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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翘着兰花指,翻来覆去地欣赏着。
“你给我摘下来!”杨雨迟冷着脸。
“摘下来?”柳飘飘哼了一声,“这是你的吗?我戴刚合适,是特意给我定做的!”
她将戴着钻戒的手伸到杨雨迟面前:“你怎么摘下来了呢?戴不了吧?我也这么想的,你那手指头太胖了。”
杨雨迟猛地站起来,一把将钻戒从柳飘飘手上撸下来,重新戴回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别忘了,他现在是和我结婚了!”
“别忘了,那是假的!嘻!你以为他会喜欢你?”柳飘飘骄矜地笑着,“你就是和他真结婚了我也不怕。我要是被你这样的给打败了,我还不如撞墙死了算了。”
柳飘飘是最容易忘恩负义的动物,此刻,她完全忘了下午的狼狈相,更忘了杨雨迟给她披的那件遮羞的衣服。
“那你就准备撞墙吧。”杨雨迟没声好气。
“杨雨迟,你啥意思?!”柳飘飘睁大了杏核眼。
“我杨雨迟也是有魅力的啊,”杨雨迟也反复地瞧着她的胖手指,“我戴着刚好,不大不小。”
“你,你,你,你要是和他……”柳飘飘咬了咬嘴唇,顿了顿,又改换了轻蔑而又自负的语气:“哼,他要是能看上你,地球都要倒转咯。”
“地球管不了这些小事。”杨雨迟也不示弱,抿嘴一笑,那神态似乎是挑衅,好像是说,呵呵,我杨雨迟保不齐和林雪松怎样怎样。
看杨雨迟那表情,柳飘飘急急地说:“胖妮,今晚你要是敢勾引他,我可……”
杨雨迟立刻打断她的话:“哟哟哟,‘勾引’?这词用得真好,这是你柳飘飘的看家本领啊,呵呵,我还学不来你那一手,那,你教教我?让我今晚也勾引勾引林雪松?”
“你,你,你……你要是和他……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死吧,你的死一定很精彩,我很期待啊。”
“你……”柳飘飘气得直哆嗦。
杨雨迟觉得也差不多了,懒懒地站起来,一副很不屑的表情:“这儿我和董白呆够了,我们要走了。”她准备连夜回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杨妈讲一讲,然后,和董白一起回江北。
“真的吗?你真的要走吗?”柳飘飘激动坏了。
“麻烦你给我找辆车,我知道,你人脉广路子野。”杨雨迟语气里满是嘲讽。
听见杨雨迟说要走,柳飘飘立马不哆嗦了,还高兴得不得了:“好好好,我找人送你们。”
她马上给镇上的一家出租车行打电话,高价商量好,让那人来玫瑰山庄接杨雨迟。
“车钱你出,我是一分没有。”杨雨迟说。
“嗯嗯嗯,”柳飘飘连连答应着,突然变得好通情达理。她怕出租车不来,给对方微信转账一千块。
又顺手给杨雨迟转了一千。
杨雨迟手机一响,打开一看,是柳飘飘转账了。
“何意?”她问。
“你给董白买点补品吧,我,我,我对不起她……”
杨雨迟冷冷一笑,没有接受。
杨雨迟拎着自己的行李,和柳飘飘一后一前地往别墅大门走。
柳飘飘急着让杨雨迟赶快滚蛋,在前面走得特别快。
“新媳妇咋在这儿呢?”李妈一脸诧异地走过来,手里捧着很精致的小篮子,杨雨迟瞄了瞄,里面是红枣花生核桃之类的。
柳飘飘连忙笑吟吟地并且低声地对李妈说:“李妈,给你说个秘密事儿,雪松跟她是假结婚,他是为了让老太太高兴。现在,雨迟想和董白一起回去,我送送她,你不要告诉老太太。”末了又补充一句:“我才是雪松的女朋友,我和雪松已经有孩子了。”
李妈好像犯了突发性耳聋,对柳飘飘的话置若罔闻,径直拉起杨雨迟的胳膊说:“今儿事情太急,忘了给你的新被子里装干果,走,咱俩装被子去。”
杨雨迟却立着脚不挪步,她用目光指着柳飘飘说:“李妈,你和她去装被子吧,嗯,这事儿也别告诉老太太了,大家都是为了好,哄哄老人开心,就可以了,我呢,真得走了,有时间会来看她老人家的。”
李妈很不高兴地板起脸:“你两个说的啥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林家的新媳妇!杨家的丫头!你说你才结婚就走了,是咋回事?林家亏待你了?”
杨雨迟愣了。
李妈的话值得细细玩味,里面有多重含义。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不是和一般般的男子假结婚,游戏一下,想走人就走。她是和南山首富、西北富豪林少义的长子林雪松假结婚了!
她不是单个的杨雨迟了,她是林家的媳妇!
杨家的丫头刚结婚,跑了,没什么,至多丢一下小人物——杨妈——的脸。
但假如林家的媳妇刚结婚,跑了,那问题就大了!
——她似乎被绑定套牢了。
杨雨迟前思后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时候走,很不妥,于是放下行李,对柳飘飘“歉意”地笑笑:“那对不起了,看来我今儿个还不能走,明天早晨准走。”
她打定主意明天一大早就走人,就说自己要上班去了,工作耽误不得,如此合情合理,想必林老太太也不会多想的。
她跟着李妈返回后院。
“哎,哎哎哎,车我都租好了哎——”柳飘飘在身后急喊。
“自己打发吧。”杨雨迟冲她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气得柳飘飘直跺脚。
新房里,李妈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大幅的装饰着镂空的游龙戏凤图案的被子展开,杨雨迟坐在一边,好奇地瞧着她在被子的四个角上穿针引线地鼓捣了一番,又板着脸出去了。
李妈一走,杨雨迟开始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转去转来,真不知该怎么做。不安之中,还不忘将篮子里剩下的花生大枣吃得一个不剩。
她挼着花生壳儿,问自己:待会儿林雪松来了,怎么面对?
还觍着脸说:“我要和你真结婚?”
那脸也太大了。
不行不行,得想个让两个人都不尴尬的好办法。
想来想去,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回到床边,蹬掉鞋子,拉过被子,躺下,俩眼一闭,假装睡着。
可是,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过来,睡不着;覆过去,还是睡不着。
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烙饼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她立刻不动了——这回真是林雪松,单单从那沉稳的步履声中,就能判断出是他。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