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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丢人现眼,并不咽下,先在嘴里回旋一下,才慢慢压下去。就这,只觉鼻孔里热辣辣的,眼泪似乎要涌出,她强忍着,忍着,眼里水汪汪的,愣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龙天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地说:“好厉害的一张嘴啊,真他妈的没见过。好!你们都过来,都来给林大少奶奶敬酒。”
“对,新娘子得喝我们的酒。”小混子们起哄作乱地嚷。
“先喝我的!”一个走到了她身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欸,先喝我的!”另一个推开了他。
杨雨迟望着这些嬉皮笑脸的混子,明白了:今天算是黑上她了,是要把她灌醉喝倒——直接惩罚不到她,就想着法儿间接整治她。
“我来喝。”林雪松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大步走过来,护在她面前。
“林大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混子头领涎着脸说,“我们闹洞房,和新娘耍一耍,也是喜庆呀。”
“我喝!有啥可怕的,我还从来没醉过呢。”杨雨迟满不在乎地说。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当然从来没醉过。
“那你刚才还犹豫啥?”混子嬉笑着问。
“犹豫啥?你以为我害怕喝酒吗?我是担心浪费粮食,一斤酒可得好几斤粮食造。”
龙天一吐着酒气:“好,爽快,一个也不许落下。”
“好!一个也不许落下!”杨雨迟更加豪爽地应着声。
接下来,她就像祭酒女神似的周旋在众酒桌之间,从从容容地挨着桌子一杯一杯喝过去,微微笑着,似乎有压场的本事,使得那些一向张狂的混子们寂静下来,呆呆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刻,林雪松竟从这胖丫头身上发现了一种让他砰然心动的气质,当然,他确定,那不是爱情,而是惺惺相惜,如果杨雨迟是男的,他一定会和她结为挚友。
其间,林雪松多次制止杨雨迟,不许她再喝了,她却生气地冲他吼:“不要你管!”
林雪松无奈,只得用另一种方法制止了杨雨迟继续喝下去。
然而,杨雨迟之前已经喝了很多杯酒,整个人早已虚飘飘地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的双脚像是踩在云端里,深一脚浅一脚地……
那酒,在她嘴里,已经和白开水没区别了……
其实,它就是白开水。
因为,林雪松已经暗暗地将她被子里的酒换成了水、
但他这种偷梁换柱的行为,做得神出鬼没,并没有人看出来。
酒似乎已经灌到嗓子眼上了,一点点也装不下了……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她一向很健康,几乎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就连感冒也很少得过。经常感冒的董白总是羡慕地说:“雨迟,你真幸福,没有受过病痛的折磨。”
现在,她感觉她病了,病得很沉重。
耳畔是让她头痛欲裂的雨声,风声……忽然,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阴云似乎退去,天已放晴,薄暮的阳光从微云的缝隙间洒下来,照在她的胖脸上,金灿灿的,暖融融的,高树枝头有鸟儿好听的叫声,她好像上了天堂,感觉到了无比的快乐……
是的,她真的很快乐,此刻,天空澄澈如洗,四周花气袭人,鸟鸣嘤嘤,仿佛沉醉在春梦里——在英俊的王子怀中……
林雪松抱着大醉的杨雨迟往后院里走。
她微微睁开沉醉的眼睛,朦胧地看着那俊朗的脸,因为是仰视,她看到他长长的直直的睫毛将夕阳筛成一缕缕金线,很美。
就像董白的睫毛。
她抬起醉软的手,抓着林雪松的衣襟,含含糊糊地说:“董白好点了吗?”
“她没事,放心。”
“那就好……”大醉的杨雨迟在林雪松怀中闭上了眼睛,她头痛得要命。
一觉醒来,天已全黑,杨雨迟睁开发饧的眼睛,嘴里喊着:“啊呀呀,董白,几点了?上班又迟到啦!你咋不喊我呢?天都全黑了。”
一醉之后,她暂时把这两天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还以为在伊人湖畔的公寓里呢。
此刻,林雪松在林老太太的房间里恭听家训。
早有多事的将杨雨迟大醉的事通过小孩子的嘴吹到了林老太太耳朵里,希望杨雨迟受点家法。
不料,林老太太却全然不以为意,只淡淡地说:“醉了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都别打搅她。”
李妈端进来一碗微微冒着热气的汤进来:“老太太,汤熬好了。”
林老太太冲李妈眨了眨眼睛,转而对林雪松说:“雪松,这是李妈给你熬的醒酒汤,你喝了吧。”
林雪松双手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微微有些皱眉,这味道不像他平时喝的醒酒汤啊。
“这是新方子的醒酒汤。”林老太太笑着解释,“味道可能有点不一样,喝吧,喝完了会好受一点。”
林雪松也就喝完了那碗汤。
梦醒酒未醒的杨雨迟忽然被针扎了似的一骨碌坐了起来,睁大了俩醉眼睛茫然地环顾室内——啊呀,我的妈,这是哪儿啊?
只见满屋红光辉映,喜气盈盈。
层层叠叠的大红色纱帐在眼前飘荡,床头则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一侧墙壁上两个可爱的胖脸娃娃正望着她笑着,萌萌哒。
床上并排放着的两条大红色的、看起来很舒服的睡袍。
顷刻间,她觉得那好像是两团火苗,照得她脖子耳朵都热辣辣的。
她想起来了,她和林雪松结婚了!
但,却是假的!
然而,虽然是假的,但这气氛,也太浓烈了些,好像比真的还真哎。
她做贼似的将睡衣挂到了壁柜里。
然后蹑手蹑脚地踮到了梳妆台前,轻轻坐下,出神地看着镜中的那个满脸通红的胖女孩。
头晕得厉害……
她抬手揉揉太阳穴,惊诧地瞥见镜中的手指上有一样东西——好大的一颗红宝石戒指。
虽然是假结婚,钻戒倒一点也不假。
她将无名指上的cartier摘下来,细细赏玩一番,很不舍地但却坚决地将它放回盒子,放在梳妆台上。
那,根本不会属于她。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放好戒指,转身看着屋子里的物件,忽然觉得这世上的事好奇妙,前天晚上没男朋友,现在竟然结婚了。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和这么一个人结婚,尽管是假的,竟也感受到了浅浅的甜蜜,一种很微妙难以捉摸的幸福感觉。
屋子里静静的,不知哪儿来的风,吹着纱帐轻轻飘扬,很有诗情画意,也很暧昧。
忽听见脚步响,心,本能地多跳了一拍,以为是林雪松来了。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林雪松,只装作没听见,也没有回头看,脸,更烫了。
背后伸过来一直纤长的涂满药膏的手,将梳妆台上的钻戒盒子拈了去。
杨雨迟吓了一跳,林雪松的手可没这么妖啊。
连忙回头,仰头,如她所料,果然看到一张妖娆的涂满药膏的脸。
“这是我的!”柳飘飘很得意地打开盒子,熟练地将钻戒套在她纤长的无名指上。 我心赎卿身