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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张天恒问道。
我解释说:“你想,这个凶手一直在本省内各城市流窜作案,而前面遇害的三个死者分别是不同城市的人,可见凶手在某个城市杀完人之后就逃到另外一个城市了。”
张天恒眼皮一跳,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这次也会是一样的套路,杀完人立刻逃之夭夭,离开雨宗市,然后这起案子在我们市就变成了悬案?”
我只得苦笑着说:“希望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年前那起案子可是完败,直接把我们的破案率拉下来了,为此我的新年都闷闷不乐的。这次要是再不破案,估计我也不用干了。”
张天恒悠悠说道:“这种事情,尽人事,听天命吧。在没有掌握凶手的具体情况下,他要真想走,咱们也拦不住他。”
我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重案组,在雨宗市内死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想想也是,凶手杀了人还不算完,偏偏要把死者的生殖器割了下来,这实在是太敏感了,各大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重点新闻,一时之间,雨宗市倒有点被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中的意味,记者还唯恐天下不乱,给凶手起了一个恐怖渗人的名字——正义肢解者。顿时,警方迫于压力,和其他几个市的高层进行沟通,又把赏金翻了整整一倍!抓获甚至击毙凶手的,可以得到足足二十万块现金。是的,现在高层已经不指望能生擒正义肢解者了,事实上要是真和他偶遇,能够击毙他都不容易。所以现在全城的年味儿已经被冲散,投入到寻找正义肢解者的大行动中,虽然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持有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正义肢解者的行为刚好能够弥补法律存在的漏洞,但警察的态度始终一致,对于正义肢解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让他关进局子里,躺在停尸房。
“我靠!”周旭猛地一拍桌子,吼了一句:“这算什么正义?他也配叫正义?现在弄的全雨宗市人心惶惶,幸福指数直线下降,这可全都是拜他所赐!”
我凑过去平抚道:“周哥你淡定点儿,现在这案子就我和张天恒在负责,怎么样?考不考虑入伙?”
周旭气冲冲地说:“现在咱们重案组的大部分人,都在负责一起特大卖淫案呢,我倒是想加入你们,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哎,真气人。”
张天恒此时也走过来搭了句话说:“哎,就是不清楚,如果我和邢林真的抓住正义肢解者,这二十万块钱还会不会给我们。二十万块钱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到时候我们两个一人十万也算对得起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不是?”
周旭说:“这点你们可以放心,高层下来的批示是,人民群众和警察一视同仁,只要能够将正义肢解者捉拿归案,就能得到奖金,因为你们负责的这件案子,已经牵扯到了四个城市,省里面的人都快要坐不住了。”
我点头称是,又问道:“那为什么省厅不派人下来帮忙?”
周旭解释道:“现在连凶手的行踪都不确定,叫支援来又哪能这么容易,说不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这真是让我相当无奈,我和张天恒回到各自的办公桌干活忙碌,分开前我悄悄问了他一句:“你刚才说咱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什么意思?”
张天恒解释道:“这还用说?正义肢解者不管是伸张正义还是怎么样,他的杀人手段都太残忍了,尤其是在咱们雨宗市做下的这起案件。我怀疑咱们要真的深入追查下去,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这话一听,我下面立刻透出一丝凉意,嗔怒道:“你丫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张天恒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儿我觉得咱还得掂量着来。不过我有一个提议,咱们可以查一查今明两天内的火车,长途巴士从雨宗市发往省内别的城市的情况,只要得到一份人员名单,在按照凶手为青壮年男性,有外科医生的经历或者经验,说不定就能把他抓住呢。”
我想了想说:“这个工作我不建议做,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凶手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他完全可以等两天,等风头过去之后再行动。”
张天恒悠悠说道:“哎,真是人艰不拆啊。”
我想着查了查周柯这个人,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在警局留有案底,他曾经因入室盗窃进过局子,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竟又学着骗起钱来,不过周柯已经死了,现在追究这些也没多大意义。
晚上,白冰河又找我和张天恒吃饭,我本想留下办案来着,却发现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索性也就和张天恒一同去了。
这次去的是警察局附近的一家农家土菜馆,虽然档次不高,但菜色不错,而且价格便宜。
“呦,冰河,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迫不及待地找我们分享分享?”张天恒吆喝道。
白冰河说:“嗨,高兴的事倒是没有,烦心事却有一大堆。也罢,咱们今天就普普通通吃个饭,不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家在这附近住?”我问。
“嗯,我家就住在这附近的一片街区里,租了一套房子暂且先住着。不过那里的街坊可不是多么友善,遇到外来人竟然会有种抵触的心理,这让我很是费解。”
嗯……这么一来,难道白冰河的住所就在案发现场附近?
我暗忖道:从表面上看来,白冰河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分,不过他明知道我们是警察,却放心地告诉我们住址,如果他真是凶手,这样做似乎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冰河,你来雨宗市是打算做什么?”张天恒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
“哎,听说雨宗市有治疗植物人痊愈这方面的专家,于是我就慕名而来了,归根究底,还是想让我女朋友尽早好起来。”
张天恒又说:“听说你不是经济不算充裕嘛,哪里还有这么多钱?”
白冰河回答道:“只要让我女朋友能尽快好起来,我自己苦点累点倒没什么。虽然现在来说,金钱对于我还是一个有待解决的大问题,但是我会努力想办法的。目前我还有一点积蓄,让我女朋友先在医院住着,让医生帮忙照看一下,我自己就在附近找点力所能及的工作来做。”
张天恒叹了口气道:“资金周转不开,我可以借给你点儿,大家都是朋友,有困难尽管开口。”
听了这话,我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吐出来,张天恒这厮也真开的了口,自己娶媳妇都成问题了,还张罗着解别人的燃眉之急,又或者他根本不清楚,治疗这种病具体要花多少钱?
白冰河心里也明白,张天恒这说的是客套话,可嘴上还是给足了面子道:“好意我记下了,兄弟们,等我女朋友病好了,一定带出来给大家见见!”
这天我们没有喝酒,明天还要正常上班,劳累了一天,回到家我倒头就睡了。
但在午夜,又被一阵噪人的手机铃声吵醒。
电话是温玉展打来的,于是我便直接问道:“这次又有什么任务?”
温玉展紧急说道:“在上次案发现场附近,又有人被害了,从死者的手法上来看,应该是正义肢解者做的没错!”
我的困意清醒了大半,这起命案一出,我真的是又忧又喜,忧愁的是又有一名死者被杀害,喜的是凶手竟然留在雨宗市,而且选择了连续作案!两天之内杀死两人,这样更容易露出破绽!
只是我想不明白一点,为什么凶手流窜到雨宗市后就驻足不走了,按说杀完人后继续窜逃安全系数似乎更高一些,难道这个城市有什么能够吸引正义肢解者的地方不成?
多想无益,我再次赶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这个地方我也来过几次,一条长长的主干道贯穿南北,周围不时有一些分支出去的小巷道,这些巷道有的是死胡同,有的连接着其他干线或者要道。这次的案发现场就在昨晚那条街道的斜对角。
“呦,又是你,真是巧了。”我看着李涛在前面忙碌,过去打了一个招呼。
“哎,真是太残忍了。”李涛这句话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总之我听了之后耐不住好奇,探过身子看了尸体一眼。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尸体的面容倒不是多么狰狞恐怖,同样是被正义肢解者从背后偷袭,用锤子给了脑部致命一击,这个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了。随着我的视线往下移,我看到死者的左脚脚趾有一根被凶手割了下来。旁边还有散落的鞋子,袜子以及那张固定内容的字条。除此之外,脚印依旧很杂乱,不能成为一个有效的参考。
我皱着眉说:“这凶手的想法真是奇异,杀人之后,为什么还要刻意脱下死者的鞋袜,然后对其进行肢解呢。”
李涛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会不会是凶手故弄玄虚?”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