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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越王府正殿灯火辉煌,歌舞不歇,奚括兴致盎然的品酒欣赏,边听王纶汇报白日里皇帝寝殿发生的事。
末了,王纶道:“殿下,前些日子看管太严,咱们不好动手,此次收买了华陌殊和周永昌,消愁粉已经成功送进去,最迟五日,皇上肯定......”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待王纶说完,奚括道:“很好,黑豹军到哪里了?”
“回殿下,应该快了,昨日消息说距离京城三千里。”
“可有甘鹏的消息?北疆现在怎么样了?奚湛死没有?”
这话问的太直白,王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奚括加大音量,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你聋了还是哑了?”
“殿下,属下正要禀报,甘鹏自从半月前,便再没消息。不过北疆战报接连传来,全是请求支援的,所以属下猜想,甘鹏正在对付恒王,北疆守将中也有我们的人,与甘鹏里应外合,相信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到时殿下大业可成!”
奚括听了,没有回话,他喝了一大口酒,随即烦躁的踹翻面前小几,粗声道:“等等等,本王听了多少遍了,还要等多久,告诉你,五日之后,本王一定要看到结果!”
“......是!”
因奚括一席话,地下的人又是一番拼死拼活的忙碌,京城局势岌岌可危。
述王府中,奚瑛看着手中密函,轻蔑谑笑,“堂堂皇后,怎会生出如此蠢货,还妄想争夺皇位,呵!”
奚括便是已故皇后曹氏嫡子,这也是众人拥戴他的原因,嫡长子的地位不容小觑。
他的侍卫静立一旁,笑道:“还是殿下英明,瞒过了他们所有人的眼。”
“所有人,未必吧?”奚瑛将密函放在烛火上,温文尔雅的面目在跳跃烛火的映衬下,显出几分阴沉来,“我那五弟可不是省油的灯,那边情况如何?”
“回殿下,十多日前,已经......没了消息。”那侍卫说着,埋下头不敢看奚瑛。
“三千人马,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奚瑛将快要燃尽的布帛丢开,走到正座案几后,抬手抽出案上一本竹简,“再探,一有消息,格杀勿论。”
奚瑛坐在那里,依旧谦谦君子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极为温润,可那双眼中偶然划过的戾光,却令人遍体生寒,他果然是最会伪装的狐狸。
侍卫听懂他的意思,他料定奚湛不会与那三千人马一起走,单独行动人手单薄,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方领命快速离去。
奚湛去沧州,甚至皇帝派三千人去支援他,奚瑛早已探明虚实,更派人跟过去,在他看来,奚湛才是最大的威胁,奚括那些动作,他冷眼旁观,巴不得奚括狠狠的作,水搅得越浑越好。
谁让皇位只有一个,奚括太蠢,奚湛不得皇帝欢心,他素来与世无争,坐山观虎斗,倒也自如许多。
果然,天下的野心家都有同一个目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皇权更迭,谁主沉浮,还尤未可知。
而这会儿,京郊东面荒山背后,是一片丘陵遍布的荒野之地,三千人马安营驻扎,静夜长风猎猎,除却夜军巡防的声音,不闻半丝其他声响。
这里,正是奚括收到的心中所说,五万黑豹军驻扎之地。
弦月高挂在营地上空,稀疏的星辰微微闪烁,一辆青布马车忽然从山脚转出,不疾不徐朝营地驶过来。
车轮在地上辗轧的声音渐渐清晰,大营门口十数个铠甲重剑的军士稳稳站立,到得近前马车并无停下之意。
有军士拔剑欲呵斥,驾车男子冷眼扫过去,从腰间拽下一枚令牌扔出去。
众军士瞧见那方暗金色流云飞龙的牌子,皆肃然躬身行礼,随即闪开撤下尖木搭成的栅栏工事。
马车直直进入营地,战音冷漠收回金牌递进马车中,便驾着着马车在一众军士恭谨的注目礼中进了大营,七拐八绕直奔中军大帐。
早有士兵前去通报,是以中军大帐帐门大开,三位四位黑衣男子并三位铠甲男子还有数十位甲衣军士列队在门口恭候。
而除却此处,所有见到青布马车之人皆无声行礼,清冷月色下整个大营悄无声息,甚至连灯火都不曾多燃上一个,即便是恒王亲临,这支部队依旧不喧哗不浮躁,不愧是奚湛亲自督教的队伍。
须臾,青布马车停下,众人恭声行礼:“末将(属下)恭迎殿下回营!”
战音下马,打开车门,奚湛从里头弯腰下来,复又伸手,一只白净纤细的小手搭上他的掌心,微微使力,便将蔚蓝从里面拉出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奚湛将蔚蓝拦腰抱起,直接走进中军大帐。
众将忙跟上,军士站岗各司其职。
帐中,奚湛将蔚蓝揽在身边坐在主位,这才抬眼看向下首分两列站着的七个人,着黑衣的是秦致远、东飞震、烈抉和谨言,铠甲男子是前面三人的副手。
“不知殿下今日回营,未曾远迎,请殿下恕罪!”所有人中,秦致远和奚湛最为亲近,于是他最先开口,可眼睛却不自主看向靠在奚湛肩上的蔚蓝,她似乎不对劲。
“无碍。”奚湛淡淡道,拿起桌上倒扣的杯子倒茶,却是喂给蔚蓝。
众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战音看了一路早已习以为常,倒是不惊讶,烈抉站在秦致远身后,双拳紧握,死死瞪着蔚蓝和奚湛紧挨的地方。
蔚蓝在众人面前,却更不自在了,说什么也不喝,并且警告的瞪了奚湛一眼,后者无所谓看她一眼,自己喝了茶。
“师姐,你怎么了?”谨言也发现蔚蓝的异样了,他担忧的看着蔚蓝,问道。
“少祭司为了救本王中毒,全身无力。”此言也算是解释他与蔚蓝诡异的相处方式,奚湛放下杯子,看着众人又道:“军中一切可好?”
“殿下,已按照你的命令,一切准备就绪!”东飞震站在右首位,如实禀报。
“嗯,其他人还有何事要禀?”言下之意,有话快说,没事就出去。
众人简单禀报了些军务,告辞出去时皆有意无意将眼神悄悄往主位上扫,殿下为报恩对少祭司多加照顾没错,可为何还是感觉怪怪的,殿下平日不近女色,这少祭司有何特别之处呢......
话说,咱华晟可有少祭司婚配的先例,众人带着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揣测与疑问各回各帐。
无人注意的阴暗角落,烈抉拳头握得几近痉挛,清艳的眼眸满是阴翳,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上去撕碎奚湛,好在尚存几分理智,他终究拂袖而去。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