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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大大咧咧地说道:“行了,你俩都不用陪着我,别把我当病秧子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是查案去吧。”
其实周旭的情况确实需要人照顾,后脑受了伤害,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作,而且万一留下了后遗症怎么办呢,但周旭的脾气也挺刚烈,执意不肯让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于是我和张天恒只能叮嘱几句,然后就回到老街区分头探访,找找有没有人可能成为正义肢解者的下一个目标。
于是,一个叫李黛敏的女人进入了我们的眼帘。
“李黛敏,女,32岁,雨宗市人,现家住老街区内,以上是她的正常资料。”张天恒说道。
“据街坊的小道消息得知,李黛敏以假结婚为牟利手段,通常先与某男子交好,让对方卸下防备心理,不考虑财产公证。再等到结婚之后离婚上告法庭,让法院判决财产归属。最近一次就是骗了老王的儿子,他们家就只有在老街区内的一套平房,现在却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张天恒感慨道:“美人计啊,美人心计啊,这是人尽皆知的一招却让人百试不爽,归根究底还是男的太蠢,警惕性太差,给人钻了空子,虽然这女的做法太不仁道,但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
我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得了吧,你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见到美女就屁颠屁颠的。”
张天恒说不过我,只得切入正题道:“这个女人确实可能成为正义肢解者的下一个目标,但她给不给凶手下手的机会可就说不准了。要知道,凶手总是等到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才动手杀人。”
我说:“如果凶手继续在老街区逗留作案的话,李黛敏是唯一一个可能的目标人选了。这一片地方就只有这么大。随着周柯和王军的死,百姓们的气确实通畅了不少,他们行的端做得正,也不怕正义肢解者找他们的麻烦。”
张天恒说:“可是就像之前所说的,加派警力部署又怕打草惊蛇,哎,还真是不好办呐。”
“你说,李黛敏也用假结婚骗了不少钱了,怎么还甘愿住在这种经济落后的片区?”
张天恒挠了挠头,模棱两可地说道:“我估计是她亏心事做多了,在外面混不下去。这里的人虽然也鄙夷她,但都是些民风淳朴的老百姓,不会用过激的手段来找她不自在。”
我捏着下巴说道:“既然李黛敏如此怕找人麻烦,估计也不会晚上走夜路回来了。”
张天恒咧嘴一笑:“这可不一定,据我了解,她这个人平常喜欢逛夜店,泡酒吧,凌晨两三点才回来睡觉。现在正义肢解者这事一闹,她就不敢这么晚回来了,时间大概调整到九点种左右。除非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她有应酬的时候,还会回来的很晚。”
“什么应酬?酒吧的应酬?”我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问道。
“嘿嘿,说不定又是傍上了哪个大款呢,有街坊就曾看到过李黛敏带陌生男人回家哦,几天换一个还不带重样的呢。”
我反复思考着接下来计划的可行性,最终板上钉钉地说道:“好吧,这些天咱们要盯着李黛敏点,看看正义肢解者会不会对他下手。”
张天恒思量了一会儿说:“两个人跟踪容易暴露,一个人跟踪又比较危险,这……还真难取舍啊。”
我直接说道:“你负责跟着李黛敏就行了。”
“那你干嘛?”
“我负责白冰河,只要他在老街区这片范围内,就一定会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总觉着他有些事情瞒着我们,但又说不好那是什么。”
“好吧,就这么定了。”
按照原计划进行,这些天明面上还是和白冰河一起吃饭聊天,但暗地里我却潜伏在他附近。我已经想清楚了,只有帮他完全洗清嫌疑,证明他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不过我似乎感觉白冰河的黑眼圈确实比平常人重了一些,再加上他经常流鼻血的问题,而且有时候又整天见不到他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想他这些天应该都没怎么休息好吧。
张天恒也时刻把他的跟踪情况汇报给我,李黛敏还是经常光顾夜店,以及混迹于各型各色的男人之间,时间方面她也控制的很好,要不然就是在夜店待个通宵,要不然就是干脆不去,九点左右早早回家歇着,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来,正义肢解者想找到下手的机会可不容易啊。”张天恒跟我念叨了一句。
我却笃定地说道:“正因为如此,只要一出现机会,我猜正义肢解者就肯定不会错过!”
今天,我和平常一样跟白冰河凑了个局,在一起吃点饭喝点酒,看时间到了九点多,白冰河摆了摆手,示意要回去睡觉了。我便送他到家门口,假装离去又转了个弯回来猫着,虽然我觉着,今天他喝了点酒,也不太可能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了下来。
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张天恒给我来了电话。
“嘿,邢林,李黛敏有要走的意思,估摸着十一点一刻就能到老街区,我觉着这对于正义肢解者来说,是个机会。”
“嗯……不过我现在忽然想到一个漏洞,如果正义肢解者要动手,他又是怎么得知受害者的具体行踪呢,不仅是李黛敏,王军,周柯也一样。”
“我晕,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问我,我问谁?不过这两天我确实觉得不太对劲,感觉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跟踪监视李黛敏。”
“有一次在酒吧,我无意间瞥了一眼,看见一个带黑色针织帽的中年男人,他一直盯着在舞池中的李黛敏,与我目光迎合之后,又迅速躲开,我本想过去一探究竟,但酒吧人太多,环境噪乱,一晃眼那家伙就不见了。”
“哦?你确定没看错?”
张天恒一听我怀疑他,可怄上了气:“嘿,你把我想的太差了吧,连这都怀疑我?”
我坦诚说道:“这些天我一直跟着白冰河,发现他没什么特别迹象,难道真是我冤枉好人了?”
“嘿嘿,谁知道呢,不说了啊,李黛敏已经快出酒吧门口了,我先跟上去,有情况再告诉你。”
我耐着性子等了下去,这一等就是等了近一个小时,这时候,白冰河的院子里有些响动,我连忙盯好,发现他换了一身我没见他穿过的衣服,鬼鬼祟祟地出门了。
与此同时,张天恒给我回了信:“李黛敏已经下了出租车,正往老街区里走呢。另外,那个戴黑色针织帽的男人又出现了,他和我一样,打出租跟了李黛敏一路!”
我皱了皱眉说道:“你没让他们发现吧?”
“没,我让出租车司机开过了一个转角才下的车。怎么办,那个跟踪者有要走的意思啊,我现在是继续跟着李黛敏,还是先把他给抓住?”
我说:“先把他抓住吧,李黛敏已经进了老街区,这里我来负责!”
我有预感今晚可能要出事,跟白冰河也不敢跟的太紧,往往是他拐过一个弯,我才敢过去凑到街角处。就这么过了两个街道,我听到一阵“哒哒”声。
这声音太明显了,是高跟鞋的声音,李黛敏应该就在这附近,而白冰河也听到了,他竟向着“哒哒”声的来源寻了过去!
“不,不会吧……”现在我的心里充满前所未有的紧张。
过了一会儿,张天恒跟我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他那边的情况。
“喂,邢林,我这边人已经抓住了,他说他自己是个私家侦探,有人雇佣他跟踪李黛敏,如果目标在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进入老街区就发短信通知他,并告诉他一个打钱的银行卡号,我觉得用来和私家侦探联系的电话卡是黑卡,应该不太好查,现在这个私家侦探怎么处置?喂,喂?”
我没有答话,因为从高跟鞋的声音判断,我们和李黛敏只差了一个岔路口,白冰河正在拐角处潜伏着,这个时候,我竟有点可笑地在心里暗暗祈祷,不断告诉自己可能白冰河找李黛敏有别的什么事情,甚至是他想抢劫,想要猥亵她,这些可能都没所谓。但在白冰河做出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随后一片空白。
他拿出了一个小锤子……
就在李黛敏愈发接近,白冰河已经把锤子举起来将要行凶的时候,我终于正视了现实,拔出手枪面对着白冰河。
“你……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我死咬着牙,颤抖地说道。白冰河也终于回头,看到了我。
我们之间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直到李黛敏的出现,她看到白冰河手里举着的锤子,又看到我正拿枪对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尖锐地大叫了一声,恐惧着跑开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白冰河两个人。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