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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之后,奚湛不再掩饰自己,皇帝妥协的同时,又更加憎恶奚湛,他冷了脸,沉声道:“宫廷大宴,一点礼数也不顾,喝的烂醉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喝了酒的皆垂头不语,没喝酒的挺了挺脊背,皇帝这火气发的莫名其妙,表面在说苏太医,实则,似乎、约莫是在说恒王?
苏太医将头微微埋了埋,方才混沌的眼清明一片,他暗暗叫苦,继续装作醉酒的样子,方才奚湛起身前看了他一眼,他心领神会,只是,瞧着这架势,殿下和少祭司难道......不敢深想,他继续装醉。
奚瑛掩去眼底的冷笑,端着酒杯对皇帝道:“父皇,明日儿臣便要启程北上了,今夜敬您一杯,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儿臣不能在您身边尽孝,请父皇保重龙体!”
这话说得,皇帝瞧着奚瑛恳切的眼神,心口微热,三个儿子,如今只有这一个顺他的眼,可惜奚瑛一向行事低调沉稳,从不争权夺利,这性子终究不适合。
皇帝端起面前的金樽,微微对奚瑛示意:“北戎小国,不足为惧,刀剑无眼,你也当心!”
“是,儿臣省得!”
奚湛一走,便上演父慈子孝的场面,多少有些耐人寻味。烈抉在稍末的席位上,捏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微凸泛白,他低垂的眼眸阴鸷非常,想起方才奚湛将蔚蓝带出去的场景,烈抉感到无比刺眼,真恨不得将蔚蓝抢过来。
对,抢过来。抬眸视线与刚好坐下的奚瑛对上,后者对他微笑,他眯眼,转头一口喝干杯中酒。
秦致远无意一瞥,发现奚瑛与烈抉的互动,他微微皱眉,有些意外,不过后面推杯换盏,也便渐渐忘了这茬儿。
且说蔚蓝被奚湛提溜着出了锦阳宫,奚湛挥退欲跟随的宫女太监,夜里微风吹起灯影摇曳,转至人迹罕至的偏僻小道,奚湛将蔚蓝一甩,抬手便抱在怀里。
“唔好痛!”蔚蓝低呼一声。
奚湛嗤之以鼻:“我有分寸,根本不痛。”这几日蔚蓝养着,肋骨伤处确实好了很多。
蔚蓝无能为力,只能瞪着眼睛表示不满,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奚湛是不是低眸看她一眼,脚步沉沉稳稳,渐渐地竟走到连宫灯都未曾点的地方。
蔚蓝转着眼睛辨认方向,却发现她根本不认识路。
“嘿,不是去太医院吗,你走错了吧?”蔚蓝吆喝一声,一脸懵懂的问,凤眼里有深深的调侃。
奚湛脚步一顿,看蔚蓝一眼,将她朝怀里掂了掂,继续往前走。
“没错。”他道,眼眸比夜色更沉黑,边走边道,“说了让你别用念魄引,偏不听。”
“那你告诉我用什么?”
奚湛直接忽略这个问题,抬脚轻轻踢开面前隐在黑暗里的朱漆大门,“嘎——”门开声响起,蔚蓝才惊觉到了一座宫殿门口。
“这是哪儿?”她问。
奚湛立在门口,想了想,才道:“我出生的地方,想不想看看?”虽是问句,他却已经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
蔚蓝被他一句话搞得有些怔愣,陈旧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蔚蓝神色一凛,奚湛抱着她轻车熟路走进殿中,摸黑将她放下,似乎是一个坐榻,亦或是床板,也有可能是木板......反正硬硬的有些宽。
正想着,奚湛已经几步走到烛台的位置,一甩火折子将残蜡点燃,室内重见光明,将满屋的简陋照的明明白白。
蔚蓝坐的地方,在墙角,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板,奚湛点灯的地方是个矮小的小桌子,桌面刷漆已经剥落斑驳,而床的另一边有一个小而破的柜子,约莫是衣柜。
一眼便看完室内景象,蔚蓝靠着床头的墙壁,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奚湛,他说这是他出生之地,可此处怎么看,也不像是陈贵妃生产的地方,她直觉此间有什么不对劲,却怕问出来伤了奚湛的心,故而微微垂眸不语。
奚湛却坐在蔚蓝身边,摸出她腰间锦囊拿出司空朔给的药丸,倒一粒在掌心,然后喂到蔚蓝嘴边。
“......”蔚蓝看着奚湛,眨眨眼,想抬手来接。
奚湛挡开她的手,“别闹。”放下锦囊轻轻捏开她的嘴,将药丸喂进去。
“我没闹。”将药丸勉强咽下,蔚蓝才道,“下次你做什么之前,能不能知会我一声?”
奚湛不置可否,似乎还笑了下,“早知道会耗费心神,为何不多服一颗药丸。”
“我知道那毒已经深入,却没想到连念魄引都压制不住它。”
“切莫再大意,待我明日一走,让战音跟着你。”奚湛摸着冷硬的床板,果断将蔚蓝又抱坐在腿上。
“喂,你怎么又这样!”
奚湛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忽然问:“你以前见过容妃没有?”
“嗯?未曾。”蔚蓝说完,看着奚湛又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她那一瞬间看我的眼神?”
“嗯,你可有察觉出什么?”
“我也在奇怪,难道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女大臣,所以她好奇多看两眼?”这么说着,连蔚蓝自己都不信。
“你还得意了?”奚湛笑她,眼中有宠溺和温柔,随意一眼都足以教人沉醉其中,蔚蓝与他对视,脸也渐渐的红了。
“哪儿有?”蔚蓝身体知觉渐渐恢复,她试着抬起手来,从衣领下的斜襟里摸摸搜搜,随即抽出捏紧的掌心,“你明日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早便想问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明日奚湛便出发,也许她都不能去送,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更没有答案,可不问的话她怕等奚湛走了,等待的滋味太难熬。
“拿着什么?”奚湛去握蔚蓝的手,被她躲开了,睁着水波晶亮的凤眼看他,奚湛只得无奈道:“应该不会太久,但战场上变数太多,我也不敢保证,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嗯?”
那微微上扬的尾音,撩得蔚蓝心间丝丝缕缕的痒,她看奚湛一眼,飞快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奚湛衣袖中,方说道:“不管什么变数,你给我平安回来!”
这霸道的话,蔚蓝说来却可爱得紧,逗得奚湛笑起来,“什么东西?”他伸手就要将东西拿出来,小小的上面有丝丝的纹路,似乎是刺绣。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