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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目前而言,最需要刘徽音担心的人,还是洪承勇。
只是在这段时间她随时注意离他三丈之外的距离后,他也就没有再厚着脸皮往前凑了,总算让刘徽音感觉好过了一点点。
更令她满意的是,在洪承文他们再次前往平台县、顺便也护送柳先生回乡时,洪承勇也提出跟他们一起去。
这次洪承忠没有阻拦,离秋收还有一个月,足够他们赶回家,不会耽误大事。
没有了洪承勇在眼前时刻提醒自己那虽未成真、但却尴尬的身份,刘徽音的心情好了不少。
因为自那件事戳破后,不管她再怎么做心理建设,想装成没那回事还是没法子做到。
而前几天那大大小小四个男人全在眼前晃荡时,总会让她有一种误入男澡堂的感觉!
也许这种比喻不一定恰当,但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这种感觉让人缺乏安全感不说,还会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那方面去。
她本不敢多想,怕想多了真会让自己变成老妖婆嘴里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可是却又架不住老是有人在眼前晃荡提醒着自己去想!
唉,那几天,她可真的是快烦死了,所以现在人一走……哈,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明了!
心情一爽利,看到前两个月的糊涂账也就没有那么烦了,才用了三天的时间,她就把积攒下来的烂账全部整理完。
这还是因为小婧儿总闹着要她抱的缘故,不然还可以更快点。
小妮子觉得没有伴儿了,一连几天都有点吵,唉,小小年纪就粘人,都不知道长大了会怎样。
这次洪家去保宁府几乎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就连小五子都跟上了。
原本是没有算上他的,可是他舍不得与先生分开,于是就跟着哥哥们一起去了。
这样路上既能与先生多处几天,又可以顺便再接受些教诲,再辛苦也值得。
到保宁府要走近千里路,还要背着八十斤重的东西,这趟活计对他来说真的一点都不轻松。
他们此番一共带了一千七百块香皂,他背两百块,剩下的一千五百块由三个哥哥分摊。
每块香皂重四两,洪家人的力气,让刘微音佩服之余又有些担心,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这一趟,除却负重太多这点让刘徽音微微有些担心外,销售的事却完全不用担心。
洪承文的确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上次他到保宁府后吸取在平台县时的教训,没再傻乎乎的一来就上门,而是忍痛找间客栈住下来,花时间打听后,选定下来才去谈。
而他们最后找的这家铺子也确实是好,虽然九十文的价格不算高,但是人家付现银,而且申明以后有多少要多少,这可是条长期销路。
更好的是那掌柜的人实诚,帮他们介绍返回时顺带卖的货,全部都很行销,还没到阳曲县就卖了个精光。
洪承文见赚钱这么容易,索性又打道回府,重复进了三次货才终于卖回阳曲县,这也是他们整整去了两个多月的原因。
这些过程,回来后他都一五一十的交待过,尤其是那三次进货的“点睛之笔”,更是说得既生动又详细。
只可惜最后却未等来期待中的嘉奖和赞许,虽曾偶有一点星光在眼眶中稍闪即逝,但敏感如他,也只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别说这个了,就是看到他花费一整天的功夫精挑细选来的礼物,刘徽音的眼里也依旧平常得没有一丝波澜。
洪承文很失望,同时也有些伤感,费尽心思做到尽善尽美,只为博她一笑,谁知讨人欢喜竟如此之难。
唉,强扭的瓜不甜,多想也无益,还是先挣钱要紧!
洪承文带着这样的心思上了路,却不知此刻刘徽音背着他们,却像个乡下土财主似的,把那些东西一一捡到手里,看得那叫一个欢实!
“嘿,没想到这小子挣钱有一手,买东西也挺对人心思的嘛。”刘徽音一边左看右看,一边嘀咕着。
这些钗环首饰用料不见得有多考究,款式却无一样不精巧,尤其是那面铜镜,更是让她爱不释手。
只是……“唉!”刘徽音叹了一口气,当时为了掩饰自己的欢喜,都没有好好看一眼就让洪承文随便放进柜子里去了。
现在想起他脸上那浓浓的失望之色,她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哪。
可是……拜托,她就怕人家有心意好不好?!
唉,但愿他买这么多东西,只是为了显摆他自己挣到大钱了吧。
“嗯咳!”刘徽音清清嗓子甩甩头,像是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自己的大脑,姆,还是不要想他了,先照镜子要紧!
刘徽音来到这里后,还是第一次照到真正的镜子,以前顶多就是在水里看下倒影,这会子喜滋滋的照着,越看越觉得自己简直美得天怒人怨!
真的,比起她上辈子那张脸,不知要好看了多少倍,她现在隐隐有些明白那个老妖婆为何一再那样说自己了。
刘徽音在这里美得不要不要的,洪承文他们那里柳先生的归乡之路却走到了尽头。
“造孽,造孽啊,都是造孽啊……”
柳先生坐在青石板上,嘴里喃喃的重复着。
洪承勇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那个在柳先生口中族人众多的村落,如今只住了七、八户人家,还没有一户姓柳的。
默默陪着歇了一会儿,洪承勇想到刘徽音对柳先生的看重,建议道:“柳先生,不如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回燕泥镇吧,五弟一直希望您能继续教他,嗯,就是音儿……”
洪承勇说出“音儿”这两个字后,却突然发现如今这样叫有点不合时宜,再看到三弟的眼神,他更是觉得尴尬,于是立即改了口。
“嗯……就是我们全家,也都盼着您能回去,有您教导五弟的学业,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看到柳先生还是面无表情的,洪承文也在一旁边求证似的道:“柳先生,您是知道的,我们那个地方别说像您这样有学问的人,就是勉强识字的都没几个,所以我们全家期盼您回去这件事,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这时小五子也拉着柳先生的衣服说道:“先生,您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弟子……弟子舍不得您!”
小五子说着都快要哭了,柳先生长叹一声——
唉,洪家这几个后生,都是好孩子哪,明明就是收留自己这个孤老头子,却把话说得这么体贴,罢了,罢了,且将这些许余生,都予了这孩子吧。
柳先生想罢,示意洪承勇拉自己起来,说道:“走吧。”
小五子高兴的抢过来拉柳先生,却没想到自己力气小了拉不动,被哥哥们笑,他也跟着傻笑。
柳先生看着这兄弟人伦之乐,心中也感到些许暖意。
不过他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于是洪承勇决定让小五子留下来陪他,等他们从保宁府回来,再一起回燕泥镇。
至于小五子背的那两百块香皂,他们三个分掉就是了,不过是再加个二、三十斤的,倒也不至于就背不动。
洪承勇送柳先生和小五子进城去住客栈,洪承文和洪承武不敢进城,就在城外等着。
等刘徽音看到柳先生去而复返时,高兴得都忘了自己要避嫌,由衷的夸他们哥几个这件事做得好。
如无意外,柳先生往后可能就要在洪家养老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更何况还是这样博学多才的“宝”,这才是真正赚到了呢!
刘徽音一连几天都在兴奋之中,没有发现、或者就是发现了也故作不知,只要她一高兴,洪家的天空就一片晴朗!
但是此时,有一场针对洪家的风暴正在悄悄的酝酿着,可是她(他)们却都还沉醉在欢欣鼓舞中而懵然不知。
这场风暴的起因有些复杂,但简单来说,就是洪家“一夜暴富”引发了众人围观!
至于“暴富”的依据,则是洪家众人明显改变的衣着。
其实他(她)们穿的本算不上顶好,都是土布,顶多就是新做而已,要在平时,估计都没有人会注意,可谁叫洪家现在出名了呢?!
怪只怪那场大闹,让洪家的“富裕”提前在众人心里挂了号,又因为那几句说洪家娘子“天生银荡、勾人”之类的言辞太过劲爆,是以洪家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上百双眼睛紧紧的盯着。
现在又看到他们不年不节的穿新衣服,再联想到两次从外面回来都装得沉甸甸的背篓,那种猜测立即就被坐实了!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议论一下过过嘴瘾,毕竟人家富不富的,也不可能分你一份,你也不可能上门去要、去抢。
可如果是能找得到说法、也有充分理由的人家,那可就有得文章可做了,比如冯二爷家。
只是相比较后面即将到来的连环风暴,冯家带来的这点子小为难,顶多只算得上是一盘大餐前的开胃菜,还让刘徽音轻轻松松的就翻了盘。
这天,洪承忠去交租,回来时却铁青着脸。
刘徽音看到了,却忍着没问。在那几天的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冷冷清清的表情,除柳先生和小五子外,其他人绝不主动搭话。
“音儿……”洪承忠欲言又止。
刘徽音装作不经意的接话,“怎么了,这是?”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