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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砸得快,装得也快,林大少在这儿,龙豹怎敢怠慢?不一会儿,龙豹就派小混子背着玻璃,带着工人来了,叮叮当当地敲了一阵子,所有的窗玻璃都安装好,玻璃碴子也清理干净了。
又一会儿,砖瓦匠也来了,拉砖的车也来了,一个多小时,倒了的墙也砌好了。
冷峥杨雨迟杨好谷将杨妈从医院里接回来后,院子已经焕然一新。
得知乘龙佳婿把龙豹给镇压下去了,杨妈心也安了,却忍不住埋怨林雪松:“你说你这孩子,为啥不早出来?看着你媳妇受惊吓,你就高兴啦?”
“妈,你别说他了,是我不让他出来的。”杨雨迟连忙为冷峥分辩。
“嘿,你这丫头,才出嫁几天,就胳膊肘朝外拐啊?”杨妈生气地埋怨,但看那神气,并不是真的生气。她偷眼打量着冷峥,越看越喜欢,这女婿,真是让她太满意了,一点也不浮夸,实在。
***
晚上,杨妈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实在的女婿是冒牌的,打发女儿女婿回房间去休息,说明早还要探望杨雨迟的奶奶呢。
杨奶奶五个儿子,自从杨雨迟的爷爷过世,杨奶奶就在五个儿子家轮流住,每个儿子家住两个月。
现在正好轮到杨雨迟的大伯家。
杨雨迟和冷峥来到了拾掇得非常干净的东耳房里。
这是杨妈特意给女儿女婿收拾的房间。
杨雨迟一进门就愣住了,接下来,她就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真是太难堪了。
这房间收拾得,那叫一个喜庆。
不像是嫁女儿,就像是给儿子娶媳妇似的。
家具都是新的,还都贴了大红喜字,墙上也有胖娃娃,胖娃娃脖子上还用红线绳穿着百元大钞叠成的同心结。
满屋的喜庆,冷峥瞧着也很尴尬,很不自然地对杨雨迟说:“你弟在哪个房间,我和他住一间房吧。”
杨雨迟本来就很尴尬,听了冷峥这话,就气了:“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一个男的你怕啥?你放心,我不是倒菜花,不吃你。”
“我不怕什么,我怕我对你造成不良影响。”
哦,这冷家伙原来是为我考虑啊。
杨雨迟气呼呼地拉合窗帘,蹬掉鞋子,一步登上了炕,很无所谓地靠着被垛:“我也不怕什么,我的影响已经够不良的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冷峥瞧着大大咧咧的杨雨迟,倒有些无所适从了,上炕也不是,出门也不是。
杨雨迟看着他那呆相,禁不住乐了,咯咯咯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冷峥问。
杨雨迟不回答,依旧笑。
冷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这房间里怎么这么热?”
杨雨迟忍着笑,跳下炕,靸着鞋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盆热水,放在炕沿下,说:“洗脚吧,今儿个我家那简陋的洗澡间让龙豹给破坏了,我听说,南方人天天要洗澡,委屈你一天吧。”
冷峥望着那盆洗脚水,更是尴尬,他可没想着让杨雨迟这么伺候他,他说:“我也没说我要洗澡啊。”
“我也没让你洗澡啊,洗个脚总可以吧,我还害怕你的臭脚把我妈铺的新床单弄脏了。”
“我的脚臭?”
“你不脱鞋洗脚,谁知道臭不臭?”
冷峥只好脱了鞋袜,坐在炕沿上,把脚浸在水盆里,那样子,别扭极了。
杨雨迟想了想,掂过一只小凳子,坐在他脚下:“看你今天表现不错,犒赏你一下,假老婆也伺候你一回,你今天可是给我们解了围哈。”
她将手浸在了水盆里,握住了冷峥的脚,想表达表达对冷峥的感激之情;医学生都会中医按摩。
“别别别,我自己来,别那么暧昧啊。”冷峥受了惊似的将脚从水盆里拎出来。
“德行!没嫌你脚臭都算好!”杨雨迟颇受打击似的坐在了一边,好后悔刚才没经过大脑的举动。
冷峥却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地,只有轻微的水声。
冷峥洗完脚,正要去倒水,杨雨迟却抢着端水出去泼在枣树下。
她又端来水让他洗手。
冷峥洗着手,杨雨迟冷不丁地在一边吼:“明天骑摩托还是走着去?山路!”
“嗯?”冷峥不明白。
“我问的是,怎么去我大伯家看我奶奶?”杨雨迟瞪着眼,那神气,倒好像是要去看冷峥的奶奶似的。
杨雨迟的大伯家在离杨雨迟家不远不近的一个更小的小山村里,山路崎岖,尽是羊肠小道,宝马车是开不过去的。
哦,作假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冷峥望一眼肥硕的杨雨迟说:“还是走着去吧。”
杨雨迟那份量他可承当不起。
“好,我也这么想的,这里的山路你不熟悉,骑车不安全;现在开睡!”杨雨迟蹬掉鞋子,上炕从被窝垛上掀下来一个枕头,丢给冷峥,也给自己摆好枕头,掀开被子,躺倒,毫无拘束地晃着胖脚丫子。
冷峥这会儿倒发窘了,好像上了月球,失重了,怎么也躺不倒了。
杨雨迟见冷峥坐着不动,就起身关了灯重新躺下故作很轻松地说:“有什么呀,我又不吃你,委屈着躺下吧,你这南方人没睡过炕吧?那就试验下,也挺舒服的。”
灯虽关了,月亮倒没隐身,分外皎洁,整个屋子里笼罩着蝉纱似的朦胧稀薄的月光。
冷峥还是躺不下。
“别不自在,就拿我当空气吧,就当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杨雨迟轻轻说了声,渐渐发出细微的鼻息声,像是睡熟了。
冷峥只好和衣躺下。
他躺下后很奇怪,感觉自己好像睡在烧锅里。
已经到了夏初,火炕三五天稍微烧一下去去潮气就可以了,杨妈因为心疼女婿,把个炕烧得太暖,冷峥从没睡过火炕,热得浑身直冒汗,疑心自己快被烙熟了。
翻来覆去中,他发现杨雨迟睡的那个位置好像不太烫,挺凉的,就不由自主地往杨雨迟身边凑,愈凑愈紧。
假睡的杨雨迟悚然了,虽然知道这冷家伙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但也保不齐“梦中杀人”啊,她也往一边移了移。
可是,她移一点,冷峥就靠近一点,她都快贴墙上了,冷峥都快贴她身上了。她终于忍不住说:“保持安全车距啊,其实,我也不是省油的车。”
“那我睡地下去。”冷峥坐起来擦着汗说。他很不理解烧炕这一行为,万一人在熟睡中被烤熟了,那还了得?
“你早说呀,我最爱睡热炕,好心把热地儿留给你,你倒不领情,过来,换位置。”杨雨迟起来将冷峥掀到凉地儿。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