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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的差不多,谨言磨磨蹭蹭又从门口进去,“师姐,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没事,当日旧伤发作,不碍事的。”蔚蓝笑笑,安抚谨言道。
谨言看着蔚蓝欲言又止,见奚湛自顾自看起军报文书,他只得叮嘱蔚蓝道:“师姐,不妨看看天象注,试试念魄引,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掀帐出去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念魄引......”蔚蓝轻声嘟囔,探手一摸,才发现那本《登然天象注》在离京时她交给吴大海保管了。
“以血作引,极伤心魂,在你痊愈之前,不准用念魄引。”奚湛提笔在文书右上角写了个“准”字,微微偏头看蔚蓝,不容置喙道。
蔚蓝和奚湛对视一眼,没吭声,心里却暗想,我悄悄用难不成你还知道?
“收起你的小心思,从现在起你就住这儿了。”奚湛说完,继续批阅文书军报,那专注的模样显得极为忙碌。
蔚蓝瞪了奚湛半响,那人老神在在的坐那,根本没接收到她恶狠狠的目光,蔚蓝心里郁闷,奚湛那话说的好生无理,想了想,她道:“我不住这儿!”
奚湛终于放下笔,蔚蓝心中一动等着他回答,后者却捏捏肩倒了一杯茶喝,而后继续提笔批阅。
蔚蓝被无视了个彻底,越发觉得这人太过霸道,两人名不正言不顺住一块,别人不敢议论他,可自己却不能不顾及名声,于是又道:“我会让人另外给我安排一个军帐。”
奚湛还是不理她,军报批阅了大半,他将灯芯剪了剪,又投入公务中去。
“啪!”桌案被狠狠拍了一下,随即是略粗重的喘息声。
奚湛这才搁笔,蔚蓝却不看他了,“来人!”她对着帐门大喝一声。
守在外面的战音立刻掀开帘子,只一眼他便发现里头二人的异样,“蔚姑娘?”
“出去。”奚湛凉凉扫他一眼,沉沉吐出两个字。
“回来!”
“......呃”战音一只脚踏出去,一只脚还在军帐中,他背对着里面艰难转过头,不知该如何动作。
“带我去其他军帐,我要休息了。”蔚蓝朝战音伸手,说话时也是冷硬的语气。
“这......”战音下意识看向奚湛,被他黑眸中冷凝的光一吓,连忙道:“蔚姑娘,我忽然想起有要事没办,先告退了!”说完一下就窜了出去,随即还有往远处走的脚步声,原来战侍卫将其他守卫也撤远了些。
谨言发现动静要过来查看,被战音一把拉走。
“岂有此理!”蔚蓝这回彻底生气了,这主仆两人合起伙来欺负她。
“哼!”发出一声重重的愠怒之声,蔚蓝扶着桌沿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奚湛这下坐不住了,一把将她拉近怀里,语气不善道:“闹什么闹?”
“我闹什么,你放开!”蔚蓝试图扯开奚湛的手,并扭着身子挣扎,“你这样将我置于何地?”
“什么这样那样,你到底要做什么,累了就休息。”奚湛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剃羽般的墨眉微微拢起,似不明白她的反应。
“常闻恒王驭下极为严厉,却不知竟是如此荒唐,你我男女有别,拉拉扯扯本就不妥,如今还要在同一营帐,别人改如何看我,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奚湛听完蔚蓝一大堆话,眉心却舒展开,他低下头问她:“你方才就为这发脾气?”
“我没有发脾气,我是认真的。”
“你以为,你走出去别人就觉得我们是清白的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清白的!”
“那不就结了,你在顾虑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
“嘘——”那张小嘴喋喋不休又开始说话,奚湛将食指放在蔚蓝的红唇上,“难道现在你还想和我撇清关系?”
“我......”蔚蓝刚说一个字,便闭上了嘴,奚湛的手还在她唇上,如此一来,她唇一动就会吻上那根白洁修长的手指,她不敢再说话。
“回京之后,你我都是功臣,我不管你要什么赏赐,而我要皇上赐婚,听清楚没?”那双黑眸紧紧卷着蔚蓝,似要将她刻印在瞳孔中,实则蔚蓝的一切早已镌刻在他心上,他的语声很轻,却极其认真坚定。
蔚蓝使劲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自己听懂了,奚湛将手拿开,蔚蓝无辜的看他一眼,道:“可是你也不能现在就......就这样,那个......那个”
“哪个?”奚湛好笑得很,顺着蔚蓝结结巴巴的话头问道。
“我真的不能跟你住一块,至少现在不行。”蔚蓝这回说的很认真,没有迷糊羞赧,凤眼清澈,盛着肃然的光。
“那要什么时候?”奚湛继续笑,甚至拿手刮了蔚蓝鼻子。
“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每次都被你绕晕。”蔚蓝算是明白了,只要面对奚湛,她的判断力和忍耐力就大打折扣,这人怎么能有这么大本事,每次都惹得自己傻乎乎的围着他转。
这多不公平,蔚蓝姑娘终于意识到她在奚湛面前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眼下大事未定,她不能再乱了方寸,正事要紧。
奚湛低低笑出声来,低沉温醇的嗓音想陈年佳酿一般醉人,他的黑眸仿若揉碎了一整个天空的星辰,满眼都只有蔚蓝那个傻姑娘的身影。
“你想谈论什么?”他说,修长的手撩起她鬓角散落的碎发,轻轻别进耳后。
“越王要起事了,你打算如何做,或者说,皇上打算如何做?”冷静玲珑的蔚少使又回来了,她其实隐隐猜到,越王的一举一动不仅在奚湛眼里,也许更在皇帝的心里。
“少祭司这么聪明,猜猜?”
“据说越王殿下一直很得皇上纵容,难道也不顾念父子之情?”蔚蓝说这话的时候,有片刻的犹豫,但她还是说了,凤眼半睁着微微觑着奚湛。
“不用这么看着我。”奚湛勾唇微笑,但黑眸里全是沉凝的疏冷,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双眼晶亮异常,好像所有的阴暗在你眼里都无所遁形一般。”
蔚蓝拉下他的手,还欲开口,奚湛却道:“帝王家,从来没有所谓亲情。”这一刻,蔚蓝刚好看见他黑眸卷起的阴戾,还有深藏眼底几不可见的暗光,那是失落和心伤吧。
心仿佛被刺中一般,蔚蓝恼自己口无遮拦,别说了吧,总会有一日他会亲口告诉我,蔚蓝如此想着,摇摇他的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