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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通话记录

魂匠 谦谦君子 5325 2021-04-06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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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白冰河正经说道。

  “这倒没有,今早我就是来问问附近的街坊,打听打听情况,顺便就来看你一眼。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白冰河说:“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平日里就到附近的一个小诊所上班,帮伤患者处理处理伤口,缝缝针什么的,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一千多块钱呢。我想着要是乐菱的病情能稍微有所好转,我再考虑在雨宗市定居一段时间,找一份正式工作,目前还是主要依靠我以前当外科医生时的积蓄,你可别小看,我和乐菱以前也节约下不少钱呢,足够我的日常开销了。”

  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看似艰苦的事情总能这么轻松地从白冰河口中说出来,他到底是一个乐天派,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呢……

  我和他又寒暄了几句,半个小时之后,我估摸着再不上班就要算旷工了,这才向白冰河道别,可就我临走的时候,发现问题了。

  吃完油条后,我便给白冰河打电话,接着来到他家,直到现在我的手上还沾了一些油渍,看到白冰河的租房院内有个小水池,我便过去洗了洗手,只是我发现,水池里的边缘处还附有一点血迹。

  见白冰河也正走过来,我连忙问道:“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白冰河打眼一看,说:“奥,我昨天鼻子流血不止呢,在水池边冲了一会儿,估计可能是没休息好或者没吃好吧。”

  这话我有点不信,如果真按照白冰河所说,用凉水冲洗鼻子,那鼻血应该顺水流下,一直流出排水口才对,又怎么会溅到水池的边缘呢?

  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表面上笑着让他多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但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现在看来,这白冰河的嫌疑还并不能消除。

  回到警局,我找张天恒说了说情况,他诧异地问我:“你为什么不取样回来?如果真证明是某一个死者的血液,这案子不就结了吗?”

  我憋红了脸说:“我也不能当着白冰河的面做这种事吧,再说了,附在水池壁上的血只有一点,而且都干了。”

  张天恒换了个角度说:“这也提醒我们,凶手并非没有露出破绽,我想了想,认为凶器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凶器?小锤子?”

  张天恒道:“如果白冰河真的是凶手,那他一定是在小水池里清洗过凶器,并把凶器藏在某个地方。”

  我说:“我对这事持中立态度,不管这一切有多么巧合,眼前我们都拿不出有利的证据来证明白冰河就是正义肢解者。”

  张天恒捏着下巴道:“或许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探一探白冰河的家里。”

  马文昂适时地出现,汇报了一下情况。

  “死者很明显地被人偷袭致死,凶手行事干净利落,这让死者连转身看到凶手的可能都没有。另外,关于死者被肢解的伤口,我也认为只有外科医生或者是类似职业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最后,我没有在死者的指甲或者身上发现什么不明毛发,皮肤碎屑之类。”

  “嘿,你怎么不直接说,从尸体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价值?”张天恒笑着说。

  马文昂不乐意了,拽了一句英文:“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之后就回他的检验室去了。

  张天恒重复着念叨了一句,并问我:“马文昂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强忍住笑给他翻译了一遍:“你行你上,不行别逼逼。”

  张天恒郁闷了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我这也没怎么说他啊。”

  我笑着拍打张天恒的肩膀说:“不过经马文昂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张天恒闻言抬头看着我,等待着下文。

  我说:“凶手很有可能和两名死者相识,案发当晚,凶手把死者约到小巷中去,趁其不备才偷袭杀人,否则的话,正常人谁会半夜三更跑到那种地方去?”

  张天恒一听,两眼顿时放出光来,附和着说:“的确有这种可能,死者都不是什么好人,做多了亏心事,内心的防范意识也强,尤其是在那种小巷中,如果有人从背后迎上来偷袭,应该不至于察觉不出来。或许前三起案件也是如此!”

  我点了点头,道:“正义肢解者肯定与死者建立了短暂的联系,然后想办法把死者诱到巷中杀人。正因为死者与凶手认识,所以死者才没有反应过来。前三起案件咱们不用管,只要查好周柯和王军嘴最近的人际关系就行,尤其是手机等通讯工具。”

  “好,这事我来办!”说罢,张天恒如风一般跑向技术科。

  “先去检验室找马文昂拿死者的手机啊逗比!”我喊了一句,不管他听没听到,既然这事有他负责,我也懒得操心了。

  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写报告,把手头上的一点小案子清理掉,以便能把所有精力用在这件大案子上,等到了中午,张天恒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周柯和王军都还算是谨慎的人,平常不保留通话记录,在经过技术科的修复之后,我发现白冰河赫然就在他们的通话名单内!”张天恒振奋地叫道。

  “白冰河是什么时间给他们两个打的电话?”我问。

  “具体的时间我还没看,这不是想和你一起研究么……”

  我白了他一眼,拿起记录研究起来。

  “白冰河和这两个人的通话记录不算多,而且最近的一条也都在四天以前了,你确定这是还原之后的通话记录么?”我有些怀疑地问道。

  张天恒拍着胸脯说:“肯定没错呀,技术科的小王也是这么跟我打包票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约着见面都要提前两天通知对方不成?”我捏着下巴思考着。

  “也可能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小心为上呢。周柯和王军可是两个很鸡贼的人。”张天恒推测道。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问一问白冰河本人。”

  “你现在不会不好意思了?”张天恒调侃道。

  我缓缓叹了一口气:“我始终相信,该来的总是会来,逃避是没有用的。”

  之前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委托了同事帮忙调查近两天从雨宗市流动到附近城市的人口,经过信息的层层筛选,竟没有一个人符合正义肢解者的要求,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却得不到成果,想想都让人忧愁,我跟同事们道了声谢,承诺有空一定请他们吃饭,心里却想到,正义肢解者有可能真的打算在雨宗市常驻了。

  晚上下班之后,我和张天恒主动打电话给白冰河,想要约他出来吃顿饭,他却借口暂时脱不开身,我往深了一问,才知道那片老街区来了一大批记者。

  “哼,又是记者,哪里都少不了他们,看来这起案子又要遭到曝光,我们又不得安宁了。”我愤恨地说道。

  “那咱们还过去不?”

  “去,肯定去!今天一定要找白冰河摊牌,如果他真是正义肢解者,我……我一定和他绝交!”

  我说的这番话里没有半点水分,我是断然不会和一个罪犯结成至交的。

  在开车过去的路上,张天恒叹了口气说:“哎,其实媒体来了,我感觉也不算坏。”

  “哦?怎么说?”

  张天恒平静地说:“你想想啊,虽然这件事对咱们来说,可能会增加一些工作压力,但对于那些老街区的街坊邻里来说,周柯和王军的不法行为得到曝光,他们也应该会觉得扬眉吐气一些吧。”

  我沉默了好长时间,觉得张天恒说的对,那些善良的人生活都不容易,理应让他们的气更顺一些。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说,周柯和王军的确是最有应得,但在大众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很容易把他们误解成毒舌之人,这样一来,他们还不得憋屈死。

  其实,警察执法,伸张正义,不就是为了让好人过的更舒心,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么。假如有一天,警察不再是正义的化身,而是真正成为一种职业,那这个社会也就离解体不远了。

  “不要让警察成为一种职业……”这是温玉展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如今我再次回想起来,思绪上实在是感慨万千。

  “据可靠消息报道,近两天在雨宗市内死亡的两名死者生前都做过非法勾当,而又拿不出证据将其绳之以法。由此可见,这又是近日在本省蹿红的正义裁决者的杰作,许多的百姓们都为不法之徒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感到扬眉吐气,然而,凶手到底是被定义为一个血腥杀手,还是根据人们的呼声成为一个正义法外制裁人,以及凶手是否会继续进行惩恶扬善的工作,大众民生网将会继续跟踪报道。”

  我们刚下了车,就看到一名女记者对着一台摄像机进行陈述,张天恒还有点兴奋地说道:“呦呵,还赶上现场直播了啊。” 魂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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