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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说:“看过,可是这本书晦涩难懂,没有一定基础的人看不了,我的意思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能明白读音字意的书,像<说文解字>上关于文字起源那些,完全可以不写。”
柳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的书,的确有几分功用,不过却耗时太多,老朽已行将就木,怕是难得担此重任。”
刘徽音说:“先生,著书传世,意在教化万民,功德无量,你想想,一旦这本书问世,会造福多少梓民?最重要的是,您可以一边教学一边著书,啥都不耽搁。”
柳先生听到这里,不禁“呵呵”一笑,“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可以让承智他们参与进来,书成之日,也是他们成名之时!对不对?”
“嘿嘿,我就知道,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您老人家。”刘徽音丝毫不觉得脸红,这样种小算计,实在无伤大雅得很。
得知柳先生的决定后,柳锛和小五子倒还没什么,横竖他们还小,对于成名的理解还没有那么具体,甚至还有些遥远。
所以两人虽然高兴,却都没有柳铭那样欣喜若狂,活像书已经写成、巨大的名望已经在身上了似的。
刘徽音从今年的收入中拔出一万两银子来,交由洪承勇掌管,专门用于到各地购买参考书籍和满足博文轩的一切需求。
而此时,柳陈两家的亲事也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洪承文一次显摆时不小心说漏嘴,陈家这才知道柳铭的先生竟然是前朝帝师,于是又想来吃回头草。
可谁没有个脾气?柳县丞做了半年的准县令,那官威也养出些来了,断然拒绝了这门亲。
偏偏洪承文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把两家父母私底下进行的事情悄悄的告诉了柳铭。
柳铭一听就坐不住了,连忙回家说了自己的请求,柳县丞扭不过,最终也只得答应下来。
至此,刘徽音最希望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家,反而上了柳家的船,让她在感慨缘分奇妙的同时,也不禁为陈五姑娘感到高兴,柳铭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在其父之下,她一个官太太是跑不了的。
可是柳陈两家终于结亲,洪陈两家的合作却快到尽头。
陈家在保宁府已经顶不过一个官家和另一个大商户的逼迫,把香皂销售的生意分出去一半。
而在平台县,刘徽音也已经一连接待了好几伙提出合作的人。
尽管洪家一再出示只是帮陈家制作香皂的那张契书,可还是不能哄过那些以精明著称的大小商人。
而且刘徽音怕的还不是这些人,而是前几天从京城来的那几人。
刘徽音一听人家是打京城来的,就感觉心里发憷,把接待事宜全权交给洪承忠去做,也不管他坏事不坏事,反正交待好他什么都说要跟家里商量就是了。
可这伙人有耐心得很,遭到婉拒后,不过三天就又上门来了,还好这回洪承文已经回来,以决定权在陈家为由将人忽弄走。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让洪承文起了疑心,刘徽音缩在屋里不敢出来见人,会不会是因为她原来的家就在京城?
洪承文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一直在暗中查刘徽音的来历,他经常一去几个月,也并不是去北地或者呆在保宁府,而是到各地查访去了。
而经此一事后,洪承文也把查访的重点放在了京城,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有结果。
洪俨满周岁的时候,刘徽音为怕洪承文说自己又偏心,把个抓周宴办得比人家娶亲嫁女还热闹。
经过一年的将养,她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是时候考虑为洪承勇生孩子了。
苹嬷嬷一进九月就让青晓改了她的药膳方子,但刘徽音觉得是药三分毒,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把体内的毒素排清,于是她这三个月都是一个人睡。
对于洪承忠和洪承勇来说,大冷天的一个人睡虽然有点痛苦,但是比起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痛苦来,这个又不算什么了。
今年的大年夜,刘徽音滴酒未沾,洪承勇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县令之事一了,他就重新“振作”起来,再也没去小酒馆里买醉。
按照刘徽音的说法,断酒是保证孩子聪明的有效措施,说得洪承文心中发毛,想着洪俨是两人醉酒后的产物,将来可别是傻子才好。
他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到后来,洪俨小朋友傻不傻不好说,但总之一点不像他这个爹就是了。
好在他们这种家庭,就算子不肖父,隔壁住的也不是老王,再不像也跑不出这一家子,所以也没什么好置喙的。
刘徽音与洪承勇在造人运动中跨入新的一年,抱着相同的目的,两人都很放得开。
洪承勇的凶猛,配上刘徽音的柔软,把本就美好的事情更是发挥到极致。
可是不隔音的房子,却让洪承忠受了一夜的罪,于是第二天,不用刘徽音赶人,他就老老实实的搬到书房去睡了。
孩子的事情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成,他不能总这么受刺激,火烧多了,会死人的。
人间四月芳菲尽时,刘徽音的小日子终于推迟了,洪承勇高兴得立即让冯管家去安排家宴的事情。
刘徽音也不拦他,虽然头三个月有讲究,一般不告诉别人,但是在家里庆祝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众兄弟们都为他感到高兴,但是最高兴的人,却非洪承文莫属。
于他而言,洪俨就像是他偷来的孩子,而这个偷,自然是从洪承勇手里偷。
现在他终于可以稍稍喘口气了,二哥有了后,他心中的内疚感也可以稍微减轻一些。
添丁的喜悦,除了减轻洪承文的内疚感外,也冲淡了这几个月里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带来的颓唐。
先是年前陈家降了香皂的进价,与之相应的,给柳家的进货价自然也降了许多。
一个月少几千两银子,让习惯了挣钱只有一天比一天多的洪承文大为不满。
可是这还不算,紧接着京城来的人不知是从通过哪里的关系,直接给柳县丞施压,逼迫洪家交出方子。
刘徽音不得已,只好现写了一份香皂制作工艺,让小五子变换成古文文体抄出来,还是特地用他的左手抄。
临要送去陈家时,她又让李磨盘去寻了个造假高手来,将方子做旧,使其看上去更像是“祖传的”。
在这次釜底抽薪的过程中,也再次让洪家人体会到权势的可怕,他们年入几万两银子的生意,就这样被人家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买”断了。
关键是还说都不能说,不然他们就有坠入商籍的危险。
而等过了年,一直希望不要来的新县令竟然也来了,柳县丞如丧考妣,洪家也是人人郁卒。
另外还有一个说不上有多坏、但也不是太好的消息,就是洪承武在北地竟然私自从了军。
本来洪承武没有回来过年刘徽音就有点怀疑,但是他连洪承文都瞒着,家里硬是等到李崇年终回来交账的时候才知道。
成娘子已经死了两年多,成家的事情已被人们淡忘,李崇、丁七水等人也不用再躲得那么严实。
家里最大的进项没了,刘徽音寻思着是不是把邻近两府的家具行先开起来。
本来这个生意她是想留待几年后做的,因为之前她想着香皂生意就算有人来分一杯羹,至少也还能以合作的名义再坚持个两、三年,谁知人家直接连锅都端走了。
家具生意倒是肯定稳赚不赔,这一点刘徽音从不怀疑,因为这几年她坐在地上吃饭已经吃够了,她就不信有更舒适的方式,人们会不欣然接受。
可她开家具店的优势不过是在设计上,可是在这不知版权为何物的年代,靠设计吃饭,还真吃不了几天。
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制造出来的家具,回头人家就能仿出更好的来,正版比不上假冒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闹心。
她从成家接手过来的木匠虽然不错,可跟那些权贵之家把持的匠人们一比,立即相形见绌。
还有一个烦人的地方,就是如果靠走量的话,势必又会让洪家游走在商籍的边缘。
在今天这个庆祝怀孕的宴会上,刘徽音本不想说烦心事的,可是她又怕错过这个机会,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和洪承文说了,反正要她特地去找洪承文谈事情,她宁可什么事情都不做。
没想到洪承文一听完她的计划和担心的事情,又连声的骂她犯蠢:“这种事情也值得你皱眉?直接交给陈家不就完啦?”
刘徽音没好气的说:“什么事情都依靠陈家,你就不怕人家回头把你给卖了?”
洪承文嗤之以鼻:“又怕入商籍又想一个人把着赚大钱,你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诶,当初不是你一提入商籍就像要了你的命吗,怎么这会子又装起大尾巴狼来啦?”
洪承文还想说,洪承勇赶紧拦道:“三郎,你少说两句,别忘了,音儿不能心情激动。”
洪承文这才想起刘徽音怀孕这件大事儿来,吓得赶紧闭上嘴,要是她这胎因为自己出点什么闪失,他想他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洪承勇的话也提醒了众人,大家一致通过不让刘徽音再操心家里的事,就连开家具行,也全权由洪承文一个人去负责。
刘徽音提出负责设计图纸也没有人支持,都说先把家具行开起来,等把木匠收集够了再说。
刘徽音一想也行,等到这些准备工作做好,她的胎也从稳了,到时候就是伤点心神,也费不了多少脑子。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