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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无疾而终,不欢而散,其他事奚湛都可以暂时忍受退让,可蔚蓝,他不可能放手,只是皇帝突如其来的警告太过奇怪,皇帝这么强硬又着急的制止他和蔚蓝,奚湛总觉得其中必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于是吩咐战音派人暗查。
此事告一段落,暂且不提,眼下皇帝无法动的了奚湛,只能提拔奚瑛来牵制他,最终还是擢升了年绍良为新任丞相。
蔚蓝尚不知有人为她露出韬晦多年的锋芒,晚些时候烧退清醒,一掀被子“啊”的一声低呼,赶紧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奚湛正从宫中回来,一道门口听见蔚蓝的声音,大步走进去,正对上蔚蓝有些仓惶惊慌的眼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走过去,拿手覆在蔚蓝额头,边打量她脸色道。
“没、没有,好多了!”蔚蓝说的有些急,在奚湛拿开手的时候往后退了退,两手揪着被子警惕的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没什么好看的,本王早便看完了。”奚湛说着,从床脚的坐榻上将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丢给蔚蓝。
“你那是什么语气,没什么好看你还看,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搞搞清楚,这是本王的寝室。”奚湛有点不爽,好整以暇抱着手看蔚蓝,眼中兴味颇浓,她肋骨受伤不宜大动,还不得他来帮她穿。
果然,蔚蓝想将衣物拿进被子里穿,可双手刚动了动,肋下被包扎固定的断骨传来清晰的痛感,她龇牙咧嘴的顿在半路,进退不得,却不肯向奚湛屈服。
奚湛也不多说,就老神在在坐在那,蔚蓝索性将衣服推开,裹着被子咕噜一滚,就朝床里头去了。
她本意是不想看奚湛,表示自己极大的不满,可是这一动又扯动伤口,她痛的赶紧原地躺平,再不折腾自己了。
“你就拧吧,谁管你疼不疼。”奚湛恶狠狠的将那些衣服全部扔到地上,翻身和衣躺在床榻外侧,方才蔚蓝滚进去,倒方便了他。
“你凶什么凶!”蔚蓝不甘心,瞪奚湛一眼轻声嘟囔。
“嫌我凶?”奚湛唰的翻过身,抬起的手握成拳最终一把按在蔚蓝脸颊边,惊起的风令蔚蓝闭了闭眼,他才道:“若是禁军去晚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秦致远留下的禁军早就将秦致远帮蔚蓝挡巨石的经过如实禀告,他听完一阵后怕,若是再迟点,陈琉佳那一下砸上蔚蓝,怕是脑浆都得迸渐出来。
这样想着,奚湛脸色越发不善,几乎咬牙切齿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不清楚,手无缚鸡之力,敢跟那个疯子硬碰硬?啊?”
“我什么样子?我就这样子!”蔚蓝本来就憋屈,奚湛什么都不明白,哪里是她敢跟陈琉佳硬碰硬,当时陈琉佳已经盯上她,哪里这么好躲掉。
“呵呵。”奚湛冷笑两声,“如此说来,我还得夸赞你勇气可嘉,不畏强敌,敢于斗争?”
蔚蓝觉得躺着对奚湛,气势就落了下乘,硬生生撑起右手将头扬起来,俯视奚湛,“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
奚湛盯了蔚蓝看了很久,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不甘示弱,蔚蓝手肘力气将要用尽,已经微微颤抖起来,她脸蛋憋得通红,额角鼻尖布了一层细汗,可她就是不放手,嘴唇抿得紧紧的咬牙坚持,凤眼倒是坚定的很,却慢慢因为疼痛晕染了湿润的光。
“你真是不气死我不甘心!”奚湛忽然低喝出声,黑眸阴沉伸手就要去拽蔚蓝。
哪知蔚蓝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抖,手一软就跌躺回去,眼中氤氲的水光聚在一处,眼眶不堪重负,终究奔涌而出。
蔚蓝胡乱拿手抹了几下,似乎几不可见呜咽了一声,可把奚湛的火气全都熄灭了。
他跪坐起身,调整了一下蔚蓝的睡姿,手上动作轻柔,语声也温和下来,“这倔脾气也不知随了谁,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
蔚蓝这会儿还在生气,把头一偏,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奚湛伸手想揩去她的泪水,蔚蓝想也不想抬手一打,“啪!”
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白皙修长的手背泛了淡淡的红,奚湛手僵在半空,垂着眼,不动。
清脆的响声,吓住了蔚蓝,她没想到会打到他,这么拙劣的招式他怎么会躲不开,除非故意不躲。
吸了吸鼻子,蔚蓝伸手将奚湛的手握住,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对着那只手认真道歉:“你别伤心,不是想打你。”因方才流了泪,喉间哽涩,她的声音软软的有些沙哑,说着这样俏皮的话,柔软了谁的一颗心。
奚湛反而不知道该作何,抽回手舍不得,不抽回方才才在吵架,这算怎么回事?
正纠结呢,手上温度消失,蔚蓝将手缩进被窝里,睁眼望着屋顶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眼角泪痕犹湿,从他的角度看,泛着微微的晶亮。
低低叹息一声,奚湛妥协了,这么闹终究不是事儿,谁让他遇上她,再说他本意也不是与她吵架,这事态发展很少脱离他的掌控,也许,这便是情之所至,心不由己。
“你知道我会担心,看见你在大雨里无力躺着,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听见侍卫说你差点没命,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若是我躺在血泊中,你来不及救我,你会怎么办?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蔚蓝转过头来,用比方才对奚湛的手还认真的眼神看着奚湛,道:“我一直记得你的话,一直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你担忧,可陈琉佳找上门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想不到她竟然能逃脱重重禁军,可是你开口便是训斥,叫我怎么不难受?”
顿了顿,蔚蓝又道:“而且你也不曾问我,就听了他们没看完整的描述,便就断定我栽在陈琉佳手里死定了吗?你好好问我我会不说吗?我知道你是着急,方才我们所说都是气话,做不得真,你别生气了可好?”
奚湛没想到蔚蓝反而来安慰他,这事儿说不好谁对谁错,总归两人遇上彼此脑袋便不似平常那般思考,她总是善解人意极力想让自己不成为他的拖累,奚湛全都明白。
他轻轻笑起来,心中抑郁在这一瞬烟消云散,“既是做不得真,又怎会生气?你好好躺着,别再扯到肋骨的伤,再过些日子我师父来京都,你的蛊毒很快便能解了。”
听到“蛊毒”二字,蔚蓝有些怔忪,不过很快她便掩藏起来,笑着回道:“好,我知道了。”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