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

第二百二十四章死亡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 行星阿尔 2982 2021-04-06 12:18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三重狐格与三相公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万物浩瀚空洞,一切都湮灭在天空与大地之中。

  已经用无所事事度过的日子在日历上缀着,囚禁它们的方格右下角又被线条圆润的床檐磕出的凹陷,在没有笔的情况下,这是比找什么有色液体点缀更简单且干净的办法。现在已经面临的数字叫嚣着,活像监狱里某些每天谩骂的囚犯,不给活物一点清静的机会。

  能看清日期已经是极限,鼻腔此时已经难已分辨出信息素的味道,但凭借想象大概也能猜到此时房间大致是被梅花香充斥,曼哈顿的夜晚足够寒冷,的确是适合梅花开放的气温。喘息声中夹着欲望得不到满足才有的哭腔和心中疯狂想念的名字,低弱而细小,在狭小牢房中撞来撞去,未形成回声倒也足够提高它的音量。

  不管门外或墙后传来的调侃,用掌心覆住颈后腺体上的皮肤,尽管安抚作用微小,但也能勉强防止它因汗水被冷风吹过后的冰凉再次刺激。演变成Omega的身体可能就是为了交合,随着发情逐渐无力的四肢在被盯住的情况下连逃跑都做不到,就像未成年之前对某人的威胁小到连锁链都不需要,独自生存的兔子有多少战胜野狼的可能?

  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做爱时眼前晃动的物件或是某些东西上呈现出的画面,恐惧与憎恶之余便是深入骨髓的迷恋。不自觉地蜷缩指尖,随即触及到右侧愈合后稍鼓起的抓伤,上个月发情时无意识地在脖颈上抓挠,未能伤及动脉难说是有幸还是不幸,两腿夹着被褥在身下蹭着用来缓解快感,脖颈上收紧的右手让呼吸变得困难,这种窒息感与提香发情时掐住的感觉如出一辙。

  不,的确是他,他回来了。

  身体上所有伤疤因这份恐惧开始刺痛,像是要把整个身体撕碎,黑暗里伸出的手宽大,明明此时的光弱得不存在任何投射出影的可能也依然蒙蔽视野。温度偏高的手按上头颅,手指刻意带给受刑者恐惧般未遮住双眼,尽管现在仅剩右眼。眼球的轮廓被手指描绘出来,指尖贴着骨骼向里并隔着层皮抠挖到玻璃体时视线的扭曲,刺痛紧跟其后,圆形的黄色光斑占据视线不足一秒,世界便完全遁入黑暗中。

  疼痛连带恐惧驱逐性欲,疼、好痛、他并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咬断喉咙都没有死?只是伤到了声带么?八年时间只是为了养伤然后等待至今日报复,那为什么不早些回来,哪怕是,看我一眼……混乱得毫无逻辑的思维在咒骂和恐惧中绕进责怪和思念,单音节的音越发接近某种动物濒死的呻吟,喉管干得发热,血冲得大脑发胀。右脸颊有液体流过,随着身体的颤抖还有某种线条圆润且稍有些柔软的东西在上面小幅度滚动,应该是被挖出的眼球,现在仅凭一根视觉神经和身体连接。

  他又一次想杀了我。

  张嘴都困难的窒息感中努力仰头咬住那挖去右眼的手腕,舌尖稍咸,犬齿扎入皮肤的同时血液涌入口腔,合拢牙齿时因阻力牙根生疼,在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紧的同时不顾死活得仰头直到后脑勺贴上墙壁。肉体撕裂的声响和满脸的血液宣告胜利,那双手离开并坠落在床铺发出声闷响,向动脉被咬断都不愿意回到黑暗的报复心回以嘲笑。

  现在我完全瞎了,你是否永远在我身边?提香,我能杀你第一次,必能杀你第二次,已行之事后必再行,这是你念给我听的圣经。

  脖颈被掐断的声音清脆,像上帝按下控制声音的开关,一切就此终结。

  别西卜,记忆之中是美索不达米亚人的意为“天上的主人”的神明,碍于伏龙芝军校在历史方面对战争涉猎更深,至少在自己翻阅的书籍之中并未记载这位神明的英勇事迹,只是单凭字面理解来看多半与太阳有关。

  眼前山脉高耸入云,脚下水渠深陷入土地。资料上说水中富含微生物,可能是因与海洋相通拥有足够的各类盐分喂养它们,像极了中国词语中的“穷山恶水”。仿制的中国横刀刀刃插入水中,这因灰暗的天空而死气沉沉的水有金属作为背景板后暴露出他本身的面目——至少刀刃之上满是肉眼可见的红色小虫,用一种频率极高的摆尾在水中行动。好像《圣经》里说别西卜和鬼王有关、犹太教中又与传播疾病脱不开关系,现在看来为岛屿命名的人至少对宗教稍有涉猎。

  皱了下眉毛抽刀向远离水渠的方向摞半步,浸入水中的部分有插入地面企图用土壤将刀上可能残留的红色虫类弄下,却戳到某种坚硬的东西,绝非石块,哪有石头这么轻松就能扎进去。握刀的手松开,射击训练出的动态视力让刀刃上下轻微的起伏清晰可见,赶忙拔刀绕个最简单的刀花将其斜横在身前,盯紧从刀插出的裂口为中心裂开的土地向后倒退。

  细而尖锐的叫声让神经瞬间绷紧,微曲膝盖随时准备朝土壤里可能钻出的生物挥刀,现在正值早春,刚好是许多动物冬眠结束的时间段,漫长寒冬消耗它们之前储存的诸多能量,现在该是饥肠辘辘地准备寻找食物的时候。土块在地面滚了几周,带着尘土和草籽,破土而出的是只极其接近穿山甲的爬行类动物,忽略幼儿胳膊粗细的尾约一米三,腹部是肉粉色,青色血管隐约可见,褐色鳞片从头部的深渐变为后肢上的浅,没有鳞片覆盖的尾巴根部有两块鳞稍有些错位。看来刚才刀刃应该是逆着褐色鳞片的走势从缝隙里扎了进去,就触感而言硬度不低,可能很脆,但一定不是刀可以劈开的。

  暗骂一句倒霉,目前看来似乎它的眼睛因为常生活于地下退化,现在四处摆动尾代替未进化的舌和退化的眼方便它行动。

  缺乏相关资料又无法探知听力,是否具有毒性都不是目前可以掌握的,军靴靴底尽可能轻地接触地面,不放松任何戒备地向后撤退至多石地域。将那东西的外貌尽可能详细地记录在外套口袋中折叠成长方形的A4白纸上,确认周围没有可利用物质和其他危险品后将刀收入鞘中。

  先回去询问前辈是否有更详细的信心再动手吧,这种与世隔绝的岛屿之中不论保留着什么时代的基因,都不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可以轻松对付的。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