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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刘徽音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刺激到洪承文了吧,他大力挣脱洪承勇的桎梏,扯开嗓子吼道;“你还有脸说?你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的,简直就是搅家精……”
“洪三郎,你找死!”洪承勇一边骂一边把洪承文扳倒在地,哥俩扭打起来。
洪承文力气没有洪承勇大,一连挨了好几下打,可依旧不服软,还在继续吼着
“精米白面还堵不上她那张啊……她那张千金小姐嘴,夜半三更的要吃什么角糕,当咱洪家人都是……啊,是她刘家的奴才下人哪,你们愿意给她作贱,我可不愿意!”
“你还不闭嘴?!”洪承勇怒不可遏,下手一下比一下重。
可洪承文就像感觉不到似的,兀自哽着脖子道:“偷奸缩懒,大白天的睡眼稀松,想勾谁引谁……!”
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戛然而止,原来是洪承勇将人一掌劈昏。
可是刘徽音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也不光是气,还有当着外人被洪家人这么责难的尴尬和羞耻。
尽管知道洪承文一个人的立场不能代表整个洪家,可刘徽音还是迁怒了,在洪承忠刚想开口安抚她的时候,一甩头走进屋里。
落在里正的眼里,她这就是在使性子。
葛三爷看着刘徽音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口,回过头来跟洪承忠说:“大郎啊,这刘氏……真能在洪家待得长?哦,老头子我这可不是挑拨,只是担心将来你们兄弟……”
“她不会离开的!”洪承忠打断了葛三爷的话。
接着,他像是说服里正、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加重了语气说道:“音儿她心地善良,是断然不会扔下这一大家子走的。”
葛三爷抚着胡须说:“这样自然好,不过我怎么瞧着这女娃子,不大像咱庄户人家出来的,虽然她刚刚也说了愿意跟着你们过,可在嚼用上头,你们真能紧得出来?”
葛三爷没有明着说出“你们洪家供不起那么多精米白面”的话来,可洪承忠明白他的意思,刚才三弟那些混帐话,让人家误会音儿是个好吃懒做的了,他得解释一下。
洪承忠想了想,说:“她就是这两天胃口不好,挑嘴了点儿。在吃食上,她一直都不怎么太上心,历来是我们吃什么她吃什么。再说她年纪也还小,慢慢就好了。”
葛三爷本来还想提点两句,比如“妇人就得手脚勤快、勤俭持家”之类的话,可是眼瞅着除了躺在地上那一位外,估计没谁乐意听自己唠叨,遂也就歇了那个心思。
“这个女娃子,心计倒是不错,除了老大,竟还能哄得这哥仨儿的心都向着她。”
葛三爷心中估摸着,也不想在这儿住了,挑好需要的皮毛,让洪承勇帮他背下山。
要不是那些年洪铁头与自己交好,他又何必遭罪走这么大老远的路,跑到山上来做这个恶人呢?
还不是想着自己也算是他们半个长辈,能提点一点是一点么。
不过看看现在这种情形,除了洪家三郎外,明显那几个都是护着那女娃子的,只怕说了也没用哪。
至于说要留他住上几天的,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他又多嘴多舌的,反倒得罪了人。唉,故人相托,他能照应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起来,乡、邻、里、老,自县衙以下,就数乡的权威最高了,有这样的婚书在,想来也应该能留得住人了吧?葛三爷如是想。
洪承忠心中想的也一样,有了乡正手书并盖上印章的婚书,就算没有三媒六聘,音儿也是洪家正儿八经的媳妇。
将来不管如何,谁也别想轻易把她带走!至此,他那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在今天完全放下来。
洪承忠送葛三爷和洪承勇走下山坡返回来,进屋看到斜歪在床头流泪的刘徽音,心立时就像是被谁给揪了一下似的,绷紧了的疼,他立即走上前,把床上的人揽进怀里。
刘徽音轻哼了一声,想挣脱洪承忠的怀抱,却终究挣不过他,只好赌气把头扭朝一边。
洪承忠也不气恼,声音轻柔的说:“都是三郎不懂事,你别气坏了身子。”
刘徽音现在有些心灰意冷,便没有顺着洪承忠的话头去指责洪承文,只是冷冷的说:“不怪别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干嘛嘴叼呢,有稀的还想吃干的。”
洪承忠一听更是心疼得厉害,还不都是穷给闹的,想吃碗干饭都是错,唉!
把人搂紧说:“音儿,你别多想,秋收冬藏,这时节米面都不贵,咱吃得起。”
“吃得起也不能浪费呀,”
刘徽音不假思索的接话,浑然忘了吵架的初衷。
洪承忠闻言有些酸楚,说:“怎么会浪费呢,你身子弱,正该好好补补,况且不是小五子跟你一起吃么。”
听到洪承忠这些体贴慰藉的话,刘徽音的气不知不觉消掉大半,放松身子靠在他身上,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像方才那么清冷。
“过日子,还是要省着些才好。”
“再省也不差你这一口!总之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别东想西想的,再说啦,养家糊口是男人的事,都让你一个人操心,那还要我们男人做什么?”
洪承忠说到最后充满豪气,刘徽音却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不满的说:“你这是大男子主义,我才不要听你的。”
洪承忠被她拐得心尖儿一颤,却已不再是揪着的疼,而是“咚咚”的跳得飞快。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刘徽音状似无意的问:“洪……三郎醒了吗?”
虽然心中巴不得咬上几口才解恨,可是洪承文千该死万该死,却万不能因为与她闹矛盾而死。
见她心这么软,洪承忠只觉心中慰帖至极,说:“还没醒,不过你不用担心,二郎下手有分寸的。”
刘徽音拍了他一下,嘴里嘟哝道:“谁担心他了。”
刘徽音此刻这种小意任性的样子,洪承忠最是爱的不行。
只可惜她平日里既要做那么多的家务活,又要操心照顾好这一大家子人,因此这种小儿女态,确是真的难得一见。
洪承忠佳人在怀,更兼此刻又再卿卿我我,呼吸一会儿就重了起来。
其实也不光是他,就是刘徽音也有些意动,身子软软的想要起来却又没有力气,只得任凭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作乱,嘴里轻轻的呼着气。
正当两人渐入佳境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把两人惊得“倏”地分开,“大哥,你们在干嘛?吃饭了。”
是小五子的声音,刘徽音一时臊得不行,一连捶打了洪承忠好几下,才算是止住了羞恼,站起来整理衣衫。
洪承忠不像她那么讲究,扯下衣服来盖住高高翘起的那一处,就算是完事了。
等到打开房门,却意外的看见洪承文杵在门外,目光阴郁的盯着两人。他那眼神似恨似痛,但却无人能懂。
洪承忠不满他这样无礼的瞪视刘徽音,严厉的说:“你以后要是再敢乱讲那些浑话,我也一样打你。”
因身上到处在疼,洪承文暂时不敢接话,只是气鼓鼓的“哼”上一声,转身往小草房走去。
刘徽音只当刚才有条疯狗在自己面前乱吠一声,也不想跟他计较。倒是洪承忠担心她生气,小心翼翼的哄着。
刘徽音不拒绝也不发火,不紧不慢的随他一起走进小草房。晚饭是小五子做的,味道什么的谈不上,不过干净倒是真的。
刘徽音进来时,小五子已经把饭都盛好了,她(他)俩直接坐下就端起碗来开吃。洪承文嘟哝了一句“就会吃现成的”,她也装作没有听见。
洪承文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洪承忠一个眼锋扫过不敢开口,只好在喝粥时故意弄出老大的响声来,倒像是一种另类的抗争。
小五子皱了皱眉头,看向刘徽音。刘徽音冲他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放在心上。
不过到底这样子吃饭到底气氛太差,便聊起葛三爷的话题来:“二郎跟葛三爷晌午才下山,岂不是要走到深夜才能到?”
洪承忠随口答道:“唔,怕要到子时。”
刘徽音不无担忧的说:“就怕葛三爷年纪大了身子骨吃不消。”
听了这话,洪承文嘲讽的一笑,不等洪承忠开口就插嘴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没用?多大点儿路啊,就吃不消了?!”
说着他把碗一放,又接着打击刘徽音道:“这话可别当着葛三爷说,不然当心人家啐你一脸口水。”
刘徽音顿觉没了胃口,倒不是真的被他打击到,而是“口水”那两个字眼让她觉得恶心。
洪承文成功的让刘徽音不痛快,顿觉心情大好,却冷不防被他大哥踩了一脚。
刘徽音心中腻味,即不喜欢这种话题,便也不去驳洪承文的话,勉强拈了一口咸菜含在嘴里,以防接下来他说出更恶心的话来,却看到他呲了一下牙就不说话了。
刘徽音只当他是身上伤势扯着疼的缘故,也不管他,没有倒胃口的垃圾话佐餐,她还能多吃两口。
倒是小五子生怕他三哥又说出难听的话来,抢先开口换个话题:“音儿姐姐,千字文我背完了。”
小五子鼓着腮帮说话,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刘徽音,活像一只等待主人摸头的小狗。
刘徽音“噫”了一声,顺嘴问道:“是真的吗?”
大概是刘徽音那敷衍的态度让小五子觉得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夸奖有点不甘心吧,于是他答完又加了一句:“字也都会写了,”
说完,他便满含期待的看着刘徽音,心想这回总该夸夸我了吧?可是,她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呢??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