到软榻前重重了坐下,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兄弟哪会有没出息的呀?哼,论起冷言冷语伤人来,一家子都是活祖宗。”
“音儿,你怎么这样说?我没说你呀。”显然这样的话,洪承忠明显是对不上了。
洪承勇知道自家大哥又词穷了,对他投了一个同情的笑容,嘴里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孩子们睡着了没有。”起身往外走。
今晚轮到睡这边,刘徽音自然知道他这会儿说这种话不过是托词,没好气的说:“孩子我早看过了,有贼心没贼胆,躲什么躲!”
“呃……这个?”洪承勇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刘徽音,不明白她这句话里所包含的真实意图。
刘徽音烦躁躁的说:“说的就是你,要走就给我赶紧走,别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洪承勇一下瞪大了眼睛,洪承忠也是一副下巴掉地上的样子,从来没听她说过这种……大胆的话。
刘徽音可没觉得自己讲的有多露谷,瞅了两人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得,以其你们俩在这里眉目传情、难分难舍的,我睡隔壁去,把房间腾出来给你们。”
洪承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她说:“音儿,你跟大哥赶紧休息吧,我马上就走。”
刘徽音心里不得劲儿,听什么都不顺朵,偏要跟他抬杠:“这会子又急了?有本事别走啊。”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