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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明白了。”
大约是柳嫣然的态度实在太好了,右相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了半天,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半点声响都听不到,最后也就说了她两句算数。
“这回叫你来是问问你,有些日子没去虞家了吧?”
“有十日了。”
柳嫣然心里咯噔一响,低垂的眉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这对母女实在叫人厌恶,总是想着叫自己去打探虞梓书的消息。
若不是虞梓书不在乎,也乐得叫她过去坐坐,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你一会儿换身衣裳就去吧,别穿得一身穷酸样,不知道还当我们右相府怎么苛待你了呢!”
“是。”
“对了,你知道宫里头那件事吧?”
“媳妇不知。”
柳嫣然摇头。
“啧,怎么那么笨?一整天都不知道在瞎忙活什么?夫君夫君管不住,肚子肚子不争气,连贵女圈里头最近在说些什么都不清楚,你说说,我们右相府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柳嫣然垂在身侧的手攸然收紧,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一拳挥过去的冲动,咬着牙不说话。
“啊呀,娘,您就别和她绕圈子了,我告诉你,你这次去,机灵点儿,找个由头把陛下如今宠幸了一个小宫女的事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陛下宠幸了一个小宫女?”
柳嫣然诧异的抬头,一个激动,居然直接问了出来,幸好张宛如眼下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
反倒得意洋洋道,“可不是么!如今可是得宠的很,听说过了万鹤山祈福就要纳入后宫做娘娘的,陛下连日赏了不少东西。”
柳嫣然蹙眉……陛下莫名其妙宠幸了一个小宫女,还闹得人尽皆知,还连日赏赐……
怎么可能?
张宛如如今这意思是……叫她特地跑一趟虞家就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带给虞梓书?
“这……是陛下的私事,我去和虞家大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个……好像不合适吧。”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柳嫣然你到底是哪家的人?你莫非还担心虞梓书那个贱人?”
张宛如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眼神宛若要吃人一般。
“自然不是……只是我们都知道的消息,虞梓书怎么可能不知道……”
“管她知不知道,你只消过去按我的吩咐去说便是了,说不准她一个被禁足在家的没处知道呢?我们这也算是帮她做了好事了!”
张宛如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刻薄,柳嫣然心里暗自唾弃,思忖道,原来这对母女是打着叫她做炮灰把这消息捅到虞梓书那儿的主意啊!
心念一转,视线落在这一地狼藉上,柳嫣然瞬间就明白过来今日这一屋子的碎片是为哪般了!
敢情是这大小姐听说宫里头那小宫女的事儿一时激动才把屋子都砸了?
如今大约是觉得自己听到消息动了大怒,所以也不愿意看到虞梓书独善其身,特地叫了自己过来将消息眼巴巴的带过去。
万一虞梓书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激动,做出些什么过激的行为,岂不是正中这对母女的下怀?
柳嫣然脸色一沉,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不管一会儿虞梓书知不知道这事儿,她就装作不知道,权当是过去散散心聊聊天了,反正这种阴奉阳违的事情她也不是头一回做的!
这边也不可能真派人去打听自己有没有把话带到不是?
心里有了主意,面上却丝毫不显,柳嫣然笑着应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妹妹且放心吧。”
张宛如见柳嫣然知趣,便也收了怒火,挥挥手,“那还不赶紧去?”
她可是等不及听到虞家传出来的“好消息”了呢!
最好虞梓书闹起来,闹得不可开交,那才叫一个痛快呢!
至于那个小宫女……眼下且叫她猖狂几日,若是日后虞梓书收拾不了她,她也有的是办法!
这边柳嫣然到了虞府,还未说话,虞梓书便笑了,“你这是被张宛如指派过来给我报消息呢吧?”
柳嫣然:……
“我这还准备装糊涂,你倒是给我直接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你这样的,不适合装糊涂。我说,你整日的在那右相府和那对奇葩母女待着,也真是为难了。”
“可不是么……整日里还要伏小做低,若不是为了我爹娘,我真是恨不能直接出家做姑子去了!”
也就在虞梓书面前,柳嫣然不必为维持着人前的端庄小意,脸上也露出几分苦笑来,“左右都是命。怪我命不好。”
“自古以来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是觉得你平日里也太好性子了,整日里就由着她们母女二人作妖。”
“我命由我不由天……”柳嫣然细细琢磨了一会儿,笑着摇头,“哪里就有那么洒脱了,我不是你……”
“说起来,你怎么也不安慰我几句?”
虞梓书见对方一脸的颓丧,突然笑着揶揄了一句。
“你哪里就用得着我安慰了?我都看得明白的事,你怎么可能看不通透?那什么小宫女,多半也是以讹传讹,要么就是陛下另有用意。”
“你倒是对陛下很有信心嘛。”
柳嫣然笑着摇头,“我是对你有信心,他对你的心意,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当年我都不稀得脸面自带金银细软投奔桑园村了,最后还是被他一句我心里只有妻子一人直接打发了,那小宫女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你也说了,那是当年。”
虞梓书的话音刚落,柳嫣然却被惊到了,“此话怎讲?”
“当年他不过是个略有军功在身的军士,如今的他,可是贵为一国之君,怎可同日而语?”
“你这是对陛下没有信心?”
虞梓书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反倒把玩着手里一对玉佩,眉眼低垂,长睫如羽,叫人看不清神情。
“这世上,哪里就有永远不变的东西?沧海尚且会变做桑田,更何况人心?” 农门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