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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奚湛的目光便凉凉的飘在了蔚蓝的脸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
蔚蓝视而不见,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咬牙上前,使劲拽下秦致远腰间的玉佩,返身便对烈抉道:“这也一样,走!”
奚湛看着蔚蓝的动作,瞳孔一缩,眼风扫向秦致远,后者会意,大喝一声上前拦住二人。
“蔚姑娘留步!”
烈抉左手拉着蔚蓝,右手递上一措,挡开秦致远的手,便要夺门而出,门口已经被奚湛的亲卫和秦致远的府兵堵住了,整个书房也被包围了。
奚湛负手立在案边,淡淡看着她们,似乎在看一出无聊的闹剧,若仔细点,便能瞧出他落在蔚蓝手腕上的青环时,眼中迸出的杀意。
他在心里冷笑,碧衣青镯,朱颜温润,端的好相配。
蔚蓝知道奚湛在等自己求他,可她又怎会如此便低头呢,就径自捏着玉佩,梗着脖子不语。
烈抉感觉到旁边人的不自然,手心浸出的薄汗,昭示着她的紧张,复杂的看了看长身而立的奚湛,他轻轻一笑,偏头对蔚蓝轻声道:“待会儿抓紧我。”
在别人眼中,便是二人亲密低语,奚湛眉眼半敛,狠狠克制住上前拉她入怀的冲动,只冷冷看着他们。
秦致远本想放蔚蓝离去,奈何奚湛的意思,他也捉摸不透,只得默默立在一旁,二人旁若无人的低语,他也皱眉看着,眼中的薄怒自己却没发现。
烈抉说完,便挥袖一震,强劲霸道的内力一出,嘭嘭两声巨响,守在门口的侍卫不堪这狠辣的罡气一扫,皆都被震倒,房门大开,烈抉回头向奚湛无声轻笑,携着蔚蓝便夺门而出,几个起纵,便消失在远处的墙头。
众人回过神来,正要去追,奚湛却拂袖快步走出,到得门口,淡淡看了秦致远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亲卫首领带人从后窗追上来,忙道:“殿下.....”
“回府。”那人冷冷应答,转瞬已消失在转角的回廊处。
秦府管家钟叔在旁边候立,这时也问秦致远道:“将军,这.....”
“都退下吧。”
说完便进去将众人关在书房外,府兵散去,钟叔站在门口,庆幸着幸好书房的门够结实,看着奚湛远离的地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正准备离去,远处的小径上却来了人。
丁柔带着温柔得体的笑容,带着丫鬟绿红款步走来,在书房门口站定。
“钟叔,我方才见府兵从此离去,是出了何事吗?将军可好?”
“丁姑娘安好,将军无事。”
“那便好。将军,可在里面吗?”
秦致远走到被掀开的纱帘前,静静看着那一面放满东西的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往日,此间都是他亲自打扫,便连丁柔都从未见过,方才被蔚蓝看了,他却没有生气。
这些是他失忆前的东西,听人说从参军起,便一直带着,从未离身,伤好后,他也一直好好收着,直到战胜归来,便珍藏在此处。
他轻轻拿起第三层的剑穗,细细端详着,粗糙的手法,接头处许多线头,一看便是生手做的。
不知为何,所有东西,他却总是一眼看到这个,每次拿在手心,都有一股莫名的暖流,他说不清,道不明,只能靠微薄的感觉,有时候脑海里会翻滚出模糊的画面,具体什么也记不清了,多数时候,他看着这些,虽然温暖,却没有其他更深刻的感觉。
而今日,似乎不太一样,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丝丝痒痒,摸不着,却牵着一颗心。
正想着,食指不经意穿了进去,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拨开一看,“阿蓝”二字便映入眼帘,他轻轻呢喃着这二字,正想着,是不是在叫自己,却突然想起,那日在门口,蔚蓝一声脏兮兮的,小脸都是灰,却问自己,还记不记得她。
“阿蓝,是她吗?”
书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秦致远刷的一下放下纱帘,转头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丁柔在门口,一下子变泪眼婆娑了。
“阿远.....我,我听说方才出事了,便来看看你。”柔柔的嗓音合着伤心惧怕的表情,丁柔轻声道。
看着丁柔那柔弱无依的样子,秦致远也有些心软,抬步走过去,轻声道:“我没事,天热,你就好好在房里歇着吧,有事让人来找我便是。”
之后心不在焉的和丁柔说着,秦致远一直被“阿蓝”二字困扰,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蔚蓝问清楚。
丁柔一早便知是蔚蓝,看着秦致远的样子,不由又恨上蔚蓝几分。
情爱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能给人力量,给人希望,更能令人癫狂,世间十丈软红,不过情之一字最难参透,有的人看不破,却不知,执念已生,也许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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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师门,有一个世人不知之秘术,曰:念魄引,此术之强大,就连蔚蓝练了十几年,依旧不能完全看透,就现如今而言,蔚蓝只会用它传信,引魂。引魂,通过那人的贴身物事,得到他的记忆。
夜色撩人,清月高悬,京郊烈渊教内,烈抉房中,此时一片雾气蒸腾。
白雾迷蒙中,有二人相对而坐,双手掌心相贴,中间一枚玉佩裹挟着淡红色的光影,轻轻旋转着,二人皆已汗湿衣襟。
烈抉眉头皱着,如画的眼闭着,眉头紧皱,源源不断的给对面的人输送内力。
蔚蓝也是冷汗涔涔,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闭着眼,凝神感应着玉佩上传来的微弱记忆。
“还有多久?”烈抉感觉内力传出去有如石沉大海,连浪都不曾起过,便开口问道。
蔚蓝轻轻喘息着,似乎已至力竭,“你的蚀骨锥心实在太霸道,我毫无内力,抵抗不了念魄引的反噬,你的内力太过刚烈,与念魄引的本真不太相合,现在只有模糊的影子。”
“那你可要撑住了,若实在不行,便停下吧。”烈抉在心中自嘲一声,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自己,现在竟然有这种念头,是担心她的吧。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