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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却是有点庆幸,还好我们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不然要是穿着警服,保准被他们围起来。
“嘿,我在这儿呢!”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凑近一看才发现正是白冰河本人。
“嘿嘿,记者还采访我了呢,应该能上电视没错,嘿嘿。”白冰河笑着说。
我回以淡淡的微笑,心想着今天来名义上是吃饭,实际上却是办正事的,一开始的气氛和基调可不要太过欢快,不然到最后会很尴尬的。不过记者采访了白冰河,这倒是给我们一个深入问下去的理由。
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家小饭馆中,今天是我来请客,白冰河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张天恒的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忍不住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提醒他别忘了今天来的正事。
“记者……都问了你些什么?”我佯装好奇地问道。
白冰河脱口而出道:“哦,她们具体就问我,周柯和王军这两个人在这一片的口碑怎么样,具体做过哪些亏心事。然后我就照实说了啊,关于口碑的问题,这可不会是邻里街坊们故意诬陷他们,只是他们的确做了太多缺德事,往具体了说,我也能列举出一两条来,不过更详细的我就太不清楚了。”
“你和这两个人接触过吗?”我终于切入了正题,心里却莫名紧张起来。
“接触过啊。”白冰河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说:“这一片地方不小但也不大,常在这里活动的就这么多人,每天都能见上一两面,虽然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表面上也要出于礼貌,互相打个招呼什么的。”
“仅仅是打个招呼而已?”张天恒试探地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我换了个角度问道:“你和街坊们交流多吗,一般怎么交流?”
白冰河说:“交流倒是挺多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嘛,有时候也会打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
“那和周柯还有王军呢?有没有电话短信方面的往来?”我直勾勾地盯着白冰河。
白冰河说:“偶尔还是会有那么几次的吧。”
张天恒故作惊讶地问道:“你和他们这样的人居然还有来往,难不成是他们惹了事受了伤,找你这个外科医生治疗不成?”
白冰河想了一会儿说:“也不尽然,周柯一般是找我借钱来的,但我根本信不过他,所以都找借口推辞掉,至于王军的话,确实是来找我治疗外伤,嘿嘿,他的身上全都是抓伤和挠伤,一看就是被小姑娘留下的。”
我和张天恒相视一眼,觉得他这么说倒也能解释过去,而白冰河似乎看出了端倪,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今天有点反常啊,问我这些干嘛?”
我笑着打了个哈哈说:“不是群众走访么,这又不是记者的专权,也是我们必要的任务啊,所以就来先问问你了。”
白冰河释然地摆了摆手:“好说好说,这种小事兄弟哪能不帮?”
这一页就这么掀了过去,张天恒连忙换了个话题问道:“冰河,你是什么时候来雨宗市的?”
白冰河略微沉吟道:“是在过年前几天,具体的日子我记不清了。”
张天恒点头表示了解,一只手却不露声色地在餐桌地下忙活着,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第三名死者于1月23日被害,春节是1月31日,白冰河也有可能作案之后逃到雨宗市,时间基本吻合,他的嫌疑依旧没有被排除。”
“怎么了,有公务?”白冰河见我看到短信一言不发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我摆手笑着说:“没有没有,今天不饱不归!”
饭局过后,我和张天恒本要回家,他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咱们要不要在暗地里监视白冰河?”
“你……什么意思?”
“他如果真是凶手,晚上的时候肯定有所动作,况且今天是第三个晚上了,保不齐他再准备杀人呢?”
确实,今天就是第三个晚上了,从前两名死者都在这附近不远处丧命来看,这一片的确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不仅是白冰河。
“其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已经请示过温队了,他也同意这么做,只是要辛苦咱们两个了。”
我点头同意,悄悄顺着原路折返回去。
现在的时间还不算晚,我和张天恒便坐在小卖部里买了瓶饮料买了份报纸等着,可我一想到对白冰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按照这片街区百姓的作息时间,也应该早早睡下了,我和张天恒立马动身,潜伏到白冰河家不远处。
冬天还没有过去,而现在又是化雪的时候,夜里站在这觉得格外寒冷,我不住地搓着手哈着气,张天恒则是忍不住直跺脚。
“喂,别跺脚,小点声,会引人注意的!”我提醒了他一句。
张天恒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是不是咱们多虑了,没准儿白冰河已经睡下了呢,咱还和两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这。”
说话见,隔着的一条街道有了动静,因为深夜里本就寂静,人踩在雪上又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和张天恒立马便捕捉到了。
我俩猫在黑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来者的出现,这个氛围说不出的诡异,我总是冷不丁地感觉有人会在背后偷袭我一样。
随着来者步伐的接近,我们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白冰河!怎么会是他?”张天恒压住了嗓门,低声说道。
显然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推测道:“和我们分别之后,他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某个地方!”
白冰河走到院门前,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放心地进了屋子。
“现在怎么办,继续守在这里?”张天恒问道。
“我想,白冰河要是有事情现在也已经办完了,不如咱们顺着他走的路线折返回去,看看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们顺着白冰河过来的那条巷子走了回去,一直走到头后,竟出现了三条岔路口。
张天恒无奈地说道:“这就是老城区的特色文化了,巷里巷外错综复杂,傻傻分不清楚啊。要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说不定还会迷路呢。”
我捏着下巴说:“的确,不过我应该能猜到白冰河走了哪条路。”
张天恒讶异地看着我:“这你怎么知道?”
“跟我来!”
我带着张天恒选择其中一条路走下去,然后再穿过一条街道,眼前出现的场景让我们无比熟悉。
“这就是案发现场?!”张天恒失声叫道。
我点了点头道:“前面就是第一名死者的死亡现场,斜对角就是第二名死者的死亡现场,咱们过去看看。”
到了现场,我和张天恒确实发现一排纹路较为清晰的脚印,应该是白冰河的没错,但他并没有太过接近案发现场,反而像是在不远处驻足观望。
我想,如果他不是凶手,随便说一个好奇之类的理由便可以解释过去,但如果白冰河是凶手,那他大晚上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没有改变现场,甚至没有接近现场,而且凶手两次犯案都有意破坏了脚印痕迹,但白冰河却没有,似乎他的防范警惕意识也太差了些。
“天恒,你怎么看?”我问道。
张天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白冰河是不是正义肢解者,他这次来案发现场都没有做什么可疑或者出格的事情,换句话说,他应该不怕被人知道……”
“所以我觉得,咱们明天可以旁敲侧击地问他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你来开这个口?白冰河又不傻,咱们不管怎么问,人家都能察觉出来我们在饭局之后没有回去,而是留下来监视了他。”
张天恒问道:“不管是模仿杀人还是正义肢解者亲自作案,你觉得这个凶手有没有可能是救赎堂的人?”
我略微沉吟道:“我感觉不像,救赎堂的作案频率可没这么快,在短短一个多月内,正义肢解者可就杀了五个人了,而且是在不同城市杀人,引起了轩然大波。往好听了说,救赎堂似乎懂得张弛有度,他们不会把警察逼的太急,而正义肢解者给我的感觉是,他想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制裁那些逃脱法律的坏人。这样做无疑会引起警方的重视和注意。”
张天恒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今天也算是有了收获,时间还不晚,倒不如洗洗睡去吧。”
我和张天恒走出老街区,由于他家比较远,所以给他打了车,而我则想着慢慢散步回去,也好思考一下案情。只是刚刚把张天恒送走,我便听到身后不远处发出“嘎吱”的一声。
有人在踩雪……刚才有人跟着我们!
我立马回过头去,一个人影闪进了老街区,现在还出来徘徊的,除了我和张天恒两个警察之外,其他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当下我虽然感觉有一丝紧张和害怕,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驱使着我追赶着那个人……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