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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也一样过了许久才从大浪过后的余潮中缓过劲来,并停止了颤抖,可是洪承勇却又已经开始了另一种类型的研磨!
刘徽音脑中匆匆绽放的烟花,又被洪承勇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涤荡,午夜剧场,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在另一边,洪承文独自坐在屋间里喝闷酒,回来三天,那个女人还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不,人家压根儿就当他不存在,不管正眼斜眼,或者哪怕只是冷冷的扫一眼都没有。
二哥说的话,他开始有点信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可这能怪他吗?那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心!洪承文愤愤的想着,又灌下一杯酒。
千良在一旁看得心焦,劝道:“三郎君,别再喝了,你买给娘子的玉簪都还没送掉呢。”
洪承文听他提起最不愿想起的事,生气的骂道:“蠢货!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买簪子给那个蠢婆娘了?她配吗?”
千良不相信,“五百两银子的玉簪,娘子不配谁配呀?”
洪承勇被戳破心思更加恼火,“滚一边去,又蠢又笨,跟你说不清楚。”
千良执着的说:“是郎君应该去跟娘子说清楚才是,不然人家都不理你呢。”
洪承文被他激得青筋暴起,“蠢才!你三爷我有什么好跟那蠢婆娘说的?她爱理不理,关你这个蠢才什么事?”
千良嘟哝着嘴说:“怎么不关小人的事?娘子不理郎君,青晓也就不理小人,那小人……”
“不理就不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诶,怎么话儿说的这是?”洪承文嘀咕了两句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跟那青晓?”
千良不好意思了,局促不安的说:“小人想求娘子把青晓嫁给小人,可是青晓不让小人去求娘子,现在还连话也不跟小人说了。”
洪承文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那么蠢?挑千挑万,挑个饭桶!”
千良说:“能吃的干活才厉害呢,小人才不没有算错。”
“那个饭桶干活是厉害,可是她一顿要吃多少,你也是知道的吧?那种无底洞,你养得起??”
千良满有把握的说:“小人是郎君的人,小人的婆娘自然也是郎君的人,郎君您这么有本事,肯定不会让小人一家饿肚子的。”
蠢人拍的马屁也是马屁,洪承文的心情稍稍好起一点来,笑骂道:“你个蠢才想得倒美,要三爷我帮你养老婆!不过……人家愿意嫁给你吗?”
千良脑子不带转弯的说:“那就要看郎君能不能求得娘子原谅了。”
洪承文顿时黑了脸,一脚踢在千良屁股上,“不要命了你?管起你三爷的事儿来了!”
千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常说错话的,现在看主子的脸色是真生气那种,也就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去了。
洪承文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喝闷酒也是需要气氛的。
可是现在,看见千良他就会想到青晓,一想到青晓,那个他自以为随时可以忘记的女人,就老是会出现在脑海里,让他烦不胜烦。
洪承文匆匆上榻,却怎么也睡不着,瞪着屋顶到天亮。
本来洪承文还盼着刘徽音会来问自己家具的事情,可是一直等到过了元宵节,刘徽音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也就没耐心再等下去了,于正月十八这天,带着人出了门。
刘徽音根本就没想再问他什么,因为她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从千良那里知道了。
这个没脑子的千良,如果换在ge命战争年代,铁定是个做叛徒的料,对着心爱的女人,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主子卖了个精光。
只可惜他的一番心思,全都“喂了狗”!青晓听到他又要去找娘子求娶自己,轻轻抬下了脚,就替刘徽音解答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听说千良出门的时候都还一瘸一拐的。
刘徽音也从旁边人那里知道了千良的心思,不过她认为,可能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毕竟娶个这样的媳妇,他得随时做好非死即残的准备。
刘徽音自从听千良说了洪承文在京城拿粮食跟人家换紫檀木的事情后,就一直在担心他倒买倒卖粮食的事情东窗事发。
洪承文在告诉洪承勇如何挣银子的时候打了埋伏,他所谓一倍的价,只是相对估算的,实际不止这个价。
而刘徽音担心的就是一旦朝庭追究,只要顺着那些紫檀木打造的新式家具一查到底,很快就能查到梅氏家具行。
虽然家具行挂的是梅家的牌子,但是到了关键时期,谁也不会替别人背锅的。
事实果然如刘徽音所料,二月里,朝庭派出钦差,专门查办在去年灾害中囤积居奇的粮商。
保宁府作为去年旱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所有的粮商都是严查的重点。
根据线索,钦差很快就查到了梅氏家具行,梅氏也果真如刘徽音所说,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于是一查就查到洪家来了。
洪承文想得很好,他卖粮的价格仅仅只是当时市价的三分之一,可市价不是官价,按照官价一算,他依然高出了许多。
其实他卖那点粮食在真正囤积居奇的人中真的是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可是用来顶包,却最合适不过了,谁叫洪家背后没人呢?
在钦差面前,柳县丞的能量显得微乎其微,刘徽音没办法,只好求到岑县令这里来。
虽然洪承忠之前就已经找过两次,但是岑威说话吞吞吐吐,刘徽音摸不清套路,只好亲自来探虚实。
原来不是岑威不爽气,而是钦差大人说的话本身就太模棱两可,既说洪家有罪,却又不说到底重到什么程度,反正就是让你心里不上不下的。
最后经李磨盘多方打探,方才弄清楚原来这位大人竟然是梅家一个拐了不知多少道弯的亲戚。
这样一来,事情就清楚多了,梅家看上了家具行,想来个反客为主,门房反而吃了主子的产业。
刘徽音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既然人家已经画出道来,那自家就按人家指的道走就是了。
家具行的文书契据本来就是以梅家的名义去办的,这会儿认输出局,倒是也省事得很。
洪承文面对这样的结果直想去跟梅家拼命,刘徽音说:“你要是实在想这样做,那就喊上你的兄弟们吧,一家人一起上,死也好死在一块儿。”
洪承文不过是觉得在刘徽音面前闹了个灰头土脸,觉得太丢面子而已,实际有多义愤填膺,倒也不见得。
家具行他本来就只打算赚一波就走人的,只是如今不是他自己主动退出而是被人算计出局,心中难免憋气,因而留给梅家的,除了几个租来的门面,真正值钱的没有多少。
不过钦差大人还算“讲道义”,洪家低头认输,他就将洪家倒卖粮食之事一笔勾销。
有他放这一马,岑县令年前就上报朝庭的关于洪家捐粮赈灾的善举,才终于得到朝庭的褒奖。
岑县令亲自把朝庭颁发的“仁善之家”的牌匾送到洪家,又跟洪家众人来了一次深谈,大家才知道,原来洪承文的一招臭棋,到底坏了多少好事!
岑县令选了洪家作为主要邀功对象,就因为他这条小虾米早就被人内定成替罪羊,连累岑县的功劳迟迟得不到嘉奖,平台县捐粮那些人家也就得不到表彰。
要不是没人知道内情,恐怕那些人家早就打上门来了,还好最后丢个鸡肋过了这一关。
不过后来的事情就令人兴奋多了,三月里小麦丰收,虽然全县还不到一半人家种植冬小麦,但还是改变不了平台县灾后来了个大丰收的事实。
岑县令快马加鞭,把这一大喜讯上报到保宁府,这一次保宁府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压着嘉奖奏折,而是马不停蹄的就送到京城。
在所有受灾县份哭穷闹着要减免三年税收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尤其值得大书特书,于是皇帝大笔一挥,岑威就从县令变成了通判,正六品,跳了一级。
而岑县令在奏报中屡屡提到那位忠君、勤政的柳县丞,则成了县令,但因县令不能是本地人,柳县令一升官就被调往他处。
刘徽音觉得这真是四大皆好,虽然柳县令没在平台县为官,但升官终究都是好事。
而洪家因为有了“仁善之家”那块金字招牌,从此在平台县也算能排得上号了,今后就是再来多难缠的县令,他们用不着有多怕了。
其他人家也有眼红的,毕竟整个平台县就他们一家得了,不过想到那些人一想到洪家拿一万担粮食就换来这么一块匾,眼红一下也就算了,有些事情,学不来的。
洪承文生意情场双失意,从账上提了一万两银子,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说是要下江南。
刘徽音从头到尾装作不知道,管他是南是北,只要他不要再闯祸就是了。
刘徽音现在关注的重点是皮草店,她与洪承勇经常在讨论相关话题,相比洪承忠,两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有时就算不说话,两人也经常在一起,一个制革,一个画图,场面说不出的和谐。
直到有一天,苹嬷嬷无意中提了一句,刘徽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冷落了洪承忠。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