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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她脸不到一厘米处,又是一个相同的瓶子,满盛着硫酸液体。
“呵呵,你这胖妮子脸蛋也长得蛮好啊,要不要拿这个洗洗脸?”那混子将瓶子凑到她眼前嘻嘻地笑着问。
她吓傻了,脑子里嗡嗡地,不由得松开了揪着龙豹的手。
“那妮子呢?打电话叫她来救你!她来了,我就放了你,饶过你全家,否则,嘿嘿……”龙豹趁势抓住她的头发狰狞地笑着威胁她。
“她又不喜欢你……”她疼得皱起了眉。
“嘿嘿,那你不用管,只要你把她叫来,喜欢不喜欢就由不得她了!”
“霸道!”她咬起了牙。
“嘿嘿,你说对了,爷爷就这么霸道,我叫谁死来谁就得亡!”龙豹将一嘴的酒味儿、大蒜味儿喷到杨雨迟脸上,熏得她直反胃。
“你打不打?”又一股大蒜味儿。
“不打!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活着治不了你,死了也要治你!你个臭嘴还想找董白?!”杨雨迟梗着脖子一连串地吼。
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出卖董白的想法了。
山高遮不住太阳,他龙豹总有嚣张到头的一天!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爷爷让你生不如死!最后问你一遍,你打不打?!嗯?!”龙豹撕扯着她的头发,咬着牙,斜着嘴问。
“不打!”杨雨迟响亮干脆地回答。
“好!”龙豹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一口痰,“拿来!”他伸手从混子的手里拿过了硫酸瓶子……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泼吧!她不怕!破了相,至多找不着对象,那也没什么,爱情不就那么一回事,让女孩子神魂颠倒的林雪松也不过尔尔,更何况其他乎?
“姐!你放开我姐!”被另一个混子控制住的杨好谷凄厉地惊呼一声,这个从来不哭的男孩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
听得弟弟这一声,杨雨迟睁开眼睛,好不心酸,泪欲涌出,却强忍着,不想让龙豹认为她懦弱。
“好谷,不要哭,咱不怕……”
她虽这么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哽咽不能言。
“哈哈,你怕了啊?”龙豹嚣张的笑声响在整个院子里,简直狂得快冒烟了。
“我才不怕!”杨雨迟又硬气了。
“好,你勇!”龙豹使劲扯一下杨雨迟的头发,她感觉她的头皮都快被揭掉了。
龙豹嘿嘿笑着:“不怕洗脸,要不要给你上点眼药啊?”这家伙,真不愧人品末流,坏心眼一流,这么毒的念头只有他能生出来。他作势将硫酸往杨雨迟眼睛上倾倒。
“放开我姐……”杨好谷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很多人看不下去,叹息,摇头,却没有一个阻拦的。谁也不敢招惹这小太岁,这帮混子害起人来从来不眨眼睛的。
就在龙豹要将硫酸倾倒在杨雨迟眼睛上时……
“住手!”
很意外的一个声音,惊雷一般。
龙豹一回头,手里的瓶子都吓掉了,掉在了挟制着杨好谷的那个小混子的脚上,他尖利地嚎叫一声,躺倒在地,不住地哆嗦,空气里立刻弥散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所有的人都捂住了鼻子。
龙豹则仿佛见了鬼似的,结结巴巴地说:“雪松,你,你,你咋在这儿啊?”
“废话!我咋不能在这儿,这儿是我的丈母娘家!你说你这是干啥呢?你有俩钱就烧得不行了?烧包!”
“雪松,你,你,你不是在……”龙豹吓得哆里哆嗦地直抖抖。
冷峥不说话,指了指龙豹及那帮小混子,又指了指大门,那神情,好像在说,赶快给我滚!
“好,我们滚!”龙豹如同一只斗败的鸡,连连倒退。
“慢!”冷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啥?还有事么,雪松?”龙豹站住脚惊慌地问。
冷峥依旧不说话,指指倒了的墙,目光凌厉地望着龙豹。
龙豹马上懂了冷峥的意思,讨好似的谄笑着连连说:“哦哦,照赔,照赔,照赔……这墙,还有雨迟的伤,还有好谷的伤,还有岳母的……”
“谁你岳母啊……”杨雨迟顾不得胳膊疼,早笑傻了,她有个毛病,一笑就止不住了,她笑着笑着,转过身子直捶墙,接着,又扶着墙蹲下来笑,笑得眼泪哗哗地流……
所有的人都呆傻了:这丫头疯魔了不成?他们哪里知道,杨雨迟笑的是冷峥,这冷峥还有这一手啊,还装得挺像的,真把龙豹给镇住了。一向文质彬彬的冷峥居然也会骂人?罕见。
混子们撤退。
倒了的墙也赔偿了。
面子挽回,惊险结束。
杨好谷走到杨雨迟面前,冷冷地说:“你笑啥笑啊?这马蜂窝是不是你捅的?!”
杨雨迟擦着眼泪站起来,摸摸弟弟的脸,止住了笑,略带悲凉地说:“姐让你受苦了。”
“你呀,就是爱招揽事情,今儿也太彪悍了。”冷峥若有所指地说。
杨雨迟不好意思地瞧瞧他,心底别提多感激了,便悄悄拉他到一边,假埋怨真感激地说:“你咋不早出来,看他们差点把我报销掉了。”
冷峥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屋子里学习呢。”
“啊?学习?”杨雨迟生气了,“我们在外面惊心动魄地打仗,你倒在屋子里四平八稳地学习,没有你这样的啊。”
“你不是不让我出来吗?”冷峥低语,怕杨好谷听见。
“我要是知道你装得这么像,早把你揪出来,省得受这么多苦,你说你钻在屋子里学啥啊?有啥好学的?”
“学你们北方乡下老土话啊,不然,我一说话,准被戳穿。”龙豹在外面大闹的时候,冷峥并没有闲着,他在屋子里摸清了龙豹的脉门,速成了俩句本地方言。
“哦哦哦……”杨雨迟恍然大悟,从心底往外地喜欢冷峥,看一眼杨好谷,压低声音对冷峥说:“你太聪明了,这一会儿工夫就学会了,还学得挺像,比林雪松还像林雪松。”
看姐姐姐夫那么亲密,杨好谷撇起了嘴。
“我是我。”冷峥淡笑,将杨好谷拉过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伤药细心地给他敷着,他是医生,时常带着各种药,以备随时随地治病救人。
杨雨迟这才想起,自己也挨了一刀子,看看胳膊,不由得疼起来,就把胳膊伸到冷峥面前,傻笑着,意思你也给我敷下哈。
冷峥却将药瓶丢给她:“自己敷!”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